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逸轩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被杨潋抬手止住。“罢了,我不想同你们多说,我要去看看罗云如何了。”
随着杨潋的离开,武道馆陷入死寂,林逸轩望着杨潋离去的背影,安慰似的拍了下宋陵僵硬的肩膀,看着出神的好友,他摇了摇头,轻声道。
“是我之过啊”
5
五
【罗云】
药草味缭绕的医馆,层层白帐下躺着一位翩翩少年,他浓眉紧邹,双目紧闭,可见躺的不是十分安稳。
杨潋撩开帷幕,不过才迈出一脚,床上原本静躺的少年一下子就睁开眼睛,扭头低声道:“公子。”
杨潋见他醒了,高兴的走到他身旁坐下,丝毫不顾床上之人的伤势,拉着他的手道:“你这次做的很好!你是没看见他们那副样子,真是笑死我了。”
“公子”罗云低着眼眸,屈了屈手指,虚虚勾着杨潋的手,“公子高兴即可。”
杨潋抽出自己的手,丝毫没发现床上之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承诺道:“你放心,等我以后飞黄腾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
罗云点点头,又说道:“大夫说还好没伤及筋骨,等休息一会,我就能同公子回去了。”
杨潋今日心情高兴,难得体恤一次身边下人,本想劝他再多休息会,随后又想起若是没了罗云,晚饭他就得自己来,也就没说什么同意了。
晚上回到学舍,因为罗云肩膀受了伤,两人简单吃了一顿,杨潋又扯着他一如反常的要喝酒,夜幕漆黑,罗云只好出门打酒。
到了酒厮,店主老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常在附近晃悠的罗云,对着眼前这个任劳任怨的小伙,心底是说不出的喜爱,瞧着他还绑着绷带的惨样,连连摇头,“你家主人真不是个东西,你都受伤了还叫你出门。”
罗云收好酒,只是摇头,他听着店主恨不成钢的语气默默离开了。
罗云迎着星光走在路上,夜晚山间的风还是有些冷的,肩胛随着动作隐隐作痛。
公子并不在意他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纵使他自小就开始伺候公子忍受他的百般刁难,替他任劳任怨,但公子却也未曾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过。
在杨潋眼里,罗云只是个下人,仅此而已。
杨潋喝酒容易上脸,不过几杯下肚,面若凝脂的双颊已是通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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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下肚,浑身燥热难耐,杨潋懵着双眼,感觉头有些发晕,手脚软如无骨,下一秒就要倾倒在桌上,还好罗云眼疾手快,将他抱住,这才避免桌面酒水四溢的尴尬。
杨潋朱唇亲启,眯着眼睛躺在罗云怀中,微微喘气,罗云低头好似靠在杨潋脖颈处,他闻着从自家公子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气,眼神微动,凑到公子耳边低沉询问:“公子?”
杨潋听到有人叫他,费力扭头发现是罗云,痴痴一笑,“是你啊,你今天做的特别好,我很高兴!”
被酒水灌溉的混沌神智似乎丝毫没有发现两人此刻姿势的暧昧交叠。
“公子,你醉了吗?”
杨潋噘着嘴,如同孩童耍泼,“没有!我还能喝!”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罗云眼神一动,也没叫上尊称,拉着杨潋的手彻底将他拥入怀抱。
杨潋被耳边的热气弄得有些瘙痒,不安的挪了下身子,又突感一阵邪火从腹部传来不断朝身下涌去。
“痒,好痒
。”
杨潋不受控制的磨了下双腿,罗云看着他的动作脸上浮起一丝浅笑。
若是杨潋此刻神智尚有一丝清明,定能感觉到此刻的罗云危险至极,哪里还是平常那副软弱怯懦的样子。
“是下面痒吗,我替你处理可好?”
