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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宋知雨开口:“你明天要走了。

    东西还没收拾好。”

    严越明手边的玻璃杯里堆了几根烟蒂,嘴里还咬着一根,邪气地笑:“我现在只想着怎么把你装进我的箱子里。

    悄无声息地带走。”

    宋知雨打了个哆嗦,又听严越明说:“宋知雨,我和女孩儿能分手,但是哥哥和弟弟永远不会分手。”

    宋知雨把脸埋在曲起的膝盖里,耳根涨得通红,额角青筋凸跳,严越明看到他的眼角滑下眼泪。

    他看他哭过很多次。

    他不会对他心软,这一次也是。

    他说是永远,就是永远。

    时间会变成终身禁锢宋知雨的枷锁,他不会有未来,永远在严越明强硬的时间线里作那个肉欲的节点,等严越明偶尔想起,在他身上体验十几岁的春夏秋冬。

    严越明凑过去,破天荒地亲了亲宋知雨哭红的眼睛。

    但是宋知雨接收不到他的温度,他浑身发冷,觉得快要被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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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3-26

    20:13:24更

    ,第十二章

    宋知雨很怕严越明晚上会想要做爱。

    如果他要碰他,这一次,宋知雨真的会觉得这是强奸。

    但是严越明没有。

    第二天宋知雨醒过来的时候,手上的领带已经被解掉了,留下三指宽的淡淡血瘀。

    严越明不在房间,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

    宋知雨恍惚间觉得有人来他房间,握住了他的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他控制不住地哭,脸上分明还是半睡的惺忪表情,但是眼睛实在太酸太涨,如果不流泪,他会立刻爆炸死掉。

    他觉得来的人是宋楠。

    可是宋楠早就已经死了。

    宋楠还穿着他在小学教书时常穿的蓝衬衫和过大的西裤,腰带扎得很紧,因为实在太瘦。

    他的手关节粗大,不像是教书的手,像种地的手,有些用力地揉宋知雨的脸颊。

    宋知雨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竭力想要这个梦再停留一会儿,可是还是醒了。

    下了楼,客厅里喜气洋洋,梅雨枝手里捏着医院资料袋,对宋知雨挥挥手,把他抱进怀里,开心地说:“宝宝,你要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宋知雨知道梅雨枝想要个儿子,但是严越明现在在客厅里,她不敢说。

    严越明对梅雨枝肚子里的孩子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盯着眼睛通红的宋知雨。

    宋知雨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太好了。”

    一个新的可爱男孩儿来了。

    严越明拉着宋知雨的手腕跌进厨房。

    两个人站着,严越明从冰箱里拿了冰块,包在纱布里,很不客气地按在宋知雨红肿的眼皮上,嫌弃道:“肿得很难看。”

    宋知雨冻得打了个哆嗦,想要伸手自己拿,手指碰到严越明手背,被烫到似的想要收回来,却被严越明拢在掌心里。

    宋知雨只是问:“你不是今天走?”严越明说:“楚信鸥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宋知雨正要说话,梅雨枝在客厅里喊他名字了。

    他推开严越明,从厨房走出去。

    等宋知雨再回到自己房间,地板上躺着一封信,应该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他打开,是楚信鸥写给他的,他说:“依然唐突,依然想和你去威尼斯看桥划船。”

    里面夹着张机票,起飞时间就在明天。

    楚信鸥站在客厅里和梅雨枝说话,宋知雨在二楼看到他,他仰头对他笑了笑。

    宋知雨又回了房。

    梅雨枝笑:“我们知雨很乖吧。

    很漂亮乖巧的男孩子。”

    楚信鸥看着她说:“也许已经不能说知雨乖了,他只是性情温柔,乖是说给十来岁小孩儿听的。”

    梅雨枝摸摸平坦小腹,笑了笑:“二十三了,不,二十二,应该要离开家庭真正长大了。”

    楚信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是想,这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或许,楚先生能带他去外面看一看?”楚信鸥想,她未免太迫不及待。

    肚子里刚有小宝宝,就要把这个不做声的孩子赶走吗?“全看知雨的意思。

    他有自己的判断。”

