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太贵了...”方盈道。“贵怎么了？我们普通老百姓就不配吃点好东西吗？”大爷急了：“贵，贵我少买点呗，我买一个总行吧？反正你们这个也是按个卖的！”
大爷立刻掏出2块钱，买了个鸭头。
边掏钱边心疼，早知道他刚才就不喊贵了，还能花成本价买！
“大爷，你是我们第一个客户，我每样送您几个。”方盈手脚麻利地装袋，给这老头装了一斤。
大爷笑开了花：“小同志，你是个会办事的，我回去尝尝，要是真管用的话，我天天吃！”
方盈看着他朴素的衣袖下露出的进口劳力士笑了：“大爷回去尝尝口味，有什么意见尽管提，等哪天我有空，我按照您的口味单独给您做一锅。”
“好，好！你这个小同志，真不错啊。”大爷满意地走了。
这条胡同方盈来回走了几趟了，观察过，胡同两边的住宅只有几个大杂院，剩下的都是独门独院，有的大有的小。
买得起的人不少。
再说，她的目标又不是一条小小的胡同，而是大大的京城。
大爷之后，又有几个人来买了几样，还想让方盈也送他们一斤。
方盈死活没答应，一人只送了一点。
“说好了是给第一个客户的，开张大吉，我们厂长知道了也不能说我什么，后面人人都送，我们厂长是要找我算账的。”方盈道。
钱来站在角落里：你敢不敢告诉他们你就是厂长？
方盈突然回头看着他，对众人道：“你们看我厂长，脸都黑了！”
钱来......赶紧拉下脸！
众人一看这老头果然黑着脸，也不想再为难这个一脸喜气的小姑娘，买点东西走了。
更多的人，却只是看，没买。
还是有点贵。
原来就挺贵，现在翻一倍，更贵了。
方盈把窗户关上，就留了个缝，天越来越冷了，会把鸭货吹干皮的。
“得去做个玻璃罩子，再改改窗户，改成大玻璃，专门开个小口的，再在墙上掏个窟窿，能插炉筒子。”方盈一顿指挥。
钱来走了过来：“炉筒子插这干什么？这屋有暖气不用安炉子。”
方盈道：“要安个长长的炉筒子，还要有个抽油烟机，下面就支上炉子，天天熬用完的卤料汤。
“肉香也怕巷子深，我们要让人循着香味找过来。对了，再在窗户外面挂个幌子。”
幌子，饭店专用的东西，人在胡同口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地方卖吃的。
钱来觉得她哪里安排的都挺好，就是太贵了。
“卖不出去怎么办？你看刚刚就4个人买了一点点。”他说道。
第108章
死丫头嘴怎么这么碎
方盈道：“您还真指望零售啊？这就是打响知名度的，把房租钱赚回来就行，我们的目标还在是外面。
“现在铁路上一天要500斤，绝对不是尽头。
“京城的火车每列能分到十斤八斤的，外面还有更多的火车分不到呢，早晚会找上门来。
“如果能通过火车，卖到别的省会的大饭店，也不错。”方盈说道这沉思起来：“我们需要一个业务员，坐着火车，去他一天之内能到达的城市，如果一天能卖100斤，也不错。”
什么成本贵？都是忽悠人的。
他们这盛产烤鸭，鸭头鸭下水就是不值钱，一两毛钱一斤。
她做成成品，乱七八糟算在一起，能卖5块钱一斤，零售价。
批发价要砍一半。
“就算给他们批发价，100斤就是250块，如果我们有10个业务员，跑十个省会城市，一天利润就是2000多块。”方盈道。
钱来眼睛里已经全是钱！
一天2000，他不嫌少！
他刚刚脱离每天倒贴2块的日子没几天！
2000对他来说简直是天降横财。
“我这就去招人！”钱来道。
“慢着。”方盈道：“这些得等我们名气打出去，他们求着我们买的时候才行，不然没有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他们背臭了都卖不出去。”
钱来.....“要夸自己就大大方方夸，不用这么隐晦。”
“哎，我做了这么多，竟然还要自己夸自己，心累。”方盈道：“不说了我给电视台送货去了。”
钱来顿时有些心虚了，追过去：“你做了这么多，叔都看在眼里，我们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这事儿叔不提但是都记在心里呢！
