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会在松霖办完事回家时抱住他,说:“一日不见兮……”松霖心里意外,笑着为他补出下半句:“思之如狂。”松霖同他解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碧泽盘腿坐在地上捏着松霖的脚腕子,想了一会,慢慢对他说:“你是沧海,也是巫山。”
引得松霖与他白日宣淫,不必再提。
这日,已近仲春,下午正暖和,片片飞花,点点莺啼。
松霖靠在软榻上看书,碧泽新喜欢上小木雕,盘腿坐在地上拿着块小木头琢磨。
忽听得松霖问:“碧泽,你知道金屋藏娇的典故吗?”
“不清楚。”
“我给你讲讲。”
碧泽嗯一声,抬头看他,神色认真,像是个好学生。
“汉武帝,”松霖临时改口,“有个皇帝,遇见一个名为阿娇的美女子,便说:‘若是我能娶她,定做金屋以贮之。’(注)”
松霖坐起身,脚踩在了碧泽大腿上,道:“做一座金屋,藏起来。”
碧泽“哦”一声,又问:“这是喜欢?”
“是一部分。”松霖蹭到他怀里坐着,面对面跟他讲话,“爱情,总是想着独占的。”
“也正因为其独一无二,才被称作爱情,与亲情友情都不相同。”
松霖挨着他鼻尖,两人呼吸交错:“碧泽,我想独占你。”
但凡爱人,总希望是独属于自己的,要霸占他的全部。
松霖的手指划过碧泽眉,唇,喉结,胸膛,往下伸进裤中,握住碧泽的阳物,用拇指摩擦龟头:
“我要霸占你。”
松霖宽袍下未着一缕,碧泽揉着他臀肉,像是学舌:“我要霸占你……”
等阳物足够硬了,松霖扶着碧泽肩膀往下坐,一寸寸吞吃。
“碧泽,你想要的,我能给的,不要找别人。“你想要的,我给不了的,我活一日,你便一天不要找别人。”
松霖在他身上起伏,眯着眼喘,艳色动人:
“比如生小蛇,我生不了,你也不准背着我找别人生。”
碧泽回吻他:“不找别人,也不生小蛇。要你。”
射在碧泽小腹上,松霖以指为笔,以精液为墨,在碧泽胸口写“少泽”两个字。
“你是我的。”
我想用金屋藏一个你。
作者的话:注:鹅鹅编了编,与史实很不符。
今天有个大老板赏了个工作,我不用再流浪街头了。【豆15j20j23丁】餖酊
六十二
松霖最近格外爱上位,两腿分开,跪在碧泽身侧,撑着他胸膛起伏,后穴湿淋淋地吞吐。
碧泽被弄得舒服,也乐得偷懒,专心地看自己的性器是怎么在松霖股间进出。
松霖掌握着主动权,想要亲吻时便俯下身捧着碧泽脸颊深吻。
性器没有完全进入肉穴,松霖不敢全部吃下去,总觉得太深。碧泽任着他弄了一会儿,情欲上头,腰侧现出鳞片,觉得不够爽利,把着松霖腰胯往下按。
性器猛地整根没入,戳到令人害怕的深度,松霖发出一声颤着的泣音。
碧泽狠狠捏着他臀肉,挺腰狠狠顶撞,松霖跪直了往上逃,呜咽着被按着胯按在那根凶器上。
碧泽舒服的喟叹。松霖捂着小腹,红着眼眶叫:“太深了!碧泽……让我来!”
碧泽在他身体里面戳刺,茎身次次擦过敏感点,松霖绷紧脚趾,腰也绷直,向后弯出新月一样的弧度。
碧泽看他的小腹,像发现新奇的玩具:
“这里鼓起来了。”
碧泽摸一摸那个不显眼的鼓起,松霖浑身一颤,拖长了嗓子叫,色情得过分。而碧泽抽插时,松霖小腹微微的突出也跟着动。碧泽莫名兴奋起来,按着他的小腹更用力的操干。
次数多了,松霖骑乘位越发熟练,能一口气坐到底,吃到最深处,套弄阳物抵着敏感点磨。
不过,到发情期时,终究还是要碧泽占上风把控。松霖浑身软得卸了力,哪里有力气自己动,只能任由碧泽摆弄。
——
入夏,他们已经做过很多很多次。碧泽雕的木头小鸟小兔子小狐狸小猫也摆在书房置物架上,很多很多,从第一个丑丑的,越往后越好看,可爱娇憨。
碧泽也如同这些小木雕被妥善放在架子上一样,被他妥善的放在府邸里,除却这些小玩意儿,碧泽堪称单调的生活里只有他,这让松霖隐秘地满足而安心。
松霖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碧泽就在一旁,在他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无论他在朝堂是怎么尔虞我诈腥风血雨,碧泽永远教他宁静慰藉。
一只木头小老虎被放上书桌,木头与木头磕出声响。
松霖从脑海里谋划的计策回神,戳戳小老虎的脑袋:“好可爱。”
被碧泽咬了指尖。
两人闹了一会儿,一起喝银耳羹,吃芸豆糕。吃饱喝足,碧泽从衣服下摸他腰,松霖被摸得痒,按住他手往别处放,放来放去就摸到了乳头上。
衣服下摆撩开就是光溜溜的雪白大腿和屁股,松霖有意纵容这蛇妖,白日里下朝回来,洗个澡去去外面染的灰尘,洗完了便裹件外袍,连亵裤也不着。
碧泽把乳头摸得硬硬的一颗,又顺理成章揉捏他软软臀肉,摸着摸着,两人总免不了抱在一处云雨一番。
宽松外袍遮掩了交合处淫靡景象,只闻得肉体撞击声混杂黏稠水声。
碧泽托着松霖屁股,忽然说:“你最近都不爱撒娇了。”
“是吗?”松霖带着喘,笑道,“总归人类年纪越大越不撒娇,何况我都这样大了。”
碧泽阳物埋在穴里不动了,抱着松霖,舔舔他锁骨,又轻轻咬了一口,道:“我总觉得,你没长大……一直都是整天抱着我尾巴撒娇的小乖崽。”
松霖指尖点点他脑门:“我若还是小孩子,你这会儿怎么能肏我屁股?”
