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想一转头便看见沈确那张阴骘偏执的脸,将她抵在床边:“利用完就跑?”宋晚渝忍辱和沈确回到京城以后,才发现他为自己付出过这么多,才发现一直处于朝堂漩涡中心的他其实也很不容易
“阿确,我愿与你携手共度风雨。”
“阿渝,在我身边,不会再让你经受半点风雨。
?第1章
下药
(本书涉及强制爱,强取豪夺,男主自我攻略,一见钟情,蓄谋已久,高岭之花拉下神坛。)
(点开第一句段评看人设图。)
“世子,你别!”
宋晚渝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一双美眸含水。
她使劲的挣扎着,手腕被沈确死死地抓住,她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别说话。”
沈确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绯红,吐出的气息都自带让人脸红心跳的温热,萦绕在宋晚渝眼前。
宋晚渝心头一跳,虽然她只是个刚及笄的闺阁女儿,却也能感觉到此刻的沈确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奇怪。
他再没了往日的风光霁月,眼底是一片猩红的欲望之色。
他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宋晚渝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捏着宋晚渝刚刚递给他的一方帕子。
宋晚渝也怕大声呼喊叫来许多人,他们眼前的情况实在不宜被旁人看见,她只好低声道:“世子,我去给你找大夫,你,你莫不是被人下药了”
说罢,宋晚渝扭了扭手腕,想要离开此地。
不知道是不是宋晚渝的话说动了沈确,还是沈确药效发作,没有力气禁锢宋晚渝。
她竟成功的从他手中逃脱,她立刻脚下生风一般想要离开桃苑。
谁知,下一秒,宋晚渝的脚步一顿,她的腰便被沈确紧紧抱住。
他的脸发烫,贴在宋晚渝的脖子上。
宋晚渝感觉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被一种熟悉的阴影笼罩着。
宋晚渝被他打横抱起,带回了松鹤居。
宋晚渝的手心都在冒汗,挣脱不得,又怕被人看见。
她只能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假装自已不存在。
“啊”
宋晚渝被沈确扔在床上,十分粗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他是习武之人,自知体内的媚药已经进入内里,所以现在很狂热。
他一双桃花眼又欲又燥,他定睛看着身下的人儿。
她嫩白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绯红,身子也是滚烫的。
她的眼睛微瞪,流露着不敢相信的神色,既恐惧又颤抖。
沈确的理智一步步被侵蚀,
“世子!你看清了!我是宋晚渝啊!”
沈确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她的眼泪混着汗水打落在枕头上。
宋晚渝的手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
疼,钻心的疼。
廊下的仆人们各个都面不改色,即使是平日里再清冷高贵的世子,怀里竟抱了个妙龄女子。
虽然各个都心底讶异,却不敢显露半分,眼观鼻鼻观心的自做着自的事情。
沈确的脸色好了些,体内的闷热之气逐渐退散,他舒服地吐了一口浊气。
药效在渐渐散去,他的头脑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今日他太过鲁莽,但说到底是他先唐突了宋晚渝,他心底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感。
宋晚渝的脸埋在枕头上,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划过耳廓。
就在眼泪快要滴到耳朵里之时,一只大掌把她的泪抹去了。
“春雨。”
沈确揉了揉眉心,沉声叫了一句丫鬟的名字。
被叫做春雨的小丫鬟应声而来,她低着头给沈确行了个礼。
“把她带下去。”
宋晚渝闻言,睫毛狠狠一颤,素手擦去了脸颊边上的泪珠。
她顶着身子的酸痛,一张素白如皎月的脸上带着些许坚毅之色。
饶是沈确平日是个面冷心更冷的男子,见到宋晚渝这副模样,也不免得软了几分。
到底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强行夺了她的身子,这是第一个与他云雨的女子,又生的花容月貌。
此时楚楚可怜的样子,沈确不禁觉得自已有些混蛋了。
宋晚渝在春雨的帮助下穿好了衣裳,她的双手和双腿都在发抖。
她的一双玉手如同刚从寒冬腊月的雪地里拔出来一般凉。
春雨垂眸,敛下一丝心疼的情绪:“表小姐,这边请。”
宋晚渝讷讷地点了点头,心底是一片冰凉。
没有见过比沈确更加无情的男人了,她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今日被他强行
他却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
竟让侍女把她打发走了!
