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热文 第37章
飞鸢的靴底碾过城砖缝隙里干涸的血痂,这座被遗弃己久的古城,连风都带着腐朽的铜锈味。他摘下腰间竹筒灌了口凉水,舌尖却尝到某种熟悉的苦涩——和师父药庐里常年蒸煮的断肠草味道如出一辙。
钟楼顶端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他握紧折扇的指节泛起青白,十二岁那年随师兄潜入敌阵时,那人教过他听声辨位的诀窍。
此刻铜铃的震颤频率,正与当年师兄掷出的手里剑破空声微妙重合。
"原来是你。
"飞鸢对着虚空开口,左眼虹膜泛起病态的青灰色。
残阳将最后一丝余晖涂抹在钟楼西侧的断壁上,石砖缝隙里滋生的藤蔓在墙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那些阴影突然开始蠕动,像被无形的手揉捏成尖锐的棘刺。
暮霞的裙裾扫过生锈的铜钟,漆面折扇展开的刹那,整座钟楼的阴影化作实体囚笼。
飞鸢的袖口被突起的影刺划破,渗出的血珠让他想起拜师礼上被纸刃割伤手掌时,师父用捣碎的紫珠草为他止血的温度。
"空蝉流就教出这种废物?
"女人的声音裹挟着钟声共鸣,震得飞鸢耳膜生疼。
他反手掷出三枚纸刃,却在触及影墙时诡异地没入黑暗,仿佛被无数细密的牙齿啃噬殆尽。
左眼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飞鸢踉跄着单膝跪地,视野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银色丝线——那是暮霞操纵影子的轨迹。
在他畸变的虹膜深处,这些丝线正与师父临终前脖颈浮现的咒印纹路逐渐重叠。
"第七根主脉偏移三寸..."他喃喃着师兄教过的破阵口诀,染血的指尖夹住最后一枚纸刃。
这枚用师父寿辰时收到的冰蚕丝裱糊的利刃,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纸刃刺入东南墙角裂缝的瞬间,整片影牢如遭雷击。
崩塌的阴影碎片里,飞鸢看见女人后颈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