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2章

    秦沐泉因此顿了顿,目光扫到艾修戈被汗洇湿的额头,于是亲了亲小狗的发旋,推开了卧房的门。

    还剩很多,艾修戈瘫了。

    毕竟太久没做了,本来尺寸就不太匹配,之前都是靠漫长的前戏、循序渐进的高潮换来插入的顺畅,但秦沐泉那根鸡巴硬的厉害,牢牢插着他的穴,他那口逼太久没正经干活,喷出点水也就只够插到现在这种程度。

    现在进来的长度也刚刚好,能磨着他的g点,又没有太靠近子宫,他有点不想动了,本来就喝了酒,在车上泄了几次,现在只想躺在软绵绵的床铺里像这样被磨磨逼,很惬意也很舒服。

    早知道不自己套鸡巴了,艾修戈有些后悔,他很少在性事里掌握主动权,被一声声daddy哄得色欲熏心,才想着主动往男人鸡巴上套。

    他被带着坐上男人的腿,小逼嘬着男人的鸡巴,甬道里满是熟悉的饱胀感,粘连的阴道被鸡巴撑开,一路往前,凭借着粘腻的淫水做润滑,最终离子宫差了一点距离,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根鸡巴的迫不及待,握着他屁股的手比之前用力多了,看样子有在尽力忍耐。

    ……还挺乖的。艾修戈的目光在男人的眉眼上流连,男人微蹙着眉头,眼眸暗沉,张开了嘴在低低喘气,艾修戈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又往下坐了点。

    他听到秦沐泉从鼻腔里发出闷哼,短促的一声,却粘着甩不掉的色气。

    而秦沐泉的睫毛垂下来,低下头,把自己的后颈送到艾修戈掌心里,像个被daddy欺压、强迫着,才拿鸡巴奸了男人穴的可怜金丝雀,微微张开了嘴,望向艾修艾修戈吞吞口水,目光黏在男人的脸上掉不下去,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在说:“张嘴,让daddy亲一口。”

    然后秦沐泉的眉心蹙得更紧了,他贴过来,用柔软的唇嘬了一下小狗的舌尖。

    “一口。”他顺势挺了挺胯,把阴茎埋得更深,擦着小狗的敏感点过去,在男人意识到不妙之前,语气憋闷地开口。

    “daddy……是不是嫌我不好,不想把我带回家?”

    艾修戈正被那个轻飘飘的吻嘬得晕晕乎乎,“我没有!”他有些急切,“daddy最喜欢你了。”

    “可daddy都不愿意给我套上绳子,”男人的语气很甜,尾调很软,有股浓浓的委屈。他把脸埋进了艾修戈的胸膛,呼吸洒在艾修戈赤裸的肌肤上,“……还是说,daddy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还想把别的……带回家?”

    他一边说,鸡巴一边往甬道里缓缓埋进,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掐住小狗的阴蒂,将其捏在指尖,轻慢地揉捏。

    与此同时,奶尖也被他用唇角轻蹭,艾修戈的视角里,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后脑勺,看不到他此刻眉眼舒展,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与小狗交合的性器。

    来自阴蒂的快感盖过了抻开阴道的不适,秦沐泉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家小狗是阴蒂高潮派,指尖揉捏间便觉察到肉道里正在不断蠕动,深处的子宫擦着龟头掠过去,他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含住了小狗的奶尖,含含糊糊地开口。

    “那为什么不想用子宫肏我的鸡巴呢?”他的声音里混着情色的水声,“只要daddy再坐下来一点,把宫口打开,把我的阴茎吃进去……我就是daddy一个人的了。”

    他一边说,埋在艾修戈体内的阴茎一边往上顶,龟头深深陷在微张的宫口里,幼嫩的宫腔被撞开一个小角,宫颈被剐蹭着,内壁痉挛,颤颤巍巍地含住了男人的阴茎。

    偏偏这个时候又退了出去,在宫口外边可怜兮兮的漏着腺液,偶而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亲一下子宫,每一次都要把小小的肉壶撞得凹陷进去,把其主人撞得翻起白眼,手指甲在男人的背肌上留下划痕都不知道。

