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顾笙嘴角的笑意微减,眼底的风情还盛,方饶插在口袋里的左手手指微微蜷缩,“庄周压根就看不上你们关家,对他而言,关家还没资格让他做入赘女婿。”“行了,知道你目前是不会承认自己身份的,没事,不管你事顾笙还是关雎,反正你让我碰着了,我就没那么简单放过你,毕竟你还欠我那八百万呢。”说着似笑非笑看着她,忽然问道:“想去一起喝一杯吗?”
这一问让顾笙微微挑眉,遂点头。
“KB”酒吧位于工体酒吧附近,在京都也算是比较出名的大型酒吧之一,来这儿的消费的以富二代居多,但偶尔有钱有权的红叁代也的会在脑子一热的时候临幸这儿。
这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关鸠望着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人,清隽的眉心微皱,显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倒不是他不会玩,反而是他懒得应付这样的灯红酒绿的场面。
旁边的好友递了一根眼笑着说:“行了,出来就是要放松的,你瞧你,整日跟个老头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四五十了,对了,你二叔家的那个女儿怎么样?”
另一个好友则忽然兴奋的吹了个口哨,笑道:“哟,绝色美女啊。”
对面两人听到这词都觉得挺稀罕,因为这个好友阅女无数,自己开另一家娱乐公司,里面握着好几个顶流,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呢,平日里眼光高得很,能看上的女人都姿色不俗,但能让他叫一声绝色的是少之又少,也就那被誉为娱乐圈颜值天花板的绝对大花有幸被他如此评价过。
但酒吧能有这样的绝色就令人好奇了,于是目光便顺了过去,在一层层扭动的人海中,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那一身月牙色曼妙身姿且正在顶胯扭臀的女人无疑是所有牲口感兴趣的对象。
穿着最优雅的衣服却跳着最火辣的舞蹈,那雪白的大腿在每一次踢腿动作的时候便跟勾在男人心里的钩子似的,那半阖的水眸,犹如一片仍在已死心湖上的石子,荡起无数的波纹。
旁边的牲口们发出调侃跟激动的口哨与尖叫,但女人只跳了一曲就退了下去,脸上的媚笑令人不愿意勉强她,再者她似乎是跟着男伴来的。
坐在角落的方饶舌头顶了顶上颚,解开的外套随意扔在一侧,目光从始至终一直紧盯着舞池里如鱼得水的女人。
眸光下的阴戾渐盛,指尖夹着的香烟变得索然无味,他开始有些恍惚跟怀疑,这个女人似顾笙,但却又不是她。
顾笙能有这么骚?能有这么辣?
如果不是顾笙,那么盯着这样一张脸的关雎却叫他浑身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包括忽然涌起的占有欲。
等顾笙回来的时候压根不理会沉着脸的方饶,只是自己喝着酒,
其中半小时内婉拒了前来搭讪要手机号码的第七个人。
方饶把香烟推了过去,顾笙也不矫情,直接点了一根,翘着腿,露在外边大腿又白又嫩,此时很多人的目光一直偷偷瞄着。
方饶皱了皱眉,但却没说什么。
见她动作熟稔的抽烟,方饶便道:“方饶,我的名字。”
顾笙笑着点头,然后便看见他伸腿轻轻踢了她一脚,顾笙抬头跟他对视。
“一会儿要去酒店吗?”
顾笙刚要皱眉,那边就吐出一口眼似笑非笑,“说好的,得操过你的小逼,我才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要不是呢?”顾笙忍不住问道。
那边方饶愣住了,仿佛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于是顾笙便凑过去,一口烟喷洒在他耳蜗处。“要不是的话,你就……任、由、我、处、置。”几个字低吟婉转,任哪个男人听了都浑身发麻。
而这调情的一幕却让另一处卡座内的人都看在眼底。
“可惜啊,名花有主,否则我就过去了。”好友摇着头惋惜道。
这边的关鸠却一边淡然的整理白衬衫的袖口,一边站起来往外走。
好友皆抬起头看向他,“怎么要走了?”