杨潋本能的感到一丝害怕,没有即刻点头,他自出生来就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身为世上少见的阴阳同体人,他身上不仅有作为男人的阳物,也有女人的阴户,因此自小比起其他兄弟姐妹很少受到父母爱护,随着年纪的增长,那多出来的一套器官,时不时还会瘙痒难耐,水流不止,弄的他每每都难堪不已,所以每提此事,他都会打起十二分警惕,生怕别人知晓他的残缺之躯。
6
六
【小动作】
罗云跟了他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是在害怕什么,声音放柔,故意引诱道:“放心,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跟你。”
杨潋被愈演愈烈的火气烧的不明所以,喘了半响,扯着罗云的袖子没再推辞,只是道:“去屋里,别在这。”
罗云见他妥协,不顾肩上新伤,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里屋的软榻之上,离开前还不忘将屋门反锁。
艳红的被单之上,杨潋衣裳大开,露出白玉般滑嫩的肌肤,可能是因为体质原因,杨潋的双胸要比寻常男子鼓些,一手掌住,乳肉还能从指缝间溢出点,胸前的俩朵朱殷随着杨潋的动作上下起伏着,醉后的杨潋少了平时的张扬跋扈,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罗云托着他的腰,张嘴含住了眼前不断徘徊的红豆,细细品鉴着,舌尖绕着突起不断打圈吮吸,时不时还用牙尖轻咬拉扯,玩够乳首,又去舔舐雪白的乳肉,不过几下就将杨潋胸口前弄得水光粼粼。
“别...别只弄一边。”
杨潋夹着腿,按着罗云毛茸茸的脑袋想要他照顾一下右边备受冷落的乳尖,罗云大掌拢住左侧娇小的乳房不断玩弄,嘴唇叼着右侧来回吮吸,整得杨潋娇喘连连,伴随着胸前不断传来的磨人快感,身下的空虚也变得越发明显起来,杨潋只得扭着大腿享受着亵裤不断划过花穴带来的微弱刺激来试图弥补下半身的饥渴难耐。
时刻掌握着杨潋身体状态的罗云自然注意到了他这一小动作,罗云吐出被自己含肿了的奶头,坐直了身体,握着杨潋的脚踝把腿卡入他的双脚之间,随后轻轻替他将身上碍事的衣物统统除去,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公子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同人坦诚相待起来。
罗云目光如炬的扫过杨潋身体的每一寸,最后将眼神放到了那粉嫩玉茎下掩盖着的娇小花穴上,杨潋下身的花穴要比寻常女子的小些,或许也是因为双性原因,他的私处没有杂毛,干干净净的令人一览无遗,不仅如此,罗云还眼尖的发现,他花穴外围的两瓣阴唇肥大将里面的光景挡的严严实实,得要扯开才能看见缩在里面的肉蒂。
真是个漂亮的馒头逼。
罗云一边想着,一边用宽厚的手掌盖到那处不该存在的小穴上来回摩擦,罗云的手生的比旁人的要大些,又因常年干活,长满厚茧,很是粗糙,抚过少尽人事的穴口时带来一阵刺痛与别样的快感。
下身引起的酥爽刺激如同电流般源源不断的朝全身灌输而去,花穴哪里经受的住如此飞速的磨砺,哭唧唧的流出不少水来,甚至还将原本艳红色的床单衍湿成深红色,衬着被情欲渲染后的肌肤使得场面更加淫靡不堪。
罗云看的情动,手上动作也不受控制的愈发激烈起来,手指混着淫水不断搅弄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响声,原本被包裹在内的肉蒂也颤颤巍巍的露出头来,被坏心眼的捻搓挑弄着,搞得杨潋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公子的骚水多的我都拢不住了。”
