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是不是问的太晚了点，我婚都离好了。”“啊？！”
“你上次回来都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她把榻榻米中间的小桌子升起来，铺了一次性桌布开始摆上各种零食、甜品。这间屋子是她以前的卧室，租给小奶狗的是她爸妈那个带厕所的大卧室。
莫樱酒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许非渣男的事情，打算旁敲侧击问下。
“咳咳，离了婚的垃圾我们就不谈了……你之前和我说过还有一个……嗯……叫什么来着？”
“哦，叫秦燃……嗯，有事？”
“我就问问，这也是个垃圾。”
“……，我现在和他在同居中。”许非突然间很扭捏地说。
“=口=？！”
“这个以后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别说我了，你上次说的想问问什么sm圈子的是什么情况？”
“啊，好像也不是sm，——就，我有两个朋友好像比较喜欢玩这个。”
“呵呵，我接到的咨询好多都是‘我有一个朋友’，你老实交代，在国外都玩了些什么花里胡俏的东西。”许非拆了一盒巧克力泡芙还有一盒巧克力千层，切了两半。她们能这么志趣相投一部分原因得益于两人都是巧克力脑袋。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再看了眼胜券在握一眼就看穿她心思的许非，莫樱酒举手投降，“我交了三个男朋友……额不能这么说，其中一位是女生。”
许非，“=L=……可以理解，成年人嘛，都是外国人？长的好看吗？玩玩不吃亏，做好保护措施就行。”混迹律师这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碰上，“啧啧啧，但我真看不出来你小时候那么乖巧懂事居然胆子这么大。”
“不是玩玩……都是认真的……，一个中国的，一个混血，一个俄罗斯的，诶说来话长……本来我都是一个一个谈的，谁知道这几个月前两个都找过来了，你也知道，我之前都是被分手的，就确实喜欢——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其中有两个，是兄妹。”
许非：“=口=……”，这下轮到她不淡定了，“这种情况我还真没碰到过。”
“嗯，这兄妹俩有点奇怪的爱好。”
“你是说sm嘛？”
“我也看了好多片，他们也不是那种sm，好像属于细分领域的sp……咳咳扯远了，总之就是，我就想问问这个违法吗？”
“你想多了，关起门来的那些屁事都不违法，你别搞什么聚众淫乱就行。”
“那倒是还好，啪啪啪的时候都是1v1的……”
“嗯哼？那什么时候不是1v1啊？”许非坏笑开始吃瓜。
“昂，就我和你说的……sp的时候……”
“诶呀我听不懂你们的专业术语，说中文。”
“就……就……他们打我屁股的时候，有时候就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就直接脱我裤子打……”
“所以你会对这个行为有什么反应嘛？”
“说到这个就好生气啊！”狠狠地挖了一大块巧克力千层塞嘴里，“我都要被他们打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了。”
“听不懂，说……再清楚点。”
“就是，他们打我的时候我会有感觉，然后下面就会湿湿的。”
以许非为数不多且也不太舒服没获得什么快乐的性经验来说，她不太能理解，“那你真是天赋异禀，不过我听说的那个圈子里，确实有这样的人，他们说好像言语管教也有同样的效果。”
给杯子里倒了花茶，推到莫樱酒面前。
“所以这个行为会犯法吗？”
“我查查，稍等，刑事案件确实做得不太多，做起来有危险。”许非迅速地在手机上扒拉了几下，“嗯……我查到的几个判例都说是换妻或者三人以上的淫趴，你这种还真没……但是有理论说是只要是性变态行为、足以引起一般人的羞耻感情的行为就算。”
“这种光有文字没有详细定义的屁话感觉就是纸上谈兵啊……”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有很多执法人员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照这个说法三个人关在一个房间互相打耳光也算聚众淫乱了哈哈，之前我们还有理论上讨论过强奸罪的入罪，按照插入说的理论强制给孩子喂饭也是强奸了。我们这行就是玩文字游戏的嘛～总之，你低调点别被发现就行了，就算哪天真的被发现了……”
莫樱酒睁大了眼睛仔细听。
“你就说是他们家暴你，打屁股这种连轻微伤都不会造成，感情纠葛加上家暴，警察基本不会管的。”
“喔，原来如此……这么听上去真的夫妻之间的家暴不是更惨。”
“也不是，现在警方也逐渐在转变吧……算了不说那些糟心事，所以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不知道呢，要看那两位了。”
“是那对兄妹吗？”
“嗯，他们这次回来陪家长一个月，但好像之后也会在国内留一段时间。”
“你之前说他们家长是保密系统的？”
“嗯啊，说是和研究核武器差不多的系统吧，我也没细问，知道太多我怕被灭口。”
“……c城哪来的什么核武器研究，你是不是脑子傻了。”
“啊？”