    艾修戈吐着舌头,视线已经变成了模糊的光影,空气里充斥着满溢的交合气息,刚刚被撑开的不适完全消散了,只剩下被撞击宫口后,子宫发麻的震感,每次抽插间,阴道内壁被经络剐蹭的触感,还有鸡巴挺进后,他的阴蒂都会被男人用手狎旎地揉进肉缝里……

    快感从四肢百骸漫延,逐渐浇透了他的躯体,他的金丝雀在这个时候亲过来,和刚才那个浅尝辄止的、落在舌尖上的吻不同,这次男人叼住了他的唇瓣,吻得又急又凶,唾液被渡过来,那条舌头不留余地地扫过他的口腔粘膜和齿列,在他的舌尖跳跃、涂抹,黏糊的唾液纠缠声几乎灌满了他的鼓膜,和身下性器交合的声音一起混杂着在他的理智上作乱。

    “……daddy,”他听到男人唤他,唾液纠缠着,两人唇齿相依,发出的声音也沾着挥之不去的潮气和湿意,显得有些委屈和脆弱,“daddy用子宫,来和我的鸡巴亲亲,好不好?”

    他说着,将艾修戈的身体举高些许,交缠的性器水光淋漓,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啵’。

    “好。”他忍不住把男人抱在怀里,感觉像抱住了一只湿淋淋的小猫,全身皮肉都是颤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daddy只会带你回家,只喜欢你。”他没有章法地亲男人的额头,没注意到自己的腰侧已经被两只手牢牢固定了。

    秦沐泉在他怀里轻声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俯下身,忽然和低头的秦沐泉面对面。

    “我是说……”

    男人对着他轻轻笑了一下,语气还沾着潮湿的憋闷,但表情明显是愉快的,有吻落在艾修戈的唇上,混着后知后觉的危机感。

    “好乖哦,daddy。”

    扶在他腰侧的两只手松开,艾修戈仿佛能听到巨大的快感朝他扑来的浪潮声响,一时间眼前只有一片白光闪过,子宫突然被顶了一下,这次却不像之前那样还有退出的余地,阴茎因为重力被牢牢嘬住,阴道被一寸寸抻开,宫颈口无力地咬住男人的龟头,宫腔窒息了一般紧缩,但只能任由阴茎凿开宫颈。

    哪里是用鸡巴亲亲子宫那么简单?根本就是把子宫暴力地肏开、大开大合地淫弄,连宫颈都被干出了噗噗的淫乱水声。

    还没等子宫喘息,男人就握住了其主人的胯骨,完全是把它的主人按在怀里、像捕获到了心仪已久的雌兽一般肏干,往上时龟头剐蹭宫口,把宫颈里软嫩的肉壁都蹭得发抖,松手任主人掉下时,鸡巴又狠狠冲进宫口,把小肉壶挤压成鸡巴模具,小狗的肚子上都凸显出一个情色的山丘,是他的小子宫被鸡巴肏得鼓起来,又把他的小腹顶出一个凸起。

    说是用鸡巴套住阴茎就跟他回家的男人眉眼舒展,精囊拍打在他的逼口,发出淫荡的肉体撞击声,根本不像个被他套牢的金丝雀,倒像是好不容易把猎物抓到怀里,却因为太兴奋了,来不及做好餐前准备,就把猎物牢牢禁锢在怀里享用起来的、急色的捕猎者。