碧泽闷闷地不说话。
“要不要肏?”
“要。”
作者的话:原来好心的大老板是卖鹅毛笔的。
六十三
下午玩闹过了头,只得晚上稍稍熬夜。松霖做完了回卧房,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卧房亮着灯,偶尔灯焰跳一下。碧泽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被子也没盖,衣襟敞着,大喇喇地露出胸膛小腹。
窗下有虫鸣,在夜里很静。
松霖在床头看见一个立着的小木雕,是个小人儿,束冠,常服,拿着个小花环,笑盈盈的,与他有七八分像。
是在他上朝的时候做的吗?他一点也没发觉。看了许久,松霖伸手戳了戳小人脑袋,缓缓露出笑意。
碧泽睡熟了,松霖低头在他指头上看见一些细小的刀伤,他笑着,无声说了句:“笨蛇。”又想,怎么不刻一个蛇呢。
松霖觉得自己更贪心了,碧泽一日日的对他好,如心上人,他从前贪求一点回应,现在贪求更多,以至于想要霸占碧泽的全部,又想碧泽心甘情愿地满足他。欲望除了被满足,无法消除,不过是藏在心里,日复一日。
松霖看了会碧泽睡着的模样,放轻脚步又出去,走进了书房。
这宅子的书房是有一间暗室的,松霖取了三封奏折出来,在火盆里点燃。
在火舌完全吞没纸张之前,墨水忠实地表达写下字句的含义。
一封支持修葺行宫。
一封建议走水路从连玉山脉取木。
一封自请调去监工。
碧泽栖身的山就是连玉山脉中的一座。
只再晚一点,碧泽晚一点来,这三封奏折就会被依次呈上。
假如伐木不够,奏折的主人还会放火烧山,总有办法把藏起来的妖怪逼出来。
在人类社会里,权势的的确确有让人为所欲为的资本。碧泽以妖术躲他的话,他也能招聘方士困他。
不过两败俱伤。
二十岁的少泽难过了就算了,二十六岁的松霖要不死不休。
松霖看着火焰燃烧,白纸化为灰烬,连灰烬也冷却。他在廊下站了片刻,等冷风吹去身上沾的焚烧气味。
上床时碧泽被扰醒了,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声音还带着睡意,懒洋洋的:“怎么这么晚?”
“明天不会了。”松霖回抱他,“睡觉吧。”
“嗯。”碧泽像哄小孩儿一样,拍拍他后背,“乖崽睡觉。”
松霖挨过去含着碧泽下唇轻轻吮吸,碧泽闭着眼慢悠悠地回应,连水声都很轻,唇瓣与唇瓣之间轻柔地触碰。
他的大蛇对他怀揣的贪婪与坏心思毫无所觉,温柔地回吻。
松霖躺在碧泽怀里,借着微末月色看他眉眼。
身体的伤口终会愈合,可心上的伤痕无法磨平。碧泽回来已四月,哪怕是在发情期也未曾现出出蛇形,一条尾巴也不曾。松霖心想,并非缄口不提就能当做无事发生,蛇妖那么怕疼,一次雷劫让他惧了百来年,人类的一刀恐怕也让他不再想展露原形。
他又何尝不是呢,每每对镜整衣冠,都会不由自主地碰碰颈侧愈合的淡色咬痕,又刻意地忽略,作出不在意模样。
太痛了,容不得再这样痛一回。
作者的话:屁股毛被薅秃了,辞职了。
不准说我短。.甜.味.警.告.
六十四
松霖收集了许多关于妖怪,关于法术,关于长生的书籍,一并放在书房的暗室里。
他不想让碧泽知道,他变得如此贪婪不满,甚至于开始想要与他同等的漫长生命。
而方士告诉他,世上没有长生术。所谓灵丹妙药,至多不过延寿几十年。
那不够。松霖想。
方士说,妖精是天生地养的天材地宝。有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