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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们又黏腻湿热地接吻。松霖微微红了眼眶,有点受不住,分开后急促地喘息,缓两秒,又凑上去缠碧泽的唇舌。

    一根拔出来,另一根迅速地插进去,不留一点间隙地抽插湿热软红的肉穴。粗鲁地啃咬,猛烈地撞击,水声,呻吟声,拍击声,每一个都高过雨声,每一个都是动听暖和的阳光。

    交合处拍打出白沫,是肉穴的黏腻爱液融合精液,沿着松霖股缝淌,濡湿了竹席。

    碧泽射在松霖身体里,压在他身上不想拔出来,也不想动。松霖就着连接的姿势抱住他,呼吸声重叠。

    窗外雨声完全停了,天光展露。

    第一线光穿破云层照在碧泽眼睫上,松霖偏头吻那纤长的眼睫,吻去天光。但愿碧泽从此再遇雷雨,只想起他们欢爱痴缠。

    -

    “不许!”大白鹅气得炸毛,“不许在评论区吃鹅鹅!”

    第32章

    夏季的尾巴,最后的闷热。屋外的蝉尚叫得响亮,徒惹人烦。

    正逢休沐,松霖在小塌和碧泽粘乎乎,两人都赤着上半身,躺做一处,肌肤紧贴。松霖又要取碧泽的凉,出了些热汗还要往他身上蹭。

    碧泽怀里搂个松霖,下巴搁在他头顶,任由他挨来蹭去,专心地拼凑手里被他拆开的玩具。松霖看得有些急,屡次想在他拼错的时候出声,刚说个“碧泽”,就被制止:“别闹。”

    蛇妖有耐性,慢悠悠地试,笨拙又随意。松霖没耐性,他的光阴不够长,注定要仓促一些。所以松霖翻身就捧着碧泽的脸亲他,纠缠他的唇舌,霸占他的注意力,让他的眼睛从无关紧要的小玩具转移到自己身上。

    碧泽无意识地揪他的乳首,没控制力道,把人揪得蹙起眉抽气。碧泽面不改色地松开手,松霖低头去看,已经红通通的,有些肿了。碧泽还若无其事地伸手戳了戳,把那红红的一颗戳得扁扁的,手指离开又立马弹起。这乳粒就成了他新玩具松霖笑骂:“笨蛇。”要扑在碧泽身上咬他乳首,却被碧泽躲开,咬偏了,在男人心口印一个圆圆的齿痕。

    碧泽也低头看:“唔。坏孩子。”

    松霖冲他笑,严丝合缝地印着那个齿痕咬的更深。咬完了,学着碧泽的样子舔一舔,弄得湿漉漉的,又去舔咬男人喉结,含含糊糊地说:“碧泽,来快活吧。”

    “唔……”碧泽沿着松霖裤腰摸进去,摸股缝里那个小穴,“太紧了。”

    “啊,前两天太忙了。”没做小穴自然闭紧。松霖蹭碧泽的脸,“弄一弄……喝一点?”

    松霖顺着男人手臂找他手指,征求地看他。碧泽点点头,另一只手指甲变长些许割破那指尖。松霖一边吮,一边握着碧泽空闲的手伸进亵裤里,去揉按紧闭的穴口。

    “够了。”松霖已经觉得身体发热,后穴吃进两根手指开始淌水。

    “不。多点儿。”

    热得很。午后正是最热的,浑身都是汗,热潮混着情潮,凝滞的空气被灼热交缠的喘息和滚烫肉体间的拍打所扰动。

    跪趴着承受撞击的,伏在其上猛烈抽插的;急促喘息高声呻吟的,闷声低喘哑着嗓笑的;翘高屁股绷紧脚背的,腰腹发力肌肉鲜明的;浑身泛红求饶的,咬住后颈拒绝的……流眼泪淌涎水的,滴汗水泄阳精的。竹席被各种体液打湿,滑腻腻让松霖跪不住,软着身体要趴下去,一截红舌耷拉在唇外,涎水长长地拖着。