    紧接着精液冲进来,溅在子宫内壁里,他哆嗦了下,想逃,但只是被抬得更高,倒像是他挺着小逼要去乘男人的精液似的。

    他的理智完全溃乱了,恍惚间听到秦沐泉说了什么,于是忽然有了动作,但四肢发软,试了几次才成功。

    “尿进来……?”他的食指剥开了还含着男人的阴茎与精液的阴唇,白腻的精水从逼口处冒出,如沸腾的汤剂满出锅口。

    “可以…尿在daddy里面哦…”他含含糊糊地、舔着秦沐泉的喉结,于是听到了男人纷乱的、粗重的呼吸。

    水液溅响,他的屁股被抬得更高了,含不住的尿从逼口里溢出来,他的小逼变成了一口淫乱的泉眼,往外流着汩汩水流。

    只是那水流并不清透,反而腥臊、冒着热意,虽然露出来一点儿,但更多的是把他的子宫撑大、尿得鼓起来了。

    “……好色哦,老婆。”托着他屁股的男人发出轻叹。

    “都变成老公的精尿壶了……哪里像个能包养人的金主daddy?”又放缓了语气。

    “但要是只养我一个的话……倒也无所谓。”他顿了顿,亲亲小狗的脸颊,“daddy。”

    话音刚落,本来已经不再滴水的小逼又噗地吐出一点精尿混合的液体。

    看来是只听到一声daddy,就条件反射地高潮了。

    被拖回来肏屁股,道具舔子宫“我也,最喜欢daddy了。”剧情

    凌乱的床铺上掉落下一只汁水淋漓的屁股,逼口被透明的假阳具撑开,瞧得见里头不停痉挛的肉壁,最深处能够清晰地望见翕张的小口,那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灌满了,黄白交杂的液体不断冒出,但被假阳具堵住,又倒灌回去,像是要把透明的阴茎不断往里嗦。

    后头的肛口含着根狰狞的肉屌,白花花的精液伴随着阴茎的肏干,在穴眼处堆积出丰沛的泡沫,肛口在漫长的肏干下已经变成了另一口适宜性交的穴,肠道纠缠着鸡巴嘬吸,最里头的结肠口被撞开,含着龟头吞吃勾舔。

    空气里弥漫着腥臊的媾和味道,米色的床单却突然被蹬出几根凌乱的线条,屁股终于寻到机会往前逃了几步。

    这时候才能看到,浑圆的臀尖上满是指印和撞击出的红痕,中间的肛口淫色地大开,穴口外翻,被肏得连里头的肠肉都露出来些许,好好的屁眼被肏得像另一口雌逼,穴口肿胀、水光淋漓,嚼着男人的肉棍,依依恋恋地不肯放手,哪怕是其主人挣扎着要逃,它也舍不得到嘴的阴茎,连肠肉都被扯出来一点儿,颤颤巍巍地含着鸡巴。

    白皙的手指压过来,亲昵地捉住那只用力挣扎的手,指尖泛着粉,关节处微微发红,它强硬地插入了麦色肌肤的手指间隙,和人十指紧扣,指腹相互摩梭,像是一种亲昵的安抚。

    可下一秒,粘腻的呻吟里沾上一抹带着哭腔的惊叫,很短促也很模糊,被交媾的水声很快掩埋,其主人四肢挣扎了一瞬,连手指都用力得蜷缩,但被那只白皙的手指控住,紧接着,床铺上浮现出大片大片的褶皱,麦色肌肤的男人被拖到了原处,之前好不容易挣扎逃跑的短短路径被人轻而易举地抹去,被褥上只有凌乱的波折表露出他曾经的努力。

    屁股被捉回去吃男人的鸡巴,臀肉颤颤巍巍地,被男人顶胯撞一次,就抖一下。

    前头的肉逼也遭了殃,每次结肠口被顶开,透明阳具的顶端,那柔软的、类似硅胶材质制成的小小尖端便颤颤地舔到他的宫腔,和上次勾舔他的那根还不太一样,这次的假鸡巴顶端凸出来一段近似舌头的形状,借着被鸡巴肏开的入口,它毫无阻碍地插入了被奸得大开的宫颈。

