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咸蛋黄南瓜、炸茄盒、酸辣汤……”看着袋子里的食材开始拼凑菜单。
“油炸酸辣的你都吃不了。”厨师残忍地取消了菜单。
“算了，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吧。”丧失点菜权利的雇主失望地上楼继续睡觉，舒悦刚把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辰祁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他俩没带什么换洗衣服，穿的是Fred的运动服，还好没有很大。
混合了Fred惯用洗衣液味道的辰祁，闻上去有点怪怪的。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很奇怪吗？”
“不是你的风格，你平时穿黑色比较多，Fred的衣服白色偏多……”她爬上床钻进被子，看到辰祁也掀开了被子……
“进去点，我也睡一会。”
警惕的眼神。
“我累了，不会碰你的。”
怀疑、不相信的眼神。
“行行行，我睡被子外面。”
闭上眼，闻到洗衣液的味道些许安心，睁开眼……算了还是闭上吧。
晚饭是简单的蔬菜汤，烤南瓜，蒜蓉茄子，土豆泥和烤鸡排，给她单独配了一碗鸡蛋羹。难得做了一桌子菜。
清淡的食物本身就不开胃，更何况是咽口水都疼的莫樱酒。小口吃了半碗鸡蛋羹就放下了勺子。烤南瓜、鸡排看上去硬硬的，想象了一下咽下去的疼痛感，算了。蔬菜汤喝了半碗，耳朵也很疼，蒸出来的蒜蓉茄子和土豆泥倒是还行，多吃了两口。
她吃完了，但椅子被辰祁卡着，不让她走。
餐桌上另外三个人交流着阿富汗最近的局势，没有理她，但也不让她走，估计吃完饭还是有什么事要问她吧。不喜欢这种等待被审问的感觉，把碗里剩下的鸡蛋羹搅成了呕吐物。
“别的你可以不吃，鸡蛋羹，不准剩下。”聊天的间歇，辰祁丢了一句话出来。
撅着嘴把呕吐物一口一口吃掉，这句话辰祁不说，Fred也会说的，会更啰嗦，说什么战争期间物资匮乏浪费食物可耻可恨bubu的。
他们终于吃完了，开始收拾桌子，辰祁索性调了个方向，对着莫樱酒坐着。
“干嘛？”
“不急，等他们忙完。”
低头，把脚踩到椅子上，头搁到膝盖上开始玩脚趾。等下无非又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问，猜都能猜得到，为什么要跑来阿富汗、为什么要说分手、和Fred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之类的。
不想听。想要从椅子上离开，但被一直盯着他的辰祁拉住了。
“是我们有话想和你说。不是要审问你。”
他看出了莫樱酒的焦躁不安，也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
舒悦泡了茶，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坐在对面把感冒药递给她。
Fred也收拾完厨房，重新拉开椅子坐下。
一时间，让莫樱酒很想打麻将……
“四年前我太年轻，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你身上。很抱歉。”Fred一开口就是道歉，毕竟他算是除了家人以外第一个，闷声不响就离开她的人，“两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在找你，但完全没有头绪，去年我才知道你一直都在帮我的那些队友，但他们都瞒着我，如果不是这次任务，我可能很难再见到你。……所以我不会再消失了。”虽然这些话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但再次听到心里还是很感触。
低着头战术性喝水。
“三年前，我不辞而别，我以为只是离开几个月，很快就回来了……”舒悦第二个开口，“我没有抛下你，一直都在找你……甚至还叫辰祁把以色列那栋房子里的照片都偷来了。”
抬头，疑惑地看向辰祁，“我让你同事避难，你居然去我房子里偷东西？！”
伸手，把她的头扭向Fred和舒悦，“这不是重点。继续听。”
“所以我不可能再放手。”舒悦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打开，推到她面前，“而且辰祁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我对你下过药，那天只不过是为了逃跑故意让我愧疚，所以别想用这个理由推开我。”
里面已经被换成了她本人的照片，不是那个金发的ara。
眼睛有点酸，这种大型告白场面可不是能经常遇上的。她转头看向辰祁。
“我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吧…从来也没有不辞而别…而且你知道，我一直是希望把你绑在身边的。”
“所以呢……你们是要打一架分出个胜负嘛？”梦里的三头龙内讧的场面依稀浮现。
“这并不是我们来决定的。”Fred看着她，“是你。”
“我……我不知道……喜欢这件事情……本来就很难排出个胜负吧，我喜欢吃巧克力，也喜欢和热可可，这两个东西都是我喜欢的……而且人的喜好也不是一尘不变的，今天我想吃榴莲披萨，明天就想吃海鲜披萨……”
