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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蔡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合着血都是别人的血。

    他取出一罐药膏,“世子,一日三次给容公子涂抹即可。”

    卫京檀放下帕子,接过药膏,“没有别的伤处吗?”

    蔡舒,“没有。”

    卫京檀,“真的没有吗?”

    “世子,真没有。”蔡舒无奈,“至多是受了点风,还是从前那个毛病,照常喝药就行了。”

    卫京檀挥了挥手,把帐纱一拉,到床上去给容钰涂药了。

    已是傍晚,天边的晚霞洒进窗子里,又穿透帐纱,在帷幔之中形成朦胧的,如金雾一般的光线。

    卫京檀指尖挖了一块药膏,涂抹在容钰伤处,缓慢轻柔地揉搓。

    容钰用另一只手摘下卫京檀的面具,男人垂着的眸子里溢满疼惜和隐怒。

    “我不会放过宗成山的。”卫京檀道,“我会把他的胳膊带回来给你解气。”

    容钰没说话,他勾住卫京檀脖子,扬起纤细的脖颈,吻在对方嘴唇上。

    卫京檀感觉到容钰的嘴唇在发抖,渐渐的,手臂、胸口、腰肢,全身都开始发出细微的颤动。

    他心中抽疼,用力抱紧容钰,舌尖撬开容钰齿缝,温柔又强势地占有口腔,吸吮着少年的唇舌。

    在这片昏暗狭窄的空间里,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湿润的吻。

    容钰靠在卫京檀怀中,仍然抖得厉害,这是他发病的征兆,他无法控制。杀死白氏为杨氏报仇深深刺激到了他,纵然这消耗了他巨大的体力,但精神上却尤为亢奋。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外面胡言乱语,但此刻只有他和卫京檀,他实在忍不住了。

    “你知道我怎么杀的白氏吗?我让她对着我母亲的牌位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头,每磕一个就要说一句我错了。等她的头磕破了,我又把她绑在柱子上,用匕首划开她的伤口,从额头,像两侧,整张脸皮都扒了下来。可她还是没死,她一边哭,脸上的红肉一边抽搐,血淌得到处都是。我嫌她吵,干脆把她嘴巴也割了下来,可她还是叫,直到我把她的喉咙划开,她才渐渐不出声了,但还是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我。”

    容钰兴奋快速地讲述当时场景,眼眸却是空茫的,看着有点诡异。

    “后来我一把火烧了祠堂,火焰烧到白氏的衣服时,她还是没死,只会呜呜叫,直到大火把她吞没,她才消失不见。生命真是太顽强了!”

    容钰苍白的面颊上因为亢奋浮起两片晕红,用咏叹的语调宣判了白氏的死刑,却又好似在讴歌生命的伟大。

    有种天真的残忍。

    可是下一瞬间,那双兴奋得闪闪发亮的眼睛,立马又渗出大颗大颗的泪水,他毫无征兆地痛哭起来,“那为什么我母亲死了,为什么她没有坚持住,为什么我的腿残了!”

    卫京檀并没有因容钰又哭又笑感到愕然,而是温柔地拭去容钰面颊上的泪水,安抚道:“钰儿做得很好了,你已经报仇了,杨夫人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骄傲。”

    “对,我给她报仇了!”容钰停止了哭声,低声喃喃,“她就是我母亲,我给她报仇了。”

    “还有容玥!”容钰抓住卫京檀的衣领,眸中涌出凶狠戾气,“容玥留不得了,一定要尽快。”

    他们都清楚,临走时容玥喊得那一声的真实意图。他是想要揭穿卫京檀的真实身份。而一旦这个密辛昭告天下,卫京檀势必会遭到皇帝的追杀。

    “我知道,别担心。”卫京檀解开衣襟抱着容钰,让小少爷贴在自己温暖的胸膛上,“就算他说出去也无妨,我早就做好了随时起兵的准备。”

    他只是担心到时会保护不好容钰。

    容钰却有种毛骨悚然的预感,仿佛山雨欲来,大厦将倾。

    卫京檀当天便将京都周围的兵力全部调遣到王府,将整个淮南王府上下围成铁桶一般。

    夜里御史林琼之悄悄来拜访时,一踏进王府大门,便觉黑暗中有上百双眼睛同时盯住了他,吓得他后背汗毛竖起,心中也有了些许成算。

    卫京檀在书房里面见他,林琼之进门先拱手作揖,“今日朝堂上,下官言语多有冒犯,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卫京檀淡声道:“御史大人言重了,是本王要求你这样做的,谈不上冒犯,大人请坐吧。”

    男人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所有情绪都隐藏在漆黑面具之下,身形提拔高大,威势实在太重。林琼之险些喘不过气,闻言才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坐在淮南王对面。

    “下官方才进府,察觉到府中气氛严峻,敢问王爷,可是有打算了?”

