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千万,留在我身边
她的唇很软很凉,还有很香甜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他的感官。竟然觉得,比刚才的酒还醉人。
孟芜没有经验,只一动不动的贴着他,不过一秒,就退开。
那触感一瞬即逝。
她问,“值八千万吗?”
江逢野声音哑了几分,含笑的桃花眼透着薄情,“不值!”
孟芜眼眶微红,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吗?
他又问,“是第一次接吻吗?”
孟芜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技术不到位,她急忙说道,“不是。”
江逢野双眼眯起,“那怎么亲我的时候在发抖?”
孟芜眨了眨眼睫,很快给自己找补,“第一次和不熟的人亲,才有些笨拙。”
江逢野目光暗了暗,脸色也冷了许多。
孟芜不肯就此认输,她豁出去般说,“多亲亲就熟了。”说罢,她又一次抓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这次,凉薄的唇胡乱磨蹭着,还试图往里探索。
用青涩,笨拙的吻技去讨好,反而能更轻易挑动男人的欲望。
江逢野垂下眼眸,看她是一副双眼紧闭,脸被烧得通红,却又一副认真又虔诚的模样。
暗下去的眼眸根本挪不开眼。
孟芜吻了一会儿,发现他并无反应后,挫败的挪开唇。
极强的挫败,让她忍不住逃离。
“对不起,是我打扰了,江先生。”
说罢,她正要缩回双手,江逢野却猛地一手擒住她手腕,一手揽住细腰,旋转半圈,强硬的把她抵在坚硬的玻璃窗上。
微微偏头,便可以看见如在脚下的万家灯火。
“江先生,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吗?”
江逢野声音喑哑了几分,“八千万,留在我身边,可以吗?”
留在他身边?
成为那晚依偎在他身旁的女孩子中的一个。
他众多女人中,最廉价的那个?
她不想附属于任何人,也不喜欢太深的情感牵绊。
“我拒........唔......”
不等她说完,江逢野就低头吻了下去。
不同于她的蜻蜓点水,他的猛烈而炙热,长驱直入,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孟芜招架不住,身子不停往后挤,顺滑的丝绸面料的礼裙,在玻璃窗上挤出一道道褶皱。
“我.....我们还没谈好......”她断断续续的说着。
江逢野稍稍挪开唇瓣,哑声问,“一年?”
一年,太久了!
她喘着说,“两晚!”
江逢野目光一暗,拽着她手腕,又一个利落转身,把她压在了沙发椅背上。
随后,他俯身,膝盖抵在她腿侧,不容闪躲。
他说,"半年?"
孟芜刚一摇头,急促的吻又落了下来。
呜咽声被堵住,她本能地去推他。
江逢野强势的擒住她手腕,按在椅背上。
纤细的腕骨不堪一握,与男人小臂膨胀的肌肉线条形成了鲜明对比。
紊乱的呼吸,飘荡在空阔的环境里。
察觉她喘不过气,江逢野才松开。
来之前,她涂了唇彩,此刻已经晕染到了下巴,双眸染了潋滟的红,不再是平时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江逢野抬起她下巴,“孟芜,一个月,是我的底线。”
她大口喘着气,一副被亲狠了的破碎摸样。
但开口,还是镇静,“江先生,三晚,是我的底线。”
“孟芜,你觉得你有和谈条件的机会吗?”
孟芜一双含泪的眼眸盯着他,没有丝毫退让的架势。
她有。
从一开始的兴致淡淡,但后面狂热索吻。
她能感觉到,他的意志力率先崩盘了。
江逢野说只有有筹码,就可以谈。
而她的筹码,就是他对她的欲望。从他贴上来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欲望有多强烈。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但手腕接触的肌肤,热气未退,还越发滚烫。
片刻后,江逢野喉结滚动了几圈儿,埋头咬了咬她耳朵,哑声说道,“你赢了!”
“三晚就三晚。”
孟芜刚松一口气,身体却一轻。
江逢野穿过她膝下,将她抱了起来,“孟小姐,先付定金,可以吗?”
孟芜双手紧紧拽着他手臂衣服布料,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江逢野勾唇,大步往卧室里迈。
身体落在柔软的棉被上,她突然伸手挡住了他急促吻上来的唇,“等等!”
他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后悔了?"
“可以......替我保守秘密吗?”
他轻叹了一口气,“好~”
“你说话要算数。”
“好~”
“交易过后,我们再无关系。”
“正和我意。”
“还有.......唔.....”
江逢野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这一夜,呼吸交缠,没有停过。
........
回到住所,孟芜几乎立马冲进了浴室。
她洗了个澡,换了件高领毛衣,才重新出了门。
她迫不及待告诉孟怀德孟氏有救的消息了。
医院里,孟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病房里传出的说话声。
“她是你女儿,我和小年算什么?把钱给她,让我们母子俩跟你过苦日子,孟怀德,你打了一个好算盘啊。”关沁情绪很激动。
孟怀德试图安抚,“阿沁,你和小年的那部分我都留了,那是她该得的一部分。”
“什么叫该得的,十年没有归家。她对这个家做了什么贡献,要我看她一分都不该得。”
“她这叫坐收渔翁之利。”
“我说怎么一打电话就立马回来了,怕是早就准备好榨干你了。”
孟怀德听得皱起了眉,“别这样,小芜不是这样的人。”
“她出国的时候才十五岁,之后没用问家里要过一分钱,她就不是爱钱的人。”
关沁轻哧了一声,“那时候还小可能没这些心思,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眼里有她这个女儿,她眼里有你这个爹吗?这么多天了,孟氏的事儿一点都没解决。”
孟怀德叹了一口气,“她就是一孩子,能怎么解决。”
“江家那人,不是很宠她吗?她去求求情,怎么不能解决?”
“我看啊,那人才是她爹,她早想和我们划清关系了。”
“我不管,你要不把那钱要回来,我们的日子也别过了。”
孟怀德气得咳嗽不止,好一会儿才平息过来,“你就别跟她计较了,我对她有愧疚,这个钱是我补偿她的,她拿着钱去国外生活,以后你们也很少见面,我们一家三口过我们的日子,不好吗?”
门外,孟芜已经站得双脚发僵。
一家三口?补偿?
每一个字眼都在她心口戳。
好一会儿,她随手将手里的打包的营养鸡汤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