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443章

    2018年5月21日，暴雨。

    水龙头持续滴落的血珠在浴缸里漾开涟漪，我握着蝴蝶刀的手腕被蒸汽烫得发红。

    镜面上的字迹正在液化，水银质感的液体顺着瓷砖缝隙渗入下水道，带走最后那句质问。

    夏初的婚戒卡在排水口边缘，戒圈内侧刻着的日期在血水中忽隐忽现——1998.09.12。

    这是第五位受害者遇害的日子。

    浴缸边缘的手机突然震动，法医发来的尸检报告在屏幕上闪烁。

    我划开加密文件时，沾血的拇指在屏幕留下扇形拖痕。

    当看到"枕骨穿刺伤与2008年结案物证完全匹配"的结论时，花洒突然自动开启，滚烫的水流冲散了浴缸里的血水。

    蒸汽重新模糊镜面之际，我注意到镜框边缘的霉斑正在缓慢移动。

    那些黑色菌丝聚合成细小的文字："你父亲的书房有第三层抽屉"。

    这个发现让后颈的旧伤开始抽痛，十年前车祸残留的金属碎片在皮下形成凸起的硬块。

    穿过走廊时，挂在墙上的家族合影集体转向我的方位。

    1998年的全家福里，父亲白大褂口袋露出的钢笔与警局证物室那支形成完美镜像。

    照片中的我正在摆弄相机，镜头却对准画面外某个角落——那里有半张被撕毁的实验记录，标题写着《人格镜像投射临床观察》。

    书房暗格开启的瞬间，樟脑丸与福尔马林混合的气味喷涌而出。

    第三层抽屉里摆着二十个密封玻璃管，每个都浸泡着不同颜色的瞳膜切片。

    标签上的日期从1998年延续到2008年，最近那支标注着"虹膜异变观察样本-实验体A"。

    我的手电筒光束扫过书架背面，发现墙纸接缝处渗出暗红色蜡质。

    刮开表层后，密密麻麻的刻痕显现在眼前——全是正字计数，总数正好对应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人数。

    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