“一会儿警察要来包场。”关鸠的声音很淡,一如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漠的,没有任何温度的。
好友惊诧得都纷纷浑身一怔,都知道所谓的“包场”是啥意思,无非就是抄家呗,但他们都是消息灵通的人,没听说今晚上会有什么行动啊,这国庆都过了,怎么还查呢?
关鸠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插在口袋里的手指拢紧了手机,微闪的屏幕里显示的是京都某位警局高层的电话。
他的目光穿过人海落在角落里那一对看似调情的男女,眼底流露出些许的厌恶。
第155章我的人,你敢动一个试试?
十几辆警车在外头响起的时候将酒吧惊动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条子来了”,原本热闹的舞池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混乱,所有人推搡着彼此,
差点儿就造成了严重的踩踏事件。
如若是正规的酒吧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但偏偏你酒吧能正规营业,可你止不住有的客人在这里做不正规的勾当。
譬如嗑药的,亦或者拉皮条的。
这间酒吧的实际拥有者被人以讹传讹,有人说是现在风头正盛的某个富商之子,也有说是某个顶流明星私下合资开的,也有传闻是警备区的某个高层的亲戚,总而言之各种传闻都有,但唯独记得清楚的是,今年国庆严查的时候,唯独这间酒吧没被警察“光顾”,这其中的猫腻圈里的人都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要知道每一年国庆前的严打排查都是最严重的,京都这种天子脚下的地方能侥幸逃过的酒吧原本就没几间,前几年那风风火火号称屹立不倒的“天上人间”不也最后栽了跟斗,何况这一家开了不过叁四年的新酒吧呢。
望着混乱奔走的人群,顾笙跟方饶却岿然不动,一直到方饶在前边见到一抹熟悉的人影,蓦地站起来,一把拉着顾笙的手就往前走。
顾笙正疑问,就听到方饶一改常态,又松开了顾笙的手,扭头道:“你自己找地方随便躲着,没走也行。”
顾笙察觉出方饶的不对劲,她从未见过方饶这样谨慎、阴戾,全身上下犹如看淡生死似的一面,甚至于她瞧出了方饶眼底那一抹冷厉。
顾笙便将视线落在游走的人群中,忽然发现其中一伙人一直望着自己这边,那伙人数十个之多,脸色邪佞,浑身的气息与混酒吧的富二代或者大学生不太同,更像是混迹江湖已久的那些人。
原本顾笙对方饶的印象就是那种单纯的二世祖,只会借着祖辈的庇佑跟家里的权势作威作福,在部队里享受着权势带来的好处,可眼下当这叁十几号人,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警方的视线,将他们逼到了酒吧后面那条胡同口的时候,方饶却是挡在了她的前边。
顾笙忽然响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村里养过的那条狗,一只叫做大白的土狗。
大白是纯正的土狗血统,头大耳朵小,四肢肌肉发达,平日里在院子内耷拉着脑袋整一个懒洋洋的姿态,但顾笙带着它到深林的时候,大白总是走在她的前边,原本以为大白只是贪玩,但次数多了,
便知道大白那是在保护自己,它总是目光如炬的观察着四周的一切,耳听八方,防止一切潜在的威胁。
且大白捕猎有一手,不管是山跳还是野鸡,亦或者那狠毒的竹叶青,大白总是能第一时间发觉,反而一嘴巴下去,鲜血淋漓的将当日的猎物放在自己的跟前显摆炫耀。
但大白还是死了,它的死是壮烈的,在那次黑瞎子袭击他们的时候,大白勇斗黑瞎子,再扑在黑瞎子身上抓伤黑瞎子一只眼的情况下,大白被黑瞎子一巴掌拍在地上狠虐,咽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护在顾笙的前边。
