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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架着二郎腿,“宋清杳,

    你知不知道我跟符盈说我俩的关系,我跟她说我很爱你,这个地方——”

    他手指指着脚下,“定的位置是个酒店,

    你跟我,孤男寡女,

    她不可能不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但是她还是让你来了,

    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找你吗?”

    起身靠近她,

    “因为就是想让你看看,你喜欢的男人,

    你要嫁的这户人家,

    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宋清杳见他靠近,又握紧了刀柄几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沈明衿呢,因为你知道他不会来我来,

    对吧?而且你故意挑沈顾联姻的这天,你让他们怎么选?不用故意挖坑给我跳。”

    要么说比宋薇讨喜呢。

    想问题永远不会只用一个角度来想。他欣赏的看着她,“所以我喜欢你,不喜欢宋薇,你比她聪明。”

    “那你能不能直接给我?”

    “你觉得呢?”

    这句话问得就不太像是愿意给的样子。宋清杳细细斟酌着,陈奚舟这人做事从来没有任何规矩可言,他愿意老老实实的跟你谈规矩是因为他有受限的地方,要是连受限他的地方都没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想到这,她放软语调,“奚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行。”他大方的说,“我退一步,三个字,现在一个字就行,宋清杳,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把这带走,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宋清杳握着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手心有些出汗,握手柄时有些困难。

    她能感觉到,这确实已经到了陈奚舟最后的底线了,再让他退是不可能的。

    “我数三下,你不同意我直接发出去了。”

    他拿着手机,“三、二……”

    每数一下,宋清杳的心就跟着松动一分,每数一下,她就能想到那边的联姻现场有多热闹、多喜庆,而这样的热闹即将要被打破。

    在他喊到‘一’的时候,她猛地松了口,“行,一个字!”

    陈奚舟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扬扬下巴示意她把刀子放下,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门外传来门铃声,有两个戴着口罩的师傅走了进来,还带来了非常专业的纹身机器。

    看到机子的时候,宋清杳的呼吸变得艰难起来。

    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真的要在身上纹上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吗?沈明衿见到的时候,会不会厌恶她?

    无数的问题穿过脑海,却得不到一个解答。

    直到陈奚舟牵着她走到床边躺下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奚舟,能不能……”

    “不能。”他直接打断她的话,“就算是你,在我这里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带走东西。”

    说完,他用力的将她推在了床上。

    屋内光线并没有很亮,窗帘外隐隐约约透进来的光显得诡谲,令人不安。

    她趴在床上,任由师傅撩开她的腰部。

    打了麻药,纹身并不痛,而且师傅给她看过大小,一个拇指到两个拇指的宽度,也就是说遮掩遮得好是看不见的。

    她这么安慰自己,这么小的字,沈明衿不一定会看见。

    今天纹,明天就去洗,可以洗得干干净净,不是吗?

    只要熬过今天,什么都可以解决。

    心里是这么安慰,但这样的安慰很不顶事。沈明衿在这方面要得很凶,一天一次很正常,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她身上的纹身?怎么可能会不注意到腰部的字?

    等他注意到了,会不会厌恶她?会不会觉得她恶心?

    亦或者,干脆跟她提出分手?

    想到这,她突然喊道:“师傅,你停一下。”

    纹身的师傅停了下来。

    宋清杳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陈奚舟说:“不纹了,不纹了,我不纹了。”

    陈奚舟的眼眸一下子阴沉下来,冲着那两个师傅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出去。

    然后一步步的逼近宋清杳,用手撩起她腰部的衣服,细腻白皙的皮肤上那个‘舟’字已经完成,只差里面那一点。

    “就这一点,有什么不行的?你不喜欢让他们纹,没关系,我特意为你学过,我来帮你纹。”

    说着,他就去拿纹针机器。

    宋清杳见状,立刻朝着外面跑去。

    她这一跑,陈奚舟的戾气就开始往上涌,大步流星往外追,看见她在大厅里摸找他的手机。

    “跑什么,就一点有什么不行的,谁看不出来这是个舟字,藏什么藏。”他从身后抱住她,“别动,让我纹一下。”

