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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衍洲把我扔进马车,扯到脖子上的伤口,我咳得眼泪直流。

    陆衍洲伸手想替我拍背,我惊慌地蹿起缩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他。

    陆衍洲愣住了。

    一路无言。

    他把我带回了房,半月没回来,屋里多了好多金玉摆件。

    陆衍洲有些不自在地说:“上次的事是我混了,这些东西就当给你的补偿。”

    “我只是想吓吓你,没想到你……”

    “要不是你不给我生孩子,我会那么生气吗?”

    我始终没说话,和青栀收拾着床褥。

    陆衍洲冷下脸来,“顾鸢,欲擒故纵过了。”

    过了半月,我脖子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一到天阴下雨就痒痒难受。

    陆衍洲来了我屋里几次,拉着我就往床上钻,我以有伤推拒了几次,他摔门而去,再也没来过。

    不久就传出他要纳妾。

    我让青栀趁着他纳妾,去请喻大夫帮我看病。

    之前我也让青栀去请过,但守门的人说陆衍洲有令,不许我请大夫。

    当晚陆衍洲来了我的院子,看着我打量一番说道:“病了?”

    我实在不愿再与他虚以为蛇,淡淡地说:“没。”

    我以为陆衍洲会摔门骂我不识好歹,没想到他捏着手里的杯子,“阿鸢,你求求我,我就让青栀出去请大夫。”

    我诧异地看着他。

    “就像以前一样,求我。”

    去年冬天,我被陆太夫人刁难,冬天不给炭火,风寒烧得浑身酸痛。

    青栀去找大夫,被小厮打回来,陆衍洲说不许我的人出门。

    他一回来就要我过去伺候,我被折磨得晕晕乎乎。

    趁他兴致高,低声求他替我请大夫。

    陆衍洲掐着我的脖颈,“求爷就对了,在陆家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

    他对上我的眼睛,继续说:“你还可以求我替你买首饰,求我对你好……我都会答应你的。”

    他,这是在让我低头去哄他?

    我扬起嘴角,对上陆衍洲期待的目光,缓缓说:“不用劳烦。”

    我就算是死,也不想再在这座腐朽的囚笼里卑躬屈膝地活着。

    陆衍洲主动示好吃了鳖,拂袖而去。

    替我搭脉的喻舟臣眉头紧蹙,久久不言。

    青栀紧张地握着我的手,生怕我的病不好治,我倒是无所谓,笑着调侃,“喻大夫,我还能活多久。”

    我笑着撞上喻舟臣的眸中,心头一紧。

    父母厌弃我,陆衍洲这个夫君折磨我,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竟然在担心我。

    我收起笑意,在他严肃的目光中乖乖配合他治病。

    他说我郁结于心,汤药只能辅助,最重要的是我自己能看开。

    我心里闪过一丝沉闷,随即笑着说他看错了,我没有不开心。

    “喻大夫真是个好人!”

    我杵着下巴,真心地夸赞对面正在开药的喻舟臣。

    “我谋害长姐的事传得满城都是,喻大夫也听说过吧!上次我受了伤,只有你愿意来替我治病。”

    喻舟臣温润地说:“我是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我,“顾小姐,我相信你不是传言中那样的。”

    “谢谢你!”短短的三个字,我却泪流满面。

    被人相信,真的太好了。

    这三年,我曾被折磨的受不了,哭着向陆衍洲解释,是姐姐和别人私奔我才被逼替嫁的。

    但他踩着我的手指碾压说我恶毒就算了,还要给美好善良的姐姐泼脏水。

    刚送走喻舟臣,我的房门就被陆衍洲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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