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严越明知道自己今天是个什么身份,一根还不错的按摩棒,他觉得很荒唐凄凉,却又甘之如饴。他低头用鼻梁摩挲宋知雨汗湿如新浴的粉白面颊,宋知雨没推开他,那么乖,那么温柔地看着他。
严越明心脏抽痛,想亲他,又怕他像以前那样拒绝,这一刻的温情都不舍得打碎。
他哑声说:“知雨,别气我了。
我难受死了,你以前那么喜欢我,那么疼我,现在怎么这么欺负我?”宋知雨蹙了蹙眉,潋滟的眼睛躲过他,虚虚地望着天花板。
严越明笑了,摸他脸颊,心知无望,又无可奈何,只是从矮几上摸出一块巧克力,剥了糖纸,抵在宋知雨唇边,“吃点糖,一会儿体力不够要虚脱。”
宋知雨嗫嚅一下,眼睛又望向严越明,怔怔地,张嘴含进去。
白巧克力那么甜,跟那一年的灶糖那么甜。
那一天,严越明从他身上翻下去,一边套裤子,一边心血来潮地问,要不要给他带点什么。
宋知雨抓着被单,面色酡红地喘息,眨眨眼睛,说想吃灶糖。
严越明问,灶糖是什么?宋知雨愣了一下,没什么,不太好买了。
我不吃了。
严越明没说什么,穿好衣服出去玩了。
宋知雨深夜被摇醒,迷迷瞪瞪的,还没说话,一块敲碎的黄色灶糖塞进他的嘴里,严越明坐在床边,看着他吃糖,看了一会儿,动了动眉毛,俯下身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口,笑着说:“是挺甜的。”
宋知雨觉得命运如何荒唐。
他想找个喂他吃糖的人,管它是一块钱三颗的廉价果味糖,还是昂贵的金光闪闪的糖果,自始至终,喂他糖的都是严越明。
宋知雨含着白巧克力,巧克力融化后黏在齿间,严越明把头埋在他胸口,温柔又急切地吮吃他的乳,小小的,红红的,被吮得圆鼓含苞。
宋知雨很晕,手指插进严越明的短发里,很轻地揉了揉,像抱一个容易犯错很爱撒娇的小孩子。
他眼角一热,才发现自己哭了。
下一章小严继续吃肉
??,gn5853
2020-03-26
20:13:40更
,第三十四章
宋知雨很快再次失去了意识。
药让他只留下了性高潮的能力,却无暇思考其他。
他趴在被褥上,严越明的手捞过他的腰,让他岔开腿翘起屁股,他跪了两三秒钟就摔在褥子上,轻声说:“没有力气了。”
严越明没说什么,环着他的腰,抱一个撒娇的孩子似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宋知雨能察觉到有热热的粘滑的东西在顶他的腿根,烧火棍似的硬烫,他不舒服地扭过腰,却软绵绵说:“要。”
“知雨要什么?”严越明浑身汗湿,汗液顺着肌肉纹理分流,有种下流的粗野。
他咬宋知雨的白下巴,尖尖的,小小的,那么可爱,留下个齿痕又松开牙齿。
严越明的手指触到一片湿滑冰凉,是宋知雨的手指,微暗的光线里,屋外雪声簌簌,屋里只有两个人叠声的喘,他带着严越明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像是教一个孩子抚摸和玩弄自己,划过细嫩胸口,揉红了嫩蕊,彤彤似血珠,又蜿蜒着往下摸到自己的臀。
宋知雨像是某种小动物,窝在他怀里,皮毛温顺地发抖。
严越明喉结滚了滚,早已忍不住了,俯首去亲宋知雨微微张开的红嘴唇,去嘬那截香滑的红舌头,但是宋知雨避开了,严越明还来不及失落,手指就被攥着陷进湿润泥泞的软肉,汩汩地流着水,嫩肉裹着两人的手指,吸吮得饥渴忘情,宋知雨趴在他颈窝里,软哝哝求:“弄我啊。”
纤腰被掌住,高高举起,骚红软肉抵着崩张似凶器的赤红肉棒,失重似的下落,噗嗤一声,冲开重重叠叠的淫湿媚肉,整根喂进去。
宋知雨满足地叹息,开始被握着腰上上下下地颠弄,摇着臀,攀着男人的肩,嗤嗤地吞吐那根救人又杀人的畜生玩意儿,“涨......”严越明有样学样,带着宋知雨的手指去摸两人交合的地方,那圈珊瑚色的嫩肉被撑得那么满,几乎半透明,仿佛快要撕裂,插在穴里的鸡巴捅一捅,噗嗤噗嗤地响,淫液滴滴答答地流到漆黑蜷曲的耻毛上,“摸摸,全吃进去了。”