    卫京檀掀了掀眼皮,视线扫向林琼之,林琼之的心脏猛地提起,赶紧道:“下官只是想说,万事俱备,只要王爷下令,下官与其他几位同僚,一定听从吩咐,为王爷造势。”

    这其他的几位同僚,指的是朝中的一些文官。

    卫京檀有足够的兵力,但没有声望,如果他要造反,那朝中必须要有人为他站队,给他造势,让他师出有名。

    喉舌是言官的武器,谁掌握这些言官,就是掌握了舆情,掌握了话语权。

    故而卫京檀在京的这些时日里,花费不少精力在结交党羽上面。

    这些官员大多曾效忠于三皇子,在那场大案下用尽手段侥幸存活下来。他们被太子认作眼中钉,遭受着以首辅为领袖的一众太子党排挤,在朝堂上的日子并不好过。

    因此当有另一个有权有兵,足以和太子抗衡的势力出现,并对他们伸出橄榄枝,这些官员便都相当识时务地选择了淮南王。

    今日早朝上的那场弹劾,也是在卫京檀事先的安排下,与林琼之一同演的一场戏,为的是以退为进,降低太子对他的警惕。

    可人算不如天算,下午发生的事,恐怕会打草惊蛇。

    卫京檀沉吟片刻,道:“明天早朝先将会试舞弊一事禀告给皇上,牵制住太子和李瑛……”

    林琼之低头倾听。

    两人交谈许久,从书房出来时月挂正空。

    一个暗卫跑到卫京檀身边耳语几句,他是卫京檀派去刺杀容玥的杀手,可惜容玥大概是早有准备,夜宿皇宫。而皇宫守卫森严,暗卫无从下手。

    卫京檀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件事提醒了他,容玥深得老皇帝信任,倘若对方在皇帝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难保不弄出什么棘手之事。

    他命令暗卫:“告诉林琼之,明日早朝弹劾容玥与宗成山交往过密。”

    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尽快除掉容玥,那就得削弱容玥对皇帝的影响力,让皇帝减少对容玥的信任,老皇帝疑心重,很好利用。

    暗卫点头,迅速隐身于黑暗中。

    看了眼天色,此时容钰正在熟睡,卫京檀打算去一趟宗成山府上,替他的小少爷讨一点“公道”回来。

    而这时姜齐又过来禀报,“世子,查到了。陈林儒瞒着家中妻子,有个偷偷养在乡下的外室。三个月前,外室给他诞下一子,这个孩子胎里带病,需要很多钱医治。光凭陈林儒的俸禄肯定不够,他更不敢和家里提。但是就在前不久,这个孩子的病突然好转了,是陈林儒私下里请了名医去诊治的。属下查到,这其中有容玥的痕迹。”

    卫京檀挑了下眉,“难怪。”

    之前他们都把心思放在孙成轩身上了,作为这一串计谋的最后一环,同时也是最明显的一环,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幕后之人会将线索放在孙成轩身上,没想到孙成轩不过是被陈林儒指使的。

    “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太子的人,做得隐蔽些。”卫京檀道。

    太子知道这个消息不会原谅容玥,让他们去互相攀咬,也好给他争取喘息的时间。

    姜齐领了命令准备去干活,刚走了没两步,回头对卫京檀道:“对了世子,我刚才看见墨书了,他好像在找你。”

    卫京檀皱眉,“你怎么不把他一起带来?”

    “呃……这不是我着急和您汇报公务吗,不好让别人听见。”姜齐讪讪一笑,在卫京檀的脚落到他身上之前一溜烟跑了。

    卫京檀眉眼微敛,墨书能出来找他,说明容钰出事了。他只好放弃报复宗成山,转而往主院匆匆走去,正好在路上遇见了墨书。

    墨书见到他就大喊,“王爷,可算看见您了,我家哥儿醒了,一直在找您。”

    卫京檀心下一沉,直接用上轻功,几个瞬息就消失在墨书眼前,徒留墨书茫然地站在原地。

    刚一踏进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摔杯子的动静,卫京檀眼皮一跳,疾步走进卧房,便看见容钰半边身子都歪在了床外,眼看就要掉在地上,那地毯上还有碎裂的杯子碎片。

    “钰儿!”卫京檀冲上去抱住容钰,把人牢牢搂进怀里,同时一脚踢开那些碎片,“你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

    容钰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揪着卫京檀衣领,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卫京檀,“你去哪了?!”