“那个什么，又快周末了，要不给你放两天假？”
“我本来就是合法双休。”方盈立刻道：“周末来上班，得有加班费，双倍。”
钱来顿时心疼了，这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加班费我听说过，双倍我没听过，谁家加班费双倍了？”他说道。
“咱家。”方盈道：“剩下那一半收入怎么花我说了算，我今天就说了，咱们所有员工周末双休，加班费双倍！一天2块。”
“噢！万岁！”
院子里听见的人顿时欢呼。
冯左冯右叫得最大声。
钱来没好气地朝他们瞪眼睛：“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怎么还不去饭店做饭？！早上的生意不做了？”
大车店后面的住宿业务关了，他们就不用早起做饭了。
当然早上还是会有点生意，如果路上的司机停下来的话。
不过那个跟几百斤鸭货的利润比，不值一提了。
这边又忙，钱来分得清轻重，就打算重新找人接手那边的活了。
他是任何一分钱都不打算放弃的，再说，他放弃了，岂不是便宜富强的人了？
无论如何饭店得开。
方盈也是这个意思：“无论如何饭店得开下去，给食客们预告一下，每月1号，15号增加新品菜单。”
她的手艺得有个展示的平台，食品厂可不行。
钱来点点头，加班费的事，就默认了。
他周末也加班，能有2块钱，也不错啊~
方盈拎着20只熏鸡和一兜子鸭货去了电视台。
20只熏鸡直接送到后勤厨房，然后她去找李原开票。
让他占不到半分便宜！
不然交到他手里，他扣下一只两只，厨房还能管他要？
或者他直接说她没给他，把锅推到她身上怎么办？
李原一听她直接把货送到厨房了，脸果然黑了。
“下次直接送我这来，我要先验货。”他说道。
方盈奇怪道：“厨房那么多食材，你都要在这亲自验货吗？还是说只验我们的？为什么？”
李原顿时一噎，分不清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放心，我们的货肯定没问题的，厨房的人验过了。快开票吧，我等着回去交账呢。”方盈道。
李原沉默了一下，写了条子。
方盈拿着就走，毫不恋战。
她又去了方芸的办公室。
方芸正拉着脸坐在那。
方盈一下就笑了：“怎么了？这个表情，是不是你的那个稿子交上去之后就不见了？”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着方盈，她怎么知道的？
他们也是刚刚方芸去找领导催调查结果，才知道的。
“怎么不见的？是个什么理由？”方盈道：“是就这么不见了，被风吹跑了、老鼠叼走了、不知道放哪里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被水泡得看不清字了？被火烧了？被谁不小心泼墨了？”
“你怎么知道的？”方芸眨眨眼问道，实际在给她使眼色。
门口露出一个皮鞋尖！她认得是李介的皮鞋！
不是要装傻吗？现在可一点都不傻！
“我把你的事情跟爸爸和他的同事们说了。”方盈道：“他们在办公室里给我分析的，说你交上去的稿子，肯定没影了。”
方芸表情一僵。
其他人表情也僵了。
门口的皮鞋还抖了抖！死丫头嘴怎么这么碎！
方盈奇怪地问道方芸：“姐姐，这是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要销毁你的稿子？又是谁要销毁你的稿子？我怎么听不懂？我问他们，他们也不跟我说！到底打什么哑谜啊？”
方芸......心眼子都长你身上了！
她突然觉得，这些年她能欺负得了这个妹妹，肯定是人家念在姐妹情深，给她放水了！
不然她早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大人的事儿！”方芸站起来把她拉进屋：“就你这脑子，说了你也听不懂，干脆别听了！你来干啥来了？”
