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不说……”宋祁言用拇指勾住自己内裤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往下拉,瘦削的胯骨露出来,然后是两条人鱼线尾端,小腹上稀稀疏疏的毛发,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把性器从布料中解放出来,乔桥就已经自暴自弃地栽进了他怀里。“你太厉害了……”乔桥把头靠在宋祁言的胸前,手攥着他的衬衫前襟,不知道是叹息还是认命地喃喃道,“宋祁言,你真是太厉害了。”
“想要吗?”宋祁言拽住乔桥后脑勺的头发,强迫她抬头,“说出来。”
“想要。”乔桥老老实实地回答,甚至很上道地接了下半句,“求你了。”
“可我不只有你一个选择。”宋祁言笑着松开手,乔桥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就能把少女完全地掌控在手心里,“你看,每天想爬到我床上的人很多,她们随便哪个都能做得很好,或者我该把你那个姓杜的朋友叫回来?”
“……”乔桥浑身一僵,坚定地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宋祁言笑了,“为什么?你可以别人就不可以?”
“我不喜欢……”
“有什么不喜欢的?我们的关系还像现在这样,我们见面的时间也不会减少,我也仍然”他忽然不说话了,顿了两秒后略过了某个字眼,“只不过除了你之外我还有别人。”
“你也会脱衣服给她看吗?”
“乔桥。”宋祁言叹息一声,“这是当然。她也会像你一样靠在我身上,拥有支配我身体的权利,我也会极尽所能地满足她,你们在我眼里是平等的。”
他甚至还补充道:“也可以去我家,我们也会在沙发上做,在地毯上做,甚至就在这间办公室里,用你能想到的任何姿势。”
又来了,那种心脏被揪紧的感觉又来了。
乔桥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才是正常的,这才是她跟宋祁言关系的真正面目,宋祁言没管过她,她也不该有什么该死的独占念头,一切都是原本就计划好的,只不过男人说出来了而已。
可是为什么,语言的力量竟然这么强大,他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好像一把磨钝的刀子在缓慢地挫着自己的骨头,疼得乔桥眼前发白,头晕目眩。
“你愿意吗?”
“我……”乔桥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宋祁言掐住她的下颌,眼睛紧紧盯着乔桥惨白的脸,仿佛在欣赏猎物临死时的恐惧一般,冷酷地不像是刚才那个柔情缱倦的人。他的手上用力,掐得乔桥那块皮肤都泛起白,宋祁言又重复了一遍:“乔桥,告诉我,你愿意吗?”
“这不一样”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缓缓松开了手,连带着唇边也挂上了一抹讥诮的神色,他似乎已经从乔桥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而这个答案让他非常不满。
“你走吧。”宋祁言正了正衣襟,刚才的淫乱洗尽铅华一般褪去,他又重新成为了乔桥熟悉的那个宋导,只不过不是乔桥认识的那个,而是一个更疏远,更冷淡的宋导。
一个她再也触碰不到的人。
乔桥忽然觉得精疲力尽,她一下子泄了气,轻轻把头偎在男人膝盖上,如同古代士兵在战场上举起双手投降一般,彻彻底底地认输了。
“我不愿意。”乔桥小声地说,“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100:办公室的内射
宋祁言猛地握住了乔桥的手。
她还没来得及喊疼,整个人就被拽得向前扑过去,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跟宋祁言的位置一下子颠倒,男人反剪着乔桥的两条胳膊把她的脸摁到了沙发里。
接着,乔桥就听到了‘刺啦’一声,她的短裤被宋祁言粗暴地扯开,然后一点前戏都没有的,男人热烫的性器不管不顾地从身后插进来,还好乔桥站着看对方脱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湿得不行了,被过度润滑的甬道宽容地接纳了侵略的异物,乔桥竭力想撑起上半身,可一双手已经从衣襟下摆探上来,轻而易举地就把两个小乳包拢在掌心里,乳尖被拉扯着,毫不怜惜地揉捏着。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祁言并不着急动作,他从背后围着乔桥,额头抵在她的上半截脊椎上,呼出的热气喷得乔桥背上有些痒,她看不见男人此时的表情,只觉得他声音哑得厉害。
“我说了”