    宫腔被人造的舌头舔湿了,肉腔里头泛着酥麻的痒意,精尿混着在子宫里摇晃,把可怜的肉腔刺激得发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吐出一点儿水,想要把腔里的东西带出去,却把子宫撑的更酸,倒让堵着入口的舌头得了趣,因高潮降下的子宫把深处的肉壁也送给它勾舔,它只需牢牢插在颤抖的宫口,就能把肉腔玩得汁水淋漓。

    艾修戈指尖发颤,被男人托着屁股抬高了下体,他稍稍抖了一下,被龟头撑开的结肠口就顺从地张开,精液撞进去,被托起的屁股严丝合缝地夹住男人的精,尽职尽责地含住浓白的精液,只有鸡巴拔出来的时候带出来一点儿,其余被肠肉牢牢夹着,从被肏开的肛口里冒出来一团奶油状的稠白,跟被挤了过量奶油的泡芙似的。

    男人抬着他的屁股,似乎是在观赏自己的作品,半晌才松手,让屁股降落在湿淋淋的床铺上,一落下,雌逼里那些水液就淋淋沥沥地顺着假阳具滴滴答答地泄出来,流着汁,一路往下浸透了肛口,把那团稍稍凝固的精团浇得愈发情色。

    “我也,最喜欢daddy了。”

    吻静静悄悄地落在他的眉心,带着一点轻盈的叹息。

    何昭再一次遇到了秦沐泉。

    他本来是权贵人家的私生子,近来母亲上位成功,姐姐经营公司卓有成效,这才被家里看重带回去,也自知资质平庸,跑来娱乐圈混口饭吃。

    他呆了呆,像只受惊的兔子,望着对面眉眼清俊的男人只觉得舌头都在打颤,父亲领着他凑过去,还只能站在外围,对着对方遥遥举杯,叫人家秦董。

    他有种世界观被割裂的感觉,举着高脚杯的手指在抖,小声问身边的姐姐,“他不是……?”

    姐姐扫了他一眼,“不是什么?”

    不是艾总养的金丝雀吗???

    何昭觉得晴天霹雳。

    姐姐长话短说,原来秦董最开始是秦总,最近把公司事务交给了别人,自己开始做清闲的董事长。他们家是靠着新兴产业借风直上的新贵,先前很少露面。

    近几年,不知凭着哪股势力,突然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在国内市场站稳了脚跟。这才开始出入社交场合,让人见了见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新贵。

    原来艾修戈说的老婆是真老婆!!他还以为是情人上位成功,把艾总那个联姻伴侣挤下去了!!

    合着他那天是在人家正牌夫人面前告的白!

    何昭目瞪口呆,完全不能对这种突发状况做出理智的反应,只好跟姐姐说自己头脑发昏,要去醒醒酒。

    他逃似的跑到僻静的角落,心跳如擂鼓,整个人差点被尴尬和羞涩吞没,他那天说了什么?说秦董是被包养的小情人?说男人有什么好,让艾修戈来和他玩双飞??

    还是当着人家的面说的!!

    何昭无语,何昭无奈,何昭想死。

    他扫了眼四周,没什么人注意到他这个角落,便有点奔溃地自言自语:“……怎么就刚好当着正宫的面说这些?”

    他身后的人听到这,脚步微顿,忽然笑了下,叫了一声,“何先生。”

    秦沐泉笑得更温和些,“秦沐泉。”

