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很不要脸
因为于正是辛普斯酒店的常客,而且他经常就是在咖啡厅寻找可以下手了的目标,所以对于于正,辛普斯酒店的服务员还是很熟悉的,一猜就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再加上确实是有服务员目击了整个过程,所以程涛收到的消息,也基本上就是接近于事实了。修德明从酒店回来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就想在书房里休息一下,可是还没休息多大会儿,程涛就把电话打过来,说了辛普斯酒店的事情,在心里思索了一下之后,他决定还是得亲自去看一下。
本来陈涛感觉这事儿不值得劳驾县委书记亲自出马,最多就是让副书记王冲去处理这个事情,等到事情基本上快处理完的时候,县委书记在突然降临,风展残云似的把残局收拾好,这样才能够体现一把手的权威,只不过修书记愿意现在过去,程涛也不能阻拦,于是就连忙叫人备车。
在咖啡厅这边,于潼路是好言好语的,跟徐嘉敏说话,可是徐嘉敏就是不理他,无奈之下,于潼路也只得又转身去找张少峰:“张县长,咱们在这儿站着也不行呀,要不还是去会议室里坐坐吧,徐书记好不容易来咱们普安视察工作,让她站在这里也太失礼呀。
”
张少峰就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于局长说的对呀,徐书记真的是好不容易到咱们普安来一回,结果就被流氓给骚扰了,派出所的人还要把我给带回去,连手铐都给我带上了,还打我,差点就是连徐书记都给打了,你说这算不算是失礼呢?连省里的领导都被这样的对待,那以后还有谁敢来咱们普安县呢?”
被张少峰这么一通损,于潼路的心里也是冒起火来,你张少峰再怎么说也是普安县的副县长呀,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就跟体制外的人一样,一点规矩都不讲了吗?你有什么条件咱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犯不着跟小孩子一样,还得先把自己的委屈都给说一遍,老子可是县委的常委,怎么说也是你的领导吧?
而且还是张口闭口就提流氓,你骂的那个流氓是我儿子,那不就是说我也是老流氓了吗?
于潼路心里是越想越生气,可是现在他的火气还不能够发出来,如果光是张少峰一个人的话,他根本就不用忌讳,可是徐嘉敏就站在旁边,他儿子居然敢要泡省里的团省委副书记,这事儿怎么说都是他们家理亏,而张少峰作为徐嘉敏的部下,现在保护自己的老领导,就算是把话说得再难听,也没有人会指责他的。
已经赶过来的县公安局副局长陈宏远在听了张少峰的话后,那真是好险没有笑出声来呀,他是见惯了领导们打官腔,但还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赖的县领导,而在他的心里也是暗暗的佩服着张少峰,毕竟张少峰才只是一个排名靠后的副县长,结果就敢这么不把县委常委放在眼里,看来这位平时也是很嚣张的呀,先是把组织部长给得罪了,现在连政法委书记都不放在眼里,也真的是一个爱出风头的年轻人呢。
于潼路在普安县绝对就是排得上名号的人物,基本上除了县委书记和县长还能压他一头的话,其他人真的就是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就算是县里的副书记或者是组织部长,真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绝对敢去硬顶一下,毕竟他这个县委常委可不是摆设呀。
如果只是一个公安局长那也就算了,可他身上还兼着政法委书记呢,所以从当上政法委书记之后,他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窝囊。
当初前任县委书记走了之后,修德明突然降临,可是县长贾建龙却就是势力庞大,新来的县委书记也没有表现出很强硬的一面,所以于潼路现在就是左右观望,看看能从哪一边捞得更多的好处,修德明和贾建龙都是非常希望能让公安局站在自己这一边,所以现在对于潼路也是非常的客气,结果张少峰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就让于潼路更加的难受了。
他就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今天这是他输了,不过山水有相逢,早晚他是得要收拾了这个姓张的,一定要让他知道马王爷是有三只眼的,他的眼珠一转,就对着旁边的儿子骂道:“混蛋玩意儿,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给你张叔赔罪。
”
张少峰没想到于潼路居然还会来这一手,顿时就被惊得目瞪口呆,差一点就是岔过气儿去,他比于正也是大不了三四岁的,于潼路居然让于正来叫他叔叔,这也真的是够不要脸的呀。
这时张少峰就想到了当初陪林文静父女来普安探亲的时候,李玉娟突然的闯进来,县里的警察差点就把李玉娟给抓起来,为此还和林家的保镖差点就起了冲突,在那样的紧急时刻,也多亏了于潼路喊着让警察去驱赶长虫,这才是化解了大家的尴尬。
在那个时候,张少峰就感觉到这位县公安局局长不简单,现在他又让于正来叫自己叔叔,看来这位于大局长是耍惯了小聪明呀。
于正因为被张少峰打了那么一下手腕,现在还是非常的疼,也多亏他一直咬牙忍着,现在一听老爸让他过去赔罪,虽然心里非常的不情愿,可还是走过去轻声的说道:“张叔,对不住呀。
”
张少峰向来都是喜欢出奇招,做事从来不按规矩,这样也是能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结果没想到今天被人家给用奇招对付了,这一上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还击,怪不得人家都说人至贱则无敌,张少峰也终于明白这话的含义了。
人家这么大的人了,都低头叫叔叔了,作为一个长辈,怎么就是能够和晚辈斤斤计较呢?
张少峰真的就不想接这一句叔叔,可是人家都已经把话给喊出来了,他也不能再送回去吧,所以心里别提就是有多难受了,他现在也只能是静静的望着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