    “你别碰我。”她拼命挣扎着,挣扎到两人双双都滚到了沙发上。

    沙发很大,男人的力气很大,压着她的肩膀时,就像是巨石垂落,禁锢着她所有的动作,他撩起她的衣服,推到了胸部位置,凉飕飕的空气刺入皮肤。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了他放在衬衫口袋里的手机,于是伸手去拿。

    但陈奚舟反应过来,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一只手继续撩她的衣服,撩上去又被撩下来,撩上去又被撩下来,几个来回后,两人衣服都变得凌乱不堪,宋清杳衣服被推至胸部,陈奚舟的衬衫也被她撕扯大半,将将要将手机拿到手的时候。

    突然之间,一个陌生、刺耳的开门声在耳边响起。

    ‘叮’的那么一声,惊得两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

    要说这声音有多恐怖倒不至于,可这间房除了陈奚舟,没人能刷卡进来,两人不约而同的抬眸望去,就看见本该出现在联姻现场的沈明衿出现在了眼前。

    他身着黑色西装,精致的桃花眼里染上了浓浓的戾气,双手紧握成拳,青筋突起,好似下一秒就能挥拳打过来。

    宋清杳一下子就慌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下意识的推开陈奚舟后,拿走了他衬衫里的手机,踉跄的爬起来,将自己凌乱的衣服收拾好,刚想开口说话,沈明衿就上前握住她的手离开。

    到地下室、开车回家,中途他没说一句话,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半分。,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

    为什么不问责呢?

    为什么不说话呢?

    直到车子开回了家,他牵着她往大厅走,走进去后直接捧着她的脸吻上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热吻,这个吻带着极强的占有欲望,好像要将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每一寸地方都变成他的领地,吻得凶、吻得狠、吻到她连站都站不住时,他才微微松开她,鼻尖抵着鼻尖,喘息着说:“宋清杳,我对你不好吗?”

    “你对我很好。”

    “很好。”他的手掌捧着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哪里好了?好到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好到你要跟陈奚舟去开房,是吗?”

    “不是的,明衿,不是的。”她双目泛红看着他,“是个误会,我,我们——”

    话说到这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符盈的话还犹言在耳,沈家的名声、沈明衿的名声、沈明雅的名声,每一个都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头顶上。

    说真话很容易。

    收场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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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们青梅竹马,我知道我比不过他,但是你扪心自问这一年里你想要什么我没有给你,你想要什么,我不是掏心掏肺替你去做?当初是你同意,你同意做我女朋友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背着我这样做?”

    沈明衿扣着她的肩膀,舍不得用半分的力气,漆黑深邃的眼眸里依旧装着柔情,明明近乎崩溃,却还是克制着自己的行为举止,理智的用他最不擅长t的话术来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只能哽咽的解释,“明衿,不是你说的那样,在我心里你比谁都重要。”

    听到这话,沈明衿再次的吻上了她的唇,吻得比刚才还要热烈、还要用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抹掉她身上关于陈奚舟的味道。

    他抱着她去楼上,像往日那样的将她放在床上,边吻她就边解衬衫纽扣。

    其实两人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开场了,一天一次的频率,默契到他开始脱西装,她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按照以前的习惯,她会乖乖的躺在那里等他脱完衬衫再来吻她。

    很多时候,她什么都不用做,如果冷,他甚至都不会脱她的衣服。

    进行到这,依旧没什么不同,直到他去脱她的衣服时,她才猛地想起什么,抓住衣服说道:“今天,今天不行,过几天好不好?”

    “过几天?”沈明衿强忍着情绪,质问道,“那我要等多久?等到你身上没有陈奚舟的味道了,没有他的气息了,才能轮到我是吗?”

    他第一次没有按照她的意愿来,去扯她的衣服,“我现在就想要,你乖乖配合,听话。”

    她也是第一次如此激烈的反抗,甚至拿枕头去打他,拼命遮掩着自己身上的印记。

    这样的举动,就像是点燃了即将爆发的火山,顷刻之间,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想拿旁边的东西砸在地上,又想起她会害怕,硬生生忍着,走到窗户抽烟,又想起她不喜欢闻烟味,把烟塞到烟盒里,就这么个下意识的举动,让他发现自己爱她已经爱到这个地步了,肌肉基因都懂得如何复刻了。

    可是她呢?

    她这一年,强迫性的跟他在一起,有爱上过他吗?

