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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又想起视频画面里,手执锅铲的于忱,笑得眉眼弯弯,柔声问自己,想吃什么呀,舒白。

    那么多个于忱,那么多温柔又包容的于忱,全钻进了季舒白的思念里。

    好疼呀……小忱。

    五十四

    只一个于忱,便叫季舒白发现自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会觉得疼痛,会觉得怯懦,会觉得委屈,此时此刻会神思不属,想要回到家中扑进于忱怀里。

    好好撒娇。

    跟她说伤口好疼。小忱的话,一定会抱着自己,揉自己的脑袋,满是心疼的安抚自己吧,季舒白光是这般想着,心就化成水了。

    季舒白又抹了抹泪,等到这波疼痛稍稍缓解,她也恢复成冷静模样。

    尽快完成任务,就可以见到于忱了。

    因为于忱,她变得这般柔软,也因为于忱,她也变得更为坚韧。

    经历过一路的围追堵截,她将那些追兵一一放倒,又上了几层楼梯,在安全系统所能提供的信息里,她知道这栋楼的顶层正是这就把首脑的办公室。

    多么自负。

    如此黑暗的交易,人家巴不得见不得光才好,他倒好,直接把办公室和居所设置在了顶楼,可以俯瞰城市繁华,也可以脚踏他的所有“财富”,以满足他扭曲的欲望。

    心里响起一声冷笑,却是把季舒白本人惊了一瞬。在此之前,季舒白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影响自己的主观想法,她足够客观,只是凭着老师下达的任务,凭着她们角色上判断的对错去行事。

    从来不会有像方才这样,有这样主观的想法。

    遇见于忱之后,她变得太多了,这样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季舒白竟然还能品味出一些甜蜜。

    这个Alpha首脑似乎对自己的这些设备和手下很有信心,就算下面枪炮声不断,他却是在顶楼办公室,躺在沙发上观看投影,放映的画面是一个Omega正在被凌虐的录像。

    季舒白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间,还没等她奔上前,这个Alpha便发现了她的入侵,原本亮堂如昼的房间突然陷入黑暗,这个Alpha倒还没有傲慢到目中无人的地步,能将这些可恶的交易进行这么多年的,自然也少不了谨慎。

    他想利用自己地盘的熟悉,在黑暗中击杀本应该摸不着方位的季舒白。

    季舒白却并不慌张,Alpha身上的信息素不断外泄,在季舒白的感知中,他就是一个人型活靶。

    而对季舒白而言,唯一的困难便是身上的伤。纵然注射了药剂,但此刻她的右边胳膊全然残废,就连上头的衣物都被方才那计能量炮撕碎,原本白皙的肌肤上血肉模糊,看起来十足可怖。

    也叫她看起来十分狼狈,好似能被轻易击溃。

    这个面容阴暗的男人是个上等Alpha,力量强横反应极佳,怪不得面对杀手上门也不慌不忙。

    房间陷入黑暗,可方才Alpha在观看的录像却没被关闭,屏幕断了电,音响里播放的音频叫季舒白皱眉。

    纵然音频的播放音环绕,但季舒白还是能轻易地捕捉到Alpha的呼吸,她又凭着对信息素的感知,轻而易举便能发觉Alpha在何处朝她发起攻击。

    她不慌不忙,侧过身子躲过一记直拳,Alpha反应很快的紧跟了另一发拳头。

    音响里传来Omega的哭泣声,在偌大的房间里不断回响。

    Alpha的拳风凌冽,几乎无法躲闪。季舒白脚尖使力,轻巧地旋身躲避,她身法十足诡异又绵软,只一瞬间就挪到了男人身后。

    Alpha正要扭身,继续攻击季舒白。

    后心却传来鲜明的疼痛,Alpha睁大了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却仍旧执拗地想要转身。

