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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晚言也会来。”

    霍北萧没有多想,挂了电话直接让司机掉头前往顾临所说的地址。

    他赶到时圈中的好友基本都到了,大家主动和霍北萧打招呼,又开始议论起他这仓促而又突然的结婚来。

    “没想到,顾临这小子,这次是真收心了!不到一个月,就把婚礼筹备好,迫不及待的要把人娶进门。”

    “是啊,虽然时间仓促,可房子,车子,钻戒那可都是他精心挑选,什么都是按顶尖的来,丝毫不马虎。”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多情顾少这么快就收心。”

    霍北萧勾唇轻笑,他向来对这些八卦不上心,也就当个乐子听听也就罢了。

    倒是顾临说池晚言也会到场,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他清冷的视线在人群中搜寻,忽然有人说顾临带着未婚妻来了,众人不约而同将视线往门口望了过去。

    霍北萧也跟着看向门外,下一秒,他的目光在那穿着白色连衣裙,笑靥如花的面孔上陡然怔住。

    顾临搂住身边人纤细的腰身,笑着向所有人打招呼。

    “和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池晚言。”

    第十一章

    霍北萧的脑袋嗡的传来一声巨响,手中酒杯,被他瞬间捏得粉碎!

    鲜血顺着他掌心刺入的玻璃一汩汩往外流淌,在场的众人目光皆被吸引过来,池晚言也不例外。

    她瞳孔一缩,下意识向前迈出步子,想要替霍北萧处理伤口,可腰间的手臂不动声色地紧了紧。

    顾临低声道:“晚言,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不是霍北萧的助理。”

    池晚言恍然惊醒,那探出长裙的一点鞋尖便收了回来,继续静静伫立在顾临身边。两人身高差得恰到好处,年龄相仿,容貌又同样精致,看上去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霍北萧一把推开身边想要替他包扎的侍从,压抑着怒气的眸子紧紧盯着池晚言,被这幕刺痛了双眼。

    “池晚言,我受伤了,”他声音淡淡的,但任由谁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冷意,“过来帮我包扎。”

    “北萧,据我所知,晚言在几天前就已经离职了,”美人在怀,顾临有恃无恐,便更显得云淡风轻,“你们都瞎了?霍总受伤了,还不快扶他去休息。”

    周边的侍从战战兢兢,生怕卷入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斗争中,但霍北萧依旧沉默着,固执等待池晚言回话。

    他手心的血液已经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淌了好一阵,在地毯上洇开大片暗红色,嘴唇煞白。

    池晚言心中阵痛,她难道还会不清楚霍北萧只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认为自己永远都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做他身边最忠诚的狗。

    但她现在不愿意了,哪怕霍北萧在这儿流血到死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现场气氛凝滞,众人皆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只有他们共同的好友出来打圆场道:“北萧,你体格好也不用在这浪费血吧,改天上血站献去,诶,你手机响了。”

    是季冉冉的电话。

    不是池晚言眼睛好,而是霍北萧给季冉冉设置了特殊的铃声,只消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单纯活泼的女孩打来的。

    她本以为霍北萧会接,可他直接挂断了,视线重新落在池晚言的身上:“池晚言,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过不过来?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

    池晚言苦笑。

    即使到这个程度了,他还是说不出一句柔软些的话,更是证明了他的温柔细腻都是对季冉冉特有的。

    顾临看出了她的回避心思,笑道:“今天是我带晚言跟大家认个脸的日子,倒也没那么重要,北萧,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记得给我们包个大红包。”

    霍北萧愤怒地说不出话,只得凌空点了点顾临,以示警告,攥着一条白色的布巾走了。

    他一离开,场面才再次恢复了热闹,刚刚那个开口救场的朋友端着酒杯走过来,细细打量了池晚言几眼,才道:“我就说有些眼熟,你以前是不是陪霍北萧去吃过饭?”

    “之前我是霍北萧的助理,”池晚言对于其他人的态度很是温和,毕竟她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态度友好与否还是看得出来的,“您好,陆总。”

    “诶唷,你还记得我,”姓陆的这位显然有些惊喜,笑着对顾临说,“我和她同桌吃法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啦,顾临,你娶了个不得了的媳妇儿啊。”

    “去去去,”顾临跟他很熟悉,自然也知道他说的四五年前的饭局是指当时陆家和霍家的商业合作,笑骂道,“这是我媳妇儿,又不是我助手,要她不得了干嘛?”

    池晚言心中一荡,这句话就像温暖的池水般浸泡着她疲惫冰冷的心,妥帖地抚平了刚刚被霍北萧当众为难的伤感。

    四周都是精明的人,知道池晚言是被顾临宠着的,纷纷过来敬酒,一时间气氛还算得上愉快。

    第十二章

    虽说后半段没出现什么差池,但一天的应酬下来,池晚言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疲惫。

    只是这些年的职业素养让她直到上车时才微微松懈了脊背,窝在柔软的座椅中出神。她的脑海中一直闪烁着霍北萧被玻璃割伤的手,那种鲜艳的红色刺得她眼眶有些微微的涨红。

    很快跟朋友道别完的顾临也上了车,司机尽职尽责地拉下前排后排的间隔,令他俩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内,气氛有些暧昧。

    通常这种情况就意味着接下来有一个缠绵的吻,池晚言已经三十岁了,她深知童话故事中那纯洁天真的恋爱早就不属于自己,所以对这些事情看得很开。

    只是在顾临俯身靠近时,她还是不可自控地闭上了眼,下意识想要躲闪。

    灼烫的呼吸在耳侧微微起伏,顾临吻了吻她的颊边,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男人说,“不喜欢就要拒绝,我不会强迫你啊,晚言。”

    她的名字被顾临读得暧昧又缱绻,听上去很温柔,池晚言有点面热,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顾临。他低声说话,口腔中还有些没有挥发完毕的金酒香甜味道:“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

    很绅士,也很令人害臊。

    池晚言迟疑着点了点头,下一秒唇被男人轻轻地触碰了,他就像捡到鱼的猫般露出点笑容,随即蹲下身,帮她脱掉了那双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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