“不,”宋祁言摇摇头,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缓缓挺动起来,频率并不快,却格外地磨人。乔桥被他以一种耻辱的姿势摁在沙发的坐垫上顶弄,不仅看不见男人的脸,甚至身体的主动权都丧失了。这在她和宋祁言的性爱之中从来没发生过,男人就算是偶尔失控也是自持有度的,像今天这样完全地不顾及乔桥的感受还是头一回。
像是一块玻璃种的和田美玉,终于在其无瑕的表面撕扯开了一道丑陋的裂口,露出里面幽暗的内核。
“可惜已经晚了。”
宋祁言一边动作一边吻着乔桥背上突出的脊骨,少女的身体圆润但又纤瘦,腰也很细,仿佛一只手就能掌握过来,他把火烫的阴茎一层一层地往里推进,把隐秘的褶皱全部撑开,严丝合缝到只能淌出一点淋淋漓漓的体液,乔桥在他身下发出几声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呻吟,接着就被宋祁言整根的捅入和抽出弄得变了调。
她蜷起手指想揪住沙发的一角,手却被男人坚定而不容拒绝地捉住,两人双手交会,宋祁言把乔桥的手拉开固定在沙发的两侧,高高在上地把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只用腰腹的力量调整着撞击的角度和力度。
这是一个象征着绝对控制的姿势,乔桥前面是沙发,后面是宋祁言,手也丧失了自主权,根本避无可避,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埋在沙发中的面皮被粗糙的布料磨得生疼,坚硬的实木硌得锁骨发麻,她恍惚觉得自己正站在一望无际的海边,面前是十几米高的滔天巨浪,破风卷云而来,汹涌的浪潮即将把她一口吞噬。
“不......慢,慢一点......”
始终看不到脸的姿势让乔桥有些缺乏安全感,宋祁言的动作比以往凶狠很多,性器的每一下进出都重重地击打着臀肉,发出的声音响得让乔桥面红耳赤,她甚至怀疑办公室外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在那种妖异的性快感之外又加了一重刺激,从被宋祁言操弄得小花穴开始,从那些泛滥的汁水开始,沿着脊椎一路向上攀爬,承载着电信号的神经疯狂地抖动叫嚣,涌入大脑中枢,然后把那股让人浑身颤栗的戚觉发散到四肢百骸,乔桥忍不住绞紧了内壁,爽得仿佛连汗毛都在颤抖。
“乔桥,”宋祁言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扭着头用一个艰难的姿势跟他接吻,你总会习惯的,真实的我。”
他说着忽然把性器完全抽了出来,扶着乔桥的腰把她翻了个身,改成了一个乔桥背靠沙发正对他的姿势,然后才分开她的两条腿,胀得发紫的龟头就顶在小花穴的穴口,宋祁言重重地磨蹭了两下,似乎在缓解体内高涨的暴虐欲,好在最终还是控制住了,他喘了口气后没有着急插进去。
“来,看着我。”
宋祁言俯身亲了亲乔桥的眼角,乔桥窘迫得从换姿势开始就一直垂着视线不敢看他,被男人这样提醒以后才终于敢抬眼,可她只看了一眼就被宋祁言黑眸中满胀地几乎要溢出来的热度所震撼,那眼神与过去截然不同,仿佛被地狱之火焚烧过一般,里面燃烧的欲望和占有是乔桥从未见过的,强烈到甚至让人觉得恐惧。
“很丑陋吧?本来不想被你看到这个样子的。”
男人低声笑了笑,他伸手揉了揉乔桥下身的小肉粒,挑逗般地用两个指节夹着它轻轻碾动。
女人最敏感的部位被恶意地折磨着,截然不同的性快感占据了大脑皮层,乔桥发出一声短促的泣声,想要扭动着挣脱,却被狠狠地拧了一把乳尖。
“可是谁让你......说了那样的话。”
灵活的手指碾动得更重了些,迫使乔桥绷直了身子去抵御,她胡乱地揪住身下的地毯,眼角被逼得泛起红晕,脚背都蜷成了一个半月形。
“乔桥,你没法后悔了。”
他就这样一边碾动着一边把自己热胀得快要把人逼疯的阴茎重新插入进去,黏腻的汁水被‘噗滋噗滋’地挤了出来,皮肤摩擦牵动着数以万计的神经电信号在大脑皮层中炸开,乔桥呜咽一声自动自发地搂住了宋祁言的脖子,脸埋进男人肩膀里,兜头盖脸都是熟悉的男士淡香水味道。
宋祁言喘息着,他把乔桥完全地圈在怀里,侧头去亲她的额角,少女被快感折磨得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脸颊上汗津津的,热气蒸得双颊通红,眼睛已经完全失焦了。
就这样吧,再也无法忍受了。
宋祁言闭着眼感受着自己的性器被乔桥的小花穴完全包裹,那个潮湿紧窒的地方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已经肖想了多久,或许从两年前她怯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叫‘宋导’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好了,他安稳寡淡的人生必然要迎来最大的劫数,那个被一直死死压制在思想最深处的巨兽也悄然地苏醒了。
“宋祁言......啊......好,好胀......”