那总是对她的叫唤懒懒洋洋的大白最后嘶吼着低吟着在顾笙的脚下合上了眼,顾笙在母亲走的时候没哭,爷爷去世的时候没哭,但在大白走的时候却嚎啕大哭得很符合她这个年龄孩子才有的童真。
都说她酒量好,那是因为每逢响起大白的时候,她总会记得爷爷喜欢酒,每次酿酒的时候大白总有兴致一般摇着尾巴跟在两人身侧。
从今往后,顾笙不再养狗,也不再养任何的宠物,大白成了她最后的回忆
。
那几十个人中走出来的那个男人,面容虽然英俊却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阴柔跟邪气。
那人据说是军部某个高层的独子,如今也在部队,且还是新兵,看着不过才二十一二的年纪,但手段却极为狠辣,否则也不会雇佣这么一大批“江湖人士”来报复方饶。
据说那人在方饶初来京城的时候就结下梁子,按照方饶的性格,当时冲着人多,直接给人家一个难堪,那叫做萧瑟的阴柔男青年自然不服,且人家知道了隐忍待发的道理,当下吃瘪赔了方饶一笔钱后,可是想着怎么日后报复呢。
这不,今日在KB见到方饶,萧瑟不动声色的找了认识的人联系了一帮子人,前后花了数百万元。
这些钱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说可是十年甚至数十年的积蓄,但对于萧瑟这样的权叁代大概值不过是一次酒吧不疼不痒的消费。
酒吧里面警察的出现令萧瑟有些诧异,但他却很清楚方饶一定会从后门走,那边是个密道,一般不是酒吧员工还真不清楚。
萧瑟不要方饶的命,毕竟都是军部的,要他一条狗命还得搭上自己,但是萧瑟知道,要他下辈子不能做男人还是很容易的。
萧瑟笑着走上前,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打手。
他语气轻然道:“从我胯下爬过去,或者让你的女人给我吹一次萧,二选一。”顿来一下,那张阴柔的脸又忽然说出了第叁个选择,“你当面割了你的老二,我放你一马。”
方饶笑着点头,说出了这辈子最坚定的一句话。
“放你妈的逼,小崽子有本事冲着我来!”
方饶话音刚落下,萧瑟脸上的笑意忽然收敛,便后退一步,对着身后的人说:“打断一条腿,还有裤裆那玩意儿,女的你们看着办,别弄死了。”说罢便退到一侧。
方饶是很能打,他也是从部队操练出来的,但这样的体力,一打叁没问题,但一打叁十就不行了。
等方饶被几个人按在地上踹,嘴里呕出一口铁腥味的唾沫的时候,才红着眼对那神经质的萧瑟吼道:“你他妈的放了他,我任凭你处置!”
萧瑟似笑非笑,抹了一把薄唇,狂肆的眼神打量着一身旗袍的顾笙,眼底的轻狂与欲望暴露无遗,他对女人很挑剔,但今晚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勾人的心。
便走上前,笑着说:“当面口我老二,我放你一马如何。”顿了顿,复又挑眉,“还是说你要跟这男人一样被一群男人上?”
顾笙嘴角的笑意从未消退,只是眼底的冷意一点一点的蓄着,她手指下意识的落在旗袍的分叉口。
萧瑟等不到她的回答,于是眼神一暗,便后退一步微微点头,其中两个男人便朝着顾笙走去。
方饶压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顾笙低头与他的视线对上。方饶才恨铁不成钢道:“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不会跑吗?”
顾笙翘着唇无奈:“老哥,高跟鞋啊,跑啥?”
但在那两个人要靠近他的时候,方饶却忽然撕心裂肺的吼着:“萧瑟,你丫的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日后要你千刀万剐,要你萧家死无葬身之地!”
萧瑟对于这样的威胁只是耸肩“有本事来呀,在你老二被割掉之前,哈哈哈。”
结果还未等萧瑟的笑停下,却脸色煞变。
前边的女人在那两个男人近身的时候忽然一个旋身,一片莹白之下,那女人手里多出了一把冰冷的短刃。
几道闷哼伴随着“噗嗤”声,两个男人应声倒地,鲜血的味道在巷子里飘散。
女人头发散落,手里的匕首依旧紧紧攒着,她仰着脖子,目光清冷仿若睥睨一切。
“我的人,你敢动一个试试?”
