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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脑海里全是阿姨的那句话,林斯洛永远不会回来了,怎么可能,他那么的爱自己。

    而且他们还没有离婚,她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对!她和林斯洛还是夫妻,他不可能能离开自己。

    想到这里,郑雪歌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去书房找结婚证,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没找到,她的手死死抓住抽屉边缘,手上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泛白。

    为什么她没有看到结婚证,难道是林斯洛拿去申请离婚了?

    不,她和林斯洛是军婚,要是林斯洛真的要和自己离婚,那她早就被组织叫去谈话了。

    问题是她到现在都没有接到组织的电话。

    想到这里她又拿起电话筒拨通了民政局的电话。

    “结婚证?可是郑团长,我们这边的资料显示您和林斯洛同志并没有领证啊,您这让我上哪儿去给您找啊?”

    “喂?喂?团长,您还在吗?”

    愣神了许久的郑雪歌这才回过神。

    “没事了,多谢。”

    电话筒被他突然放回座机上,她踉踉跄跄的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满脑子都是民政局的那句话,她和林斯洛没有领证。

    但是她当时是和林斯洛去了民政局的,她突然就想起来当初她要签字的时候,她突然收到了裴予年的一个快递,必须他亲自签收才行,当时她满脑子都是裴予年,根本顾不得了那么多。

    她苦笑一声,捂住了脸。

    突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愣了愣才拿起话筒,裴予年哭泣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

    “斯洛,我脚崴了,好痛你能来看看我吗?”

    郑雪歌没有回答,因为以前裴予年常常用这招骗她过去,那时她满心是他,自然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

    现在她满脑海都是她没有和林斯洛领结婚证,自然没有这个心思去看裴予年,于是她三言两语就拒绝了裴予年的邀请。

    也没等裴予年反应过来,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清晨,郑雪歌迷迷糊糊从沙发上醒来,就听见女儿隐隐约约的哭声,她连忙打开门一看,就看着女儿窝在阿姨怀里,哭着喊着要找爸爸。

    虽然这半年林月浅跟着她一起去裴予年家好多回,但真遇到事情的时候林月浅还是会下意识的要找林斯洛。

    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林月浅居然做了一晚的噩梦,她下意识的喊着爸爸。可根本就没有人来哄她。

    看着郑雪歌走过来抱她,她又扑进妈妈怀里,可怜兮兮道。

    “妈妈,我想要爸爸,可是不管我怎么喊都没有人答应我,妈妈,你知道爸爸去哪里了吗?”说到最后他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听得郑雪歌满是心疼,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抿了抿唇才轻声哄着怀里的孩子。

    “乖,爸爸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清楚。

    林月浅这才止住了眼泪,哽咽道。

    “那、那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郑雪歌还要说的话卡在了喉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一愣让林月浅又重新哭了起来。

    “是不是我上次惹爸爸生气,爸爸还没有原谅我,所以才不回来的?”

    “我当时是太害怕妈妈你会对予年叔叔生气,我才说、说是爸爸给我喂花生糖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郑雪歌突然开口。

    “你说谁给你喂花生糖的?”

    第十二章

    前往裴予年家的路上,郑雪歌把车开的飞快,他的眼神冷硬,如同冬日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要了自己女儿半条命的花生糖是裴予年逼着孩子吃的,孩子不是没有反抗过,裴予年却硬生生把糖塞进了女儿嘴里。

    她清楚知道裴予年的真实性格,也知道他喜欢开一些小玩笑,但是她没料到他这么过分,居然想要自己孩子的命!

    如果当时不是林斯洛反应迅速,那她孩子早就死了!

    想起当时她对林斯洛说的那些话,一股愧疚从心里涌出,作为父亲又怎么会陷害自己的孩子呢?

    可惜她当时被怒气占满胸腔,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解释,她不知道当时他该有多难过。

    想到这里,她更加踩紧了油门。

    裴家,见到郑雪歌的车,裴家的佣人早已习以为常,只是简单的向他问声好后就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郑雪歌推开大门熟练的朝裴予年的房间走去,刚要推门时就听见里面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妈,你就放心吧,团长丈夫位置我是当定了!”

    郑雪歌刚要敲门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就听见房间里的裴予年还在得意洋洋的说着。

    “一个女人而已,我怎么会拿不住,小的那个我当初逼着她吃花生糖,逼着她指认是林斯洛给她吃的,她还不是乖乖做了,至于大的那个,根本都不需要做什么,她那么爱我,哪怕我抛弃过她,一次次打电话让她来陪我,她还不是来看我了。”

    “只可惜那个孩子有点多余了,等我娶了郑雪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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