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估计再过不久,秦沐泉就会立即叫人顶替自己现在的总裁位置,跑去当股东,做个真正的资本家。对,艾修戈意识到,问题就在这里。
秦沐泉最近都没有赖床。
他很依恋我的东西。艾修戈心想。
他绕过一个拐角,已经可以看到家附近的建筑。
心里冒出的想法又略缩一点:他很依恋我。
嗯……但好像比起单纯的依恋,还带着点痴汉的味道。
艾修戈不太确定。
他是最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的:自己和秦沐泉有很多同款的东西,不是情侣款,是一模一样的、完全没有差异的用品。比如两人书房里的杯具,尺码不同但花色相同的内裤,还有在上次总裁和秘书那场角色扮演后,秦沐泉在衣柜里给他装的数件,在领口下方用细线绣着名字缩写的白衬衫……
数不胜数。
太多类似的东西,就导致两人的物品会混用。
不过和他的首次发现不一样,秦总很擅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喝到了意料之外的味道后,自然地把两人的杯子交换。
非常熟练的样子。
而似乎和艾修戈的想法相互印证的是,秦沐泉真的是个惯犯:有几次,他在杯子里倒了咖啡,扑鼻的味道与水的差异极大,而秦沐泉端起他的杯子,面不改色地饮了一口。
随后,艾修戈发现他们的同款的内衣变得更多了。
不过比起是自己后知后觉,倒像是秦沐泉刻意把这些东西摆放到他面前。
踏上台阶,艾修戈把手指放在指纹锁前。
那些在秦沐泉眼里,好像有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在一点点浮现,比起不小心暴露,倒像是男人在故意把这些东西呈现在他面前,带着点骄纵、试探的味道,好像在度量他的忍耐度。
像只猫,一边觉得自己会被无止尽地放纵,一边又不敢一次暴露太多,只能一点点拉开遮掩的面纱,温水煮青蛙一样,小心翼翼地让艾修戈看到自己的欲望,生怕多泄露一点,就会吓跑自己怀里看起来一无所知的小狗。
……还挺可爱的。艾修戈已经在脑子里把这份痴汉行径美化成猫猫试探,对此接受良好,虽然自己也怀疑过秦沐泉这样是不是有点变态,但看自己丈夫偶尔露出的、期待的样子,实在是一种很新奇、很有趣的体验。
艾修戈决定配合地当一只无知无觉的迟钝青蛙。
这也算另一种层面上的演技锻炼嘛。艾修戈心道,他推开房门,跨上盘旋的台阶直达两人的卧房。
卧房门大开着,秦沐泉正在换衣服。从艾修戈的视角看去,能看到男人脊背上是交错的、红色的抓痕,脖颈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牙印和指印,他太白了,明明艾修戈没怎么用力,那些痕迹却触目惊心地留了下来。
很色,还很漂亮。艾修戈倚在房门边欣赏,秦沐泉的身材比穿着衣服时看上去更夸张些,背肌舒展时令他联想到跳跃的黑豹,肌肉线条明晰,沟壑纵横,洗澡和流汗时都很情色。
秦沐泉披上衣服,转过来,和他对上视线。
扣子还没系完,胸膛正大片地漏出来,男人的胸肌也锻炼得很漂亮,艾修戈扫了一眼,不着调地想:感觉一只手……好像罩不住。
艾修戈的头被捧起,碎发搭在男人指尖,他眯着眼睛享受这份凶狠的早安吻,没有意识、或许也是故意放纵地任由秦沐泉把温情的亲吻变得暴戾又情色,让已经习惯入侵的舌头扫过他的上颚,齿列,舌根,舔遍他的口腔粘膜,舌头熟练地一一扫过他的牙尖,在虎牙处停下来,前后摩擦几下,最后是渡进来的唾液,混着略显急促的呼吸,艾修戈把男人的唾液吞进了肚子。
“早安。”秦沐泉对着他微笑,他的呼吸已经比艾修戈更平静。
他漫不经心地想,如果是比较淫秽的早晨,那现在里面装着的就是秦沐泉的精液。
秦沐泉的腿还卡在他的双腿间,有什么硬烫的东西似乎抵住了艾修戈的腿心,他摸着自己肚子的手被人牵起来,放到了柔软的肌肉上。
放松下来的胸肌是软的,而且由于乳腺不发育,摸上去就更软,艾修戈只觉得自己的手陷在了一团软绵温热的肉里,他试着捏了捏,便看到肉从自己的虎口溢出来。
秦沐泉发出一声轻笑,往前倾,让艾修戈更容易摸到手里的胸肌。
“今天也一起洗澡吧?”他说,手已经不安分地钻进艾修戈的衣服里,里面有些濡湿,他的指尖熟练地抚摸过小狗的腹肌,一路直达艾修戈的奶尖。
掐了一下。
那枚已经在亲吻里勃起的、被吃透肏熟的乳尖翘起来,把小狗的衣服顶出一个尖,他的手指绕着那个挺翘的小山峰画圈,估计着再过不久,就能让小狗在亲嘴时就学会勃起奶尖了。
最后会不会变成一接吻就高潮的体质呢?秦沐泉看着怀里人有些迷离的眼睛,艾修戈已经本能地点了头,发尾扫在他的脖颈,有点痒。
或者一接吻就射精也很美味。
秦沐泉微微眯起眼睛,上扬的嘴角垂落,他抿了抿嘴唇,在脑子里否决了这个想法。
毕竟是演员,在片场里演吻戏,可怎么办?