    紧跟着,后背又是一片刺痛,有冰冷的锋刃划过他的脊柱,叫他瞬间失去浑身力道。

    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品阶与身手,竟是被一个身形纤弱的女人单手就击溃了。

    音响里的哭泣惨叫声仍旧在继续,季舒白的眉也越拧越紧,下手也跟着更重,她指尖刀刃翻舞,速度之快叫那些刀光钩织成一面刃墙。

    录像里的Omega每惨叫一声,季舒白就用力在这Alpha的身上用力划上一刀,一时间,这Alpha的惨叫竟是盖过了质量极好的音响。

    这般许久,直到他身上再没一块好肉,季舒白停了手,这人已然奄奄一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季舒白夜视能力极好,她垂眸看着地上男人的轮廓。

    音响里又是一声哭泣。

    季舒白眼底一冷,她再度伸手,一线寒光抹过这男人的脖子,而后便是鲜血喷涌,血流如注。

    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信息素,他连她是否是Alpha都不确定。

    男性Alpha趴在地上时不时地抽搐,他后心上插了一柄匕首,此刻正汩汩地冒着血,脖子上也被划了道深深的口子,加之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凌乱伤口,齐齐涌出鲜血,直到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汪血泊。

    在黑暗的房间里,季舒白眼神深沉,看着已经失去气息的男人。

    播放器中Omega的惨叫声仍旧在回荡,季舒白攥了攥拳,而后猛地抓起一旁的装饰雕塑,狠狠扔向发声源头。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哗啦哐啷的,音响从半空掉落,雕塑的碎片也四下飞溅。

    又安静了。

    再没有Omega的惨叫与求饶。

    但季舒白的眉未曾舒展过,她迈开步子,也不管地上血泊,直接踏在男人的尸体上,缓慢地、沉重的,踩了过去。

    好似这样,才能叫她舒心一些。

    房间陷入了黑暗,再没亮起来过,季舒白在黑暗之中,一步一步缓缓向前,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枚脚印,恶魔的血液被她随意抹在地砖上。

    她身形笔直,在朦胧昏暗中,搜寻着她所需要的信息,最终,她目光落在Alpha桌上的药剂瓶中,她将这几支药剂纳进夹包之中。又检查了一遍,发现保险箱中空空如也。

    也是,这人在刺客上门都自负的想要自己解决,这些药剂被他随意放在桌上展示,也在情理之中。

    在方才进门之前,季舒白已经发消息通知了博士,此刻警局的人应当已经在路上了。

    原本还算热闹的酒吧已经空空荡荡,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季舒白低头扯了扯口罩,因为方才的一系列战斗,她的长发都凌乱,原本被盘好的发松松落落,走廊上的窗户早已碎裂,夜风钻过来,扬起季舒白的长发。

    季舒白缓缓走着,从一片血腥味中穿过,踏过一具一具堆叠着的尸体,她又回到那个房间。

    那个女孩见她回来,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季舒白偏了偏头,逆着光靠在门框上,她眉眼一弯。

    “我在这里守着,直到警察到来接你们回家。”

    往常的任务里,她从来不会像这次这样解释这样多,也从来不会去展露笑颜。而现在的季舒白,只是在想,如果是于忱被困在这里,她该有多无助、多害怕呢。

    所以该笑一笑,让他们安心的,季舒白心想。

    Omega不住点头,道谢声此起彼伏,而后便是喜悦的哭泣。

    季舒白低下头,听着他们的喜极而泣,竟也由衷生出高兴的情绪。

    又回想起方才哭泣之际,她捂着胳膊生出了放弃退缩的想法,不禁有些惭愧。

    此时此刻她心想,似乎,她有了继续完成任务,做好一名执行者的理由。

    季舒白扭头,看着破损的窗框上轰击的裂痕,玻璃的缺口上沾染着血迹,那些嶙峋裂痕上,此刻映上了对面街道路灯的光。

    远方的天际升起一片霞光。

    ————————————————

    警局的办事效率很高,自然也是因为博士的命令,只过了不久,季舒白便听见警车的鸣笛声。

    她进了房间,藏身在侧边的帘布后。

    外头的脚步声愈加近了,警察们有序的交谈声已经来到走廊。

    女孩发现季舒白好似不欲人所知,这个杀手只是慢慢隐匿在黑暗里,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季舒白。