第156章千钧一发
国安局二局特殊行动部,队长朝宗据说曾经以一敌十,一举从漂亮国特工包围中杀伐而出,最后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顾笙自诩没有朝宗那样的变态的身手,但却很清楚,当下自己只能背水一战。
那萧瑟是家里的独子,自小儿在宠爱中长大,且还是其父老来得子,便打小儿可以说是呼风唤雨都要给他做到的。
但自从在方饶这边吃了瘪后便一直记恨着,身边的朋友劝说不要意气用事,毕竟能在天子脚下放狠话的都不会是善茬,但萧瑟偏不,他作威作福惯了,心里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近日在部队上又遇见了自己喜欢的女人,那个总是冷冷清清不当自己一回事的女人,只笑着说自己喜欢有能力的男人,而他太年轻了,光有一腔热血。
陈怡涵。
萧瑟记得她的名字,也势必要征服这个女人。
但萧瑟不得不承认,在此之前他认为的女人分为叁种,一种是可以随便碰的,便是你稍微给个眼神,她就能乖乖的爬上你的床,明面上不管多正经,但到了床上依旧是个淫娃荡妇。
另一种则是碰不得的女人,往往是同一个圈子里的,譬如陈怡涵那种,都是圈子里的人,都是红叁代,萧瑟不能随便跟人家玩玩,但同时又会被吸引着。
第叁种,就是江湖上的人,江湖上的女人都是毒蛇,碰不得,犹如竹叶青,稍不甚就能将你缠绕致死。
原本以为那女人不过是空有皮囊,上了床依旧能在老二的抽插之下屈服于男人。
但出乎萧瑟意外的是,真正叫人忌惮的不是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方饶,而是这个从始至终依旧轻笑着,手里握着匕首的女人。
她一身月牙色的旗袍依旧干净,除了匕首上的血渍外,她很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身上沾上任何的污渍,她的眼神清冷,月光之下,她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几步,浑身散发着冷厉与杀意。
“人走江湖,就要行江湖之事,
你叁十对二,是卑鄙是无耻,但也聪明。”顾笙浅笑,实际上握着匕首的手腕微微施力。
她其实很清楚,光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对抗剩下的二十几号人,但她在等,等警方的到来。
这条后巷距离前边酒吧不过数十米的距离,即便平日里再隐晦,但警方的人总能顺利排查到这。
萧瑟哪能瞧不出顾笙的想法,便笑道:“你以为你拖延时间我能瞧不出吗?”
顾笙手腕微抬,笑着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打算继续留你的狗命,但愿你能继续在京都蹦?Q,我说的是……仅此今夜。”
萧瑟看着对面那依旧笑得风情万种但却令他心惊胆寒的女人,总觉得这女人下一刻就要消失似的,蓦地浑身上下涌起一阵前所未有战栗。
萧瑟咬着唇,听到自己冷冷的声音响起。
“给我把这个女人的衣服给扒了,吊到酒吧前边!”
他不愿意再看见这女人的笑,这种睥睨天下的笑仿若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他只想毁了这个女人。
这种疯狂与冷戾叫方饶呼吸一窒,猛地喊道:“顾笙,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的。”
顾笙手里的刀扬起,笑道:“放心吧,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好好的活着。”
就在萧瑟身后的人冲上来的那一刻,顾笙手腕一抬,那莹白闪光便朝着前边射去。
电光火石之间,前头打阵的人倏然一怔,便扭头看见那短刃直直的插在萧瑟脸颊一侧的墙壁上,由此可窥那女人瞬间的爆发力有多强大。
但顾笙到底是个女人,即便高强度的训练后,在面对同时五六个人也略显吃力,方饶挣扎着起来,一举撂倒压在身上的两个人后,才来到顾笙的身边,遂喘着气道:“你他妈的,老子豁出去了。”
“这是你惹得的吧,
那死人妖看起来要把你给吃了。”
“啧,找知道我就应该阉了他,让他做个真人妖。”方饶吐了一口血水,阴狠道。
“把男的胳膊个卸了,女的活抓!”
萧瑟的阴恻恻的话在巷子里响起。
就在那些人冲上来一刻,前边一道白光射在众人的身上,无视的警笛声将安静的巷口划开一道口子。
――――
沉十离已经很久没有打过麻将,比起麻将这种需要应付的游戏,他更喜欢两个人的对弈,可结果在麻将席上,却听到其中一人笑道:“那萧家的小崽子跟我要了几十个人,非要收拾一个人,给了几百万,不知道是不是冤大头。”
另一个人扯着唇笑道:“红叁代,咱们日后可得打好关系。”
“诶,懂的,不过刚刚又给我打电话,非要多要几十个人收拾那个姓方的,对了,沉爷,你那边有人不,给咱抽一些?”
