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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结魂灯被燃烧殆尽,甚至来不及为自己辩驳,就被人带进了殿狱。

    殿狱阴气深重,魔灵无数。

    万千魔灵试图靠近我,蚕食我的仙体,吞噬我的仙气。

    “这人修为散尽,仙气所剩无几,没什么好吃的。”

    “这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都这样了还得受雷刑?”

    是啊,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才会被白泽这样对待?

    受雷刑那日,白泽在我身侧轻声耳语:

    “苏芊芊,你若是愿意向盏欢认错,可免去责罚。”

    他看上去是那么为难,可眼底的冷漠却直达我的心底。

    在整个天宫面前认错,就等于承认了我故意杀害盏欢。

    这罪,我不认。

    烈日暴晒,双手被绑在架上的我浑身颤抖。

    我咬唇忍住眩晕,一字一句开口:

    “我自始至终无错!”

    白泽冷哼一声怒斥我冥顽不化,拂袖上台下令动刑。

    天雷自上而下从我的颅顶穿过,拆骨入腹般的疼痛将我吞噬。

    仅一道天雷,我便已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梦里,我回到了幼时。

    身边有一群的族人,有爱我的父母,有兄长。

    而我还是流连花丛的仙子,无忧无虑。

    那时我还不是女战神,没有需要背负的东西。

    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袭来,我猛地睁眼就看见了面目狰狞的盏欢。

    “苏芊芊,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凭什么你能嫁给白泽天君?”

    “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你这个丑八怪!”

    她掐住我的下巴,指甲深深嵌入我的面颊。

    一个眼神,她身边的两位侍从将我按住,盏欢从内墟中掏出仙瓶晃了晃:

    “这是渡魂河水,只要入口便能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开口。”

    我仰着头,眼神坚毅地死瞪着她:

    “你敢!”

    盏欢冷哼一声,加大了力道,咬着牙说道:

    “你以为这仙尊玉瓶是谁给我的?”

    我细细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玉瓶,那是我百年前仙魔大战时,从仙尊那讨要送给白泽的。

    白泽他……

    竟然想让盏欢彻底毁掉我。

    胸腔一阵钝痛,我被强行灌入渡魂河水,血腥味弥漫整个喉咙。

    “从今以后,天界再无女战神,只有女哑巴苏芊芊。”

    盏欢仰天长笑,拂袖离去。

    渡魂河水从我的喉咙一直蔓延之胸腔乃至所有血脉,千刀万剐一般的疼痛传令我一度脱力。

    耳边甚至能听见仙骨断裂的声音。

    我缩在角落中,平静地等待着死亡。

    可再睁眼,我却依然活着。

    “诺,衣服给你。”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小魔灵,怯弱地伸出手接过那件破烂的衣衫。

    “今日天宫大喜,大赦殿狱中所有的魔灵。”

    “你也快出去吧!”

    大喜?

    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至门口时却被外面的烈日灼伤。

    如今的我内外都受了渡魂河水的侵蚀外加雷刑,修为散尽仙骨断裂,已然不能见天日。

    我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走出了殿狱。

    天宫四处流光溢彩,入目之处皆是张灯结彩的景象,鹊桥也搭在了白泽的宫殿外。

    我下意识地拉住了一位仙子,嘴巴张了张,却忘了自己已经不能说话。

    仙子人好,没有生气。

    反而将手里的仙桃塞进我的手中:

    “明日是白泽天君娶妻大喜,给您一个仙桃沾沾喜气。”

    娶妻大喜?

    白泽以为我死了,所以迫不及待要娶盏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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