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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她一开始碰到的人是齐宴安。

    那该多好!

    第86章

    你跟我去南巡

    沈确的眼神里有隐隐的杀意,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眸子里有种冰凉,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潭水。

    沈确一把将宋晚渝拉到身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到桌子上。

    他轻挑眉头,勾起了她的下巴:“齐宴安啊齐宴安,你被她这一副小白兔的模样给骗了,她在利用你,她也在利用你。”

    “今天不是我,还有别人,不是你,也有别人,她就是有这样一副能力,把人迷的团团转。”

    “对吗?”

    沈确的尾音轻扬,将宋晚渝心中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齐宴安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沈确,我再说一遍,让她,自已选。”

    沈确将她的手松开,轻佻一笑,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个字:“选。”

    宋晚渝苦笑一声,月光顺着夜色照在她的身上,可她却感觉眼前是一片漆黑。

    沈确根本就没走,他还找了暗卫盯着她。

    跑。

    他一天之内便抓到她了。

    躲。

    他就用芳菲、白白和沈妙威胁她。

    宋晚渝苦笑,眼角挤出一滴泪来。

    她怔怔抬头:“我跟你走。”

    不要再连累别人了。

    她对自已这样说。

    齐宴安欲言又止,手伸起又无力地垂下。

    “晚”

    宋晚渝的眼神落在他的脸颊上,朝着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如同深秋中飘零在枝头上的一片枯叶。

    “齐公子,他说得对,我与他是一样卑劣的人,你如同天上的皎月一般洁白,本不应该与我扯上联系的。”

    宋晚渝忍着心酸,说出了这一段话。

    可齐宴安却看的明白,她哪里是卑劣,哪里是利用,她这样做,不过是想求生,不过是想向上。

    沈确满意一笑,虽然宋晚渝在暗骂他,但她嘴里说出来那一句“我与他是一样的人”,让他莫名的受用。

    沈确的神情一松,邪笑着抬了抬手,指向芳菲:“抬下去医。”

    他又递给了小厮一个眼神,小厮也把白白抱了下去。

    他方才只是吓了吓白白,它的情绪早已平复,现在正活蹦乱跳着。

    宋晚渝无力地垂头,抬起脑袋之时,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不要伤及无辜了。”

    她的眼底如同一片死水一般,寂静,枯竭。

    沈确的心没来由的一疼,知道她逃跑时的揪心,看见她在齐宴安这时的肝疼,所有的情绪汇集在他的脑袋里。

    他越来越气闷,恨不得将她掐死,但当他看见她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的神情之时,他心疼又肝疼。

    沈确沉着脸,一把搂住宋晚渝,带她离开了景华庄。

    齐宴安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到底是他没有思虑周全,没有护住她!

    他追上沈确和宋晚渝:“晚渝”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

    沈确的脚步一顿,侧头吻上了宋晚渝的唇。

    片刻后,他抿直了唇线,覆了薄茧的指腹用了些力道,抹掉她晕在唇瓣边缘外的胭脂痕迹。

    宋晚渝似乎是失了所有力气,身子一歪,眼泪淹没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齐宴安被气的心脏一疼,几乎就要喘不上气来了,他停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宋晚渝被沈确几乎是拖一般的拖走了。

    宋晚渝被他丢到了马车上,马车内,柔软的软垫被她压在身下,如同一片柔软的棉花一般。

    她别过眼去,不去看欺身而上的沈确。

    沈确扭过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

    他的呼吸微沉,捏住她的下巴强烈的占有欲简直像是要将她碾碎。

    下一秒,他的吻重重落下,从脖子到耳垂再到唇瓣。

    他的声音低哑,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

    他掐着她的脖子,手微松,没有用一点力,只想固定住她,让她和他对视。

    “齐宴安能娶你?齐宴安能帮你找到母亲?他的身份有比我好到哪去?为什么?为什么?!”

    沈确近乎癫狂的话重重的落在她的耳里,她的身子一抖,眼神里透露出浓浓的恐惧。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流着泪,几乎要把眼泪流干一般,源源不断的流泪。

    沈确的手一顿,再一松,他的拳头紧紧攥起,一拳打在了一旁马车壁上。

    宋晚渝似乎听到了木辕断裂和骨头咔咔的声响,她一怔,身子更是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二人对视,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仿佛是周遭的空气都静止了。

    “我错了,我不该逃。”

    宋晚渝讷讷道,人仿佛是没有灵魂一般,目光透过沈确,仿佛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良久,空气仿佛都要凝固的。

    沈确欺身而上,腰带被他解开。

    白衣和黑衣飘扬交缠,散落一地的衣裳上交杂着外衣里衣和肚兜。

    马车飞驰,经过一片荒地,颠簸不已。

    “唔”

    宋晚渝咬紧牙关,却如何都抑制不住

    缠绵悱恻后,转入辗转剧烈。

    颠簸,再颠簸。

    两个时辰之后,沈确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宋晚渝早已昏睡了过去,香汗淋漓夹杂着一丝旖旎气息。

    沈确的眼里有着一种势在必得的锐利之色。

    宋晚渝醒来之时,正睡在一张方圆床上,她微微一动,仿佛全身的关节都散架了一般。

    她惊呼一声,执星却没有及时来,而是沈确进来了。

    宋晚渝的眼神一紧,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沈确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该干的不是都干了。”

    宋晚渝拢紧了几分身上的被子,她环视四周,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这是哪?执星呢?”