男人低头去看怀里的人,乔桥胡乱地叫着他的名字,过于频繁的高潮让她神志不清,只是本能地攀附着他的肩头,全然地信任和依赖,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也甘于死在他的怀里一样。宋祁言抓住她的大腿,把它们分得更开,以承受他更猛烈的抽插,乔桥的身体被顶得不停抖动,小腹甚至都能看到龟头隐约的轮廓,随着宋祁言的动作一起一伏。强烈的射精的欲望在顶端不断积聚,但宋祁言却自虐一般迟迟不肯解放。
频繁的撞击终于把乔桥甬道最深处的隐蔽穴口撞开一点,子宫口被迫露出一个缝隙,乔桥疼得颤了颤,抗拒地推着宋祁言的胸膛试图逃跑,但男人丝毫不肯退让,反而制住了她所有反抗,更加用力地专攻那道狭窄的缝隙,圆润的龟头狠命地往里钻去,柔软的壁肉颤抖着分开,总算在最后一刻让男人把阴茎的顶端彻底捅了进去。
“不!不行!”
一瞬间,灭顶的快感砸下来,乔桥尖叫着猛地绞紧穴肉,宋祁言倒抽了一口冷气,再也坚持不住一般地,低头狠狠地咬住了乔桥的锁骨,高热的性器爆发出一股股有力的精液,直直地射进了乔桥的子宫中。
她在这些仿佛子弹一般打进身体的精水冲刷下,终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101:吻痕
乔桥并没觉得自己睡了多久,可是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全暗下去了。
“醒了么?”
男人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乔桥扭过头去,看到靠坐在床头的宋祁言正合上笔记本,他上半身只随意披着一件居家睡衣,脖子处还留有可疑的红色圆斑,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惹眼。
乔桥当然知道那是出自谁的手笔,不禁有点脸热,扫了一下后就赶紧移开了视线。
“害羞什么?”她这点小动作自然被宋祁言捕捉到了,男人低笑一声,故意拉开睡衣的前襟给乔桥看,果然连胸膛和侧肋都留有点点吻痕,“你可不止圈了这一个地方,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喜欢咬人呢。”
“……你明明也咬我了。”乔桥小声争辩道,“胸现在还疼呢。”
“是么?”宋祁言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接着就要去撩乔桥的被子,“我看看。”
乔桥生怕再把男人某方面的‘兴致’挑起来,一边躲着一边压紧被子的边缘,宋祁言掀了两下没掀开,也不再坚持,只俯下身把头搁在乔桥的胸口笑。
“怎么了?”乔桥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宋祁言抬头轻轻亲了下乔桥的嘴角,眼睛里盛满了光芒,“我很高兴,你”
他正要说什么,不远处乔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乔桥抱歉地推开宋祁言,卷着被子跳下床(因为没穿衣服),像小兔子一样蹦到衣架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东赫剧组的联络人,乔桥赶紧清了清嗓子。
“喂?你好。”
“这都几点了你还不来?不想拍了早打招呼!”对面气冲冲地质问道。
“啊?”乔桥懵了,“我……”
“别废话了,再给你二十分钟,就算是飞也得给我飞到剧组!”
对面吼完这句后就挂了电话,乔桥心里顿时涌上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她赶紧翻短信,果然发现了下午四五点的一条通知她去剧组拍镜头的信息。
“天呐!我压根没看见!”
乔桥急得把被单一扯,也顾不得现在正赤身裸体,她胡乱地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衣服就开始套,左手套裤子右手穿上衣,嘴里还叼着一根腰带,恨不得变成三头六臂。
“不要去了吧。”
“什么?”
