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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沈确的心没来由的一疼,知道她逃跑时的揪心,看见她在齐宴安这时的肝疼,所有的情绪汇集在他的脑袋里。

    他越来越气闷,恨不得将她掐死,但当他看见她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的神情之时,他心疼又肝疼。

    沈确沉着脸,一把搂住宋晚渝,带她离开了景华庄。

    齐宴安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到底是他没有思虑周全,没有护住她!

    他追上沈确和宋晚渝:“晚渝”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

    沈确的脚步一顿,侧头吻上了宋晚渝的唇。

    片刻后,他抿直了唇线,覆了薄茧的指腹用了些力道,抹掉她晕在唇瓣边缘外的胭脂痕迹。

    宋晚渝似乎是失了所有力气,身子一歪,眼泪淹没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齐宴安被气的心脏一疼,几乎就要喘不上气来了,他停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宋晚渝被沈确几乎是拖一般的拖走了。

    宋晚渝被他丢到了马车上,马车内,柔软的软垫被她压在身下,如同一片柔软的棉花一般。

    她别过眼去,不去看欺身而上的沈确。

    沈确扭过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

    他的呼吸微沉,捏住她的下巴强烈的占有欲简直像是要将她碾碎。

    下一秒,他的吻重重落下,从脖子到耳垂再到唇瓣。

    他的声音低哑,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

    他掐着她的脖子,手微松,没有用一点力,只想固定住她,让她和他对视。

    “齐宴安能娶你?齐宴安能帮你找到母亲?他的身份有比我好到哪去?为什么?为什么?!”

    沈确近乎癫狂的话重重的落在她的耳里,她的身子一抖,眼神里透露出浓浓的恐惧。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流着泪,几乎要把眼泪流干一般,源源不断的流泪。

    沈确的手一顿,再一松,他的拳头紧紧攥起,一拳打在了一旁马车壁上。

    宋晚渝似乎听到了木辕断裂和骨头咔咔的声响,她一怔,身子更是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二人对视,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仿佛是周遭的空气都静止了。

    “我错了,我不该逃。”

    宋晚渝讷讷道,人仿佛是没有灵魂一般,目光透过沈确,仿佛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良久,空气仿佛都要凝固的。

    沈确欺身而上,腰带被他解开。

    白衣和黑衣飘扬交缠,散落一地的衣裳上交杂着外衣里衣和肚兜。

    马车飞驰,经过一片荒地,颠簸不已。

    “唔”

    宋晚渝咬紧牙关,却如何都抑制不住

    缠绵悱恻后,转入辗转剧烈。

    颠簸,再颠簸。

    两个时辰之后,沈确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宋晚渝早已昏睡了过去,香汗淋漓夹杂着一丝旖旎气息。

    沈确的眼里有着一种势在必得的锐利之色。

    宋晚渝醒来之时,正睡在一张方圆床上,她微微一动,仿佛全身的关节都散架了一般。

    她惊呼一声,执星却没有及时来,而是沈确进来了。

    宋晚渝的眼神一紧,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沈确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该干的不是都干了。”

    宋晚渝拢紧了几分身上的被子,她环视四周,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这是哪?执星呢?”

    沈确薄唇紧抿,将她一把从床的最里面捞了过来。

    “执星我派人送回了国公府,你,跟我去南巡。”

    “轰”

    宋晚渝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她的眼神落寞,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你又在威胁我。”

    沈确挑了挑眉:“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一年之期还算数吗?”

    “不算。”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走?”

    沈确眼神一沉,满脸的阴鸷之色:“等我腻了。”

    第87章

    难道她还能跑得了吗

    宋晚渝的视线往上一抬,撞上了沈确的眼睛,空气几乎是滞住一瞬。

    她眼神很暗,声音哑了几分。

    “你想怎么罚我?”

    宋晚渝抬眸,她跑了,又被抓了,她不敢想象沈确将会怎么对她。

    是罚跪,是动刑,还是要她丢掉尊严用各种姿势,服侍他。

    宋晚渝的脑海里过了许多片段,手也无力地垂下。

    可惜,沈确却只是轻蔑一笑:“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逃跑的下场,还罚什么呢?

    还是说,我的阿渝愧疚了,想求着我罚你,嗯?”

    沈确的尾音上挑,带着一丝讽刺和戏谑。

    她越这样,他便越气愤,天知道他昨晚到底有多想掐死她!

    “那妙儿”

    沈确挑眉,冷冷的打断了她:“没门,本世子便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连坐。”

    沈确的手抚上她光洁如玉的脸庞,来回摩挲,突然,他的手一用力,捏了捏她的脸。

    “我总有一天要把你这张披着的羊皮撕了,好让你知道,惹恼我的下场。”

    沈确的动作丝毫谈不上温柔,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

    随着宋晚渝的一声惊呼,她身上的被子落下,一丝无余的展现在他面前。

    沈确的喉结一动,看着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眼眸一沉。

    “别”

    宋晚渝惊恐的伸手去挡,但被沈确拂开了,她满脸涨红,别过眼去不敢看他。

    沈确欺身而上,宋晚渝几乎要承受不住。

    “还敢跑吗?”

    “不不敢”

    良久,分离。

    二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沈确阴沉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情欲,继而闪过眼底。

    他薄唇低声:“他碰你了?”

    宋晚渝连忙摇头:“没没有”

    沈确的薄唇紧抿,似乎又是想起了昨日的场景,又要搂着宋晚渝再来。

    可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太子殿下问世子,是否该启程了。”

    沈确的动作停下,声音还带着几分嘶哑:“殿下可泡完药浴了?”