不如教他点更安全的……
比如看到错拿的水杯,就条件反射想到间接接吻,看到同款的内裤,就杯弓蛇影想到男人的体温,穿上有既视感的衬衣,就恍惚间觉得自己在用其他人的东西。
让狗狗知道哪里是自己的领地,也是主人应该教授的知识。
“他到底算是被秦沐泉舔批舔到尿的、还是被打逼打到尿的”
平静的日常生活令艾修戈发现了很多丈夫的小秘密,还有小性癖。
最明显的是施虐欲。
从这一步开始,秦沐泉的口交就会大致分成两种类型:
要么,他会听话地咬住这小段负责连接阴蒂与小阴唇的薄薄连接,在上面毫不吝啬地涂抹上自己的口水,往往在他彻底把艾修戈的阴蒂吃进嘴里,用唾液包裹了这颗肉粒,并把阴蒂系带也好好地吃掉之后,下方的尿孔就会开始收缩,截至到昨天,艾修戈的尿孔已经很够顺利地、在被阴蒂口交后就潮吹出水了。
当时,艾修戈抖了抖腿,深切地怀疑,如果再被这种磨人的、几乎令他的肉逼食髓知味的口交继续下去,可能某天秦沐泉只是伸出舌头抵住他的阴蒂,他就能高潮了。
而偏偏这种玩法,是他们做爱时几乎必经的前戏。
但比起这种,他更不喜欢秦沐泉的另一种口交。
而在他的尿孔还没高潮前,秦沐泉就会吐出嘴里的肉蒂,然后收回一只手,并成掌,轻轻拍打上小狗鼓鼓的阴户。
很轻、很慢,手指拍击上肥润的肉,击打间会有轻微的肉体碰撞声响起。秦沐泉甚至会在扇逼之前,先好心地把他因为快感而充血的小阴唇也舔湿,用舌头把它们塞进肉阜中间的缝隙,然后用手将两片大阴唇捏在一起,再温柔地亲亲因为被玩弄太多次而无法缩回去、只好挺翘着身体,在阴唇上方挺立的阴蒂。
最后不留情地扇男人的小逼。
力道不重,但足以把肥厚的大阴唇打到微微摇晃,原本只是半勃的阴蒂也会在这样的拍打里逐渐勃起,淫缝也会因此张开,唾液从阴蒂一路流淌,把小阴唇中间围堵的瓣肉都沾湿、留下迤逦的水痕,最后缓缓淌入下方的逼口,像倒灌的水。
如果有水液被扇得因此喷溅出来,秦沐泉便会挑起一点,用指腹擦到艾修戈的臀肉上。
秦沐泉自然以为是自己打痛了爱人,正想亲亲舔舔以作安抚,却被艾修戈用手抬起脑袋,小狗的眼睛湿漉漉的,蒙了一层雾,他喘息着,俯下身体,舔了舔秦沐泉的嘴角,靠近了男人,哑声道,“我想做……”
他的声音盖掉了两人身下细小的、水声一样的声响。
而如果秦沐泉当时往下看,便会发现那口被自己打痛的肉逼此刻大张,阴蒂鼓鼓跳动着,而下方的尿孔大开,居然在往外流出一股连绵的水液。
只有艾修戈知道,那股水不是潮液,是尿。
而且,他在之后想到这件事时,还有些捉摸不透:他到底算是被秦沐泉舔批舔到尿的、还是被打逼打到打尿的?