    望着窗外的景色,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衣服脱了。”

    宋清杳反常的就是不愿意脱衣服,死死蜷缩在角落用被子遮挡自己的身体,那副不想让他碰的样子,真是刺眼。

    他再也忍不了一点,上前就扯开被子,抓住她的双脚猛地往自己身边带,“不脱也行。”

    陈奚舟没脱掉的裤子,沈明衿轻而易举就脱掉了。

    上衣她死死抓着不肯让他碰一分。

    是留有痕迹吗?

    他来不及多想,只想着能占有她片刻也好。

    那天下着雨,沈顾两家完成了联姻,由于沈明雅年纪还小,真正的婚期将定在五年后,顾遇深研究生的学习完成后,会从海外回来结婚。而不同于联姻现场的热闹,星月壹号的二楼,窗帘遮掩,阴暗至极。沈明衿掐着宋清杳的腰,一遍又一遍的要她。

    都被折腾成这幅模样了,她还记得抓着衣服,不让他碰一分。

    她身子弱,医生说房事不能太过,所以他聘请了营养师,食补也好,外养也罢,在这一年里,她被他养得容光焕发,连脚都是圆圆润润,白皙透亮,可就是这样的女孩,怎么能狠到这个地步,不肯爱他半分?

    他俯身亲吻她的唇,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她胸前的衣服上,浸透了白色的上衣。

    说实话,那刻他想的是。

    如果人这一辈子是可以挑选自己的死期。

    那他就愿意死在她身上。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淅沥沥的雨珠打在窗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声,医院走廊的气氛却严肃得厉害,陈奚舟就这么满嘴是血的叼着烟,看着错愕不堪的沈明雅和脸色阴沉的符盈,笑着把烟雾吐出来,“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你们沈家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只顾着自己的需求,你们管过宋清杳死活吗?她被人骂了三年多的出轨女,你符盈有为她说过一句话吗?还有你沈明雅,你最没资格说她,因为你现在的名声,是用她的名声换来的。”

    真相被解开的这一刻,无人幸免。

    沈明雅双目泛红的看着陈奚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真相而过于激动,呼吸急促,嘴唇颤抖。

    她下意识的想到那次在酒店里她踹了她一脚,那一脚,很疼的。

    她疼不疼?她……有没有哭?

    ‘嘭’的一声,沈明衿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然后抓着他的衣服,一拳一拳的打着,打到双目赤红充血、打到已经完全不能停止、打到陈奚舟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沈玉和上前拉着他,“够了,明衿,再打人就要死了。”

    “他死有余辜!”沈明衿猛地推开沈玉和,青筋暴起,再次抓住他的衣服,“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我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陈奚舟奄奄一息的看着沈明衿,艰难的笑着,露出满口的鲜血,“你……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沈明衿……你怎么不想想,她回国这一年……你是怎么对她的,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是怎么对她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你打我,你不如打自己……她活得这么辛苦……活得这么艰难,你有想过要帮她一次吗?你根本没想过……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么?”

    “闭嘴!闭嘴!”不知道是不是戳到痛处,他再次挥拳朝着他打去,沈玉和跟符盈赶紧上前拦着。

    符盈更是甩了他一巴掌,厉喝道:“你闹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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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巴掌打下来,沈明衿清醒了,他看着符盈,看了好几十秒,然后颤抖的从西装口袋里抽出烟来,咬在嘴巴上,想点烟,却怎么都点不着,他深深吸了口气,控制着情绪,说道:“我早要知道这件事,我会跟沈家断绝关系。”

    说完,他就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符盈不可置信看着他的背影,难以相信这样一句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沈家,宋清杳,这两个我不想保吗?我不知道你爱她吗?但是那种情况你让我怎么选?明衿,你是大人了,为什么非要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

    听到这话,沈明衿停了下来。

    窗外的乌云笼罩着,将他颀长的身影照映得愈发深沉。

    他抽了口烟,折回来看着符盈,双目赤红,“这件事?她是一个人,她是我爱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没有三年前那件事,我本该跟她结婚的,你说得这么轻松,说到底,你要的是沈家的面子,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宋清杳,她在我这,比什么都重要。”

    “明衿,那不止是沈家,还有顾家,还有你妹妹,杳杳是很好,但是她一个人牺牲——”

    “那不是她牺牲,那是她什么都不要了,脸面不要了、名声不要了、连我……她也不要了,她要为你所谓的名声、所谓的沈家去做这样的事,她很怕疼的你知不知道?她很怕黑的你知不知道?没有我的保护,她这几年怎么过,你想过没有?”