罗云把手艰难的从杨潋的腿间抽出,伸到了他的脸前,五指尖在烛光下映射出水灵灵的亮色,还拉着几绺银丝,杨潋似是被酒气与情欲焚烧昏了头,躺在床上一副缓不过神的样子,眼尾带着情动的艳色,却始终对不上焦,眼神若即若离。
罗云也不在乎他此刻明显神游的状态,摸着他的腰,顺着他的脖子像野兽般一寸一寸的舔舐下去,不带任何情欲的舔弄好像比任何精心的引诱更加要命,粗糙的舌苔仿佛带着情毒般,到处煽风点火,弄得杨潋身下的玉茎不断吐出清澈的黏液,笔直的抵在罗云的腹间。
罗云望着那饥渴难耐的小家伙,毫不犹豫的将其一口吞下,放在炙热的唇舌间不断吮吸。
杨潋素来喜爱干净,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萦绕着一股奇香,下体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怪味,罗云熟练的收起牙齿,用俩颊吸附着阴茎上下吞噬,灵活的舌头时不时还在龟头处打转,顶开包皮挑弄马眼。
“啊...嗯...好爽啊。”
杨潋轻微摆动着腰肢,试图去追寻罗云带给他的刺激快感,两只手也迷迷糊糊插入到对方的发间,摇晃着屁股,下意识的将阴茎往更深处塞去,罗云被他按住了脑袋也不恼,顺从的打开喉咙,方便身下人的动作。
杨潋冲刺了几下,忍不住在更加紧致狭窄的喉间射了出来,毫无防备的罗云被呛了一嘴浓精,红着脸咳嗽了好几声,才喘过气。
7
七
【偷吃】
“公子真是调皮。”
罗云用拇指楷掉了嘴角不小心喷溅上的白浊,看着射精后倦怠的杨潋,眼底沉重的欲海不断翻滚,随后强势的吻上了那不断喘息的唇瓣,毫无防范的某人城池大开,叫对方轻而易举的挤入其中,勾着不断躲避的舌尖一同缠绵,直到杨潋因喘不过气不断拍打着罗云的后背,这才迫使罗云依依不舍的放开。
“公子,很美味。”
罗云又凑上去亲了亲杨潋的嘴角。
杨潋迷离着双眼,可怜巴巴的祈求道:“我想你,弄弄下面,好痒。”
乖巧的模样让罗云喜爱的很,忍不住又拉着他亲了好长时间,一吻过后,他这才低下头去伺候起早就寂寞无比的骚穴来。
罗云抬起杨潋的腿,将脸埋入他的两股之间,打算用舌头先将不断流水的穴口舔舐干净,罗云的唇舌好似灵活的小蛇,不断在香滑的穴间来回穿梭。
不断的舔弄引得花穴更加卖力的挤出爱液来,淫水越弄越多,源源不断的落入罗云口中,他也不觉嫌弃的全部接下,时不时响起吞咽的水声。
但这些对欲火焚身的人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杨潋忍不住圈住罗云想要他更卖力些,高挺的鼻梁顶着发硬的阴蒂来回挤兑,蹭的那处红肿不堪,罗云将舌尖绷直刺过层层媚肉,探到了温热紧致的甬道内,饥渴已久的花穴感受到了舌尖的探访急急忙忙的凑了上去,亲热的同舌尖招呼着,试图将它留下。
罗云像是舔舐什么糖果般,对着花穴又吸又啃毫不客气,力度之大使两边的面颊都深深凹了进去,有股不把花穴的淫水吸干誓不罢休的觉悟,杨潋哪受得了这种如同洪水猛兽快感,吓得腰肢乱摆,试图离开身上人的魔爪,但却被罗云狠狠钳住大腿内测无法动弹。
没多久就随着一声高涨的呻吟,杨潋蜷缩着脚趾在强烈的攻势下潮喷了,一张略显稚嫩但不失俊美的脸孔从无力的腿间抬起,喷出的淫水沾了少年的大半张脸,还有些黏到了少年纤长的睫毛上,衬得好像哭过般委屈。
罗云胡乱的用自己的衣摆擦了擦脸,急吼吼的褪下早就被撑的老高的裹裤,放出那高昂的性器来,气宇轩昂的阴茎笔直的竖着,龟头渗出不少前列腺液把粗长的鸡巴涂得亮晶晶的,罗云的性器较为独特,根部比起前端要窄些,像个杵子般。