沉十离那张清隽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落下一个二筒,修长的指尖捏着另一张“发”,便道“嗯”。
于是那人连笑得合不拢嘴。“那我就放心了,还担心这种红叁代不好伺候呢,沉爷的人,那是一个放心。”
沉十离指尖捏牌,忽然感到一阵心窒,却无法说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PS:沉变态,你完了
第157章人外有人
萧瑟是家中老幺,这注定了他在家里的受宠程度,基本上是那千顷地一独苗,上有老一辈的疼爱,下有小屁孩似的小辈们瞻仰着。
私立幼儿园、重点初高中、军校,再到入了部队,萧瑟前边走得太顺利。
萧家一辈子扎根在部队,萧瑟的父亲跟几个叔叔也都在部队,于是萧瑟走的也是萧家给安排的老路子。
萧瑟这辈子
顺风顺水惯了,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部队,他认为即便不靠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光是靠着自身的实力也能闯出一片天,因此刚入伍作为有名的刺头,萧瑟愣是逼走了两个新兵连的连长,但也在军演上屡立战功,就连团长也拿他没办法。
即便有小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是靠着家里的荫蔽才狐假虎威,萧瑟也能当面吐一口唾沫星子,狂妄冷笑,“小爷我就是仗着家世背景又如何,像你们这种一辈子只配仰头看的坐井观天的癞蛤蟆又如何呼吸得到人上人的空气。”萧瑟不仅是嘴巴毒,手段更是毒,他自诩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却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那日在方饶这边吃了亏,萧瑟可以忍一时,但却发现难以咽下这口气,听着方饶的口音便知道不是京都人,于是便调查清楚,这货是江城那边来的纨绔,方家在江城可以算是高门高户,在当地的军部系统有不小的人脉,老子在总后担任要职,因此将儿子也给弄到部队上。
虽然同为军部,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还是在京都这样的权欲中心,萧瑟看不起方饶这种“外来户”。
今晚跟在方饶身边的这个女人萧瑟倒是挺有兴趣的,忽然他想起另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那个叫做陈怡涵的女人犹如一朵高傲的牡丹,在京都总军区遇见的第一天,那女人便笑着拒绝萧瑟的邀约。
“你看着比我年纪小,虽然日后可能有一番大作为,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我欣赏你的冲劲,不过你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喜欢的是现在能够征服我的男人。”
那女人长得漂亮,也有高傲的资本,在靶场上与他比试,成绩居然不相上下,这点与他以前遇过的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不同。
越是漂亮越是难以征服的男人,的确就越是令男人念念不忘。
然而今晚上……
萧瑟余光瞥着没入自己脸颊一侧的那把在夜光下泛着寒光的短刃,甚至映射出他瞬间惊慌的面容。
萧瑟身边的人低声道:“警察就在附近,怕不一会儿就要过来,要不,咱们先撤?”
细长的眸子眯了眯,那张阴柔的面庞越发显得寒气逼人,萧瑟扯着唇冷声道:“怎么
,你们害怕了,之前给钱的时候不拍着胸口说脸条子都不怕么?”
那男人眼神打向对面那一男一女,他原本以为要对付的是什么地痞无赖,今晚上带人出来的时候早就做好了火拼的准备,谁知道却只是那一双漂亮的人。
且叁十对二,对他们这帮行江湖的人来说,的确有些显得不讲江湖的规矩。
见男人沉默,萧瑟心里却是极不屑的,就是江湖人?看着优柔寡断,还不如部队上拉出来的兵果断。
萧瑟开始热身,拉扯着全身的关节,又慢悠悠的拿出一根烟,嘴里叼着烟,目光如炬的盯着前边,凉凉道:“你们要是不能动手就滚回去吧。”
男人心里莫叹一口气,便眼神凌厉的看向身边的兄弟们,微一点头,于是几个人便朝着方饶跟顾笙走去。
顾笙打了一眼方饶,红唇抿道:“皮带给我。”
方饶一怔,随即玩味道:“这、不太好吧,即便是想要我宽衣解带,这气氛也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