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小,他和男人都是最亲密无间的。可是自从他十四岁撞见那一幕之后,他跟男人之间就仿佛不可挽回的疏远了些。他知道了男人会跟别人做一件从未跟他做过的,比亲密更亲密的事。在他撞见那一幕的第二天,他醒来时觉得腿间黏黏腻腻不舒服的很,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把男人蹭醒了。少泽坐起来,惊觉腿间有些干涸的点点白斑,不知是什么。他求助地看向男人,发觉男人腰及腿上也被他沾了些白斑,男人侧躺着,用手撑着脑袋,嘴角露个笑,拨弄了下他软软的性器,道:小泽也要长大了。
平时他们赤身相对,少泽也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莫名其妙红了脸,不知在羞愧什么。少泽想不出所以然,只得捉住男人的手,叫他不能再作乱。
后来他当然懂了是什么,不过是男子遗精,没什么稀奇的。可是他想起来还是觉得羞愧,都怪碧泽取笑他!
第5章
小倌
少泽暮时回到家,却看见男人躺在小塌上小憩,明明男人在发情期时总是不爱归家。
男人有形状优美的眉,高挺的鼻,薄而红的唇,不睁眼时看起来冷而艳,一旦睁开眼,被那双碧绿的瞳盯着,一种极度危险的美丽就扑面而来,几乎要使人窒息。少泽已经看了这张脸、这双眼差不多十年,偶尔还是会看得入神,被那种美丽惊住,心中掀起波澜。
少泽原想轻轻走去厨房,不惊到男人,却在走近时发现男人衣领下一枚吻痕,在冷白的肌肤上红得扎眼。他改了脚步方向,走向男人,伸手捏住他鼻子,待男人受不住似的皱眉时,松手道:别睡了,起来帮我烧饭。
男人不睁眼,一口咬住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咬得用力,却记得收了尖牙。少泽挣了挣,凑到男人耳边,道:
“懒蛇,天都快黑啦。别赖床,起来帮忙。”
男人终于睁了眼,也松了口。整个人还是慵懒没精神的模样。
少泽切辣椒,支使男人切肉,等他切完辣椒准备洗菜,却瞥见男人把生肉往嘴里放。少泽眉头一皱,把肉抢回来,转而把男人推去烧火。
男人指尖一点,火就燃起来。少泽忙着炒肉,男人就在一边看着,半眯着眼,偶尔动动鼻子闻个味。
少泽手上忙活,心里也转了好几转,终于没忍住,假装无意地问:
“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早?不是才开始吗?”
少泽说的是发情期才开始。
男人回了声鼻音的“嗯”,道:
“找了小倌。”
少泽心里一颤,随即听得男人似疑惑似赞叹的说:
“一个人类,也能弄得我那么舒服。”
肉和青椒在锅里爆出辛辣香气。少泽一瞬间万千想法如洪流决堤,原来他是在小倌身上发泄过了,所以回这样早。少泽张了张口,像是哑了声,咽了下口水,重新开口,却只是重复:“小倌?”
仍旧是一声鼻音的“嗯”,男人吸了一下鼻子:“菜要糊了。”
这个话题于是不了了之。少泽想:反正离男人下一场发情期还很早。
确实很舒服,小倌跪着舔男人涨大硬挺的阴茎,含得很紧,舌头也软,舔的啧啧作响,时不时喘息一声,神情享受,像在吃什么美味的事物。
小倌摇起了屁股,裤子脱到了膝盖,白花花的屁股在空气中晃来晃去,翘的高,故意引人来摸,来捏,来掌掴。碧泽眯着眼享受,不愿动。小倌悄悄把自己硬起来的那物在碧泽小腿脚踝上蹭,把马眼渗出的清液都蹭到了他脚上。
小倌的后穴是早就准备好了,脂膏含在暖暖的穴中,缓缓融化,流出穴外,像是会自己流水儿似的。
小倌含得碧泽在他嘴里射了一回,味道不算很腥。小倌吞了下去,还伸出粉红的舌头慢慢把男人阴茎舔干净,连带把囊袋也嘬得湿淋淋。
碧泽看到小倌一只手伸到身后,两根手指插进屁眼里搅弄,心想:原来是用这里。小倌手指进进出出,嘴也不停歇,娇声问道:“客官,奴伺候得可还行……啊!”