    “队长!找到人了!”有警察喊道。

    季舒白看着女孩,伸手到口罩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Omega会意,回过头去朝警察伸出手上的锁链。

    锁链费了一番劲才得以打开,等她再回头去看时,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五十五

    季舒白捂着胳膊,从后门潜出,摩托车暂且放在停车场中,到时让忘忧操作一下收回去便好。

    未免此刻她看起来过于显眼,离开之前她抽回了自己风衣,披在自己身上,挡住了身上的斑驳血迹,以及她已经报废的右胳膊。

    她潜入进忘忧的宿舍,将从酒吧带回来的药剂交给季忘忧。

    “要洗个澡吗,温德。”季忘忧眯着一双笑眼,看向季舒白,“你看起来很脏。”

    季舒白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博士宠女儿,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事物都送给她。是以,季忘忧的宿舍配套很好,水温适合,浴室里的设备应有尽有。

    季舒白靠着浴室的瓷砖,终于放松下一直紧绷的身子,稍显疲累的舒出一口气。

    水声淅淅沥沥,身上的血痂被温水化开,而后被冲刷下去,混进水流里,地砖上沾染着片片缕缕的绯色。

    把这些脏污都洗净,季舒白细细看了看伤口。这次的伤口算得上惨重,纵然已经注射了药剂,恢复的速度仍旧缓慢,骨骼还没修复,倒开始生长新肉了。

    不仅疼痛,还伴随着新生的痒,细细密密的从胳膊的伤处传来,更是放大了这份痛意。

    季舒白用力吸了一口气,把这份叫人头皮发麻的难受压下去。

    温水依旧亲昵地浇下来,落在头顶,打湿了发丝,又沿着身体轮廓往下淌。

    她面对着水流,又有温水溅上乳尖,带来的酥麻叫她抿唇。

    浴室里已经氤满了雾气。

    季舒白低下头,看向自己一直肿胀着的性器。

    方才被Omega影响,又因为思念于忱,这肉物倒是没听话过,它不老实了一路。

    季舒白看着瓷砖上凝结的一层水雾,上头还有自己朦胧的倒影,她伸出左手,拂去那层水雾与水珠,露出下方光洁如镜的墙面。

    模糊的反光里,她看见自己的脸。

    “舒白……看着我。”

    “感受我,记住我。”

