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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看着结魂灯被燃烧殆尽,甚至来不及为自己辩驳,就被人带进了殿狱。
殿狱阴气深重,魔灵无数。
万千魔灵试图靠近我,蚕食我的仙体,吞噬我的仙气。
“这人修为散尽,仙气所剩无几,没什么好吃的。”
“这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都这样了还得受雷刑?”
是啊,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才会被白泽这样对待?
受雷刑那日,白泽在我身侧轻声耳语:
“苏芊芊,你若是愿意向盏欢认错,可免去责罚。”
他看上去是那么为难,可眼底的冷漠却直达我的心底。
在整个天宫面前认错,就等于承认了我故意杀害盏欢。
这罪,我不认。
烈日暴晒,双手被绑在架上的我浑身颤抖。
我咬唇忍住眩晕,一字一句开口:
“我自始至终无错!”
白泽冷哼一声怒斥我冥顽不化,拂袖上台下令动刑。
天雷自上而下从我的颅顶穿过,拆骨入腹般的疼痛将我吞噬。
仅一道天雷,我便已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梦里,我回到了幼时。
身边有一群的族人,有爱我的父母,有兄长。
而我还是流连花丛的仙子,无忧无虑。
那时我还不是女战神,没有需要背负的东西。
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袭来,我猛地睁眼就看见了面目狰狞的盏欢。
“苏芊芊,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凭什么你能嫁给白泽天君?”
“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你这个丑八怪!”
她掐住我的下巴,指甲深深嵌入我的面颊。
一个眼神,她身边的两位侍从将我按住,盏欢从内墟中掏出仙瓶晃了晃:
“这是渡魂河水,只要入口便能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开口。”
我仰着头,眼神坚毅地死瞪着她:
“你敢!”
盏欢冷哼一声,加大了力道,咬着牙说道:
“你以为这仙尊玉瓶是谁给我的?”
我细细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玉瓶,那是我百年前仙魔大战时,从仙尊那讨要送给白泽的。
白泽他……
竟然想让盏欢彻底毁掉我。
胸腔一阵钝痛,我被强行灌入渡魂河水,血腥味弥漫整个喉咙。
“从今以后,天界再无女战神,只有女哑巴苏芊芊。”
盏欢仰天长笑,拂袖离去。
渡魂河水从我的喉咙一直蔓延之胸腔乃至所有血脉,千刀万剐一般的疼痛传令我一度脱力。
耳边甚至能听见仙骨断裂的声音。
我缩在角落中,平静地等待着死亡。
可再睁眼,我却依然活着。
“诺,衣服给你。”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小魔灵,怯弱地伸出手接过那件破烂的衣衫。
“今日天宫大喜,大赦殿狱中所有的魔灵。”
“你也快出去吧!”
大喜?
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至门口时却被外面的烈日灼伤。
如今的我内外都受了渡魂河水的侵蚀外加雷刑,修为散尽仙骨断裂,已然不能见天日。
我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走出了殿狱。
天宫四处流光溢彩,入目之处皆是张灯结彩的景象,鹊桥也搭在了白泽的宫殿外。
我下意识地拉住了一位仙子,嘴巴张了张,却忘了自己已经不能说话。
仙子人好,没有生气。
反而将手里的仙桃塞进我的手中:
“明日是白泽天君娶妻大喜,给您一个仙桃沾沾喜气。”
娶妻大喜?
白泽以为我死了,所以迫不及待要娶盏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