    “我想过,明衿,但是我们就事论事,这件事没有比她去找陈奚舟更好、更和平的解决办法。”

    “沈家,这么大的家族,顾家,同样也是这么大的家族,要一个女人来去守护名声,可不可笑?”沈明衿双目赤红的盯着符盈,“她是我沈明衿的女人,谁敢动她?可我没想到,是我的至亲想动她,我怀疑谁也没有怀疑过你们,我告诉你,这件事的解决办法很简单,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沈家不怕流言蜚语,顾家怕什么?至于明雅,她做错了事情就得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事情已经过去了。”符盈安慰他,“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们没必要再为这件事烦恼。”

    “你也知道过去很多年,那我们这三年为什么过得这么好?是她一个人换来的!”

    他声嘶力竭的怒吼,“她,跟我交往那一年里,我捧着她、我宠着她,一句狠话没说话,一句狠事没做过,我就想等她真心实意肯嫁给我那天,我风风光光把她娶回来,可是这一年里,我骂过她、我说过她、我对她做过很多的狠事,你让我怎么挽回?是用你们的面子来挽回吗?”

    沈明衿一向成熟稳重,再大的问题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

    可现在,他一遍遍的质问、一遍遍的失控、一遍遍的不要所谓的教养素质,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偌大的沈家,居然要他心爱的女人去做这样的事,而她居然真的去了t。

    她纹身的时候疼不疼?

    她被他骂的时候难不难受?

    她被他拿着银行卡甩脸的时候在想什么?是不是恨透他了?是不是恨死他了?

    想到这,沈明衿心如刀绞,胸口像是被刀插了几十刀,连呼吸都觉得痛,万箭穿心不过如此,或许还能更疼一些,因为他已经疼到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没再看他们一分,转身就走。

    在之后的几个小时内,国内外顶尖的内外科医生被一架架飞机和车子接到了医院,很多医生甚至连预约都预约不到,都被沈明衿给‘请’到,很多医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救的人到底是谁,只听说是国内顶尖富豪的妻子,等到了医院看见沈氏集团四个大字时,才明白了这位要救的人是沈太太。

    宋清杳按理来说是救不活了。

    但金钱和权利就是有为所欲为的能力。

    十个小时的拉锯战,沈明衿就站在手术室门外,眼里泛着血丝,一只手夹着烟,默默的望着这座城市。

    沈明雅站在他的身后,想跟他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手术结束,医生告知他们,命被保住了。

    那一刻,沈明衿闭上双眼,紧紧握着双拳,仿佛是松了一口气。

    此后的日子,宋清杳被送进重症监护室里,沈明衿几乎寸步不离,不能进去就在外面看着她。

    好像隔着窗,心里就能安心似的。

    被转入普通病房那天距离除夕就剩三天,整个京市被笼罩上一层过年的喜庆,推床从无菌室内推出来的那一刻,沈明衿就站在门口等着,过了二十多天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小小精致的脸略有些泛白,头发铺散着,眼睛闭着,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投射出淡淡的、一排的阴影,身上还插着各种仪器。

    他的心都快碎了。

    推入普通病房后,他终于可以触碰她。

    摸着她那双柔弱的手,看着被纱布包裹着厚厚的手腕时,眼眶逐渐泛红,随后起身,轻轻的穿过她的后颈,将她抱起来,抱入怀中。

    时隔多年,再次拥抱她,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她那么瘦、那么小、那么柔弱,是怎么撑得住那么多年的诋毁、流言蜚语?每次司秦骂她的时候,她心里是不是有恨过他,恨过他没有替她说一句话?应该是恨的,只是没说出口罢了。

    他抱着她,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暖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散落进来,温暖且柔和,照映着他的侧脸。他不知道想起什么,低头看着她的腰部,伸手轻轻撩开她的上衣,看到她腰部的纹身,一个舟字,少了一点。应该洗过很多次,非常非常淡,但仍然能看得见。

    难怪不让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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