    季舒白猛地一顿,她抬头,看见墙面反光上,自己那双眼里染上绯红,欲望在一瞬间攀附上来。

    连同下身的性器也愈加充血肿胀。

    它抬了头,温水落在上头,将整根性器都润得晶亮。

    水雾怅惘着飘动,胀红的性器颤颤巍巍的滴着水,在季舒白的注视中,万分饥渴的跳了跳。

    季舒白的眉尾也跳了跳。

    怀中好似塞进了一具温软的身子,那胸乳绵软,腰也柔软,又温润又细腻,柔顺伏在自己怀中轻蹭。

    性器胀得更加难耐了。

    季舒白眯起眼,她忍不住回想起前些日子,于忱就是在浴室里,攀着自己的身子,所有的风情与温柔也都给了自己。

    那时于忱是怎么做的呢……

    还没等季舒白细想,她便好似能感受到于忱那漂亮的手,带着自己抚上那绵软的胸房,是叫人无法抵挡的细腻触感。

    而于忱的另一只手,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腿间的肉物。

    季舒白的手也抚上自己的性器。

    指尖轻触、颤抖。

    抚摸、撸动。

    轻颤之意更甚。

    这手此刻不是自己的手,当时被于忱抚弄的快感随着自己撸动的动作翻涌而来。

    浴室的水流明明是固定温度,随着季舒白低喘着撸动性器的动作,却好似升了温,连同空气都蒸腾。

    雾气越来越浓厚,从Alpha唇边溢出的喘息,都浸上粉色。

    季舒白脑子里装满了于忱,此时此刻又憋得狠了,只匆匆撸动了几下,粗硬得惊人的性器便颤动着释放了出来。

    那些白浊的液体又被水流带走,被冲刷进排水道里,最终消失无踪。

    但季舒白想要于忱的欲望,却往转反复,无法被疏解的,愈加深重。

    额头抵上冰凉的墙面,季舒白深深舒了一口气。

    性器仍旧坚挺着,季舒白却不再有抚弄自己的心思,她完好的那只手徒然垂下,慢慢合上了眼。

    明明才分别不久。

    但是……好想要。

    小忱。

    正当季舒白与体内欲望对抗之际,信息提示声传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季舒白点开了于忱的头像。

    【舒白小朋友是在撒娇吗?】

    季舒白眨了眨眼,品味出于忱话语里的调侃,又想起于忱惯常那慵懒的模样,半眯着眼满是温柔宠溺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季舒白便觉得心漏跳了几拍。

    对呀……就是想要,对你撒娇呀。

    从头顶落下的水流顺着后颈滑落,沿着肌肤淌进唇缝纹理间,季舒白又抿唇,把这些多余的液体挤落下去。

    但这话她没对于忱说,于忱心思细腻,若是真的开了口,不知道她会怎么担心了。

    季舒白垂下眼睫,纤长的羽睫湿漉漉的轻颤。

    最终,季舒白调出光脑,在淅淅沥沥的花洒下,对着自己肿胀的、昂扬的性器,拍了一张照片。

    她一张薄唇抿得更紧了,将这张照片拖进和于忱的对话框中,闭紧了眼点击发送。

    而后飞快的关闭了对话框。

    方才自渎时都不会觉得羞涩的人,此时此刻脸颊满是绯色羞意。

    ————————————————

    夜已经深了。

    半透明的窗帘被夏夜的风扬起,飘得老高。

    周遭的蝉鸣不止,这城郊的灌木里,甚至还少见的有萤火虫飞舞。

    整栋别墅的装潢简单又不失华贵,门厅一侧装有镂空的黑色网状雕花,万分精美的模样,能将人勾得驻足欣赏。

    透过这雕花网墙,能看见一张大理石面的餐桌,放置着一杯正燃烧着的白烛,烛光如豆,轻轻摇晃着,烛火倒映在光洁的桌面上。

    桌上有未用完的晚餐,刀叉上还沾着酱汁,那餐盘压着桌布,防止那已经侧滑的桌布掉落。

    桌布早被拉扯得凌乱,半搭在桌沿上,上头蕾丝编织的纹理细密漂亮,一些白浊淫靡的液体沾染其上。

    门厅的灯没开,目光所及的这半个客厅也未曾开灯,只有烛火轻轻摇曳。

    再往里便有了光亮,更有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在客厅里缓缓流淌。

    餐桌上明明没有酒杯,没有启封任何红酒,别墅的空气里却塞满了红酒的芬芳。

    暖黄的灯光落在肌肤上,衬出Omega蜜般的甜美。

    静谧的夜色早就被搅散,在里头开出纵情的花。

    “舒白……舒白、唔哼……慢点……”于忱呜咽了一声,又被身后的人用力顶了一记,撞得她直颤,剩下的求饶便被惊得吞了回去。

    于忱趴在沙发凳上,被Alpha撞击得呜咽。

    她无措地抓紧沙发边沿上的布料。为了符合这次的宣传的主题,她刚做了新造型,原本的卷发被顺直,松松地结了几缕细辫,长发被挽起来盘在脑后,又用碎羽和细绒点缀,是纯情圣洁的模样。

    可这天夜里,纯白的羽毛和细绒一起做成了蒲公英,跌跌撞撞地飘落。

    她也成了蒲公英,被季舒白圈在怀里,被顶弄得摇摇晃晃。

    精心固定的发丝此时全被摇散了,随意铺散在肩头,随着季舒白的进出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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