严越明像一匹年轻桀骜的烈马,偏要教宋知雨怎么骑他,宋知雨被颠着,白胸口朱赤艳红,发情似的叫喘,眼盈盈地看着他,“别欺负我。”
严越明快要疯了,爱他如眼珠,他呢?严越明委屈地亲他的眼睛:“你才别欺负我了。”
精悍有力的腰往上疯顶,逼出宋知雨濒临高潮的哭音,“知雨,我们和好行不行?我对你好。”
宋知雨只顾放浪地喘息,似乎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空虚的肉穴被年轻男人吓人的阴茎一次次填满,满得太过,涨得酥麻,火辣辣地燎起来,快感如潮,兜头浇下,身下的鸡巴撞得慢了,他还自己扭着腰去吃,逼得严越明额角青筋乱跳,拍他屁股:“别那么骚!”宋知雨没了动静,乖乖伏在严越明胸前。
严越明翻身压倒他,让他面朝下躺好,一个枕头垫在胯骨处,圆润湿红的嫩屁股翘起来,白肉水滑,还没合拢的艳红穴口流着水和精流,嫩蚌肉一样剧烈张合。
严越明重新插回去,轻轻动了两下,绞得他头皮发麻。
他开始慢慢肏弄,压着胯骨伏在宋知雨身上,夯进去,顶得很满很实,动一动,宋知雨就抖着肩膀,揪床单哆嗦,那片薄薄的香艳脊背绷紧了,蝴蝶骨瘦棱棱的,勾严越明低头啄吻。
严越明五年没开荤了,恨不得把宋知雨一口吞下去,嚼得汁液横流,“哥哥,我受不了了。”
他下意识地喊哥哥,然后像任性的孩子似的,随心所欲地弄,粗红性器不再满足慢插慢弄,像个发情的牲口似的乱拱,越拱越起劲,臀胯皮肉拍击的声音大得吓人,混着严越明急促喑哑的喘息,像是发情的讯号。
宋知雨咬着被单没有动静,只是穴里咬得很紧。
严越明猛干了几百下,穴肉松软滑腻如脂膏,裹着性器往穴心送,潮热如一汪温泉,泡得他鸡巴舒舒服服。
严越明俯身去摸他的脸,却不期然摸到一脸的潮痕。
严越明惊惶不定,赶紧把宋知雨翻过来。
他捂着脸,的确是哭了,严越明无措地问:“弄疼了吗?”宋知雨哭得哀恸,不是情动难耐的泪,是别的东西,轻易就把严越明的心脏烫穿一个深洞,“我吃了乱七八糟的药才这样的......我不是......不是骚。”
他揩自己的眼尾,眼泪却像珍珠一样,那么大,一颗颗滑进他鬓发里,“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凶?为什么总是骂我?”严越明心如刀割,他这下知道了,宋知雨不是习惯遗忘,他只是习惯沉默。
给他的疼,他都记着。
在那本性爱日记本里面,宋知雨说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凶,现在,他依然在问,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凶。
严越明颤着手摸他的脸,“不骂你了,我没有想骂你的!”宋知雨哆哆嗦嗦的,没说出一个字都像烫伤喉咙,火辣辣地撕开似的,说得那么痛苦,简直不愿意开口,“婊子......贱货......母狗......我那么贱吗?”严越明抱紧了宋知雨,畏冷似的发抖,急切地说:“不是!你最好!宋知雨,你最漂亮,最可爱,最矜贵,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宋知雨捂着眼睛,没再说话,两条腿却夹在严越明的大腿间胡乱地蹭,药性上来了,又开始像求偶的雌兽,却再也不愿意回应野兽的爱情。
严越明沉默地卧在凌乱的被褥里,风大如斗,雪籽斜落进屋檐,拍在纸门上,劈里啪嗒作响,他凉透了,饮冰吞霜一样凉,心脏结了冰,宋知雨却再也不会用舌头舔化了。
宋知雨艰难地翻坐在他身上,细白冰冷的手指攥着鸡巴根部,从下往上用力地捋,又用莹白掌心磨他的马眼,性器动物性地勃起,宋知雨提着腰,把孽根滋滋地用后穴吞下去。
这也不是难事嘛。
但是十九岁的他是第一次,又不情愿,难免是一场撕裂性的折磨。
但是宋知雨知道,他再也不会被撕裂了,因为他已经习惯被撕裂了。
宋知雨无意识地求他:“动嘛,动一动。”
严越明斜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哭得眼眶泛红,嘴唇颤抖,撕心裂肺都被牙齿咬住,还苦苦支撑着男孩子的尊严。
