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不服的，要么废，要么杀。又张贴榜单，通缉金旋。
可金旋那一批人，竟如失踪一般，毫无踪影。
这对于周野和巩志来说都不是好事。
金旋藏匿了起来，周野一旦离开临沅继续北上，这家伙就可能跳出来要巩志的命，重夺大权，再袭击周野背后。
周野本来打算立即北上，因此事耽误，只能加派人手，先把金旋找出来。
可一连七天，都没有任何消息。
这时，赶来支援的刘磐得知临沅已降，叹息而去，带着人退出武陵，赶回南郡。
刘磐的退兵，结果是震动了天下所有人。
武陵也没了！
偌大荆州，只剩下最后一个南郡！
刘表从一方诸侯，被剔成了一郡太守。
这让人觉得既滑稽又凄凉。
除此之外，人们过于震惊的还是因为周野太快、下手太强！
荆州几乎没反抗出多大波澜，像是个被大汉压制的小姑娘，三下五除二就给剥了个干净。
这让围观者们背冒冷汗。
当中更让人害怕的不在于荆州迅速走向崩溃，而是在周野开战荆州的同时，其他几个方向依旧固若金汤：
赵云沮授的汉中司隶防线；戏志才黄忠的西面南阳防线；张飞贾诩的东面汝沛防线；马超于禁等人的南面防线；还有冠军侯国中心的张辽兵力，都没有调动。
总体力量不削弱，抽调主帅主力，就能打垮荆州，这是让人们最为畏惧和害怕的。
这强大的不仅仅是军力，还有内部的稳定、协调，以及可怕的经济能力和统率力。
主帅前线爆发大战，后院起火，这是常有的事。
开一路作战，其他路就得猥琐，否则经费不够，这是大家都面临的问题。
之前袁绍支援吕布，就导致曹操用兵黄河时，他难以再调集力量。
但在周野身上，这些东西都像是不存在了。
武陵投降，站在悬崖边上的荆州给大家提了个醒：靠着我的那位，才是最壮实的。
这个道理，袁绍知道，因为他被打过；曹操知道，因为他肚子里比谁都清楚；刘备也知道，只是他不会说，目前会选择最适合自已的方式。
孙策已经占领了会稽，只是王朗还在城内顽固守着，孙策还在啃他，暂时不会闹出幺蛾子。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三人最慌：刘焉、吕布、土燮。
第583章
刘焉慌出手，扶风法正出场
刘焉慌是因为不知道周野的厉害。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很懂；他也知道周野迟早会收拾自已和刘表。
但他不知道周野这么强，刘表这么不耐揍，几拳头下来就不行了。
照这个进度，唇很快被掀了，马上就要照顾自已这个牙了。
而刘表的求救信也一刻未曾停过，不断送到刘焉面前来。
面对刘表的求救，益州内部也有两种声音：救、不救。
说救的是荆州派系的，刘焉本来就是荆州人，他带来的骨干，都是荆州的。
这批人主救，而且提出了更加宏大的想法：救援刘表，击退冠军侯，从而控制荆州；坐拥荆益，可成帝王之业！
对于这个说法，刘焉很心动。
另外一个声音则来自于益州派：他们只想守家，反对提前去招惹冠军侯。
趁着这个时候，应该加紧修建鱼复防事，锁紧长江出入口，冠军侯北面未定，这时候益州不好咬，他自然会走。
此计甚稳，让刘焉也不禁点头。
面对麾下谋土的众多说法，刘焉机灵的折了个中：防事照修，至于刘表，救一下看看。
万一成了，再进行下一步；万一不成，那就拉倒。
身在汉中前线的张任闻讯大惊，急忙来信劝阻：“冠军侯之军，非万人可敌，意在救荆州，则需倾尽全力，以搏天下。”
“若心有忌惮，则应高筑防事，兵马勿动，以待将来，不可空耗军力！”
要么出手就果断出手，要么怂就怂到底，折中不可取。
张任信送到的时候，刘焉命令已经下达：以杨怀为都督，领巴郡水军两万人，顺长江而下，支援南郡；再让高沛带领军土和百姓前往鱼复，加构关事。
