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说完,沈确冷冷地松开了手,瞥了一眼一脸委屈的宋晚渝,他心中一横,平日太过宠爱这个女人了,让她有些不知好歹。沈确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宋晚渝的内心。
原本,他为她出头,让蘭湖郡主给她赔罪道歉。
她还有那么一丝感动。
可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是把自已当做他的一个玩物。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蘭湖郡主动了她这条沈确身边的狗,做主人的自然心疼了。
沈确在上她在下,他俯视着她,见她一脸委屈,眼神却清澈坚毅,他便知道这死丫头一定又在心里编排他了。
她远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甚至,她常常用她柔弱的外表来迷惑他。
偏偏,是那么有用。
他上当了,一次又一次。
沈确冷着脸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又掀开了她的外衫,细腻如白瓷的肌肤上伴随着淤青紫痕,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但好在积水淤液都消下去了,没有前几日看着那么恐怖了。
宋晚渝的腰很细,他伸出手,一巴掌便能覆盖上去。
这细腰,一度让他销魂,让他失控。
沈确的眸子一沉,呼吸有些粗了起来。
宋晚渝见他一直盯着自已的后背,忍不住有些发怵:“世子?”
沈确回过神来,将她的衣服盖好,坐在床前,与她平视。
她因为趴在床上,所以只能仰着头看他,一张小脸上布满精致的五官,娇俏的眼神落在沈确的脸上。
四目相对,沈确刚刚压下去的一些欲望又被勾了起来。
真够磨人的
沈确怕他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已,到时候扯到她还没好的伤就不好了。
于是他便打算先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把齐宴安放在她床头的话本子都拿走。
“诶,你干嘛”
宋晚渝直接拉住了他的袖子,神色有些急,那是她打发时间用的,他拿走了她岂不是又要无聊上一段时间了。
况且,她也很喜欢看话本子,齐宴安送来的都是如今京城里时兴的话本子,她的心痒痒的,自然不能让沈确给她拿走了。
“没收,女孩子家看这些做什么,嗯?”
沈确尾音上挑,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严厉之色。
宋晚渝扁了扁嘴,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是谁说女孩子就不能看了,我在这这么无聊,你们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还不能让我打发时间了。”
沈确挑了挑眉毛:“真想看?”
宋晚渝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沈确从怀里掏出了从柔则公主那里搜刮来的话本子,丢在她的面前。
待宋晚渝看清楚床上的话本子之时,眼神瞬间惊喜了起来,她眼睛亮亮的:“都是给我的吗!”
见她像一只看见食物的小猫般发出满足的赞叹声,沈确不免的柔和了几分。
他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她,宋晚渝果然欣喜。
沈确红了红耳朵,他现在急切的回去洗一个冷水澡,浇灭他满心满身的欲望。
宋晚渝没料到他转身就要走,手还扯着他的袖子。
一时间被他的力道带下,连人带被差点滚到地上。
还好沈确眼疾手快,直接回头捞住了宋晚渝,把她护在怀里。
而他结结实实的当了她的人肉坐垫。
宋晚渝连忙不好意思的起身。
他刚刚竟把她捞在怀里,自已摔在地上护着她。
宋晚渝心中多了一分异样的感觉。
沈确闷哼一声:“伤好透了?病病歪歪的还不知道护好自已?”
宋晚渝的脑袋轰耷拉着:“”
第31章
这婚他退定了
沈确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舒服的他只想溺死在床上。
宋晚渝一脸哀怨地瞪着他,在这种事情上她向来没有话语权。
不论她如何求饶和后退,他总能把她捞回来继续制裁她。
宋晚渝吐了吐舌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她狠狠地瞪着沈确,她的一双眸子带着水色,头发凌乱,嘴唇又红又肿,像极了刚被人欺负过的小野猫。
沈确眼角含笑:“等你好了再让你舒服。”
宋晚渝:“???”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沈确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裳,回头看向她:“蘭湖郡主的高热已经退了,我让人把她送回去,你不必担心在这里再碰见她了。”
宋晚渝的睫毛一颤,不敢相信地看向沈确,她不会在这里看见蘭湖郡主了!
她的神情放松了下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喜色。
“谢谢你。”
沈确挑眉,蹲在床前和她平视着:“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情没完,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宋晚渝的神色一顿,指尖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心尖也忍不住泛起了涟漪。
沈确捏了捏她的脸,整理好衣裳便出了屋子,今日还有的事情要忙。
沈确临走时,不忘把齐宴安送来的话本子丢给了柔则公主。
把柔则公主整的在风中凌乱
“阿确哥哥,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柔则公主直愣愣道。
沈确的眉心狠狠一跳,颇为嫌弃地看向她:“?”
柔则公主讪讪道:“话本子里都说,一个男子送给女子她心爱之物,就是在讨好她,喜欢她”
柔则公主眼见沈确的脸越发的黑了,她说话的声音也就慢慢小了下去。
半晌,她才听到沈确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总算知道皇后为什么不让你看这些东西了,你的脑子就是这么看坏的。”
“”
“什么!确哥哥,你要赶我走!”
蘭湖郡主乍一听说这个消息,立马就炸了。
沈确站在门口,连眼神都不屑给她一个:“请示过七王爷和皇后娘娘了,你不宜待在这,明日就回去思过。”
蘭湖郡主的眼里含着泪,径直向沈确跑了过去,她抓住沈确的袖子:“确哥哥,我已经和她道过歉了啊!难道,难道是她还揪着我不放?她不过是被马踩了几脚,便想踩我一脚,她算什么东西,我找她去”
“啪。”
沈确直接落了一个清脆的巴掌到蘭湖郡主脸上,他的脸上带着薄怒,冷冷的警告她:“那日我同你说过,我们的婚事要好好考虑,回去思过。”
沈确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蘭湖郡主,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已的脸颊。
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确哥哥居然打她
从小到大,没有人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确哥哥居然毫不犹豫地打了她!