“所以你干脆就想让我们都离开你是吗？没有选项就不用纠结了？”他没忍住，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刺痛。她每一个都很喜欢，又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所有人，还能怎么办。
辰祁叹了口气，“我说，你倒是仔细看下我们这些人，哪一个是你嘴里的普通人。不要把道德标准定的这么高，不说Fred，这位可能是最接近普通人的，我和舒悦，我们做的事情说出来，有几个普通人能接受？”
Fred，突然觉得普通人三个字是在骂人了……
撇嘴，有点委屈，“你们……可以去找别人，反正我这样的又不好看，脾气也不好，还总是会惹你们生气……你们找一个心里都是你们的不好吗……”
“不要和我说那种恋爱脑的蠢女人。谁心里一天到晚都想男人？”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ara，我们也有工作，工作之外才是生活，但我们的工作会占据大部分的时间……而且……”舒悦沉声开口。
“而且我们工作的环境都很危险。”Fred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我们，也没法确定能陪你走到什么时候。”更何况，舒悦和她之间的恋情，更难。
“……，不准瞎说！”一想到不好的画面莫樱酒就红了眼睛，“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那你今天还说要分手？”
“唔……这不一样……还是，可以分手的。”
“好啊，分后以后你用什么身份不让我们出事？”
“……”临时工？
“分手以后，你是不是觉得还可以和我们上床？”
“我没有这么想过！”
“哦……那就是再也不能和我们上床了？”
“呃——”她犹豫了，“那是……那是我自己的事……”
“所以你要再去找别人解决生理需求嘛？”舒悦的这个问题似乎是个陷阱。
回答找，或不找，好像都很奇怪。既然会找，为什么不找他们？如果不再找，那分手又有什么意义？
诶不是——谈话怎么逐渐偏向了奇怪的方向？
“我没有意见。”Fred难得开口，“你想找谁，都可以，需要我的时候我一直都在。”
辰祁要骂人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他才是道德沦丧三观不正的，舔狗！
“总之，就，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没有意见。”他捏着拳头说的这个话。
“意思就是说，你心里有三个人也没关系的，但……哪怕你心里没有我们，我也不会放手，最好不要有那一天……项圈的升级版是全球信号覆盖，也有手镯的款式。”话语中暗含隐隐的威胁。
啊，这……大家都同意目前的现状，而且两位实际上信息100%共享的人还威胁她要重新带上项圈？
如果不是最后那句话她还真的会被感动到哭呢。
“什么项圈？”状况外的Fred有些不明白。
“不重要，你忽略那句话。”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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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掏空（量肛温）
虽然大家达成了共识，但之前说好的什么什么由她来决定呢？！
“我今天想和Fred……”
“不可以！”发烧感冒的状态下都缠着要上床那个男人居然还同意了，天知道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更过分的要求那位肯定统统答应，“你今晚就跟我在卧室老老实实睡觉，一直到你感冒好了为止。”
“嘤嘤”，睡觉前抱了抱Fred不肯撒手，她已经预感到了辰祁一定会在她耳朵边上碎碎念一些教训+威胁的话，等她病好了还会开始动手，呜……
舒悦把莫樱酒安顿在被子里，打算再给她量个体温就去另一个卧室睡觉。
“咦？”她拿出水银温度计盯着看了看。
“怎么？”辰祁今天已经洗过澡，刚换了一套睡衣。
“嗯……这个温度计……是量肛温的啊……你们前两天……？”
“不不不你看错了，这是口腔温度计——口腔！”她看到了舒悦脸上的坏笑，猛地坐起来要去拿温度计塞嘴里。
啊不是，这么说起来的话她一直是在嘴里塞了个肛门温度计。突然嘴里感觉怪怪的了，继续塞嘴里也……
“自己跪好。”舒悦拿着温度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呜……我是病人……”
“我知道呀，所以才要量肛温呢。”
“我前两天都是量口腔的……”
“你用错了，今天教你正确的使用方法。”舒悦已经把读数甩到底，用酒精擦拭了温度计一端。
“那，可以让辰祁出去嘛……”
挑眉，“我为什么要出去？”他甚至还想让Fred一起进来好好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舒悦大概知道她为什么要让辰祁出去，可能是为了不想让他发现她身体对后面也会很敏感这个小秘密吧。
“不行，快点，裤子脱了，屁股撅起来。”
涨红着脸按照舒悦的吩咐做了，身后细长冰冷的东西好像灌肠的那个针筒进入的感觉一样。
“3分钟以后拿出来就好。”舒悦让辰祁设置了个计时器，打算把剩下的时间还给他们，关门出去了。
“呵……”看着床上翘着屁股的小动物，虽说今天不能打她，但让她量肛温也算是变相罚她了。
“……我感冒还没好你们就这么对我……”委屈地把头埋在手臂里，“说爱我都是假的哼。”