    沈确薄唇紧抿,将她一把从床的最里面捞了过来。

    “执星我派人送回了国公府,你,跟我去南巡。”

    “轰”

    宋晚渝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她的眼神落寞,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你又在威胁我。”

    沈确挑了挑眉:“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一年之期还算数吗?”

    “不算。”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走?”

    沈确眼神一沉,满脸的阴鸷之色:“等我腻了。”

    第87章

    难道她还能跑得了吗

    宋晚渝的视线往上一抬,撞上了沈确的眼睛,空气几乎是滞住一瞬。

    她眼神很暗,声音哑了几分。

    “你想怎么罚我?”

    宋晚渝抬眸,她跑了,又被抓了,她不敢想象沈确将会怎么对她。

    是罚跪,是动刑,还是要她丢掉尊严用各种姿势,服侍他。

    宋晚渝的脑海里过了许多片段,手也无力地垂下。

    可惜,沈确却只是轻蔑一笑:“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逃跑的下场,还罚什么呢?

    还是说,我的阿渝愧疚了,想求着我罚你,嗯?”

    沈确的尾音上挑,带着一丝讽刺和戏谑。

    她越这样,他便越气愤,天知道他昨晚到底有多想掐死她!

    “那妙儿”

    沈确挑眉,冷冷的打断了她:“没门,本世子便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连坐。”

    沈确的手抚上她光洁如玉的脸庞,来回摩挲,突然,他的手一用力,捏了捏她的脸。

    “我总有一天要把你这张披着的羊皮撕了,好让你知道,惹恼我的下场。”

    沈确的动作丝毫谈不上温柔,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

    随着宋晚渝的一声惊呼,她身上的被子落下,一丝无余的展现在他面前。

    沈确的喉结一动,看着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眼眸一沉。

    “别”

    宋晚渝惊恐的伸手去挡,但被沈确拂开了,她满脸涨红,别过眼去不敢看他。

    沈确欺身而上,宋晚渝几乎要承受不住。

    “还敢跑吗?”

    “不不敢”

    良久,分离。

    二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沈确阴沉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情欲,继而闪过眼底。

    他薄唇低声:“他碰你了?”

    宋晚渝连忙摇头:“没没有”

    沈确的薄唇紧抿,似乎又是想起了昨日的场景,又要搂着宋晚渝再来。

    可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太子殿下问世子,是否该启程了。”

    沈确的动作停下,声音还带着几分嘶哑:“殿下可泡完药浴了?”

    “已经泡完了。”

    “走。”

    沈确起身,将宋晚渝拉起,把一袭低调的丫鬟衣裳丢到床上,让她穿上。

    待宋晚渝穿戴整齐时,人马也陆陆续续上了马车上了马,随行的人只有十几人。

    但宋晚渝知道,这只是明面上的人手。

    太子出行,身边定是少不了百来千来的暗卫守护他们。

    宋晚渝深吸了一口气,执星还在他的手里,沈妙也因她受到无妄之灾。

    是她太过脑热,齐宴安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宋晚渝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朝着沈确的马车走了过去。

    “世公子”

    沈确睨了她一眼:“上来。”

    宋晚渝咬了咬唇,赔了一个笑脸,端坐在他的身边。

    沈确冷哼一声,她的这副小面孔变换的倒是快,不知道在面对齐宴安之时,是不是也这样。

    沈确闭目修神,不理会宋晚渝。

    宋晚渝反倒落得自在,见他不理自已,也没有上前搭话。

    她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风景,风景如画,盈盈夏日,微风有些燥。

    宋晚渝懒懒的趴在窗檐,她知道现在去讨好他已经无济于事了,便只自顾自的赏景。

    “世子,太子寻您。”

    沈确突然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目光扫了宋晚渝一眼,似是审视:“好生待着。”

    宋晚渝:“”

    她别过头去,不看沈确。

    执星和妙儿被他捏在手里,她身后还有无数暗卫,难道她还跑得了吗。

    跟在沈确身边的远山见宋晚渝如此,愤愤不平道:“世子,你为何不告诉表小姐,您惩处沈三小姐,是因为三小姐帮着三夫人和柳姨娘在她宴席中的酒水下药”

    沈确冷冽的眼神扫过他,他便噤了声,只不过眼神还是有些对宋晚渝的不满。

    “不必告诉她。”

    沈确正了正色,警告了远山一句:“一切待我回去再做打算,若是谁敢多嘴,我饶不了他。”

    宋晚渝有多看重和关爱沈妙,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她这一路走来颠沛流离,如断梗飘蓬一般。

    他如今能护着她,何必再让她亲眼见到人间的险恶,尤其,还是与她有血亲关系的沈妙。

    “可是表小姐她一心以为世子是故意威胁于她,其实昨夜属下看得清楚,芳菲姑娘虽然被打的看着惨,但实际只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她竟敢帮着表小姐逃跑,世子对她的惩罚也太轻了。”

    远山也是挨过沈确的打的,被打的人无一不是皮开肉绽。

    可昨夜的鞭子落在芳菲背上,丝毫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看着可怕罢了。

    就算是芳菲这样的弱女子,好好养上七八天便能好全了。

    远山不禁为自家主子抱屈,他为表小姐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她就是看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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