宋晚渝没有再看沈确一眼,拖着沉重的身子跟着春雨回到了自已的临水苑。
第2章
做局
沈确揉了揉发酸的眉心:“凌风,远山。”
被唤作凌风远山的两位做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齐齐向沈确行礼。
“找人收拾一下。”
凌风叫来几个丫鬟把床铺整理了整理,远山候在一旁,等着沈确继续发话。
“外头如何?”
远山凝神道:“席间二公子和三公子正在作陪,一切无恙。”
明天原本是沈确代替太子出行江北巡查私盐之事,太子庸碌,生母萧懿皇后早逝。
三年前皇家狩猎中,太子受伤,坡了一条腿,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皇帝身有残疾!
经过几年寻医治疗,太子的腿伤好了五六分,只是仔细看来,一条腿走路还是有些吃力,这也是朝中诸臣诟病的一点。
大齐的九五至尊,竟是个坡子。
不仅会受到本朝百姓的质疑,身有残疾的皇帝能否治理好国家。
也会遭到别国的耻笑,堂堂大齐,百年大国,将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所以,朝中四皇子与六皇子都对其虎视眈眈。
这次巡盐,太子对沈确寄予厚望,指着他能替他做出些功绩来。
否则,他这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其次,沈确受命为太子寻江北的一位老神医来为其治疗腿伤,太子对谁都不放心,唯有交给沈确,才能安心。
明日就是他出行江北的日子,此行短则三五个月,长则半年。
所以他的几个好友,太师之子高见裴和东昌伯府小公子陈誉为前来为他饯行。
不知道丞相家的大少爷是如何知晓此事,带着人来也要为他饯行。
沈确本不欲理会王谓澄,将他拦在门外。
却没想到这厮在门口大肆宣扬,他是受了四皇子之托,来为沈确送行。
巡盐一事,皇帝与朝臣都十分重视,他既然是带着四皇子的命令前来。
再拒之门外,会让人诟病沈国公府恃宠而骄,不把皇子放在眼里。
无奈,沈确只好放了他们进来,再叫上二房三房的人陪他们,自已提前离席了。
沈确拧眉,看向丫鬟手中抱着的天青色床单,上头的一抹血迹,犹如凛冬而开的一支红梅。
他握紧了手中宋晚渝留在这的一方帕子。
“王少爷,这是咱们世子的松鹤居,没有世子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
王谓澄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在门口响起:“我也不想进去打扰你们公子,只是听我身边的小厮说,本公子身边的侍女被你家公子拖来了他屋里,孤男寡女的,沈世子若是喜欢这丫鬟,本公子可以割爱,但你们这么偷偷摸摸的,把我们丞相府放在哪里!”
沈确的眼睛微眯,王谓澄进不了松鹤居,就在门口大声嚷嚷,寻找他的侍女竟寻到了此处。
低劣的把戏。
沈确沉声道:“让他进来。”
王谓澄得意地看了一眼门口的小厮,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一进屋,他就看见沈确衣衫不整的斜坐在榻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王谓澄四处张望,看见屋内摆放整齐,床单被罩没有一丝凌乱,也不见榆花的身影,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沈确拧眉,一股邪火涌上心头。
被人陷害的无名火和宋晚渝楚楚可怜的破碎模样,全都倾注在了眼前来找茬的王谓澄身上。
怎么那么巧,他偏偏在今日登了从来没有往来的国公府的门。
又是这么巧,他的丫鬟被他“拖走”了?
沈确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王谓澄的想法,他作为四皇子的表兄,此次哪是来为他饯行,是要诱他犯罪!
若是今日他碰上的是他身边的丫鬟,那么丫鬟定会“不堪受辱”寻死觅活,要么跳湖要么撞墙。
王谓澄再带着人前来撞个正着,沈确的身份摆在这,虽不会对他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要么救下这女子,纳了她,可国公府从此就多了个丞相府的眼线了。
要么被人参奏,行为不检,难以当担大任,就算是太子再不舍,也只能跟从大流,轻则贬斥他几句,重则禁足思过。
在这个节骨眼上,王谓澄想让他出事。
或者说,四皇子想让他出事。
沈确眯了眯眼睛,怒从心底起,只怕今日他喝的酒正是被王谓澄下了药!
