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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涂言没有理他。

    过了几分钟,祁贺又发:“你真怀孕了?谁的?”

    涂言的指尖碰到屏幕,还没打出字来,祁贺的消息就弹出来,“不会是顾二少的吧?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涂言没回复,祁贺立马发散思维:“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他一直在强迫你做那种事,离婚了还不放过你吗?”

    涂言哑然。

    他该怎么解释?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能逼着结婚对象签离婚协议的人,会在离完婚第二天主动爬上前夫的床,帮前夫度过易感期。

    在生殖腔被灌满了精水之后,还自我欺骗地说没有完全标记,可以不吃避孕药。

    没有人会相信涂言会做这样的事。

    连顾沉白都不会信。

    “嗯,怀孕五周了,”医生放下报告单,又看了一眼涂言的后颈,疑惑道:“还没有进行完全标记?”

    涂言呆坐在原处,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声音都是虚飘的,“确定是怀孕吗?有没有可能化验单错了,或者我最近饮食不规律,熬夜失眠,导致结果不准——”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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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说omega的发情期像一场流行性感冒,病来如山倒,但吃了药总会好的,可alpha的易感期却不同,它更像是一次摧心伤神的酗酒,醉时世界颠倒,醒后记忆全无,易感期没有时间定律,谁也不知它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光临,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涂言那天本来不该出现在顾沉白的别墅。

    说来也是奇怪,涂言很早就同父母分开过寄宿生活,中学六年,大学四年,之后的三年为了拍戏也算四处奔波。

    而半年,在涂言的人生经历里不算一个太长的时间。

    但他那天再次踏进这个别墅时,确确实实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他曾在这里同顾沉白过了一辈子,但感觉终究只是感性泛滥,现实二传biss是前一天的下午,他和顾沉白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成了最无关的两个人。

    他进了院子,站在屋檐下,犹豫半刻之后开始转动门把手。

    他以为这个时候顾沉白应该不在家,但很不幸,他刚走到客厅,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木香从卧室传出来,像是雨后丛林里涌来的潮湿空气,毫无预兆地将涂言笼罩住,钻进他的鼻腔,诱着他,领着他,往顾沉白的方向走。

    推开卧室门的那一瞬,涂言已经后悔了。

    他看到那个平日里总是温柔浅笑的顾沉白,正安静地倚在床头抽烟,隔着淡淡的烟雾,涂言看到顾沉白的面色异常潮红,喉结、眼尾都被欲望点缀,但他似乎放弃了挣扎,他显得过分冷静,只偶尔吸一口烟,然后孤独又无望地看向窗外。

    是涂言从未见过的脆弱模样。

    顾沉白可怜就可怜在,爱涂言胜过爱自己。

    他永远做不到像涂言那样自私又自我,明明昨天才离了婚,今天想他了还能厚着脸皮来找他。

    顾沉白连易感期都只能自己过。

    涂言走上去,拿过顾沉白手里的烟。

    就像很久之前,顾沉白拿过涂言手里的强效抑制剂一样,那时顾沉白问他:“兔宝,你要我吗?”

    此刻,涂言问:“顾沉白,你要我吗?”

    “是梦吗?”顾沉白皱了皱眉,反应迟缓。

    “就当是梦吧。”

    涂言开始解自己的衣扣,他赤裸着钻进顾沉白的怀里,顾沉白捧着他的脸,痴痴地看着他,睫毛颤了颤,然后凶狠地吻了上去。

    涂言被吻得七荤八素,窝在顾沉白怀里缓了几秒,又坐起来,沉默地看着顾沉白的脸,他用指腹摸顾沉白猩红的眼尾和鼻尖,然后倾身上去亲了亲,顾沉白好像分不清是梦是真,只是一个劲地说:“兔宝,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对不起。”涂言轻声说,他看着顾沉白迷离的眼睛,知道他明早起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于是紧紧搂住顾沉白的脖子,把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从未宣之于口的称呼,小声地喊了出来:“老公,我错了。”

    他拉下顾沉白的裤边,看到蛰伏的野兽早已蓄势待发,他两手握着,埋头下去含住,alpha的性器本来就比常人粗壮,更何况是顾沉白这种等级极高的优性alpha,涂言只能含住一小半,于是他退出来,换成舔。

    易感期的alpha和发情期的omega一样,需要温柔的安慰,涂言不知道怎么安慰顾沉白,他只能做一些以前从没做过的事情,让顾沉白舒服。

    他听到顾沉白的粗喘声,像是在极力忍受。

    涂言不舍得让他的alpha在这种时候都要忍着,于是他舔得更加卖力,直到顾沉白支撑不住射在他的脸上。

    顾沉白把涂言拉到胸口,一边用睡衣袖口给涂言擦脸,一边嗫嚅道:“把我的兔宝弄脏了。”

    涂言知道顾沉白现在神志不清,他不由得想:今天换做任何一个人来,都可以和顾沉白上床么?

    毕竟没有人会拒绝这样性感到引人犯罪的顾沉白。

    “我不是兔宝。”涂言闷闷地说。

    “你是,”顾沉白固执地说,“你是奶香味的,没有人比你更甜。”

    他觉得顾沉白好像有一点清醒,但他没时间细想了,信息素已经闯进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叫嚣着狂涌着,乞求alpha的进入。

    “你不怪我吗?顾沉白。”

    顾沉白迷茫地看着他,“怪你什么?”

    涂言忍着泪说:“不许怪我,我也不想和你离婚的。”

    他跨坐在顾沉白身上,反手握着顾沉白的性器抵在自己的穴口上,一点一点地坐进去,他的后穴还没有全湿,撕裂的痛感迅速席卷了他,但他没有停,咬着嘴唇坐到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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