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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怎么可能呢?

    如果他也重生了。

    此时应该在国内抱着柳眉庆幸,没有真的与我结婚。

    “纪先生,请问你说够了吗?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听你的无聊臆想。”

    面无血色的男人,语气十分焦急:

    “这不是臆想!颜颜,不管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我真的觉得这些婚后场景,真实发生过……”

    俄国的冬季严寒刺骨。

    我后知后觉于纪珩抓着我的手,已然被冻得发青发紫。

    明明是个很怕冷的人。

    却穿得薄得要命的秋季大衣,坐着全程十四个小时的红眼航班跑来冰天雪地的异国,苦苦哀求一个把他丢在婚礼上的女人跟他回家。

    不得不说,纪珩真的很会装深情。

    很可惜,我已经不会再被他骗到了。

    我淡淡将视线从纪珩的手上,移回到他那张惶恐忐忑的脸上:

    “纪先生,你再这样死缠烂打,我只能喊保安了。”

    闻言,骨子里十分高傲的男人,终是难掩颓败着放开了我。

    我即将坐上电梯的时候,纪珩不死心的哑声说:

    “颜颜,不管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答应过你父亲,我会替他好好照顾……”

    我回过头,狠狠甩了纪珩两巴掌。

    “你以为你跟柳眉在我家私会,害得我爸心脏病发作的事我不知道吗?”

    “纪珩,你再敢提我爸一句,我一定会杀了你。”

    纪珩呆若木鸡静静望着我,脸色由红转青,而后变得只剩苍白。

    眼眶红到一需轻轻眨一下眼,便能落下被他自小视为软弱无用的可耻眼泪。

    坐上电梯,按亮楼层,在电梯门关闭的前半秒,我似乎听到纪珩说了声,对不起。

    深夜,大雪纷飞。

    纪珩的车,停在我家楼下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消失。

    他走后,我立马联系房屋中介换了房子。

    这之后,除了有次深夜,半睡半醒间,接到一个陌生的无声来电外,我的美好新生活再没有任何波澜。

    三个月后,我接到一通令我意外的电话。

    来电人是父亲的老友。

    同时也是负责为我打理家族基金的顾问律师董叔。

    董叔来电,倒不是家族基金出现什么问题。

    而是柳眉起诉了我。

    因为我在婚礼上揭露发布了关于柳眉虐待动物的监控视频,导致她被全网人肉开盒网暴。

    公益事业一落千丈不说,还被夫家告上法院,不仅要求她净身出户,还要求她赔偿夫家企业受损所导致的经济损失……

    为此,柳眉向法院起诉我侵害她的社会名誉权,要求我向她支付巨额赔偿。

    董叔表示,这种名誉权纠纷即便柳眉告赢了,顶多需要我登报道个歉之类的。

    至于其他的,柳眉想都别想。

    听到这,我本不打算为了这种无聊小事回国,可董叔踌躇片刻,又告诉了我另一个消息:

    “你父亲母亲的墓地,需要在一个星期内尽快迁移……哼,当初是纪珩自作主张把他家的风水宝地送给你安葬父母,现在却翻脸不认人到连你死去的父母的安宁都要搅合。还好你聪明没有真的嫁给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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