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94章
色。她放在玄关的面包洇湿了“乾为天”,凝成“兑为泽”的爻纹。
我盘腿坐在地毯上数卦签,她掰开面包的动作像撕开卦纸,奥利奥碎屑雨点般坠入卦盘裂缝。
她突然将面包喂进我嘴里,有些微干的面包夹杂着奥利奥碎,像她总试图教会我的人情世故,卡在喉咙进退两难。
"你该多笑一笑。
"她带着酒渍的指尖在我掌心画着嘴角上翘的笑纹。
龙舌兰在我虎口描摹的弧线,恰是"雷火丰"的初爻纹路。
我尝试牵动嘴角,面部肌肉却像卡在巽卦凹槽的铜钱般滞涩。
这个认知让她笑出声,震落了茶几上那枚始终不肯归位的开元通宝,它滚过"地泽临"的卦位,最终停在她赤足的阴影里。
面包屑在卦盘裂缝聚集,渐渐凝成歪斜的"地雷复"。
我伸手拂拭的动作,在月光下投射出"天山遁"的卦影,那是我生来就有的命格。
我所有未出口的话都成了卦签上的批注,唯有与她共处时,才敢撕下“艮为山”的面具。
子时的钟声撞碎寂静时,她正模仿我板着脸端坐着的模样。
霓虹从窗外碾过她绷首的脊背,在墙面投下"艮为山"与"兑为泽"交叠的卦影。
我忽然看清她眼底映着的自己,原来是尊被塞满“火雷噬嗑”的陶俑,泥胎里每一道裂纹都写着“只渡一人”。
那一刻才明白为何,当我眼里只有她时,世界便只剩下一座孤山与一片死泽,再无他人立足之地。
"好乖啊"我点头的幅度像铜钱在龟甲内摇晃的弧度,“巽为风”的顺从卦象从颈椎渗入脊髓。
她揉乱我头发时,我听见自己脊骨里卡着的铜钱正在松动,我种下的"天山遁",此刻却在她掌温里熔成"地天泰"的虚象,是我把自己碾碎成她喜欢的形状。
“过度的谦卦会吞噬本我”可若本我本就是为她而生的卦象,吞噬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