    “我去书房谈公事了。”卫京檀看见容钰眼里的惊惧和慌乱,安抚地摸摸他脸蛋,“做噩梦了?”

    容钰的心跳得厉害,他没做梦,只是醒来时没瞧见卫京檀莫名发慌,仿佛连心脏都被挖走一块儿,空荡荡又充满恐惧。

    卫京檀去哪了,是不是遇见危险了?还是又丢下他了?这些想法明明很离谱,却毫无逻辑地充斥着容钰的脑袋,让他无法安定片刻,挣扎着要见卫京檀。

    他搂住男人的脖子,嘴唇在卫京檀脖子上不停地亲吻舔舐,口鼻间尽是男人炙热强烈的气息,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一点安全感。

    “离晦,你爱我吗?”容钰哑着嗓子问。

    “当然爱你。”卫京檀抱着容钰,一下一下拍着容钰的后背,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容钰把卫京檀的项圈推开,含住他的喉结,模糊地问:“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的语气轻柔,森白牙齿却抵上卫京檀的喉骨,仿佛只要听不见满意的答案,就会立刻咬碎对方的咽喉。

    卫京檀神色一片平静,嗓音也沉稳如常,“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不会丢下我吗?”

    “永远都不会。”

    容钰像发了癔症似的一遍一遍地问,卫京檀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答,他的语气永远坚定郑重,没有半分敷衍。

    “容钰,别怀疑我对你的爱,我可以为了你去死。”

    这回答让容钰满意了,但他心底的不安仍没有抚平,他扒开卫京檀的衣领,急切又粗鲁地抚摸揉搓,在男人胸口舔弄啃咬。

    “我们做吧,我想要你。”容钰喘息着看卫京檀,他的肉体和灵魂一样空虚,需要眼前人用力填满。

    夜色晴朗,月明星稀。容钰却有种毛骨悚然的预感,仿佛山雨欲来,大厦将倾。而他浸在潮湿窒息的深水里,要在溺亡前和卫京檀共赴一场巫山。

    【作家想说的话:】

    或许是正文结束前最后一场肉?不确定……至少是在狗子登基前的最后一次了。

    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更得有点少,抱歉啦 啵啵啵啵

    他们像两只溺亡的鸟,在一场劫后余生里抵死缠绵。

    容钰格外主动。

    他急不可耐地扒着卫京檀的衣服,将男人的身体裸露出来,那健硕的胸膛和腰腹正因容钰的触碰而微微紧绷着,勾勒出精悍完美的线条。

    可是再往下却被一根腰带捆住了,容钰急切地去解,却越急越乱,打成了死结。他显得很无措,好像慢一刻就要少一刻的慌乱。

    眉头紧紧蹙着,纤白的手背上鼓起青色的血管,几乎要用牙去咬。

    头顶覆上一只温厚的手掌,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容钰脸颊,指腹在他通红的眼尾揉了揉,似乎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当然那不是不耐,那气息里溢满了疼惜与宠溺。然后单手轻巧解开了腰带。

    容钰终于得逞了,他直接往男人腿间摸去,手伸进裤子里,抓住那根蛰伏在浓密毛发里的阳物。

    那东西还没有完全勃起,沉甸甸地躺在容钰细嫩手心里,散发着滚烫的热度。容钰握着它,就像握着一团炽烈的火,那火从掌心烧到体内,直把他全身都烧着了,融化在令他头晕目眩的欲望之火里。

    容钰的喘息乱了几分,他埋下头去,嘴唇贴在肉棒上亲吻,用舌头舔舐,自下而上的,将整根肉棒都舔得湿漉漉的。那狰狞的阳根在他唇边苏醒、贲张,像鲜活的巨龙,长驱直入,捣进他软嫩口腔。

    独属于卫京檀的气息灌进他的身体,炽烈、强势、具有攻击性,像扑面而来的一场风雨,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这样密不透风的侵占让容钰安心,他嘴唇张到最大,也只堪堪吞下半根。粗壮的阳根撑得他一双形状姣好的菱唇都变得平滑嫣红。