    碧泽握着他的胯部把他拖回来,把一只被撞得红通通的屁股抬高了,紧紧按在自己阳物上,狠狠地撞进最深处,恨不得把满当当的囊袋一起塞进去。

    松霖抽噎着说“太深了。”颤栗着无力地往前爬,但胯部被紧紧按住,一点不能离开,只能在情欲的漩涡里彻底沦陷。碧泽无视一切哭泣求饶与躲避,一点间隙也没有地、紧密无比地在他最深处抖着硕大阳物射精。那根一跳一跳地射出一股股蛇精,冲击在肉壁上,松霖几乎被过多的快感逼得窒息,大腿痉挛着,前端滴落一些稀薄的精液。

    松霖神智全失,像坏掉似的,徒劳而无意义地叫着:“碧泽啊!碧泽!碧泽……”

    被男人弯下腰来咬住突出的蝴蝶骨:

    “好乖,我的乖崽崽好棒。”

    松霖许久才缓过来,趴在床上,腰肢酸软,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浸满体液。碧泽压在他身上,交颈而卧,懒洋洋地不动。松霖合了合腿,发觉碧泽那根还堵在穴里,一开口嗓子也哑的不像话:“碧泽……你射太多了,好涨,拔出去让它流好不好?”

    碧泽舔他的耳廓,舔得他敏感地发抖:“乖崽崽,再装一会儿。”

    松霖一张嘴先漏呻吟,断断续续地,也只能应个“好”。反正碧泽本来也不是商量,松霖放纵地偏头跟他接吻,啧啧有声,后穴酸涨也不那么在意了。

    亲着亲着屁股里那根又硬,被按着肏,一边亲一边肏,求饶都被堵回去,好不容易嘴唇被放开,又塞两根手指进来狎弄舌头。碧泽还要恶人先告状:“乖崽崽怎么一直发情?嗯?”

    ……

    碧泽在刷洗竹席。忽然说:“好多水。”

    “……什么?”松霖趴在床上哑声问。

    碧泽笑一下:“乖崽啊,那么多水。”

    松霖把脑袋埋进臂弯里,闷声道:“笨蛇。”好一会儿,伸只手把碧泽拼到一半的玩具捞过来,几下复原。做完了又心虚,藏在床头角落里。

    碧泽晾完竹席看他,松霖张开双手要抱。抱住了,松霖就小声地跟他讲窗外有两只打架的鸟,给碧泽做实时解说:“那个肥一点的又啄了一口……瘦的掉了一根毛,反击啊!”

    碧泽的眼睛跟着树枝上跳跃的鸟雀动,听了一会儿:“不是打架,是求偶。”

    “……啊?毛都快啄秃了,哪有这样的。”

    “雌鸟不喜欢,就啄他。”

    “……啊。我以为肥的是公鸟呢。不喜欢就不喜欢,啄人家干什么。”松霖困倦地眯了下眼睛,“作为被追求的,未免太骄傲。”

    “是吗。”碧泽摸摸他的脸颊,“这种鸟只会接受比自己强的追求者。挺好吃的。”

    “……哦。”

    -

    “谁?!”大白鹅暴躁地说,“谁薅了我的毛?!”

    第33章

    “碧泽,我们下午看书练字好不好?”

    “……你看。”

    松霖边擦桌子边哄他:“你字都认不全,怎么看话本啊?”

    “有你。”

    倒是答得快。松霖笑一下,又心酸,几十年后他身入黄土又怎么办呢?总不能搂着一具白骨问这字什么意思。松霖缓了缓,复又戏说道:

    “笨蛇,同一个字要问我好多遍,诗三百一句看不懂,我可懒得管你。”

    碧泽不大乐意,好一会儿才回个“哦。”

    清扫过屋子,用过午饭,松霖把碧泽按在书桌前坐着,笔墨伺候好,翻开一本诗经给他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雎鸠?”