蘭湖郡主目眦欲裂,眼底都是恨意:“确哥哥!我说错了吗!那个贱人是不是勾引你!确哥哥,那日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蘭湖郡主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她抓着沈确的袖子,哭的泣不成声,一个劲的朝他喊着叫着。
沈确冷冷道:“和她没有关系,你心肠太歹毒,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最烦这样的女子,你难道不知?”
蘭湖郡主愣了一下,然后抹去了脸上的泪,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对沈确道:“确哥哥,我,我不会了,我知道错了好不好,确哥哥,你别让我走”
沈确皱了皱眉,突然发觉自已过去几年还是对蘭湖郡主太过仁慈,没有对她狠言拒绝。
才会让母亲和祖母怜爱她,替他择了她做妻子,落得如今这个局面。
好在现在挽回,为时不晚。
“话我只说一次。”
沈确冷硬道,眼神在蘭湖郡主身上一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说完,沈确拂袖而去,再没看过她一眼。
“回去清点一下给蘭湖郡主的聘礼和聘书。”
沈确眼神阴骘,对身边的远山冷冷道。
决定成婚娶妻时,他一直以来都是为了尽快给宋晚渝一个身份,至于娶的是谁,他并不会在意,所以便听从了母亲的安排。
只是他忘了一点,他选择的妻子是宋晚渝的主母,是即将要在她手下讨生活的人。
宋晚渝说的有一点没错,他在前院,而她在后院,就算他对她再宠爱,也可能成为她在后院艰难险度日的催化剂。
所以,他决定重新选择一个妻子,作为沈府的宗妇,他需要一个端庄大方的女人,而不是像蘭湖郡主这样嚣张跋扈的女人。
如果宋晚渝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伤害,他不敢保证自已会对蘭湖郡主手下留情。
为了避免宠妾杀妻的事情发生,这门婚事,他退定了。
蘭湖郡主咬着后槽牙,牙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把沈媛给本郡主找来”
她靠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在沈确冷冰冰的把她赶走之时,她的骄傲,她的尊严,一切都轰然倒塌。
她堂堂郡主之尊,不过是一个孤女的一条贱命,就算她要了有又何妨!
纵使是表小姐,可也是个沾了先三夫人的亲,与沈确没有半点关系。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她
蘭湖郡主的眼里激起了浓浓的恨意,为了宋晚渝这个贱人,沈确居然这么对他!
难道宋晚渝在他心里真的有不一样的地位!?
第32章
篝火
蘭湖郡主在次日便离开了木兰围场,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连来玩的女眷都能放松许多,玩的尽兴。
一晃就五六日过去了,宋晚渝已经可以下床了。
她扶着腰在屋子里来回走,白日就在屋子里看沈确带给她的话本子,晚上沈确倒还会来。
只是前几天他把她折腾狠了,她心里还对他有怨怼,他十次来她也有八次不见的。
是夜,沈确敲门的手突然顿住了。
他这几日吃了好几次闭门羹,知道她今天肯定又是不会见自已的,于是他决定不走寻常路。
“嘶”
宋晚渝听见窗户上有动静,“吱呀”一声。
她回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顿在半空,和沈确四目相对时,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
宋晚渝冷哼一声:“没想到堂堂国公府世子爷竟是个爱偷偷摸摸的。”
沈确眉头一挑,知道她这是在呛自已。
活了二十几年,也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她平时亦是对他百般顺从,小心惬意,可他总觉得那不是真正的她,倒不如她现在这样娇俏可爱的紧。
沈确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听说这几日能下床了,好些了吗?”
宋晚渝怕他知道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又会对她那样她就连忙摇了摇头:“还是那样,还是那样”
沈确眉心微皱,一把把她拉了过来,解开她的衣裳,掀起小衣,露出她的背。
小骗子,明明就好多了。
沈确合上她的衣裳,将她的系带系好,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侧腰上穿梭,却有一种莫名的适配感。
沈确知道她还在记恨他前几日
不过当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已经无法再忍耐。
不过确实也吓着她了。
沈确的眉心一松,把宋晚渝揽在怀里:“晚些我再来,带你去个地方。”
宋晚渝讶异地抬头,看见他下巴上有些青色的胡渣。
似乎是刚长出来的,好像是近日没有睡好的样子。
“去哪?”
“看你闷的无聊,出去走走。”
宋晚渝有些心动了,因为这些日子女眷们都跟着蒙古嫔妃去烤羊腿看篝火,夜里赏星星抓萤火虫,她光是想想就向往。
沈妙那丫头也是玩的乐开了花,成天不见人影,每每来她这里脸上都红扑扑的,笑的很开心。
宋晚渝心中微动,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答应了他,嘴比脑子快。
沈确勾了勾唇,只等夜色更深些带她出去。
现在还在春日里,执星给宋晚渝披上了一件披风。
披风上还带着一个大帽子,让她不至于受凉。
沈确带宋晚渝来到马窖解马,经过一间小木屋时,里头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我看你是被你房里那个狐狸精搅的心肝脑仁都没了!若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你这么胡来!”
宋晚渝的脚步一顿,在夜色里,她和沈确面面相觑,仿佛窥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沈确微微皱眉,将宋晚渝往身后一拉。
紧接着,又听见里面传来男子的声音:“你管的太多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动她,管你是贵妃娘娘的什么人,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女人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沉默了好一会没有说话。
但紧接着,小木屋内便传来了引人遐想的声音。
女子如同低低呜咽的声音响起,似乎在控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