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谯回了神:“知雨哥。”等人陆陆续续往国际饭店流动的时候,南谯问:“知雨哥不去吗?”严越明看一眼二楼:“他不去。”
南谯今天很固执:“他为什么不去?他不是你哥哥吗?”严越明眨眨眼睛,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无奈,口吻渐渐冷淡下来:“严平没认他。
他怎么去?不仅他不能去,他妈也不该去。”
梅雨枝早上梳妆打扮完,又被告知不能去饭店,趴在严平怀里嘤嘤哭了好一会儿。
严越明看到她就觉得很烦。
南谯没说话了。
他脑袋里全是刚刚宋知雨猫着腰从严越明手臂下钻出来的模样,耳根红红的,抬起头来,唇边有来不及褪下去的笑,大眼睛汪汪的流蜜,甜得人心肝发颤。
宋知雨竟然还有这样一副神态。
南谯恨不得把这一幕框起来,加锁再加锁,谁都不让看。
他心里一把火烧得肺腑发烫,推了严越明一把:“你就仗着他是你哥!”严越明莫名其妙被推了那么一下,揪他手腕,有些生气:“你别对我发暗火!今天我生日,要吃饭的就来,不吃饭的就滚。”
南谯委屈地撇撇嘴,跟他上了车去了饭店。
到了晚上七点,大人们散了,别墅里留下他们些小孩儿。
严越明回房间换衣服,发现宋知雨就等在他房间门口,也不进去。
他知道严越明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
“给你,生日快乐。”
严越明喝了点酒,俊红的脸表情有点迟钝,只是深深地盯着宋知雨。
他接过,然后拆开,是块卡西欧的表。
大概一千块左右。
今天饭桌上有叔叔送他几十万的表。
严越明不在乎手表,也不爱戴手表,只对这礼物觉得兴致缺缺,俯下身去,热气吐在宋知雨的耳廓,烫得粉白皮肉发红,“送我表干什么?”“看时间会方便一点。”
严越明垂敛着眉眼,冷淡戏谑,吊儿郎当地朝宋知雨的刘海吹口气,把他的眼睛露出来。
“还有别的吗?”严越明更期待别的东西。
前一个生日,宋知雨跟他玩女仆兔耳,宋知雨肥白的臀间那只毛茸茸圆滚滚的小球,他玩得眼睛发红。
他更喜欢这种生日礼物。
但是现在宋知雨只是摇了摇头。
“越明?你衣服换好了吗?丽笙把衣服弄脏了,你拿件长袖给她换一换吧。”
楼下有人喊。
宋知雨听出来,是沈晴蕴的声音。
严越明皱了皱眉头,应了声好。
宋知雨知道,严越明有点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更不要说穿他的衣服了。
等一会儿,楼下的女孩儿脸蛋红红地套上严越明的衬衫,以为自己和他间接拥抱,再等一会儿,这件衣服就会出现在严越明房间的垃圾桶里。
宋知雨察觉到严越明对生日礼物的不满意,不再多说,回了房间。
严越明下了楼,回到座位上,沈晴蕴亲亲热热地贴在他的手臂上,“他们说打扑克,我跟你一块儿。”
“靠,这算什么啊?夫妻档?”沈晴蕴化了点淡妆的漂亮脸蛋红红的,害羞得恰到分寸,晃晃严越明的手:“我不会打嘛。”
“行。”
严越明从游戏箱里抽出副扑克,又对沈晴蕴无奈地笑,“你这么牵着,我不能洗牌。”
沈晴蕴娇滴滴拍他,爬到沙发上,整个人像融化的味冰淇淋滑到严越明宽阔的背上,把下巴搁在他肩上看他洗牌。
严越明能感觉到女孩儿丰满柔软的胸脯顶在他的背上,轻轻地颤。
沈晴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越明,你哥哥不一起玩吗?”她想要通过他的家人更了解严越明。
严越明把牌洗得哗哗哗响,手指点在牌面尖角,微微侧过头,沈晴蕴雪白的脸蛋近在咫尺,他声音很淡:“晴蕴,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沈晴蕴噤了声,心里有些不高兴。
她是顶娇惯的女孩儿,没人在她有独立意识以后对她说不这个字。
一局打完了,严越明赢得漂亮,众人哄笑着:“晴蕴,可以趁机献吻咯!”沈晴蕴也不忸怩,跨坐在严越明大腿上,露出一半雪白大腿,勾着他的脖子,丝丝地吐着气:“亲不亲?”严越明含笑看她:“哪敢不亲。”
说完按着沈晴蕴的后脑勺亲了下去。
亲完以后,沈晴蕴脸蛋红红地趴在他怀里,羞得不愿意出来。
严越明揉她头发,抬头看到端着水杯下楼的宋知雨。
宋知雨在楼道上停顿了三秒钟,还是下了楼。
南谯站起来:“知雨哥。”
他走到他身边,下意识地就挡住宋知雨的视线。