罗云强忍着想要一鼓作气插入花穴直捣黄龙的冲动,语气带着浓浓的情色道:“公子,劳烦把腿夹紧些。”
杨潋听着身旁传来的熟悉声调,不自觉的就按着对方的指示行动起来,罗云按住他的胯骨,将勃发的鸡巴插入肉乎乎的腿侧,紧贴着那还在微颤的蚌肉快速耸动,鸡巴就着刚刚潮喷出的爱液进出的十分顺畅,奇妙的感觉让罗云也耐不住嘴里的声响,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青筋盘柱的肉棒时不时还抵开阴唇擦着穴口与阴蒂而过,两腿之间的火辣痛感交杂着粗鲁顶撞的诡异快感把杨潋折磨的扯着床单不断抽噎。
罗云一边动着腰,一边把头探到杨潋脸庞亲昵的蹭着,偶尔兴致上头还强硬的凑上前去同他激吻。
单纯的抽插反复运动不知持续了多久,在杨潋似乎都怀疑自己的下半身是否还有知觉的时候,腿间的鸡巴乎地一跳,一股股浓厚的精水射了出来,滚烫的白浊激过敏感的肉蒂,又引得花穴喷出不少水来,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屋内此起彼伏。
一场面红耳赤的激烈运动后,杨潋终是耐不住疲惫沉沉睡去,只留下意犹未尽的罗云与满床狼藉。
待罗云收拾好一切时,已是半夜时分,罗云拿着药膏替杨潋涂了下红肿的穴肉,望着同样被磨的发红的腿侧,思绪了半响,还是合上药膏离开了。
8
八
【怒火】
第二天清早,率先响起的是杨潋怒不可揭的大吼;“罗云!狗杂种你给我滚进来!”
听到呼唤的罗云一秒也不敢耽误,连忙颤颤巍巍的扶着新换好的伤药,进了屋。
罗云低着头只露出发旋,跪在杨潋榻边,似乎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
杨潋一见他这副窝囊样就来气,“你胆子很大啊?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杨潋用脚狠狠踩着罗云受伤的左肩,直到禁裹的纱布下渗出点点血迹,才感觉自己滔天的怒火有所缓和。
“公子...公子,属下不是故意的,是昨夜公子太过用力按着属下,肩上疼痛难忍所以替公子缓解时,就有些。”
还不等罗云说完,狠厉的一个巴掌就把他的脸打向一边,留下了淡淡红印,罗云立马识相的闭上嘴。
“你痛不痛关我什么事!你这么说全是本公子的错咯?!”
杨潋红着眼,气的胸膛不断起伏,他想起自己清早起床时两腿之间传来的尖锐痛感,就觉得屈辱难忍,他有些记不清昨晚发生的情事,但却记得自己平时瘙痒难耐时也会唤罗云来替自己舒缓,所以并未怀疑罗云的说辞,只是他一向讨厌留下痕迹,明明是自己把对方当作泄欲的工具,但腿间的满目春光,就弄得自己活像被玩弄了一晚似的。
这种主位颠倒的感觉狠狠挑战了杨潋心中固守的自尊心。
“我今天不收拾你,你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杨潋勾起一抹冷笑,抽出挂在木架上的腰带就奋力朝罗云身上轮去,丝毫不顾及昨日他才受了重伤,杨潋有意要惩罚这个不懂主仆尊卑的下人,每鞭都带着几丝内力,不出几鞭就将罗云打趴在地,满背皮开肉绽,直到地上之人再也承受不住痛哭流涕的求饶,这才停下手。
杨潋扔掉血迹斑斑的腰带,横了一眼扒着他脚认错的人,见罗云一副惨样,心里平衡了不少,大发慈悲道:“滚吧,今日用不着你了。”
罗云见公子消了气,立马忍着剧痛,点头哈腰的退下了。
因为早上的耽误,杨潋来到书堂时早课已经上了大半了,他才刚进屋内就被夫子叫住。
“早上怎么没来上课?”文夫子捧着书,眼也不抬的询问道。
杨潋恭恭敬敬的答:“属下今早起时,肩伤复发无法动弹,我替他寻了药,固然来迟。”