“王公子瞧了,我这院子可有你的人?”
沈确眉头一挑,语气陡然加重,凌厉的目光扫视着王谓澄。
王谓澄一眼望去,没有见到榆花,不过他也不急,从进门没有看见榆花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想好了退路。
只是他不甘心,明明一切都安排妥当。
他的人亲眼看见沈确往桃苑走去,亲眼看见沈确抱着一女子回了松鹤居,而榆花就躲在桃苑的假山后守株待兔,怎么会没有呢
“世子别急,我这不是关心你吗?都怪底下人不谨慎,听闻世子醉酒拉走了一女子,便以为是我那丫鬟。”
王谓澄说着,眼睛不住的往屋内瞟去,确定屋内没有别人,这才收回了疑惑的目光。
王谓澄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语气却不诚恳,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沈确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他坐着,王谓澄站着。
明明该是王谓澄向下睥睨他,可对上他那阴冷凌厉的眼神,王谓澄突然觉得仿佛他才是站在高位的那个人。
“王少爷捕风捉影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强了,既然我这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就不关心关心你的人去哪了?”
王谓澄的嘴角一扯:“一个丫鬟罢了,就不劳世子费心了。”
王谓澄弹了弹衣裳上的灰尘,风轻云淡道。
“别啊,王大公子这么关心一个小丫鬟,还是赶紧找回来要紧。”
高见裴痞笑着走了进来,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瞟了王谓澄一眼,他身后跟着陈誉为和沈府二公子沈碌。
“王谓澄,你这么在乎这个丫鬟,私自闯进国公府,谁知道她想做什么!是不是受了你的指使!”
沈碌收到了沈确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厉声道。
“阿碌,休要胡言。”
沈碌是沈确的同胞兄弟,金尊玉贵,向来是个毒舌的主。
他早就看不惯王谓澄一家在朝堂上处处给沈确使绊子,此时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没有好气。
王谓澄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沈碌这话他不敢盲目的接。
他并不知道榆花此时在何处,但他敢确定的是榆花的任务失败了,至于她人,一定是被沈碌逮到了。
王谓澄心底暗道可恶,冷哼一声:“沈二公子,就算我再蠢,也不至于在今天带人来暗访你家,再说,我何至于要如此?”
沈确睨了他一眼,不欲与他多说,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场闹剧。
“阿碌,人呢?”
他刚一清醒,便让人知会了沈碌,让他巡察府里有没有可疑人物。
沈碌便让人在府里巡视,结果就在桃苑后头的假山里发现了昏迷的榆花,他立马便把她给抓了起来。
“在后院柴房,王大公子可要去看看?”
沈碌语气张扬,挑了挑眉看向王谓澄,后者憋着一口气,面上却没有显露。
“原来是这样,想必是她初次来国公府,不知道路,迷了路,惊扰了各位,我回去定要好好责罚她。”
沈确冷笑一声:“王公子刚才言之凿凿,可不是这个态度。”
王谓澄语噎,沈确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原以为事情妥当,便一股脑的来到了松鹤居,谁知道竟被倒打一耙了。
沈确也正是因为知道今日事有蹊跷,才让春雨把宋晚渝送走,避免让人撞见,坏了她的名声。
而王谓澄的到来,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可没有这么容易。
“王公子,你家丫鬟太不懂事了,今日也就是在我府上,来日要是冲撞了什么贵人,那可就不好了,要我说,丫鬟还是应该好好调教的,你说是吧?”
沈确语气上扬轻佻,看似是在说丫鬟,实则是在暗讽王谓澄。
陈誉为没忍住轻笑出声,一屋子的人都是沈确的人,王谓澄不禁暗自握紧了几分拳头。
“世子说的是。”
王谓澄咬牙道,今日榆花虽然没有成功得手,但也不能落到沈家手里!
这也就是他肯站在这里受这几个人的冷嘲热讽道原因。
“行了,带王公子去柴房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