    梅雨枝无所谓地抠弄指甲上的钻,“他还是孩子呢。”

    严越明在花园里躺着晒太阳,听得一清二楚。

    他把太阳镜盖在脸上,面露嘲讽。

    宋知雨在梅雨枝这里就是个要像孩子一样听话的成年商品,无条件售卖,一本万利。

    严越明上了楼,直接推进宋知雨的房门。

    他的桌子上还放着那张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机票。

    严越明挑了挑眉毛,只是摸摸宋知雨的脸,“哥,晚上没事吧,有点东西,我们一起看看。”

    “什么东西?”宋知雨突然有点害怕。

    “家庭情景剧而已。”

    宋知雨松口气。

    他不知道严越明把去美国的时间推迟到了几号,如果有必要,他会假装收下机票,让他尽快离开。

    晚上八点钟,严越明进了宋知雨房间。

    他刚刚洗过澡,穿着黑色的背心和运动裤,露出线条漂亮的手臂和肩膀。

    他手里端着一杯冰咖啡,自然而然地坐在宋知雨床上的时候,宋知雨闻到冰咖啡、清亮薄荷和一点古龙水的味道。

    他的骨骼,肌肉,性格,思维方式,还有性吸引力都在无限接近一个真正的男人。

    严越明见宋知雨脸上没有表情,用冰咖啡贴在他的脸颊上,看着宋知雨冻得眉毛鼻子皱在一起,有种混乱仓促的可爱,“哥。”

    宋知雨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喊他哥。

    严越明的手指还有点潮湿,一根根扣在宋知雨的腰上,宋知雨下意识地扭过头,还是被严越明追过来吻到嘴唇。

    这是一个非常黏稠温柔的吻。

    严越明变成游刃有余的捕食者,不疾不徐地把他拆吃入腹。

    宋知雨能感觉到,严越明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脖颈和耳后细腻的皮肤,仿佛对他十分珍爱。

    就是因为严越明这样子,他才会产生恋爱的错觉。

    也是因为严越明在床上喘着气说喜欢他,他当了真。

    电视屏幕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宋知雨的唇被严越明含住,像是花瓣被抿出甜汁,柔柔地泛着桃红。

    他乍然听到屏幕里传来细密难耐的喘息和呻吟,像是被人捂住嘴,但是情欲是捂不住的。

    宋知雨愣愣地看到屏幕上两个交缠的人影。

    上面的男人身形俊美,线条还有少年人的青涩,正挺腰往身下清瘦男人粉嫩潮湿的腿间操干。

    镜头拍的太清楚了,宋知雨亲眼看到那个脂红色淫穴把性器吞进去,又恋恋不舍吐出来。

    臀肉如浪,肥白柔嫩,印满红色指痕。

    屏幕上的宋知雨细长脖颈仰起,咬着手指被干得大哭。

    严越明的手还拢在宋知雨肩头,他把唇分开,低声问:“好看吗?”宋知雨忡怔地说:“不是我拍的。

    严越明,真的不是我拍的。”

    严越明摸摸他的头发,“我知道。

    只是我从那家媒体手里拿回视频,花了不少钱。

    这段视频,不对,很多很多段视频,本来会发在社交网络上。”

    宋知雨面色苍白,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严越明箍着他的腰把他放在地毯上,让他跪坐在自己双腿间,一边拉开运动裤松紧腰,一边说:“哥,梅女士卖的信息。

    你拿什么还我啊?典身卖命,割肉卖血?”宋知雨脑袋一片空白,严越明的性器从子弹头内裤里弹出来,流着腺液的性器戳在他的脸颊上。

    严越明说:“哥,给我舔舔吧。”

    那根紫红色的东西冲进来,宋知雨的口腔和喉咙变成另一个湿软紧致的性器,服务着少年贲张的性器。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严越明的动作停了一下。

    门外问:“知雨,在吗?我是......我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原来是楚信鸥。

    严越明无所谓地笑笑,重新挺腰优哉游哉地插宋知雨的嘴。

    宋知雨的嘴唇被磨得通红,合也合不拢,所有的声音都被严越明的性器堵住了。

    他的选择,他的人生,他的回答,全都被男人的性器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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