文夫子闻言,这才一扫杨潋身后,确实没见常跟在他左右的伴读,又听闻昨日发生的一场惊心事故,心下了然,摆摆手,示意他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没有再作询问,接着讲起课来。
杨潋见一向严苛的文夫子没有刁难自己,松了口气,就寻了空位坐下打算上课,不过自打他一进门就感觉到有道目光阴恻恻的打量着自己,直到他坐下时那人便更加直勾勾的瞧过来。
杨潋顺着那不善的眼光望去,正好同斜前方的宋陵面面相觑,他倒也不心虚,好像忘却了两人昨日的恩怨,无事的冲宋陵一笑,果不其然就瞧见宋陵面色难看的挪过了头。
杨潋知道宋陵这是反应了过来,明白昨日之事并非面上那么简单,被自己摆了一道,憋屈的很,但他也丝毫不慌。
他笃定宋陵不敢对他动手,就算宋陵敢打他,他就立马飞鸽传书把事情告诉宋老爷,叫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有了底气撑腰,杨潋自然不怕宋陵来找他麻烦,甚至更希望宋陵当众同他对峙那样他更好借题发挥,叫大家都来瞧瞧他们平时追随的是怎么样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9
九
【整治】
只是事情并没有随着杨潋想的那样发展,杨潋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宋陵来找他,对方似乎特别沉的住气,除了早课总是侧着眼瞧他外,别无动作,照常同林逸轩和一些别家弟子们说说笑笑,仿佛昨日丢脸的不是他一般。
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旁人好像都没有察觉似的,依旧跟在宋陵身后转悠。
杨潋想起自己当初不过就是罚了一位下人在雪地跪了一天,就被林岚学宫那群弟子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如今宋陵也犯下显些要人命的事端,这群君子们却又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攀上宋家高枝,两人之间的天壤之别,使杨潋头一抽一抽的疼,平日里口口声声说什么君子,正人做派,不过全是虚伪的遮羞布罢了。
私下里你们都说我杨潋趋炎附势,心肠歹毒,我看你们也不过如此,个个装的倒是像模像样,看见宋家蒸蒸日上的权势还不是走不动道!
杨潋眼珠子一转,觉得昨日给宋陵的教训还是不够,他非要把那衣冠禽兽的皮扒了不可。
......
“宋师兄,我刚刚看那杨潋眼神不善,说不定昨日之事就是他所为呢,如果是平常日子,他定要闹得学宫上下不得安宁,又怎么会像今天这样。”
张景华抽着嘴角,坐在宋陵周围义愤填膺道。
“好了,景华,昨日之事是我有错在先,我感觉到了那弓有些许不对劲,但仍觉得自己能控制住才造成这般局面。”
宋陵抬手示意张景华不必再提,但张景华哪忍得住,他昨日同杨潋说话被他呛得半响出不了声,好不容易能打次杨潋的脸,却不料出了这种事情,今日又见宋陵不愿追究的模样,还是止不住嘴,絮絮叨叨道:“师兄!你就是因为一再忍让才使得杨潋有机会蹬鼻子上脸!”
“杨潋那家伙嫉贤妒能且小肚鸡肠,你不是还记得吗,那时就因为一个打扫屋子的下人不小心将脏水溅到了他衣角上,他就叫人衣衫单薄的跪在冰天雪地里认罪,要不是你出面,那人估计就要被他折磨死了!”
宋陵苦笑,“哪能不记得啊,因为这件事他隔日还写信告了我的状。”
“所以啊师兄!你凭什么还要亲自写信回宋家说为了赎罪自愿代替罗云照顾那小子!他要是知道你过去,不得变着法的整你啊!”