    秦沐泉的眼睛顺势扫过何昭的全身。

    他查了何昭的身平。

    何昭是被父亲托关系进去的娱乐公司,艾修戈受人之托,带他拍戏、出入酒会,还在最新的剧里和他有不少对手戏。

    是对前辈的钦慕,或许还有点因戏生情,他对艾修戈产生了暧昧的情愫。

    又听闻对方虽然已婚,但只是商业联姻,平日里没什么绯闻,在混乱的娱乐圈里称得上洁身自好。

    也好在是车库,四处都是监控,还有经纪人和围观的谢凡作证,看得出确实是表白,而不是想要借此塑造绯闻影响艾修戈的声誉。

    像这样青涩的、几乎没有威胁的感情就像株刚刚冒芽的小苗,连其主人都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它,都不需要风雨,只要让其他小苗抢夺它的营养,自然就会枯死了。

    秦沐泉和男孩站在宴会的角落,这里很偏僻,连侍应生都少来,少年磕磕巴巴地向他解释自己那天的冒犯,他偶尔应一声,更多关注在少年慌乱的表情上。

    而且艾修戈虽然结婚了,但只是商业联姻,平日里绯闻少之又少,在圈里已经算是洁身自好。他想借着艾修戈上位,做他的情人,除了觉得艾总身边没人,竞争力小,还觉得艾修戈那种性格不会亏待他,哪怕做不了情人,重新当回后辈也没什么损失。

    秦沐泉抬了抬眼皮。

    小孩磕磕巴巴地解释完了,先小声地叫秦董,后来联想到那天晚上,突然福至心灵,叫了声,“……艾夫人?”

    艾夫人嗯了一声,忽然说,“都是这么传的吗?”

    何昭回忆了下,“艾总结婚是公开的,不过情人听说是最近才有的……”他差点咬了舌头,他是在帮艾夫人抓小情吗?

    艾修戈有情人的小道消息来路不明,也没人见过他那位情人,捕风捉影,真实度不高。而这位艾夫人地位不低……

    他不会害了艾总吧……

    “那你为什么会相信呢?”秦沐泉声音很温和。

    何昭啊了一声,“以前艾总买礼物,都是选玉石之类的东西,但后边换成宝石了……”

    他声音小下去,“我爸说是艾总身边换了人…喜欢的礼物不一样……”

    他小心地看向秦沐泉,想来这位就是喜欢玉石的人。

    话说到这里,何昭便不敢说话了,艾修戈对他好,哪怕真有情人也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匆匆跑远了,心里那颗幼弱的小苗被灌了背叛的苦水,渐渐枯萎,他只好在心里对艾总不断说抱歉。

    宴会装饰得金碧辉煌,从偏僻的拐角出去就是僻静的露台,用能够反射出人影的镜面作门,从大厅里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从外却能像照镜子一样看到自己的身形。

    秦沐泉站在露台准备拨通熟记于心的号码,抬眸的时候,忽然从镜面看到了自己的脸。

    “……”

    他用手遮住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做出同样的动作,他撤下手,很淡定地对自己说,酒喝得太多了。

    否则脸怎么这样红。

    而且他喝酒,也从来不上脸。

    对面的电话拨通了,传来一声熟悉的,“沐泉?”

    他抬眸,看到自己的表情,又缓缓用手捂住脸,在心里默默道:

    秦沐泉,有这么高兴吗?

    但有个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从他的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吐出来。

    “嗯。”

    纯剧情见姑姑,流传的软饭基因,“把我关起来吧,修艾修戈的新剧即将完结。

    这部剧趁着假期档拉了一波人气,小小地爆了一把,于是通告和代言雪花一样砸下来,艾修戈忙的脚不沾地,难得体会到名誉的苦楚。

    好不容易被放了几天假,才回到家,就看到经纪人的消息在手机屏幕里轰炸。

    经纪人是家里带过来的,关系匪浅,此刻感觉比他还要激动。

    而艾修戈第一反应是‘为什么我演男主角会收到配角提名?’。

    细细看下去才发现,不是正在热映的电视剧,是谢凡之前拍的电影。

    他有些意外。

    实话实说,他一直清楚自己是个不温不火的演员。

    因为不靠拍戏吃饭,演戏更多凭着兴趣。早年家里不太同意他演戏,还跑过几年龙套,后边才渐渐把演戏当作事业发展。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个来娱乐圈混饭吃的公子哥。

    他把消息拿给身旁的秦沐泉看,刚成为秦董的男人进入了一段悠闲的休假期,脱离了每日早起上班的痛苦日子,目前最喜欢的事是一边穿着舒适的家居服,一边等爱人回家。

    秦沐泉不太懂这个,查了电影节名字后翻阅了一遍历代获奖名单,又看了其他提名的角色,末了确定下日期,“几天回来?”