宋知雨看了他一眼,话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我给大家倒果汁吧。”
南谯追到厨房,被宋知雨挡在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厨房门推开,严越明进来了。
他身量很高,身材挺拔,走进来枝形灯的灯影弱弱地摇晃。
宋知雨还在切橙子。
严越明倒了杯水,站在宋知雨身后,含进去一口,吐出来一口,才开始咕咚咕咚喝水。
宋知雨说:“你把杯子放那儿就行。”
话音未落,他被严越明环着腰反压在了冰箱上,年轻滚烫的身体紧紧压上来,贴得严丝合缝。
宋知雨手里的橙子滚在地上。
他抬起头,严越明在灯下雪一样白,瞳仁漆黑深邃,很清晰明澈地映出宋知雨失魂落魄的脸。
“你疯了?”宋知雨的眼睛睁得很大。
严越明舔舔红润下唇,孩子气地装模做样害羞,手指点在宋知雨胸口,轻声说:“哥,你要穿个小背心。”
他的指尖隔着白色T恤的布料拨弄宋知雨的乳尖,“鼓起来了。”
宋知雨的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衣服洗得太薄了。”
严越明摇头,很笃定地说:“哥,你奶头被我玩大了。
要穿那种小女孩儿的白色文胸。”
宋知雨听着恶劣玩笑,信以为真,怯懦地缩着胸,却被严越明压着脊背被迫挺胸,那微微鼓起的玉兰花苞一样的小乳狠狠地蹭在严越明肌理结实饱满的胸肌上,过电似的又痛又麻。
宋知雨抬眼瞪他,又撞进严越明黑色漩涡一样的眼睛。
他有点口干舌燥,严越明也有种奇怪的口干舌燥。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立刻去二楼的房间,关起门来,打开长长的影单,随便打开一部,然后赶紧开始接吻。
宋知雨浑身都在发抖,落水小狗一样怕被溺死,小声地说:“那么多人在外面。”
其中还有他的女朋友。
想到这个,宋知雨身上的热极速退却,又变成一尊玉像。
宋知雨听到严越明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然后他的嘴唇落在自己的鼻尖上,很温柔地顿了一下,雨水一样下滑,噙咬住他的嘴唇。
软绵绵红润的唇打开,津津甜液被吮出来,被男人滚烫的舌头卷走。
他的牙关被撬开,少年的舌头就像少年的性器,红,烫,直直地往里面刺,搅得他涎水涟涟,吞咽不及。
他把他的嘴唇吻开了,吻熟了,唇珠滚圆,水光潋滟。
宋知雨颤抖的手臂钩在严越明的脖颈上,慢慢地收紧了。
他的眼泪滑下来。
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
没办法,严越明真的是个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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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26
20:13:18更
,第八章
厨房的门打开,严越明揽着不停咳嗽的宋知雨说:“我带他去买药。”
沈晴蕴说:“怎么了?”“胃疼。”
严越明带走宋知雨,然后骑他的新哈雷带他去药店。
宋知雨一直没出声,他坐在严越明身后,身下的机车怪兽一样肆意轰鸣,他不得不紧紧圈住严越明的腰。
宋知雨身上只穿了短袖,夜风吹得他浑身发冷,他贴在严越明身后,快要被冻死的灰椋鸟一样哆嗦。
他们撒了谎。
宋知雨没有胃疼,他除了心脏,哪儿都不难受。
哈雷从半山道向下疾驰,严越明甚至没有刻意减速。
少年浑身的肌肉都因为极速而兴奋贲张,宋知雨甚至能感受到他年轻的血液在疯狂流动。
他们仰头能看到头顶皎洁圆满的月,好像慢慢下沉,乳白色的月光把一切照得发亮,包括宋知雨眩晕的眼。
他们像是下坠,下坠,坠落到一个与世隔绝的深渊。
严越明在闪光的站牌后停了车。
宋知雨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严越明摘了头盔,挂在车头,对宋知雨说:“下车。”
宋知雨下了车,抬头看机车上的严越明,少年眼神清澈,凉凉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