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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方莱去了我们十八岁最喜欢去的酒吧。过了七八年了,里面的装横都陌生了。
唯有一个个浓眉大眼的帅哥不变。
我挥舞着身段,活跃其中,如鱼得水。
比起记忆里贤妻良母的生活模式,这里反而让我更熟悉。
“跳起来呀!”
我冲一个帅哥抛了媚眼,随后看向方莱。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她坐在桌边,端着一杯酒半抿不抿,十分佛系的模样。
“老了,跳不动了。”
我瞪了她一眼,“女人三十一枝花,老什么老。”
分明我熟悉的方莱,是个玩乐队的高手。
我牵着她,跳入池中。
踮脚,转圈,伴随着动感的节奏摇晃脑袋。
方莱面上终于多了丝放松,“阿榆,好久没见到你这副模样。”
我满不在乎的回答,“你就当之前的我,被一个陌生的灵魂魂穿了,现在真正的我回来了。”
我甚至无法共情记忆中甘愿当小娇妻的自己。
虽然那穷奢极欲的个性有些熟悉。
正在忘情跃动时,一只咸猪手伸了过来。
“Omega还敢来酒吧啊。”
我转头,看见了一个醉汉猥琐的笑容。
毫不犹豫的一脚踩下去,“性别平等法早就通过一百年了,还有这种思想,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姑奶奶帮你管。”
男人抱着脚吃痛。
我毫无畏惧,因为我知道。
方莱17岁的时候就拿到了柔道黑段。
“你还敢打我?”那醉汉不可置信。
“怎么了?”我回怼。
方莱将我护在身后,神色警惕
忽然,一只脚就猛的踹过来正中男人的心窝,将人猛的踢飞几米。
周围人一众哗然。
我转头。
裴时枥一身黑色风衣,神色凌厉,“该死。”
他身后的人很快上去将醉汉制止。
而裴时枥皱眉走到我面前,“你怎么不告而别,还来了这种地方?”
他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拉了出去。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拉住,只得向身后的方莱招手。
离开了嘈杂的重音乐,街道上的车流声和叫卖声传来。
我挣脱开手腕,与裴时枥拉开距离,“你想干嘛?想像那个醉汉一样被我控告吗?”
裴时枥额头青筋跳动,“你拿我跟那种人比?”
“那不然呢,前夫。”
我加重语气,对望过去。
与此同时,方莱赶到我身边,警惕的看向裴时枥。
“裴总,你和小榆已经离婚了。”
裴时枥眸底深黑,语气发寒,“你明知道,我们离婚只是因为一场误会。”
“你明知道,阿榆她多想挽回我。”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可你也不能趁着阿榆手术后遗症,故意对她洗脑,更是哄骗她离开我身边。”
裴时枥咄咄逼人。
方莱气的身体发抖,却竭力保持镇定,“到底是谁在哄骗她?”
我用力一把推开裴时枥。
他身形没动,我后退几步,被方莱扶住。我挺指直背。
“裴时枥是吧?你凭什么逼问她?。”
“误会?误会就是小情人流产了,你就要把原配扫地出门?”
“误会就是原配苦苦哀求了你一个月,你无动于衷,还不断奚落她?”
“误会就是明知道原配被网暴被辱骂,你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