    艾修戈在和人发消息,眼底有些青黑,眼皮感觉马上要坠下来,闻言眨了眨,突然凑到秦沐泉旁边。

    “一起去吧?”

    他笑起来,“举办地点在T国,刚好能遇上那里的夏天,我之前去拍戏时听说当地的居民喜欢向日葵,如果夏天去游玩,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盛开的向日葵花海。”

    秦沐泉不置可否,只是让他去洗漱。

    这是艾修戈结束一周的外宿,拖着行李回家的第一天,他洗得干干净净,套上新买的睡衣窝在松软的被窝里,原以为能得到一场热辣的重逢性爱,结果他被秦沐泉抱在怀里亲了亲,过了不久,他发现秦沐泉睡着了。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被八爪鱼缠身的梦,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自己正被男人禁锢在怀里,秦沐泉四肢紧紧拥着他,睡颜很平静,细看甚至会发现他是噙着笑的。

    过了几天,秦沐泉带他去见姑姑。

    艾修戈套了身浅色的卫衣和运动裤,上车了才知道是去见姑姑签合同,而秦沐泉在看发过来的电子版合约,完全没想过让他换衣服的事。

    不过秦沐泉穿的也很休闲,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淡淡地,“就是去签几个字,穿什么都不要紧。”

    艾修戈倒有点紧张。

    秦沐泉又伸出手握住他的,用指腹揉搓艾修戈的关节,解释道,“姑姑她没提前说什么时候来,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他顿了顿,“她是个随性的人,平日里也穿得随意。对旁人穿着打扮并不在意,你不用担心。”

    他顿了顿,伸出手,给艾修戈理了理领子。

    这是件浅色的、高领卫衣,长度刚好遮到艾修戈的喉结,秦沐泉帮他把领口处的拉链完全拉上去,里头那个小巧的、精细的银项圈就完全瞧不到了。

    车子驶进古色古香的老宅里,最终见到的是位清丽的女士。和秦沐泉有五分像,当她抬眸,隔着书桌看向正在进门的艾修戈,黑沉沉的眼睛扫过艾修戈的脸,又对着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时,五分像变成了七分。

    秦女士一头如墨的长发,用发簪挽住,着一袭墨色旗袍,脊背挺直,姿态优雅。

    随意吗?艾修戈扯了扯嘴角。

    他瞥一眼秦沐泉,秦沐泉没什么表情,但艾修戈能看出那张不见云雨的脸上有轻微的呆滞。

    嗯,看得出秦董也很震撼。

    艾修戈入座,和秦女士对上了眼睛,坐下的时候,他看到秦女士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比起调整,更像是不适。

    秦女士坐在一张黄花梨长桌后边。桌上印泥、签字笔、拟好的合同、协议一应俱全,要签的东西都提前确认过,带过来的法务又看一遍,最后落到艾修戈手里,完成了最终的交接。

    协议被双方法务收好,秦女士扶了扶发簪,忽然道,“我想和艾先生单独聊聊。”

    艾修戈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又坐了回去。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秦沐泉环顾了一圈,最终低下身,声音很轻,也很平静,“你想吗?”

    艾修戈有些困惑,不过还是点点头。男人的脚步在空阔的屋里带出些许回音,木质的大门悄无声息地合上,室内陷入寂静。

    秦女士凝视着他的眼睛,开门见山,“我调查了你。”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