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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知雨,我明天在机场等你好吗?你妈妈已经同意了。

    你只要来,我就能带你走。”

    宋知雨几声应答被严越明的性器堵回去。

    少年用手捞住宋知雨细软的脖颈,很压抑又很舒服地喘气,近乎恶劣地把圆硕的龟头插进一个可怕的深度,让宋知雨以为自己要窒息了。

    严越明在宋知雨的嘴唇上爆浆似的射精,把浓白腥臭的精液涂在他鲜红的嘴唇上,像是玫瑰上的蛛丝,一层层覆盖缠绕。

    门口楚信鸥依然等着,等来宋知雨的一声“知道了。”

    严越明把宋知雨搂在怀里,像照顾生病的小狗一样,揉揉他的脸,把他的眼泪擦干净,“我把机票给你。”

    宋知雨突然发了疯似的用力推开他,哭着说:“你发吧,你发出去吧,我无所谓了,我为什么要抱歉!这不是我拍的!我也没有想过要害你!”宋知雨跌倒在地毯上,用手揉着眼睛哭:“每次都是这样!又不是我乐意的。

    你特么要上我,我让你上了。

    妈妈让我乖,我还不够乖吗?我也是人啊!你们把我当人吗?”宋知雨眼神空洞:“就是条狗,养了这么久,宰杀他之前,是不是还要问问他?”宋知雨跪在地上拼命地往门口爬,爬了没几步,却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严越明,我恨死你了!”严越明睁大眼睛,依然坐在床上,像个恶作剧失败筹码失效的孩子。

    他以为宋知雨会顺着他,依然献上性和爱,但是他失败了。

    他看着痛哭的宋知雨,觉得很陌生。

    这不是刚刚见面时的十九岁宋知雨。

    宋知雨穿白色衣服,像婚纱。

    他后来变成他的新娘。

    这是少年喜欢的香艳的过家家的游戏。

    但是从今天开始,新娘缺席了。

    虐的极点到了,应该没有更虐的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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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3-26

    20:13:24更

    ,第十三章

    宋知雨在床上枯坐了一整夜,严越明凌晨回了房。

    他听到梅雨枝在露台上哼歌的声音,又细又柔,蜜一样甜,他渐渐听清了歌词——“我有一段情呀说给谁来听知心人儿呀出了门他一去呀没音讯我的有情人呀莫非变了心为什么呀断了信我等待呀到如今夜又深呀月又明只能怀抱七弦琴弹一曲呀唱一声唱出我的心头恨我有一段情呀唱给春风听......”宋知雨仰头听着,小调变成圣歌,堂皇宏大,博大的母爱吞噬渺小的孩子。

    楚信鸥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

    那一天楚信鸥等在机场,宋知雨坐在床上,严越明就蹲守在客厅里。

    严平的左膀右臂津叔来找严越明,“你应该立刻去美国。

    你昏了头了,不停地在做傻事。”

    严越明翻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楚信鸥已经离开了。

    二楼房门紧闭。

    严越明莫名觉得松口气,应下津叔,上楼整理东西。

    临行前,他到宋知雨的房间里。

    宋知雨把头靠在墙上,眼睛迷迷蒙蒙,眼睛有点肿,也不理严越明。

    严越明坐在他床边,有点道歉的意思:“我把视频都删掉了,没事了......也不要......不关你的事了。”

    宋知雨耷拉着薄红眼皮,依然没理他。

    严越明受不了宋知雨这样,用手去抓宋知雨的手腕,他没挣开。

    他没力气了。

    “我们和好。”

    严越明依然认为他们只是在吵架,只要他低一次头就能和好如初,破碎的镜子变成满月,水洼里的水变成银盆,“我们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和原来一样。”

    原来哪样?继续上床?继续像母狗一样被肏?严越明的十九岁,坏得已经很老练。

    知道威胁,知道摧毁,知道粉饰太平。

    严越明看到宋知雨闭上了眼睛,似乎想睡觉。

    “你一晚上没睡。

    我不多说了,我要赶飞机。”

    严越明摩挲着宋知雨的手腕,“我让厨房给你煮了鸡丝馄饨,你睡醒了吃。

    ——过个把月,我回来找你。

    我带你去欧洲玩。”

    他很天真,认为宋知雨对去欧洲玩念念不忘,这很容易,不需要那个楚信鸥,他也可以做到。

    津叔在楼下催,严越明皱了皱眉头,有些紧张地吞咽口水,然后凑过去,不容宋知雨反抗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少年的嘴唇尝到一丝苦咸味道,但是他没有时间安慰他了。