    “……啊,就是捉鱼的鸟。”

    “唔,我吃过。”碧泽回想一下,“不怎么好吃。”

    换一个吧。松霖翻过几页:“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大老鼠。”碧泽点点头,“我知道这个。”

    鼠字有点难,换一个。松霖翻出以前自己练字写的一副《采薇》,指着最后一段:“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饥载渴。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碧泽抓住最后一句重复:“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嗯。来写写这个吧碧泽,你该都会。”

    少泽。

    松霖的心被一颗荷叶上的露珠,顺着叶片圆溜溜地滚动,一时不该说什么,跟碧泽相对无言,片刻后,弯唇笑道:“继续啊,对着这个,你会的……”

    松霖忽然顿住,碧泽果然坦坦荡荡地说:“不会。忘了。”

    懒得记,也笃定自己用不上,自然会忘。蛇妖向来觉得山林野处才是归途,松霖带着私心要他学,为把他拉进人间。

    松霖叹口气,重回到十年前,手握手教他。写过了《采薇》,《上邪》,又写《击鼓》和《木瓜》。

    松霖边写也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桃。”

    松霖愤愤然捏了下碧泽的脸:“馋蛇!”

    碧泽脸上不知怎么沾了点墨水,偏头去看院子里的桃树:“已经有几个熟了,吃不吃?”

    “……最后一首好不好?学完给你摘。”

    “一首。”碧泽强调。

    松霖又去捏他脸,被咬住了手也不恼。诗三百每首都是好的,等他真正读懂的时候,大约也学会人类的情爱了。只愿意学一首的话……松霖索性丢开手里的书,让碧泽跟着他念:“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好不容易写完,太阳都快落下,碧泽迫不及待的变成蛇往桃树上爬,他每天都在树上等睡觉松霖回来,知道哪个最熟。

    大蛇在枝干间游走,尾巴卷着把桃摘下,松霖就在树下伸手接着。一共接了五个,摆在石桌上整整齐齐,粉嫩嫩圆滚滚,惹人喜爱。可惜有一个被虫咬了,剩下的要再长一长。碧泽落地变作人形随便裹上衣裳,松霖正带着洗好的桃子过来。

    他们各拿一个吃起来,碧泽把一个桃子咬得汁水四溢,甜蜜的香气盈在空气里。吃完了,松霖看他嘴角还沾着水液,忍不住凑过去,带着桃香亲吻。

    亲完了碧泽还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好甜。”

    晚霞不知什么时候起的,凉风怡人。蝉鸣已经小了,蛙声才刚起,一声一声,叫乱人心。

    松霖又凑过去吻他。

    怪桃子太甜,蛙声太乱,云霞太灿烂。不然他怎么心都要变成蒲公英种子一样,随着风,每一朵都乱飞,每一朵都飞向一个人。

    松霖回头,眼里水波盈盈,用一张红艳艳犹带蜜桃香气的嘴唇说:

    “来抱我,碧泽,插进来呀!”

    饱满雪白的臀被抓着往两边分,松霖也跟着把腿张开一点,方便露出那个小口,迎接碧泽硬挺的阳物。

    乳尖在石桌上蹭得疼,但很快男人完全插进去之后就俯下身来抱他,手掌捂着他胸口,捏他乳粒,随意拉扯。

    松霖仰着一截颈子呻吟,碧泽就咬那送到嘴边的白皙颈肉。

    夏夜无月,繁星点点,蛙声虫鸣四面八方地响,包围着这两个酣畅淋漓云雨的人,模糊了那粗喘呻吟声。

    不知何时滚到了地上,他们忘情亲吻,彼此紧贴在一起,拥着对方,要往骨血心脏里按一样。

    -

    大白鹅敲黑板,并说:“快搞学习!”

    第34章

    刚入秋时,闷热更甚于夏天,是被被叫做秋老虎的。

    松霖沐浴过后,只穿了亵裤,趴在碧泽大腿上,跟着男人擦发的动作微微侧头:

    “碧泽,我背上长痱子了吗?有点痒。”

    松霖把头埋进碧泽大腿里,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像小孩儿,明明夏天为了遮印子总穿得严严实实都没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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