宋祁言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眯着眼睛看乔桥:“那个地方不适合你,我也不喜欢你跟梁季泽发生的那些事。”
男人轻飘飘吐出的两句话在乔桥听来堪比敲在她心头的十几把大锤,恐怖效果就好像你正在考场作弊作得风生水起,一回头发现一直打瞌睡的监考老师不知何时站在了你身后。乔桥脑子里飞速略过无数念头,一半坚定地表示宋祁言不可能知道,另一半则忧心忡忡地认为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两拨念头杀得人仰马翻,可谁也无法完全消灭对方。
乔桥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宋祁言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他岔开道:“WAWA下半年也有一部大制作的电影要开拍,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帮你争取。”
他看乔桥一脸茫然,又耐心补充道:“这样,就算东赫那边的戏你不要,也一样可以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不行。”乔桥摇了摇头,“我不可能一辈子拍AV的。”
她这话是宋祁言没想到的,男人不由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看着乔桥:“你要离开WAWA?”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在顶头上司面前谈论这种事,乔桥难免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挺喜欢拍AV的,但还是想有一些除了‘女学生’‘女老师’‘脱衣舞娘’‘空姐’……之外的角色被人记住。”
她小小地叹了口气:“好像有点异想天开。”
正低落着,忽然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环住,宋祁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床走了过来,正稳稳地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你记不记得你刚来WAWA面试时跟我说得话?”
“啊?”乔桥竭力回忆:“两年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面试结束你说得那句。”
“嗯……好像是‘我真的能行吗?’”
“现在我的回答也跟当时一样”宋祁言低声说道,‘乔桥,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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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好歹在离二十分钟还差十来秒的时候赶到了片场,宋祁言本来要送她,被乔桥拒绝了,理由是他不如出租车会抢1∽2※3d→an╚m←ei点道,事实证明她的选择非常正确,那个出租车师傅一听乔桥赶时间,打了鸡血一样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全程舍弃大马路只钻各种犄角旮旯里的巷道,敬业地把乔桥准时送到了片场。
先来打招呼的还是杜小霜,她对那天自己的不告而别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亲亲热热地挽着乔桥的胳膊带她进去,但乔桥自己虽然在人际关系方面不太灵光,却是个有点迷信权威的人,她一直很记着宋祁言的话,心里也对杜小霜开始有了一点戒备。
“今天怎么晚才发通知?”乔桥扫了一眼周围,意外看到了好几个根据拍摄进度已经‘领便当’了的角色。
“还不是东赫新派了个制片人过来,昨天他把已经拍好的看了一遍,挑了好多毛病,今晚就要把出问题的部分突击搞定。”
“能来得及?”乔桥惊讶,“这么多人呢。”
“有什么来不及的,无非就是谁站得位置不对,走得太急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杜小霜翻了个白眼,“就是化妆部要忙坏了,刚才经过的时候听见她们都在骂呢。”
“那梁影帝不是更惨?他跟那么多人都搭了戏,就算只当个背景板也够累的。”
“你呀。”杜小霜看着乔桥噗嗤一笑,“你还真是不懂娱乐圈,梁影帝那种咖位的谁敢拉他来当背景板啊,今天这个制片人给他不痛快,明天这个剧制片就会莫名其妙被换掉你信不信?”
“那……”
“当然是尽量找单人镜头重拍了,实在过不去的也可以找替身嘛。”
她说完,两人也到了登记处,工作人员早就忙得焦头烂额,核对了一下乔桥的身份后就给了她一张表,上面以时间轴的形式拉出了乔桥拍摄的所有的镜头,其中两个被人用红笔大大地圈了出来,批改意见是不够真实,演得太作,一看就不像真在做爱。
乔桥被这个鬼意见差点憋出一口老血,不像真做爱?她真不知道还怎么演得更像了……
“很扯吧?”杜小霜凑过头来看了一眼,“我的意见是‘袖子甩得不到位’,一个扇巴掌的戏谁还顾得上看袖子。”
她凑过来时正好挡在乔桥面前,雪白的一段脖颈从纱制的宫装中挣脱出来,后颈上的吻痕历历在目。
红色的,并不太规则,能看得出始作俑者在留下它们时曾怎样疯狂。
“你……”乔桥刚出声,杜小霜就若有所觉地捂住后颈,缩回头不好意思地冲乔桥笑笑:“呀,想着戏服领子高不会被看见,还是疏忽了,一会儿得给它们上层遮瑕。”
“是要遮一遮。”乔桥点点头,竭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其实手已经暗暗攥紧了。