这个想法出现的下一瞬,他感到腹腔有熟悉的、痉挛一样的酸涩感。
而他的尿孔,似乎也跟着出现了一点点潮湿的感觉……
艾修戈立即夹紧了腿。
……他难道是真的有点m吗?艾修戈用手轻轻压了下自己的小腹,确认刚刚只是一种感觉。
还好,他还没有到因为一点意淫就想要吹水的地步。
不过,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秦沐泉的指尖,心道,下一次,可以让秦沐泉继续拍拍。
但最近就不要了。
感觉要是最近继续被扇穴,他可能真的会被开发出奇怪的癖好。
而他身边的秦沐泉微微低头,看向身下。
艾修戈的下半身盖在薄被里,被子很轻薄,于是可以轻易勾勒出他大腿的动作。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小狗……是不是夹了一下腿?
秦沐泉思考了片刻,把撑住床沿的那只手收回,搭上被子。
不出所料,艾修戈没什么反应。
真可惜,他心想,表面却波澜不惊,露出一贯的面无表情的脸。
要不要再多拍拍小狗的逼呢?他认真地想,感觉老婆很喜欢,也会喷很多水。
毕竟昨天才被拍到尿出来,要是这两天继续的话,小狗可能会害怕的。
剧情“我可以把老婆当成小水壶吗?”“或者当老公的小母狗?”
在艾修戈被教导成一被男人舔批就尿的体质前,秦沐泉的假期先一步结束了。
直到最近,他又开始逐渐恢复往常的作息,甚至在今天跑去公司上班了。
而缺点就是,因为前几天工作太忙,秦沐泉被迫禁欲了一段日子。因此,他最近变得非常烦躁,早安吻也变得凶砺又富有攻击性,接吻时还会揉搓着艾修戈的屁股或是奶子,离开家时特地把艾修戈揽进怀里,脑袋靠在艾修戈肩膀,把自己的额发蹭得凌乱不堪。
“路上小心。”艾修戈捧住他的脑袋吻他,在秦沐泉表达出对他的回答的不满意前,他先继续道,“今晚也有工作要做吧?”
他顿了顿,在秦沐泉低垂下眼睛,想要伸出舌头探进他的齿间之前,说,
“……如果不会影响的话,你可以回家做。”
秦沐泉眨了眨眼,手指猛地按住艾修戈的腰,“是做工作,还是做爱?”
艾修戈咳了一声,眼神飘忽了一下:
“……都可以。”
在这段两人独处的日子里,艾修戈开始面对一些曾经或多或少让他觉得不解的细节。比如明明秦沐泉很喜欢自己,为什么他还会觉得对方很冷淡呢?
于是,在这段时间他慢慢觉察到:或许之前秦沐泉在他面前表露出的冷淡,不仅是因为不会正确地表达感情,还因为他在放松状态时,就会卸下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面具,一贯看起来温柔的笑容隐去后,看起来便显得冷峻又疏离,又因为在家经常会摘去眼镜,偶尔眯起眼睛时,表情看起来便有些凶。
注意到这一点后,曾经的疑惑也随之解开。
现在想来,刚结婚时秦沐泉那副温和有礼、让自己记忆深刻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在他眼里,这场婚姻与生意场上的谈判并无区别。他需要时刻保持自己的状态,准备好筹码拿下自己的目标。
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他是个完美的、温柔的恋人。以至于在后来他开始陷落,表露出与艾修戈印象中不一样的地方,并开始迅速崩落自己温和形象的时候,艾修戈看到的便是他变得越来越冷淡的表现。
所以也不是不耐烦,是不满意。
然而,秦沐泉看着越冷淡,艾修戈就越失望。他一次次鼓起勇气,把自己暖呼呼的真心递到男人眼前,将爱与热情叼到男人手边,得到的却是淡漠的回应。
真心一次次石沉大海后,他开始把精力投入工作,有时甚至由于封闭拍戏,几个月都不能着家。
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家里会放松下来的秦沐泉开始陷入焦躁。
艾修戈出现地越少,他身上肉眼可见的焦躁感越强。在本该得到放松的节点、在本该把自己埋进小狗暖呼呼的怀抱的夜晚,他只能抱着伴侣的枕头沉入混沌的梦境,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艾修戈的依恋,梦境里频繁出现爱人的身影,刚开始是温暖的安抚,后来是淫秽的春梦,他开始意淫男人的躯体,对男人的物品抱有深切的眷恋,甚至在艾修戈好不容易回家的日子里,他经常在与艾修戈对话时,眼睛注视着男人的某一部分身体,脑子里便开始冒出混乱靡丽的幻想。
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之前给秦沐泉留下的太少了。
在秦沐泉刚开始需要他的气息、刚开始眷恋他的爱的时候,他没有满足男人的需求。于是现在,那些未被填满的性欲和爱欲都成为饥肠辘辘又变本加厉的野兽,在加倍向他索求。
尤其在秦沐泉接到那份离婚协议后。
在情欲都未被满足的情况下,占有欲和被丢弃的恐惧感突然席卷而来,弃猫效应般,冲毁了秦沐泉的理智。只是秦沐泉和那些变得更乖、更听话的猫不一样,他变得凶猛又危险,心底粘腻的欲望叫嚣着要把他的小狗吃进肚子、要给他套上项圈,成为自己的东西。
即使是后来得到了安抚,这份恐惧也未曾离去。
所以他很凶、又很在乎艾修戈会不会觉得不舒服,与生俱来的施虐欲和被丢弃的恐惧交织,导致每次做爱时,总是喜欢压住自己的欲望,把原本过分的玩法变得温柔又可亲。
但现在,艾修戈终于发现了这点。
数不胜数的情趣用具呈现在他面前。
制服、道具、装饰物。
从女仆装到透视泳衣,从跳蛋到安着假阳具的木马,从阴蒂环到身体链……
本来只是想来找点道具、想要让因为工作被禁欲的秦沐泉玩得高兴一点的艾修戈,有种大脑宕机的感觉。
不是,这也太变态了吧???
