在线阅读 第280章

    肖凯用指甲刮开消防栓封条时，蒋皓的胃镜报告正在校长办公桌上燃烧。

    2008年隆冬的寒流里，他数着消防箱内缺失的扳手凹痕，第七道划痕的深度与保送公示名单的折痕完全重合。

    蒋皓的脚步声在安全通道回荡，她手中的病历袋渗出淡黄色液体，在台阶上印出心电图波形。

    肖凯转身时，瞥见她羽绒服帽檐沾着鼠尾草试剂的结晶，在应急灯下泛着冰蓝的冷光。

    "教务处要调监控。

    "她将病危通知书拍在消防箱玻璃上，父亲的名字在ICU三个红字下蜷缩成团，"你昨晚出现在实验楼断电时段。

    "肖凯的指尖还残留着篡改监控录像的键盘触感。

    当他摸向缺失扳手的位置，蒋皓突然拽出他藏在袖口的U盘，金属外壳映出两人扭曲的面容："保送名单的加密算法，用的是我胃出血住院时的体温曲线。

    "安全通道的门突然被撞开，寒风卷着雪片扑灭声控灯。

    黑暗中，肖凯听见三十七枚钢珠滚落楼梯的声响——那是蒋皓母亲尘肺病氧气瓶的滚轮零件。

    他摸到消防水带的尼龙纹路，触感与父亲透析管完全相同。

    "教务处电脑的访问记录，"蒋皓点亮手机屏幕，蓝光在她下颌投出解剖室标本般的阴影，"最后一次登录IP是肿瘤科病房。

    "肖凯的后背撞上消防箱，缺失的扳手凹痕硌在肩胛骨。

    他突然想起昨夜病房的消毒水味里，父亲用透析管在床单画的等高线图——正是教务系统的防火墙漏洞。

    呼吸机警报声与此刻蒋皓的喘息重叠，他嗅到她发丝间的鼠尾草气息己渗入骨髓。

    教学楼突然断电，应急出口标志的绿光里，蒋皓的瞳孔收缩成CT影像上的黑洞。

    她扯开羽绒服拉链，内衬缝着的二十七个U盘碰撞出冰雹般的声响："每个都存着保送生体检报告，需要我帮你回忆下血红蛋白造假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