许非叹气，“c城……最大的保密系统……不就是国安嘛。”
莫樱酒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
“啊……怪不得……怪不得今天问我，有没有在境内接过任务……”
“你怎么说？”
“我当然是按照你说的，一直没接过啊……我也怕出事的……”
“但实际上呢？真的，没接过嘛？”
“……应该没有吧……”莫樱酒自己也不确定了，毕竟有些任务，她只做中间的某一个环节，不知道所有的情况，“可，就算他们家长是国安的……他们是国外安保公司的，也还好吧。”
“……，不好说，这方面我真的不清楚了，我认识的国安的，连放屁都躲着人。如果他们真的是，也不会告诉你的。”
下午茶话题突然陷入了沉默。
“可是……可是我最近帮他们做了好多事……还有一个联合行动我也参与了情报收集……他们应该不会……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钓鱼？”
“说句不好听的，我对人类的感情已经失去信心了。多少夫妻说翻脸就翻脸，法庭上打得比狗还凶……不知道是不是钓鱼执法，但如果他们真是国安的，我劝你赶快跑。”
莫樱酒已经有些头皮发麻了，“跑……跑去哪里……我在国内是清白的，他们没理由……”
“真的没理由嘛？更何况，国安抓人，给你安个理由还不容易……又不是直接处理了，只是造成点麻烦。”，许非对着茶杯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不做刑事案件吗？就是因为太危险，对律师来说，也危险。如果你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也就算了，但……你自己都不清楚。”
“……，那我可能出不去了。”蔫蔫地放下了叉子，“我现在一买机票他们就能知道，好像还是在国内待着更安全一点。”
“那就祝你好运了，国安的事，我帮不了你。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那俩兄妹只是普通的国安二代。”
莫樱酒撅起了嘴，“你这么一说那我肯定要去查查了。”
“怎么查？你在国内有渠道？有眼线？”
“我有个朋友好像有，等我现在问问……”说着就拨打拉塞尔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时差……我困着呢……”
“你有没有中国境内的渠道可以查……国安的人……”
“查什么查啊，你直接问辰祁不就行了他——”拉塞尔收了声，“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当没联系过我——嘟嘟嘟嘟。”
又是一阵沉默。
“啊哦……我看你的表情已经大概猜到了，其中一个人叫辰祁是吧？，嗯……让我看下我们的聊天记录有没有敏感内容……还好我们都是见面聊敏感话题的……”放下茶杯、放下小叉子，许非也开始自查一遍，应该不会连累到她身上，只是觉得眼前这位小妹妹有些许倒霉。
“可是……可是我们都是……正常恋爱……”
“前两个我听你说过确实都是自己谈的，最近这个你不是说，是你舅舅给介绍的他领导的儿子吗？”
“是、是啊。”
“我觉得这个故事很奇怪。哪有逼着一把年纪的手下给自己儿子找女朋友的。”
“……很正常吧，现在不都说年轻人不结婚不找对象逼急了父母的嘛。”
“好吧，可能我觉得没有事情是偶然。总之，你自求多福吧。”
浑浑噩噩地结束了下午茶之行，拎着剩下的泡芙、小蛋糕被许非送回了别墅区。
突然就，不是那么想进去了。
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想自己被他们吃干抹尽榨干剩余价值然后丢到监狱里。
坐在辰祁家门口把剩下的甜品都吃了，吃完心里更堵了。
舒悦回来的时候快12点，屋子里灯都是暗的，她以为莫樱酒已经睡下了就打开自己房门看了看，没有人，又打开辰祁的房门……
是和朋友们出去玩了？
打开定位，她又把手机关机了。
算了，等一会吧，说不定只是玩得太晚。
2点……
5点……
一直等到了早上8点。
【哥，人又跑了。】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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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跑了，但没跑远
辰骁看自己的好大儿看了眼手机眉头紧皱的样子，不由得挖苦，“怎么？美国股市又崩盘了？”
“不是，那位又闹别扭了。”
“需不需要我放你两天假？”
“不用，让舒悦去就行。”给她几天时间，实在不行他再上。
“说起来你们口味这么一致，该不会是那个鬼训练营的后遗症吧。”
辰祁没有继续搭腔，他心情很不好。
舒悦很快就找上了许非，大门口监控里她的车牌号被拍得清清楚楚。
“我们两家原来是邻居，昨天就只是和她喝了个下午茶，我最后还把她安全送回来了，其他事情我不清楚。”
确实，通过后台查了下俩人的聊天记录，也很正常，话也比较少。
接下来就是固定居所，在c城和莫樱酒有关的有两套房子，一套是她名下自己的小房子，另一套还在她父母名下。