    他竭力吞吐着阴茎,龟头戳在他温热柔软的口腔内壁上,腮边顶出一个鼓包,显得淫荡又可爱。

    卫京檀摸了摸他布满汗珠的脸蛋,被他吸得情动,半眯起狭长的眸,伸手按住容钰的脑袋,小幅度地向上挺腰。

    粗长鸡巴贯穿着娇小口腔,柱身上暴凸的青筋在跳动,摩擦着容钰肿胀的红唇,又烫又麻,几乎要擦出火来。

    容钰的眼泪都被捅出来,爽得呜呜叫。

    他的嘴巴被填得满满的,身下的器官就显得越发空虚。两条大腿夹紧了磨蹭,粘稠的水液从肉缝里渗出,越磨就流得越欢,直到整个大腿根都泛起湿漉漉的淫光。

    “衣裳,脱衣裳。”容钰吐出一截肉棒,舌头被硕大龟头搅弄着,含糊不清地开口。

    白色寝衣滑落在肩膀上,露出纤细的锁骨和胸膛,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未消去的吻痕与牙印,像某种情色的标记遍布容钰全身。

    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卫京檀眼里划过餍足与占有,他把手伸进容钰衣服里,轻轻一拽,那丝绸的布料就裂成碎片,散落在被子上。

    他揉捏着容钰的滑嫩挺翘的臀瓣,从下往上,顺着纤细优美的腰线滑到胸膛,粗粝的掌心抚摸容钰的胸膛,刀枪留下的厚茧剐蹭着柔嫩乳头,然后指尖揪住,用力向外拉扯。

    那颗小巧的茱萸在刺激下很快挺立起来,迅速变得坚硬,充血。酥痒像电流一样从乳尖开始流窜,容钰止不住颤抖,嘴里发出难耐的哼声。

    他抖得厉害,牙齿磕到肉棒,刺激卫京檀眼皮一跳,口中也喘了一声。

    卫京檀一把将容钰抱起来放在大腿上,低下头含住容钰的胸口,粗糙的舌苔在乳头上狠狠舐过,继而咬在齿间吸吮。

    他吸得用力,像在品尝什么美味,唇舌间发出粘稠的水声。容钰蹙着眉,抱着卫京檀的脑袋,纤细的腰肢绷紧了,奋力向上挺,像一条银白的渴水的鱼,以一种献祭的姿态将自己送往卫京檀口中。

    他觉得不够,希望卫京檀吸得再狠一些,再用力一些,最好把他的灵魂也吸走,这样他们就能永远不分开。

    卫京檀搂着他的腰,容钰的臀部在卫京檀腿上扭动,雪白的臀肉泛着红,腿间的性器支棱着杵在男人腹肌上,湿润的肉缝刚好贴住勃发的阳根。

    一股难言的热度从柱身上传来,烫得他瑟缩了一下,两片花唇裹在棒身上,像小嘴一样狠狠吸住那粗壮的肉棒。

    “好热,好爽……”容钰张开红唇呻吟,腰肢情不自禁地摆动,用花穴去摩擦卫京檀的肉棒,淫水从穴口汩汩而流,被涂抹到肉棒全身,滑溜溜的。

    淫荡的水声从他们交合的地方传出,伴随着容钰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肿胀的阴蒂狠狠擦过青筋盘虬的柱身,被灼热的温度烫得颤抖。

