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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你做过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就像一道道伤疤刻在我心里，永远都抹不去了。”
“怎么不可能！”付昀通红着双眼，“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好，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就好！”
付昀甚至癫狂得指着自己的眼睛，“姐姐，你不是最喜欢我的眼睛吗?那我把它割下来给你好不好?求你回到我的身边吧，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姿态卑微到极点，竟当众跪下！
祝婉深吸一口气，平静道：“付昀，告诉你个事实吧，我喜欢的其实不是你的眼睛，我以前以为我爱人的眼角膜捐给了你，所以我才接近你。”
祝婉平静地把事实说了出来。
甚至把他们最开始的相遇，以及她为什么对他大肆追求，都解释得清清楚楚。
付昀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祝婉，嘴唇颤抖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的......姐姐你是不是在逗我玩?”付昀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他不信。
他不信那个无条件包容他的女人，对他没有一点真心。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祝婉，声音颤抖到带了点哭腔，“祝婉，你爱我的对不对?”
“你这是这次太生气，太吃我和小柔的醋了对吗?”
“你放心好了，我会去网上澄清，我会告诉所有人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合法妻子。”
祝婉皱眉看着眼前卑微祈求的男人。
那张和她记忆中很相似的脸，似乎在逐渐变得越来越不同。
如果付昀可以早一点说出这样的话，也许她还能看在他和樊铭相似的脸，和相似的声音，选择原谅他，选择凑合着和他继续待在一起。
但现在，不可能了。
她彻底清醒过来了。
“现在分开，对你对我都好。”祝婉语气平淡。
四目相对，付昀看着祝婉眼神里的淡漠，彻底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祝婉对自己的感情，竟然是源于这样一个缘由，那过往的一切甜蜜瞬间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虚假的阴影。
她不爱他......
“你......你说什么?祝婉，你是在骗我对不对?这怎么可能......”付昀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固执地想要再抓住祝婉，却被祝婉用力甩开。
祝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曾经真心实意地陪伴过彼此度过了许多时光。
尽管那段时间里，她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
事已至此，她觉得还是应该把一切都坦白说清楚，也好让付昀彻底死心，不再继续纠缠。
“我没有骗你，付昀。”
“当初我得知爱人出了意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把眼角膜捐献给了你，我心里就想着，一定要让他再看我一眼，所以我才慢慢靠近你，试着去了解你。
“可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你只是长得样子、你的声音和他有点像，你压根就不是他，尽管如此，我也努力地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
祝婉微微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与释然，“不过你干的那些事，让我渐渐明白，那或许只是我对过去感情的一种执念，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周围的人群听到祝婉的这番话，都不禁发出一阵唏嘘声，大家都没想到，这背后竟有着这样令人意想不到的故事。
付昀依旧跪在地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脸上满是痛苦与绝望交织。
“所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替代品吗?”他喃喃自语着，声音沙哑而苦涩，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祝婉微微皱眉，摇了摇头，“一开始或许是有那样的想法，但后来我是真心把你当作我的爱人去对待的，只是我们之间的缘分还是太浅了，那些伤害已经让我们回不去了。”
“我错了，祝婉，我真的知道错了呀！”
付昀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嘶吼，“那些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我被糊涂冲昏了头脑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哪怕就一次，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
说完，他膝行几步，伸手想去拉祝婉的衣角，却又在半空犹豫着停住，双手无助地悬在那里，整个人狼狈至极。
但祝婉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甩下一句话：“还有田柔鼓动水军造谣的事，我也不会放过。”
手机嗡嗡地响起，她点开，发现全是田柔的哀求。
【祝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抢走付昀，不该抹黑你，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求你原谅我吧】
【我现在才明白，他心里只有你，我根本无法替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你就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会离开，永远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你不原谅我的话，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那些网友疯了一样地攻击我，拆我盒，我现在是实在没办法了】
祝婉关掉手机，心里没有丝毫心软，拎着包就出去了。
如果说对付昀她还能平静地解释上几句。
对着田柔，她实在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