    严越明低声道:“你等我回来......哥......知雨,你等我。”

    宋知雨没有一点反应,只是觉得浑身都冷,如坠冰窖。

    严越明拖着行李箱离开,轿车驶出花园。

    宋知雨下了楼,桌上有一碗凉掉的鸡丝馄饨,腻腻地浮着油花。

    宋知雨在餐桌旁坐了一会儿,盯着这碗鸡丝馄饨好一会儿。

    他也觉得自己是一碗鸡丝馄饨,被打发着摆到餐桌上,凉透了,还得做严越明善良体贴的证据。

    别墅里太空了,空旷的巨兽的胃袋里,只有宋知雨。

    他要疯了。

    我要走。

    走到哪儿都行。

    饿死在天桥下也行。

    宋知雨跑上楼,把自己的东西胡乱收拾好,装在一个大一入学的时候买的行李箱里,像是一个越狱的囚徒,跌跌撞撞地拖着行李箱往楼下冲。

    佣人如同狱卒,却没有一个人阻止。

    宋知雨就这样离开了。

    飞机商务舱里,严越明戴着眼罩睡觉。

    津叔在旁边看杂志,突然开口道:“越明,你爸看在你是小孩子的份上,不计较你犯的错。”

    严越明懒洋洋扯下一边眼罩,露出一只清亮锐利的眼,深情在睫,孤意在眉,满不在乎地看着他。

    “你正是分不清性和爱......女人和漂亮男人的时候。”

    严越明讨厌被当作孩子,“我分得清。”

    津叔直截了当道:“越明,严总已经很生气,同性恋,兄弟乱伦,没有哪个体面的人家能有这样的丑闻!”严越明听着这两个词,同性恋,乱伦,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端发酵的丑闻,他只能想到现在待在家中不太开心的宋知雨。

    他准备给南谯发信息,帮他看看宋知雨。

    严越明踩上美利坚土地的时候,宋知雨早已坐长途汽车离开了。

    严越明倒了时差,联系上南谯的时候,南谯很紧张地告诉他:“知雨哥不在家!佣人说他拖着行李箱走了!你跟他吵架了?”严越明心里咯噔一声,对,宋知雨在和他吵架,“南谯,你帮我查查,他肯定坐交通工具离开的,飞机票他应该买不起,查查火车票和高铁,汽车票也查一查。”

    南谯慌忙应下。

    严越明挂了电话,舅舅在楼下叫他,他知道自己还要准备入学的诸多事宜。

    严越明斜躺在沙发上,头有些痛。

    厅堂里水银灯迸溅刺眼光芒,青年男女在舞池里疯狂扭动身体,像是被月光晒化的沥青路上的虚影。

    他看着这群准同学渐渐变了形,变成不规则的色块,变成细线。

    猩红酒液顺着八台和高脚凳流淌。

    好一群顶级大学的学生,最优秀的家世,最精致的头脑,最极致的享乐主义。

    他们刚刚约定,去红灯区看看真正的妓女,去加州沙滩猎艳,去非洲大裂谷穿行。

    “严?”金发女郎走过来,很典型的美国甜心,她坐在严越明身边,手放在他的胸口,眨眨眼睛俏皮道:“你喝醉了吗?”她喜欢严越明漂亮的黑眼珠,被他看着的人,会自觉变成坠入陷阱的痴心猎物。

    他的冷漠、阴鸷、习惯性的笑、控制欲很强的视线还有线条漂亮的肌肉,全都让她心动,心动到今晚可以带他去自己的公寓。

    严越明眨眨眼睛,女郎柔软丰满的胸脯贴在他的手臂上。

    非常陌生却熟悉的女性肉体,柔软多汁,糖果一样剔透甜蜜,和男人的身体很不一样。

    他更熟悉男人,丝滑,匀亭的白肉,清瘦凸起的肋骨,像是两柄藏在皮肤下的肋差。

    他知道男人身体的热度,柔韧的腰可以扭成很夸张的形状,白臀里藏着蜜心。

    是宋知雨。

    严越明感觉女孩儿的吻落在自己的耳朵上。

    他被熏晕了,糖果一样黏稠的情欲把他包裹住。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里面是南谯的一条短信:【我让我爸爸查了!没找到!是不是坐黑车走的?】严越明一把把女孩儿推开,从喧闹的客厅跑到阳台,想要给南谯打电话,但是手机没电关机了。

    “靠!”严越明拍打他的手机,他大声喊,声音被爵士乐吞没,“充电器!谁带了充电器!”

    严越明:重金买充电器!

    ??,gn5853

    2020-03-26

    20:13:25更

    ,第十四章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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