不查都差点忘了小家伙的变装和躲避监控的本事，愣是没查到什么线索。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她摸到小房子里，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是她外出拍摄的器材、照片，还有一间画室。
看了眼手机，另一个地址，离这还有些距离。
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电子门锁，不太好开，门口还有监控——没事，等会把监控删了就行。
于是就在舒悦开门的时候，周围响起了巨大的报警声，“caution！caution！非法闯入！警报！警报！”
他妈——
莫樱酒躲了一整天知道迟早要被找上门就提前设置好了最高境界级别，除她以外的人触碰门锁就直接响起报警声音。
着实吓了舒悦一大跳，周围的邻居也有探头出来的。
她赶忙对着门拍了拍，“开门，有什么误会我们说清楚。”一副情侣吵架的样子。
但，周围邻居都知道，莫家的儿子已经离开好多年了，那个女儿也是偶尔才回来，于是有人报了警。
这可真是最头疼的情况。
中国人都喜欢看热闹，挨家挨户都伸长了脖子听八卦。
舒悦抓紧时间发了个信息，由上面通知出警的两位这是公事，不要介入，还帮着舒悦敲开了莫樱酒的门。
“小姑娘，你有什么问题要老实交代，政府会宽大处理的。”撂下了两句话，出警人员就走了。
留下舒悦和莫樱酒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她刚才开门纯粹是觉得警察叔叔能帮她驱逐一下入侵人员，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转着眼珠子想对策。
“我……我就是想家了，回来住几天……”
“接着编。”舒悦穿着鞋，走进客厅，双手抱胸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她。
刚才欣喜若狂看到警察的表情，和听到警察让她老实交代的表情，可是一点都没遮掩。
莫樱酒没说话，她刚洗完澡穿着奶白色的上下两件睡衣，印着兔子图案，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睡衣在辰祁和舒悦的柜子里是不可能看到的。
想了想她决定先发制人，“你们是国安的……”
舒悦翻了个白眼，果然，还是被她知道了。但这又怎样。她盯着莫樱酒，想看看她嘴里究竟能说出些什么花。
“我……我不想和国安的人谈恋爱……”
很好，又是那句话。
舒悦闭了闭眼，压了下心里的火气。走向她，一只手从颈后捏住她脖子，“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这里是国内……你不敢乱来的……”虽然被捏住了后颈皮，但她小声地提醒。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留在国内的原因——既然那俩人是国安，那就更不能明目张胆的对她做些什么了。至于说暗地里，她应该没什么国内的把柄可以被抓。
而且，她舅舅应该也能通过门口的监控知道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忍一忍，等到有人来救她就行。
“你倒是很清楚，但我要把你带走关个一两天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我身上不能留下伤口，不然我就报警……”
“别说那些没用的，不留下伤口让你疼的办法我有的是。”
“那你用吧，大不了哭一哭。”一副铁了心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舒悦扫了一眼房间，角落里有一盆假花，塑料做的茎叶插在花盆的鹅卵石里，她拔下来一枝，长且细，还很有分量，打起来一定很疼。
再看了一眼穿得很乖的莫樱酒，挥了挥手上的塑料花枝，“你自己找地方趴着，不然就客厅了。”
想往卧室跑企图龟缩的莫樱酒被按下了，肚子紧贴沙发靠背，屁股一凉。
“呜——”脑子里两个小恶魔，一个说着忍一忍，另一个说着快求饶。
紧接着第一下就上来了。
沙发背有点高，她脚沾不到地，把拖鞋都蹬掉了，双手为了维持平衡撑在前面没法去捂屁股。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分手！”屁股上已经有了好几道凸起的棱印，舒悦气头上的时候下手会没轻重。
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想替屁股挡一下，只这一下就缩回了手，屁股，还是让屁股去挨打吧，手还是太嫩了。
“呜……舒悦……我错了……太疼了……呜呜……”
之前没什么概念，以为自己只要被打屁股就会有反应，现在才发现，打得狠了就只会疼。一点都忍不了，感觉屁股上就像被鞭炮炸过一样又热又疼。
到了后来什么求饶的话都说了还是一下一下抽打着，她也只剩下哭泣的声音了。
所以她没听到开门声，用钥匙开的电子门锁。
但舒悦听到了，条件反射性地拿出了枪，还记得把莫樱酒一把从沙发上薅下来藏到身后。
于是，那人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非常诡异的画面，一个卷发女人拿枪指着他，身后还有个光着屁股的女孩在哭。
他举起双手，嘴里说的却是，“这里，好像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