他颇有点惊恐地想,面前那些看着就能打马赛克的用品被收理得整整齐齐,跳蛋甚至按照颜色和大小排列在盒子里,阴蒂环比上次他见到的还要多,放在用绒布作基底的精致箱子内,衣服按照色情程度、或者说是秦沐泉内心的取向程度排列,他曾经套过的主教服甚至只在衣柜最开头,而衣柜深处的那些都称不上衣服,只能叫几片布或者几条带子!
而那个秦沐泉曾经和他说过的、小牛皮制作、三指宽的项圈居然也收在衣柜里,被盒子收着,放在衣柜的最深处。
艾修戈目瞪口呆,他当然知道秦沐泉性癖很恶劣,甚至称得上变态,也知道秦沐泉花样繁多,玩法多样,但、但、
但这也太夸张了??
与其说这是间想要囚禁他的地下室,不如说是一间秦沐泉的个人性癖展览会,而他是唯一的看展人,唯一的模特。
居然还是定、制、的、情趣用品!
艾修戈在心底停顿了片刻,目光落到那个阴蒂飞机杯上,又想起前两天被男人扇批扇到尿的画面……
嗯,很难说自己不会高兴呢。
艾修戈一向对自己的欲望很诚实,很快对自己的想法进行了补充:如果不是太激烈的话,他也挺喜欢的。
“……在做什么?”身后有人问道。
艾修戈还沉溺在思考里,本能地回答:“在想跳蛋和阴蒂环他更喜欢哪个。”
这俩算他比较熟悉、也有所准备的道具了。
那个声音笑了一声,“如果更喜欢飞机杯呢?”
“啊?”艾修戈摸了摸下巴,“那个声音很大,会不会打扰他工作啊?”
“……”声音停顿了片刻,“要、陪我工作吗?”
熟悉的手揽上艾修戈的腰,探进他宽松的睡裤里。
“这是奖励吗?那我可以玩点过分的吗?”
男人的呼吸打在艾修戈后颈,藏不住的兴奋都溢出来了,“我可以把老婆当成小水壶吗?”
“……?!!”
“小狗要负责给我喂水喝……嗯,就像负责给我送水的小秘书一样。”
“或者干脆锁在我的办公桌上,撅着逼,当老公的小母狗吧?”
裤子被兴奋的男人扯下来了。
剧情,乳夹初佩戴,“飞机杯和夹子,宝宝想要哪个来玩阴蒂”
秦沐泉和艾修戈各有自己的书房,在同一层。阳光更充裕、视野更好的那间是艾修戈的,里面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私人物品,大多是运动器材:滑板、冲浪板、各类球拍,中间软软地躺着一个懒人沙发,对面就是一整面墙的投影。
比起书房,更像私人娱乐空间。
更加安静、靠里的那间,秦沐泉的书房。
秦沐泉的书房里立了足高的书架,与天花板等高,要踩梯子才能够到最高处,现在其中一层装上了透明的隔板,里面放着金灿灿的奖杯。中间的办公桌上偶尔能见到没处理完的报表或合同,那桌子在最近换成了一张更高,也更大的升降桌,摆放完办公用品后还在右手边剩下了一大片空闲区域,最外侧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在夜晚望出去,可以看到外面如繁星一样的灯火。
在新的办公桌入驻后,艾修戈还很疑惑地问过秦沐泉,之前那张桌子是不是出了问题,但秦沐泉那时候只是牵着他的手,让他试了下高度。
“……”虽然他不愿把秦沐泉的色心想得如此招摇,但万一呢……
于是艾修戈特地绕到办公桌侧面,发现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圆环,上面招摇地拴着一根细长的银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