“都说了不要留下痕迹,偏要留。”杜小霜神秘地眨眨眼,“不过你们WAWA的人就是不一样呐,技术真好,我都好久没有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了。”
“是吗?”乔桥勉强笑了笑,“……我、我去化个妆。”
“去吧去吧。”杜小霜笑起来,嘴角锋利宛如刀刃,“等你回来我再细细跟你说。”
102:把柄
乔桥攥着手机,在化妆间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她一副眉头紧皱心神不宁的样子,惹得好几个工作人员都时不时回头往这边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剧组里出了什么大纰漏。
不然还是打电话问一下吧……
乔桥刚起了这个念头,接着又自己给否定掉了,且不说这种事怎么问得出口,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呢?宋祁言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什么时候自己掘出来过?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段位嘛。
但是如果不问,杜小霜后颈上那点点红痕就像是柏油马路上画歪了的一条白油漆线一样让人浑身难受,乔桥现在是拼尽了全身的力量在压抑自己打电话的冲动,可就算这样,她也没信心坚持到今天工作结束还不打,她不是心里能藏住事的人,有事情不问清楚实在太痛苦了。
天人交战了半天,乔桥长吸一口气,终于决定不管怎样先旁敲侧击一番,只要不提具体什么事,随便问问宋祁言应该猜不出来。
她攒足勇气刚准备摁下拨号键,手机忽然自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也赫然写着‘宋祁言’三个字,乔桥毫无防备,只凭着条件反射点了接听,把话筒送到耳边。
“开始了么?”话筒里男人的声音有微微的失真,但仍然是一下子就能捕获人耳朵的好听。
“呃……”乔桥眨眨眼,紧张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还没有,正要化妆……有什么事吗?”
“呵呵。”那边传来轻笑,“你没觉得自己丢什么东西了么?”
“啊?是吗?”乔桥茫然,“我走得太急了,丢什么了?”
“你的药。”伴随着男人说话声传来的是一阵药物晃动的‘哗哗’声,似乎是宋祁言正在把玩那个药瓶,“在衣架这里,大概是你拿包的时候掉出来了。”
乔桥瞬间想起来,走得时候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但是当时时间紧迫,她以为是撞倒了什么东西,没来得及看就走了。
“那……我明天去取吧,今天已经很晚了,而且我这边可能也要到凌晨。”
“嗯。”声音微微一顿,状似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一直都在吃这种长期的避孕药么?”
“也不算‘一直’吧。”开始学乖的乔桥小心翼翼地回答,“最近几天才开始吃的。”
“上个月20号,不算最近几天吧?”男人的声音里带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一瓶50粒装,这瓶却只剩29粒了,上个月20号到现在,恰好21天。”
……
乔桥在电话这边沮丧地垂下了头,谎言被人一语戳破的感觉真有点难受。
“嗯,还知道去买WAWA内部特供的药。”药片撞击瓶壁的‘哗哗’声又出现了,“我记得这种纯植物的药普通艺人一个季度只能拿到一瓶吧?”
“嗯。”乔桥现在说每句话都格外小心,生怕又暴露了什么,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尽量回答得简短。
“不够的话可以拿我的工卡去领,这些东西对高层都是不限量的。”
“不用不用,”乔桥谨慎地拒绝,“我也就是上个月才开始吃,以前都没领过,份额一直都在呢,够我用一年了。”
“哦?以前没领过,上个月月底才开始领。”电话那端的声音飘忽起来,似乎在慢慢咀嚼乔桥的话,过了半晌,才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果然不止我一个人内射啊。”
妈呀这个男人好可怕!
乔桥恨不得把一分钟前口无遮拦的自己就地处决,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再补救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暂时性装一下哑巴聋子,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没什么事了,我就打电话告诉你一声,明天记得来10楼拿。”那边说完了要说的,一副要挂电话的样子,倒让乔桥有点摸不准什么意思,赶紧拦住。
“就、就这样?”
“怎么?”宋祁言淡淡问道,“还有别的事?”
这个心理战略可是拿捏得太好了,乔桥顿时有了一种丈夫在外包养小三被老婆发现,战战兢兢地回家后本以为老婆会大闹一场,结果居然无事发生的感觉。可即便无事发生,心里的紧张和害怕一点也不会少,反而加剧了担忧,还不如当场爆发出来一了百了好,钝刀子磨人才真疼。
可她难道要质问宋祁言‘你怎么不生气?来啊,发火啊,大家撕个痛快’?
乔桥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选择了鼓起勇气倒打一耙:“我来这边又看到杜小霜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