    那根阴茎那么长、那么粗,他骑在上面磨蹭,好几次穴口碰到硕大的龟头,兴奋地吮吸着,感觉要进去了,却因为太大而无法容纳,在下一瞬遗憾地错开。

    容钰努力挺起腰,浑身都在用力,大腿绷直了,残废的膝盖却发挥不出什么用处,根本无法借力。他抬不起屁股,花穴压着肉棒,怎么都找不准。

    “离晦、离晦,帮帮我。”肉体的空虚和酥痒把容钰折磨得眼神涣散,他断断续续地恳求,声音里透着焦躁的哭腔。

    卫京檀早就忍不了了,欲望烧着他的眉眼,烧得眼珠赤红,汗水从额角渗出,接连不断地滴落。他嘬吸着口中的乳粒,舌尖反复挑逗,恨不得嚼碎了吸出奶来。

    这颗脆弱娇嫩的豆子也能迸发出坚韧的弹性,挤压着他的牙齿和舌头,被吮得红通通,水津津,像一颗饱满熟透的果子。

    听到容钰的哀求,他松了口,托起少年的臀部,胯下的鸡巴一下子弹起,龟头刚一怼上湿淋淋的穴口,就被吸吮住往里吞。

    卫京檀忍得脑门直跳,但是怕伤着容钰,就慢慢往下放。可容钰却拉开他的手臂,用力坐了下去。

    硬物挤开粘稠的水液,整根鸡巴都瞬间插进花穴里,内里的褶皱被撑开,像套子一样严密包裹着肉棒。

    两人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一起,如同世间最契合的榫卯。

    “唔哼!”卫京檀咬着牙,下颌处绷出根根青筋,鸡巴被紧致火热的甬道吞吃着,爽得他头皮发麻。

    容钰则是发出一声尖叫,被捅得眼神都涣散了。卫京檀的鸡巴太粗了,没有开拓好的小穴艰难容纳着粗大的根部,圆圆的穴口被撑得薄而红,好似下一秒就要裂开。

    撕裂般的胀痛挑拨着容钰的神经,他眼皮抽动,却兴奋地浑身颤抖,产生了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眼泪从潋滟的眼眶里滚落,一颗颗砸在卫京檀的胸口。

    “着什么急,疼了吧。”卫京檀嗓音喑哑,用指腹摩挲容钰的面颊。

    容钰咬唇摇头,他喜欢这种痛,疼痛加持在肉体上,带来的却是精神上百倍的亢奋和欢愉。

    心脏疯狂跳动着,迸发出热烫的血液,在经脉里奔走呼啸。告诉他他正在被卫京檀占有,而他也占有着卫京檀。

    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割,他的精神世界里燃起一场浩瀚火海,将他们两个的血肉,骨骼,内脏,通通烧成一片绵延不尽,永不分开的灰烬。

    容钰在这样的臆想中高潮了,甚至卫京檀只是插进去都没有肏他。他用力搂住卫京檀脖子,夹紧了大腿,小腹抽搐着,快感一波推着一波,几个瞬息就将他送上顶峰。

    “哈啊……啊……”容钰口中发出绵长的呻吟,浑身颤栗不止,淋漓的热液从痉挛的甬道里涌出,浇在卫京檀的胯间,浓密的阴毛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被子都洇湿了一大片。

    漂亮的眼睛不断涌出眼泪,像月亮坠进湖水,荡起咸涩的浪涛。直把他整张脸都浸得湿漉漉的,泛着潮湿的波光。

    他颤抖着抓住卫京檀的脊背,浑身雪白的皮肉漾开情色的粉红,越发像一颗汁水饱满的果子,诱人咬下去,一口就能尝到甜蜜的汁液。

    卫京檀舔了舔容钰嫩滑的脸蛋,吞下他的泪水。是苦涩又是甘甜的,是冰凉又是滚烫的。

    那一刻他好像对容钰感同身受了,他明白容钰为什么要哭,也明白容钰想要什么。

    他想要酣畅淋漓的性,想要不死不休的爱。他想永远和卫京檀纠缠下去,如果看不见永远,那就现在死去。

    卫京檀把容钰按倒,两条纤细的腿抗在肩膀上向下压,几乎要摆成一个对折的姿势,然后没有任何缓冲地肏干起来,像一场暴戾的挞伐。

    他胸膛淌下热汗,把块垒分明的腹肌染得油亮。健硕的脊背紧紧绷着,肌肉如山峦一般随着喘息起伏。

    他的黑发随意散在脑后,随着他的动作飘动,偶有几缕搭在汗涔涔的额前,显出一种狂放的野性。

    劲窄的腰凶猛耸动,粗长火热的鸡巴如同肉刃狠狠凿开穴腔,捣进最深处。

    容钰娇嫩的腿根被卫京檀撞得通红,穴口糊满淫靡的白沫,鸡巴每次抽插,必定伴随着浓稠的淫液,发出咕啾咕啾的响声。

    容钰忍不住抓挠卫京檀的肩背,卫京檀就用一只手捉住容钰两只纤细的腕子,用力禁锢在头顶。

    容钰脸上露出痛苦与欢愉交织的神色,高高低低地淫叫。

    “钰儿是不是就喜欢这样,骚得没边儿了。”卫京檀把容钰压在身下粗暴地操干,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了。

    容钰漂亮的脸蛋被潮红情欲占满,眼神爽得失去焦距。

    他想要被侵犯,想要被完完全全地占有。他的眼泪、心跳、呼吸,全部被卫京檀攫取,他的灵魂与肉体必须被卫京檀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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