“哦，我来给你送好吃的。”方盈道：“我们这鸭货总是出残次品，熬得火大了，骨肉分离，不好卖，就便宜处理给内部员工了，你喜欢吃，我天天送货的时候就给你捎一些。”
方芸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温柔了，是真温柔。
妹妹要天天给她送好吃的，真是个好妹妹。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姐姐这次采访有功，领导发的奖金，50块钱，你拿着买点好吃的。”
有多大功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是安抚她的，买她息事宁人的。
“那就谢谢姐姐了，我就不客气喽。”方盈痛快地接过信封，把手里的兜子给她。
不多，2斤左右，什么口味都有。
“姐姐快吃吧，别舍不得，以后天天有！”方盈说完离开了。
很快就闻到了楼道里飘起卤鸭货的香味。
有方芸在这天天吃，这么香的味道，她这些同事忍得了一天，忍不了两天啊。
她也不嫌蚊子腿肉少，反正都是跑一趟，多赚点呗。
第109章
你缺工作吗？
方盈出了电视台就去了菜市场，用刚到手的50块钱买了一桶小鲫鱼，买了一扇排骨，买了好几样蔬菜。
还买了几个编筐和两个铁皮大洗衣盆。
把自行车上挂得满满的。
回了家，林奇又不在。
他应该是在食品厂那边帮忙干活呢，傻小子很喜欢这份工作。
主要是干活的空闲，有很多残次品可以吃。
每天真有不少残次品。
方盈交代林秀了，每天必须有一锅熬大劲儿的！她喜欢吃~
她选择在饭店干活，不就是为了吃吗？现在依然不改初衷！
林秀本来很心虚，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在做坏事。
但是在嫂子和做坏事之间，她选择做坏事.....
后来看大家没有埋怨她每天总是做坏一锅，而是欢欢喜喜一起分了...她才踏实些。
家里没人，方盈就拎着水桶回了房间，藏在柜子里进了空间。
“不行，改天买个大点的立柜，这个有点太挤了。”
一句话没说完眼前的景物一变，一瞬间从白天到黑夜，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现在空间里是晚上，天上没有月亮，但是整个天空泛着蒙蒙的青光，就像月光一样，照应得周围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
方盈抹黑干活，喂鸡喂鸭喂猪。
然后收获蔬菜。
再然后她有出了空间，拎进来几桶自来熟，倒在洗衣盆里。
又倒进去一碗空间井水，把刚买的活鲫鱼养在了洗衣盆里。
本来懒洋洋不想动的鲫鱼一进了洗衣盆，就像疯了一样，疯狂乱窜。
但是没有谁舍得蹦起来离开水里。
这场景方盈熟悉，用多少自来熟多少井水她都有数。
这个比例正好，再多了，这些鱼都活不了。
忙完这些，时间不早了，她又出去做了一锅红烧排骨和白米饭。
然后分开装，两盒排骨两盒米饭。
她又去了方德的单位。
门卫多看了她两眼。
偶尔有事来一次两次得了，天天往爸爸单位跑也不好事，不然他们单位不是乱套了？
方盈本来都要过去了，看见她这眼神立刻停下了，看看门外屋里，现在有两个人。
“叔叔，我是个食品厂的厂长，我们食品厂正在招工，还有两个名额，你们有没有亲戚需要啊？”她直接道。
门卫的眼神瞬间变了：“有有有！”
另一个人40多岁，像是组长模样，比较谨慎：“难受个食品厂的厂长了？什么食品厂？在哪里？工人有多少？有正式编制吗？”
方盈一一说了。
听说是个做熟食的食品厂，他们比较满意。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厂吃厂。
什么厂的职工发什么福利！
这年头，就没有比熟食更好的福利了！
所以后面即便听说这是个公社办的厂，目前还没有正式编制，只是临时工，但是临时工一个月30块钱，还福利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