宋知雨俯下身来,好像看到他的眼泪,愣了一下,纯洁无辜地望着他,疑惑地说:“诶,你怎么也会哭?”严越明怎么会哭呢?他只喜欢弄哭我。
宋知雨伸出红舌头,舔他脸颊上的眼泪,猫儿似的,温柔可爱,嘴里却说:“别哭了,先弄我嘛。”
严越明就是这么做的。
宋知雨都是跟他学的。
都是报应。
都是因果。
都是覆水难收。
严越明把他抵在纸门上,托着臀,钢铸铁浇似的,箍着他,操弄他。
宋知雨面色酡红地呻吟和尖叫,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舒服,被填得那么满,肚子里烫烫的,像揣着个小太阳,他因此对与他交媾的人产生短暂的爱意,亲热缠绵地用雪白手臂环着男人的脖颈,淫荡地舔他的汗,好像实在爱他。
严越明沉默地挺腰插弄,雪光透过纸门罩住两个人,他看见宋知雨淫聩艳丽的脸,莲瓣似的大眼睛,若有若无地看着他。
严越明把宋知雨顶得尖叫,爽到极致,绷着脚尖勾男人的臀,舒服淫乱地蹭。
宋知雨高兴极了,脸红红地微微撅着嘴,似乎想要他亲,但是严越明知道,他不会想要自己亲的。
宋知雨不允许严越明的亲吻。
“只有一件事。”
严越明尽职尽责地肏他,近乎绝望和祈求,“醒来了,不要寻死觅活。
割腕不疼吗?嗯?你那么怕疼,怎么想到要割腕?”严越明都不敢想象,宋知雨是如何拿利器把自己的手腕划开的,那么漂亮细弱的手腕,捧在手里都怕碎了,他捏红了都心疼。
宋知雨只是咿咿呀呀地呻吟,长睫毛颤抖着,眼睛里雾气弥散,泪却无法成型,只蕴在眼底,天欲大雨似的。
我先哭呜呜呜呜
??,gn5853
2020-03-26
20:13:41更
,第三十五章
贝岭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她本该听亚历山大的话,在楼下装聋作哑。
男人的交媾,她真的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男人的交媾,太恶心了,可是主角是严越明,严越明不恶心。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精心修剪过的眉毛,自己对着杂志仔细梳理好的发髻,自己嘴唇上的那抹红都很可笑,她好像走错片场的艺妓,连委身对象都搞错。
亚历山大走上来,踌躇着,对贝岭说:“你别站在这儿了,严让我送几支葡萄糖进去,你回去吧。”
那道纸门推开,贝岭在半人窄的缝隙里看到昏暗光线下交缠的人影。
一条毯子围在两个男人腰间,像遮羞布。
严越明半身侧对着她,赤裸上身肌肉因为剧烈的性交贲张鼓起,流淌着赤金色的欲望的光,他停住动作,毛毯滑落,露出精悍瘦窄的腰,腰上雪白藤蔓似的缠着一双细腿和踝足,玉色锁扣一样锁住严越明的腰。
严越明接过药瓶,用拇指掰开,就那么一会儿的空档,那个男人都忍不住,自己挺着腰胡乱地撞,叫春的猫似的呜咽。
严越明低头,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似乎是哄他喝药。
亚历山大臊着脸走出来,匆匆合上门,在那条越来越细的缝里,贝岭看到那个男人倏忽间避开严越明的脸望向门外,她看到一张凄艳哀恸的面孔,苍白的下巴尖儿泛着透明水光,脸是半明半暗的,暗的那半笼罩在严越明的阴影下,明的那半像是生宣,上面描着只山水枯朽的眼,泪意干涸。
贝岭心中大动,她突然觉得害怕,说不出来的恐惧,严越明,还有这个男人,他们的关系就像那个昏暗的房间,凶兽伺伏,黑黢黢地张着血盆大口,要把她吞进去。
她简直是逃命一样地逃开了。
大雪落了半夜。
天光熹微时,严越明把手指插进红肿的后穴,水液干涸,插进一根手指都很艰难,宋知雨痛得哆哆嗦嗦扭腰,摇了摇头,严越明就把手指抽了出来。
“睡一会儿。”
宋知雨机械地听从命令,感受着严越明落在自己耳廓的呼吸,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