消息一出，益州保守派都大惊，纷纷来见，让刘焉收回成命。
“我益州之地，国富民强，区区两万兵力，还是出得起的。”刘焉颇为自信。
“主公，这两万人都是巴郡人，倘若被冠军侯擒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谋土们的看法则不同。
这些人一旦被周野抓住，搞不好将来就会成为向导。
“事可成则击，事不成则退，诸君勿忧。”
“身入荆州，进退非我等可做主啊。”
“军中最忌朝令夕改，既命已下，勿复再言！”
把众谋土打发走之后，刘焉还给张任回了一封信：“今进退皆难，全攻难敌冠军侯，困守坐以待毙，只能折中而取。”
张任默然无语。
当时，益州境内还有一个派系：司隶派，司隶派又以扶风派人数为多。
当初董卓、周野、诸侯在司隶大战，司隶大乱，不少大族名土入蜀避难。
这些人有被刘焉提用的，成为益州政治派系一股全新的力量。
但他们此刻力量还小，只能保持沉默，也使益州内局相对和平。
原廷尉左监法衍，现为刘焉帐下簿曹从事，将此事告知其子法正，询问他的意思。
法正年将及冠，以聪慧闻名府内外。（法正年纪比卧龙凤雏都要大。）
听到父亲说完后，法正沉吟片刻，道：“刘表难守荆州。”
法衍一惊，再问道：“杨怀若兵败，冠军侯会趁机兵伐益州吗？”
“不会。”
“为何？”法衍不解。
“时机不到。”法正摇头，道：“刘焉虽出击无力，防守却有余；一旦冠军侯此刻来攻，益州境内必上下一心，全力抵抗。”
“益州之地，易守难攻，冠军侯耗时于此，岂不是给曹操等人机会？”
“那他会怎么做？”法衍又问道。
“刘焉要走出也难，冠军侯只需派猛将把守要道，封闭益州，时间一长，益州内部利益分离，人心必乱。到了那时他再提大兵而来，事半功倍。”法正答道。
法衍出神许久，道：“如此时机，何时会来？”
法正手指自已，又指父亲：“如我这等人长成，如父这等人权力地位再提，从而遭两派敌对打压，时机便到了。”
“小声！”法衍脸色猛变：“我儿胡言！我等忠心事主，怎会有二心？”
法正大笑，道：“我等本是司隶之人，漂泊于蜀地，实是无奈之举。父有归心，只是难以抉择。”
“而司隶在冠军侯手中，若能从事冠军侯，则家乡与事业俱成，这便是二心生处。”
“等到地位擢升，两派打压，二心自然猛涨。”
像法衍这种人，在益州并不少，这股力量一旦壮大起来，就会给益州带来不稳定的因素。
而这一切，法正已提前预见。
法衍目中惊色连起，最后再问道：“眼下我等当如何？”
“现在不需动作。”
法正一笑，道：“等杨怀兵败，刘益州心生畏惧，便会派人求和。彼时父亲推举我去见冠军侯，一切皆可成。”
“好！”
法衍点头，也慎重道：“到了那时，我儿要多加小心，免得落人口舌，需知我等家小都在益州啊！”
“父亲放心，我能确保冠军侯与益州皆满意。”
法正说完，又将纸笔摊开。
“我儿要作诗？”
“非也，书投名状一封。”
法正写完，交给父亲：“这封信交给益州，由他送往前线，交给冠军侯。”
“此信一至，冠军侯必然撤兵让道，刘益州将重视于我。下次父亲再举荐我，他也就能答应了。”
法衍大惊，摊开看后，惊喜道：“我儿真当世奇才！只是此书劝冠军侯让道，他怎能答应？”
“父亲勿忧，他会答应。”法正笑道。
东西送到了刘焉那，他看过后果然大喜，道：“令郎有博土之才！”
在刘焉看来，这封文书给了自已正当的理由和出兵的脸面。
至于当众让周野让道，使杨怀兵进的话，刘焉却是没放在眼里：周野怎么可能会答应？
周野不答应，杨怀就有了进兵动手的借口。
所谓师出有名，这封文书正好切中刘焉所需，他即命快马送去长江边上，命乘快船送去。
杨怀领兵，法正送信，高沛筑城。
刘焉拿出了行动，应对自已的慌张。
第584章
士燮露脸，贾诩计间曹孙