不知是戳弄到了哪里,小倌嗓子叫出声勾人的呻吟。
小倌引着碧泽的手,放到他胸膛小小的乳粒上。碧泽无师自通玩弄起来,捻它,按压他,又揪起来,拧上一拧,掐上一掐,让那小东西变得红通通,颤巍巍的挺立,小倌腰也软了,后穴也软,不知是讨饶还是求欢。
碧泽一只手把小倌拉起来,转个方向,把他上半身按在椅子上,扳开那两瓣白花花的屁股,露出翁张的小穴,一挺腰,插了进去。
小倌长长地浪叫一声,撑住椅子扶手,颤着嗓子求道:“慢点,好官人,求您缓一缓。”
碧泽被夹得舒服,掌掴了小倌屁股几下,前后挺腰耸动起来,紫红的阴茎在温热的穴里进出,撞出啪啪的声音,混着小倌高高低低,咿咿呀呀的浪叫。
碧泽正被高潮时的后穴夹得舒爽,阴茎又涨大了一圈。他满足地叹息一声,人类男人下面的小嘴儿居然这么会吸。碧泽自顾自地抽插,小倌被迫又硬了,眼泪流了满脸。碧泽射的时候,小倌已经站不住了,两腿痉挛打颤,神智都不清醒,呜呜哭着。
第6章
毕竟是成了精的,碧泽兽性已不很重了。
又过两天,发情期便过了,碧泽也不再整天早出晚归,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
少泽也松了口气,心情高涨许多。早上自己出门听学,吩咐好男人洒扫庭院,买菜烧水。
下午少泽回家时,男人正皱着眉站在厨房门口。
少泽随口道:“怎么又不穿鞋。”
男人“唔”一声,算作应答,眼睛仍看着锅里。少泽顺着男人眼神看过去,边放下书袋,边问:
“锅怎么了?”
“它会炸。”
少泽走过去看,碰巧锅里炸出油星,溅在他衣服上。
“锅里水没烧干就放油,当然要炸。”说话间,少泽把旁边篮子里的莴笋倒下去:
“把菜放下去就好了。”
碧泽盯着锅看,果然没炸了。
少泽翻炒着菜,忽然想起来,问道:
“你没背着我偷吃生肉吧?”
“没有。”
“真的?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少泽偏过头看他,男人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却一下转过视线看窗外,躲开他的眼神。少泽心里明了,强调道:
“下次不可以了……没有下次了。”
男人假装没听到。少泽在心里叹口气,让碧泽做菜真是……明明在他面前做过那么多会菜了,他根本没有仔细注意过。
懒蛇。少泽在心里下结论,还很馋。
要入夏了,天气渐热。
这天不讲学,少泽在桌案边写文章。大蛇瘫在地上,把自己一捋成长长一条,从屋这头到那头。
大蛇忽然抬头,蛇信在空中游离。大蛇从头部开始,短短几瞬,变成了赤裸的男人,盘腿坐在地上。
“怎么了?”少泽问。
“有人来了。”碧泽边说,边裹上外袍,对有人来这事儿不大乐意,因他不得不变成人形。
少泽眨眨眼,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敲门。少泽放了笔出去看,原来是他的同学来还他书。
碧泽懒洋洋地靠在小塌边,听少泽把人请到前厅喝了口水,吃了点心。
少泽把同学送走,回到书房,碧泽半人半蛇,衣服随便丢在塌上。
“碧泽,你怎么发现有人来的?”
“感觉到。”
少泽皱皱眉,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想了想,又兴致勃勃地问:
“那你会发现我吗?比如我还没走到门口,你就发现我了。”
少泽眼睛亮晶晶,盛满好奇和期待。
“不能。发现不了你。”
少泽一下失落:
“啊,为什么?”
“因为……”
碧泽停顿一会儿,大概是在组织语言,毕竟他总不善于解释。
“你没有危害,你不危险。”
阳光从窗外照到碧泽眼睛里,熠熠生辉。碧泽说:
“你是安全的。”
少泽悄悄鼓起腮帮子,问:
“就像小老虎?”
碧泽想了一会儿,赞同地点点头:
“就像小老虎。”
他们一起看见的,母虎能发现每一个靠近的威胁体,发出低吼予以警告,却会被从草丛里突然跳出来的小虎吓得跳起来。少泽弯起眼睛笑,指给碧泽看。
不止是无害,更因为他们一同生活,亲如一体,没人会警惕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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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去掉少泽同学的慈父滤镜,那么他放学回家看到的两种情况:
一。衣冠不整美人。
二。血盆大口蛇妖。
第7章
日子是流水一样过的。蝉鸣聒噪的夏天,天高云淡的秋季,一眨眼就过了。渐渐冷下来,北风一日寒过一日,便是倏忽就到冬天了。
这里的冬天比从前在山里还冷得多。大蛇终日昏昏欲睡。
屋里烤着炭火,还是冷。少泽写一会儿字就要停下来捂捂手。
碧泽在床上眯着眼睛假寐,裸着上身,下半身在被子里变成蛇尾,绕了一圈,露了点尾巴尖吊在床边。
少泽看他睡的舒服,生了坏心思。扑过去捏住他脸。男人唔一声,没睁开眼。少泽又捏住他鼻子,男人呼吸不畅,微微张开嘴唇。过一会儿,男人终于睁开眼:
“闹什么。”
少泽在他怀里像小孩子:
“碧泽啊,手好冷啊。”
他们第一次在人世间过冬,去年冬天也是回山里过的。虽然只隔了一道山脉,这屋里燃着炭却好像比山里还冷。少泽哈着气,把手放到男人颈窝。男人身上跟屋子里温度差不多,也不知道谁取谁的暖。
碧泽懒洋洋的,想了一会儿,把颈窝里的手拿出来,施了个法术。
少泽新奇地看自己双手,好像没有任何变化。片刻后,有暖意升起来,整个手都暖洋洋的。少泽趴在碧泽身上,问他:
“好舒服,你怎么不给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