见张景华情绪激动,一边的林逸轩立马拉了拉他,温和的说道:“张师弟莫要激动,我们做错了定是要赔罪道歉的。”
“是啊,”宋陵平静的饮了口茶,低下眼帘淡淡道:“还有,谁说了我就要将此事翻篇了?”
张景华听此面露喜色,刚想起舞鼓掌,反倒林逸轩又摇起头来,低声唤了句,“梓远。”
宋陵按住了林逸轩的手腕,递给了他个柔情的眼神劝慰道:“你就莫在劝我了,我意已决,昨日要不是我执意同你换,现在被缠住的就是你了,杨潋不敢欺负我是因为杨家与宋家世代交好,他不能面上同我闹得不堪,但如果换作你,还不知道有哪些下流手段等着你,你那般温和待人,怎么受得住呢...”
“就是啊,林师兄,你就不要再拦宋师兄了,你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日后还不知道该出什么样的损招弄人呢!这人自私又自利,为了演戏就连跟了自己近十年的贴身小厮的命都不顾了,还有啥是他做不出的!”
听着宋陵跟张景华在耳边一唱一和的林逸轩终于不再出声,但也没立刻同意只是喝茶,半响,在张景华期冀的目光下缓缓点头。
10
十
【密谈】
日沉,随着林岚学宫塔院传来的阵阵铃声,上了一天课的学子们纷纷结伴涌出,脸上完全没了上课时的那般苦楚,各个如同归巢的雉鸟般兴奋,空旷的学院内瞬时就挤满了人。
杨潋现下没了罗云的帮忙,便自己慢吞吞的收拾着东西,跨出院门时,瞧见前面有位背手而立,身形挺拔的男子似乎是在等人,还未等杨潋看清楚,那人有所感应般的顺势回过了身,脸上挂着敲到好处的微笑。
“杨兄。”
杨潋拧着眉,对来人似有惊讶似有防备,停在了离那人半步远的地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男子面对扑面而来的恶意,笑容依旧毫无变化,对于杨潋刚刚的嘲讽充耳不闻,面不改色道:“杨兄,听闻林翰街上开了一个新的茶馆,特意前来想要邀你同去。”
“你别跟我拐弯抹角的说那么多,我就问你是宋陵派你来的吗?”
没等他说完话,杨潋就颇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男子好像鲜少碰到有人敢打断他说话的情况,略微呆愣了一下,随后摇头,杨潋却不买账,不死心的在周围又转了一圈,似乎笃定宋陵躲在哪里看笑话般。
林逸轩见他如此作为,也知道对方是不信任自己,待杨潋看了半响毫无收获又将眼神投向他时,再一次重复道:“这种事情上,我又何须骗你呢。宋陵已早早离去,是我自己今日想要同你聊一聊罢了。”
看林逸轩态度如此端正,杨潋倒也觉得他应该没有诓骗自己,但宋陵不在,他也不想同眼前这人说些什么,要不是林逸轩,他跟宋陵的关系也不会自来这林岚学宫后就低至冰点,两看生厌。
就此,还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还扬言若是不能跟宋陵重修旧好就要把他赶出杨家。
想到父亲千里迢迢特意加急传来的两大纸怨愤与指责,杨潋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端的是一副不沾人间烟火气的林逸轩就心生怨念。
林逸轩见杨潋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但眼神愈发带着恨意后,只感不妙,连忙说话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杨兄,听闻杨家近日来多生变故,我前些日子回府处理事务时,也有幸被令尊邀请到府上参加三公子的宴席,期间不慎听闻一二,还望杨兄可以赏面同我一谈。”
林逸轩拱手上前,态度端正,表情也敛去了笑意,一丝不苟。
杨潋一听到自家府上情况,就自感不妙,为何他家开办宴席,却没有通知他在位呢?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听说过,而且连远亲的林家都邀请到了,想必是场隆重宴会,如此躲躲闪闪的避着自己,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