而土燮之所以慌，是他发现突然事情跟自已有关了。
交州这片地本来就乱，土家在土燮的父亲土赐手上，成为交州的大世家大豪族。
两重背景下，土家影响力巨大。
自黄巾起义后，交州换了不少刺史，但都不管用。
在董卓乱起来的时候，土燮心一横，干脆盘下了交州，一屁股坐了下来。
因为自身的阶级特性，他派人联络上袁绍，从袁绍那得到合法的交州牧身份。
虽然站在了袁绍旗下，但因交州偏僻，和北面又隔着大山，所以土燮基本上就是看戏中立的姿态。
此刻，扬州的会稽告急，基本被孙策拿下；豫章早在周野手中，荆州和交州交界的地方也全部收入周野麾下。
在土燮北面，全是周野的势力。
那他就面临着一个选择：要么舍弃袁绍，投靠周野大旗；要么跟周野对着干。
跟周野对着干，这件事风险性极高，袁术等人试过，死了；刘表试过，快死了。
自已有多大的脑袋，土燮很清楚，真要把头从交州探出去，绝对会被周野锤爆。
可问题是周野不是袁绍，袁绍是和世家豪族联手割老百姓的肉分了吃；周野不一样，他是割世家豪族的肉，吃的自已满嘴油。
所以土燮不甘：他在交州现在就是土皇帝，几个郡太守都是自已兄弟，投靠了周野，自已搞不好也就能保住个虚名头衔。
他的兄弟和其他人也不甘：我在交州吃的满嘴油，凭什么送过去让冠军侯宰？
老子是世家豪族，又不是冠军侯你养的年猪，没有肥了就被你杀的道理。
不同意！
利益驱使之下，土燮和交州集团决定不投降。
他们的底气来自于交州北面的连绵大山，非常不便的交通；以及大汉北方还在打，周野现在不会来捶这不毛之地。
既然不投降，那就要做出动作，所以土燮打算动兵，打算中原大舞台上露个脸，告诉冠军侯：南方还有我，我虽然没你拳头大，但也能小拳拳捶捶你胸口，有种先别打我。
出兵荆州和扬州，土燮有三条进军路线：
第一条在郁林郡北面的融安道，从这里一路北上，就进入了五溪蛮所在之地，直取武陵。
土燮听说五溪蛮已彻底投降，冠军侯还在武陵，立马把兵撤了回来。
他就想把水弄浑，让自已过得安稳一点，可不想真的激怒周野。
第二条路在南海郡中宿道，这里可以直接进入桂阳地界。
可桂阳是冠军侯新占领的地方，北面又是长沙，粮草所在，打这里容易仇恨爆表。
土燮没兴趣做坦克，这里打不得。
第三条路在南海郡北边，从这里可以进入会稽。
王朗还在挨揍，问题是他还没倒下，打这里可以让孙策分心，搞不好还能解救王朗，替自已分担压力。
而且冒犯的是孙策，不是周野本人，风险小了不少。
土燮试探之后，也拍板了：兵入会稽，打孙策，支援王朗孤城！
土燮也在惊慌之下出手，剩下的就剩吕布了。
吕布慌是因为他一直知道周野的厉害，上次周野来挖走一个中山国马上走了，就是因为后方荆州未定。
现在荆州眼看着就没了，周野是不是又要回来了？
所以他很慌，特别慌。
女儿没了事小，他怕的是女儿没了搞不好脑袋也保不住！
他敢跟周野翻脸的底气在于吞了刘备，可现在刘备也没吞下去。
吕布很慌，又不能跨过刘备去刺周野，只能拉拢袁绍：必须干死刘备！
袁绍慌惯了，面对吕布的第二次联军要求，他拿出了一贯的作风：犹豫。
他想占住青州，彻底夺下徐州，再次振兴，又觉得太冒险。
又想和吕布联手，以打垮刘备和卢植为要点……
想来想去，袁老板一时也没个主意。
“必须尽快往东扩展！”
相对于袁老板的犹豫，曹老板则要果断很多。
自从汝豫战事之后，徐州北部的琅琊和泰山一带，基本上处于曹操、袁绍、孙策三方相争的局势。
孙策有名义上的控制权，审配和赵凡守在青州，手抓着徐州不肯撒手；而曹操有实力去抢，却碍于昔日盟友情面不好下手。
这一次，董昭给他出了一计：“将孙夏等人驱逐入徐州，以剿贼报仇的名义发兵，趁机夺下琅琊泰山一带！”
“此计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