    “已经泡完了。”

    “走。”

    沈确起身,将宋晚渝拉起,把一袭低调的丫鬟衣裳丢到床上,让她穿上。

    待宋晚渝穿戴整齐时,人马也陆陆续续上了马车上了马,随行的人只有十几人。

    但宋晚渝知道,这只是明面上的人手。

    太子出行,身边定是少不了百来千来的暗卫守护他们。

    宋晚渝深吸了一口气,执星还在他的手里,沈妙也因她受到无妄之灾。

    是她太过脑热,齐宴安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宋晚渝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朝着沈确的马车走了过去。

    “世公子”

    沈确睨了她一眼:“上来。”

    宋晚渝咬了咬唇,赔了一个笑脸,端坐在他的身边。

    沈确冷哼一声,她的这副小面孔变换的倒是快,不知道在面对齐宴安之时,是不是也这样。

    沈确闭目修神,不理会宋晚渝。

    宋晚渝反倒落得自在,见他不理自已,也没有上前搭话。

    她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风景,风景如画,盈盈夏日,微风有些燥。

    宋晚渝懒懒的趴在窗檐,她知道现在去讨好他已经无济于事了,便只自顾自的赏景。

    “世子,太子寻您。”

    沈确突然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目光扫了宋晚渝一眼,似是审视:“好生待着。”

    宋晚渝:“”

    她别过头去,不看沈确。

    执星和妙儿被他捏在手里,她身后还有无数暗卫,难道她还跑得了吗。

    跟在沈确身边的远山见宋晚渝如此,愤愤不平道:“世子,你为何不告诉表小姐,您惩处沈三小姐,是因为三小姐帮着三夫人和柳姨娘在她宴席中的酒水下药”

    沈确冷冽的眼神扫过他,他便噤了声,只不过眼神还是有些对宋晚渝的不满。

    “不必告诉她。”

    沈确正了正色,警告了远山一句:“一切待我回去再做打算,若是谁敢多嘴,我饶不了他。”

    宋晚渝有多看重和关爱沈妙,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她这一路走来颠沛流离,如断梗飘蓬一般。

    他如今能护着她,何必再让她亲眼见到人间的险恶,尤其,还是与她有血亲关系的沈妙。

    “可是表小姐她一心以为世子是故意威胁于她,其实昨夜属下看得清楚,芳菲姑娘虽然被打的看着惨,但实际只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她竟敢帮着表小姐逃跑,世子对她的惩罚也太轻了。”

    远山也是挨过沈确的打的,被打的人无一不是皮开肉绽。

    可昨夜的鞭子落在芳菲背上,丝毫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看着可怕罢了。

    就算是芳菲这样的弱女子,好好养上七八天便能好全了。

    远山不禁为自家主子抱屈,他为表小姐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她就是看不见呢。

    “微臣参见殿下。”

    太子微微颔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坐。”

    “不知殿下寻微臣何事?”???

    太子的眼神从他的脸上划过,见他眉眼间带着几分厉色和愁意。

    太子轻笑一声:“你近日可是真忙了,既然决意带着她,便不要再生什么风波了。”

    太子说完,收起了眼里的揶揄之色,正色道:“四皇子已经解禁,近来王谓澄也是收敛了很多,可叹孤此行短则两个月,慢则三四个月,朝堂变幻,风云莫测,只怕是”

    沈确给太子一个放心的眼神:“殿下莫要担心,四皇子才吃了好大一个亏,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咱们此行的目的,是医治好殿下的腿疾,殿下尽管放宽心便好。”

    太子微微点头,凝视着他:“丞相向来是个老狐狸,可比老四和王谓澄难对付多了,只要他还在一日,便可保琳贵妃和老四无虞。”

    王丞相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皇帝对他也多加看重,王家可谓是极尽风光。

    谁又还会记得二十五年前那个为保卫大齐,全家命丧战场的萧家呢。

    “对了,阿确早先跟孤说的青女堂副堂主阿惜和宋姑娘的母亲一事,孤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到这,沈确的眼睛一亮,想起心中那个成日郁郁寡欢的小女子,他的背脊又挺直了几分。

    第88章

    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一天的奔波之后,一行人来到了济南槐荫县的一个驿馆。

    驿馆的理事是先前便得知了太子要入住驿站,所以早早便打扫好了厢房供太子一行人居住。

    对外只说是来了个京城的小官,没有对外宣扬。

    宋晚渝跟着人来到了自已的屋子,却发现屋子又宽敞又舒适,她的心中一阵苦涩,这不是她的屋子,是沈确的。

    下人已经默认了她为沈确的通房,所以将她的房间安排至此。

    宋晚渝无奈敛眉,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

    她本没有什么东西,但沈确到了驿站以后派人给她买了一应衣裳首饰。

    收拾好后,已经是日斜西山了,宋晚渝百无聊赖的待在屋子里。

    突然,小丫鬟敲响了房门,宋晚渝开门,却惊奇的发现她的手里抱着白白。

    “姑娘在这就好了,世子吩咐把它交给姑娘解闷。”

    宋晚渝心中一喜,看着白白圆润的身子,连忙伸手去把它接了过来。

    宋晚渝关上门,仔细检查了白白那天有没有被沈确弄伤,发现没有任何伤处以后,又同白白玩了好一会。

    沈确回到屋里之时,已经是夜里了。

    他见屋内烛火微弱,想来宋晚渝已经睡下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看见宋晚渝侧躺在床上,侧颜安然恬静,白白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她的怀里,一人一猫睡的很安稳。

    沈确一扫连日来的疲惫,带着几分爱怜般的抚摸上了她的脸颊。

    然后,他把白白抱到一边的榻上,脱去里衣躺下。

    一夜好梦。

    待到宋晚渝醒来之时,沈确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有些怅然,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除了前日的狠戾与暴怒,在那日马车中的旖旎一一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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