顺手就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你应该庆幸现在感冒了，不然就真不是这个下场。”坏心眼地又把温度计在里面转了一圈。
“啊……”嘴里没忍住小声叫了一下，紧张地看着辰祁。
他好像没注意在看倒计时。
没、没被发现吧……
但是因为紧张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湿了。
闹钟响起的时候，她果断且狠心地把温度计迅速拔出来，递给辰祁。不可以让他看出异样！
“嗯，37度5……好多了……你在干嘛？”
她想去拿床头的纸巾擦拭一下下面。
“没……没什么，我就拿张纸巾……”
把温度计放边上，盯着莫樱酒，空下来双手，爬上床把她按倒，“让我检查下……”
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手腕，另一只手……
“呜……不要……”
但为时已晚。
辰祁叹了口气，抽出手指，指尖有拉丝，“我说你怎么要让我出去。”，松开她，“今天就算了，你自己赶紧睡，我把温度计去清洗一下。”
呜呜，今天放过了她有什么用——被知道了——又被发现了一个身体上的小秘密……
……半小时后。
“别哭了。”哼哼唧唧吵得他头疼，“我说过了，不会再用你后面……只要你别惹我。”
“就算以后不用……你肯定也……呜……”
“这没办法，都知道了你会有这个反应，我不可能不用来欺负你。”收紧手臂，在白天咬过的地方再轻轻啄了一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这种生理反应，实在是——”太美妙了，“但是最近真的不太可能对你动手，为了来找你我们推了好多工作……回去要忙疯了……”
罪魁祸首毫无愧疚之心，甚至希望他们能更忙一点，忙到忘记要罚她这件事。
“别幸灾乐祸，回去以后你要一起帮忙干活的。”
“哼，那我有工资嘛。”
“没有。”
“资本家！”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这不一样……我要经济独立。”邻居姐姐说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女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那真遗憾，你经济独立不了了，你以后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属于我和舒悦的。”
……，没关系，她可以偷偷滴私藏小金库，不要登记在自己名下就好，找个靠谱的人代持……昂，怎么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像邻居姐姐嘴里的渣男，婚后转移财产了……
见她没搭话，估计又在想一些坏主意，算了，等哪天生气了就把她账户里的钱洗劫一空，看她还能怎么办，要不这两天就给她个下马威先清空一个账户试试看？
一想到小仓鼠打开储藏室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欲哭无泪的表情就开心，辰祁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仓鼠：？！
Beta的总部也在美国，但和辰祁他们不在同一个城市，回去都要通过土耳其转机。阿富汗毕竟不是个十分安全的国家，等莫樱酒不再发烧了，众人就打算离开那里。
托莫樱酒的福，辰祁他们收获了一个枪械顾问，而且以后莫樱酒要出去辰祁他们不方便跟着的时候就可以委托Beta派出Fred陪同一起，他那张脸在国外某些地方还是更方便。
Fred和辰祁经济舱，都蹭了公家的钱要报销，舒悦大笔一挥定了两人间封闭式的商务舱。
虽然跟着舒悦吃吃喝喝很开心，但一想到这可能用的还是自己的钱就有些心疼……
听了莫樱酒要经济独立的言论，Fred直接提出他的钱都是莫樱酒的，另一边舒悦说她资产够用不会动她的小金库，被辰祁直接打脸甩出了账单，花钱大手大脚又不做经济规划和投资的下场，要不是舒悦的账户有辰祁帮着处理，早就赤字了。
所以问题来了，莫樱酒到底有多少钱？
“去过的地方都买了房子……”
“……”
好在除了z国以外的地方房价都没有高得太离谱，长期不用的房子就交给当地中介打理出租，其他的钱主要用在交通上，还有一些工作成本支出。剩下的fox平台上有一部分加密货币，国内的账户上有些旅游照片的平台收入。表面上看起来就这些了。
“都写下来，收编。”
辰祁拿出了安保公司负责人的嘴脸，直接从固定资产开始清空。
“我都花了钱装修布置的……你们不准破坏了……”老老实实地在辰祁打开的excel表格上按国家地区输入地址联系电话联系人，“用一次要给钱的，人走了以后我还要雇清洁工的……”
已经写到了第50行……还在继续……
“你加州那边的没写，亚特兰大的那栋也没……”舒悦贴心地查漏补缺。
“……，加州你们需要安全屋吗？！亚特兰大你们总部就在那里！！”气愤地啪一声合上电脑拒绝继续提供。
辰祁打开电脑，把她按在座位上，“继续，我手上正好也有一个清单，被我发现少了的话你等着……”
是谁这么多事查别人名下的全球房产啊！！
……
Fox的老大打了个喷嚏，把手边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伊斯坦布尔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