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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害怕你妈。顾临渊草草写下几个字。我担心死你了,混蛋。

    “对不起。”他的语气很是正经。

    顾临渊本来憋好的生气又烟消云散了。

    他的手掌突然换了个角度捏捏她的一排手指,而另一只手则轻而易举地扯住麻绳的绳结,三下五除二将它解松了些,以至于没那么硌着皮肉。

    你——她还没开口,他已轻声道:“可以解开,但我的力量还不够逃脱这艘仙舟。”

    她知道,他要走肯定会带上自己这个拖油瓶,一边保护她一边跟白清延这些精力充沛的家伙对打,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她用指尖挠挠他的手心,“只要你能恢复,一点也是好的。”

    巡查的弟子从一旁的飞剑上一跃而起,稳稳落在仙舟的边缘,他瞥了眼若无其事的顾临渊和仿佛还在昏迷状态的缚铩,又在小舟前端站立许久,这才又跳回自己的剑上。

    缚铩的动作很快,就着夜色给她松了绑,然后捧着她被捆红甚至破皮的手腕吻了又吻,冰冷的蛇信舔舐着伤口,心疼得眉头都揪在一起。

    “小问题,”顾临渊没敢明目张胆改变姿势,只能还是保持着和他贴贴的状态,只是手还在被他抓着亲亲,并且越亲越迷糊,“他们知道我废了之后,就只给我用这种绳子,相比之下还是你更难受一些...。”

    捆仙绳毕竟还是法器,缚铩又是被天生克制的魔族,又怎么会不痛苦呢?

    “——。”他深吸一口气,忽地伸出手将她整个揽住,如同相拥般享受着夜晚带来的空寂,“你信我。”

    也不知是询问还是在要求,顾临渊低低地“嗯”了一声,她的意识里在说着“相信”,但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困了,不多时便歪倒在黑蛇的怀里,睡得很死。

    ——

    第一百一十九章(1)

    伏姬

    果不其然,当顾临渊再次清醒时,她已经被关入了千华宗的大牢中。地上积着一重浑浊的水,恰好漫过她的脚踝,四面立着八方石柱,石柱之间由贴满符咒的铁链牵连缠绕,虽然石柱的间隔足够她挤出去,可很显然千华宗不会蠢到设下这种禁锢——

    她钻了过去。

    ——然后回到了原地。

    她就知道。

    “白清延!我日你仙人!!你有本事偷我老婆!你有本事开门啊?!”

    发泄式地喊了一通,脑子也跟着清醒了很多,她揉了揉太阳穴,转身便迎上缚铩带着笑意的目光,突然体会到了社会性死亡的痛苦。

    “呃...”她发狠地挠着头发,半天没想出开场词。

    缚铩本是半靠在石柱上,悠哉悠哉地坐在水中,他一起身,手腕、脚踝和脖颈上的铁链便咔啦咔啦地响,那些被打磨到呈现出银白光泽的细铁链仿佛代表了千华宗最恶劣的趣味,将他苍白的皮肤箍到四周泛青。

    他淌着水一步步走到她身前,顾临渊本是勉强到他肩膀的高度,如今只能仰着头和他对视,然后就眼睁睁看着颀长的男人弯下腰,把自己的头枕在她颈窝里,深吸一口气。“这是你的味道,是你...我忘不了的。”他喃喃,“幸好你来了...”

    “怎么了?”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上尴尬了,青年的话语让她下意识感到不妙,似乎这个地牢针对缚铩还有什么特别的设计,否则他不会说出这种话。

    “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缚铩抬起头,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身后的蛇尾比起主人更要兴奋,像小狗一样摇个没停,“水下有阵,时间一长就会令魔族产生幻觉,若是我有异样,你便叫醒我,好吗?”

    顾临渊回抱住他,一边点头一边问:“那要怎么叫醒你?”

    黑蛇扣住她的下颔,稍稍一扭头便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印下一吻。“...这样。”他认真地望着她。

    他的动作轻柔缓慢,她只消一偏头便能逃脱他的手,可她没有躲开,本以为这个吻会绵长一些,却不料他如此不贪,依然克制地浅尝辄止。

    顾临渊默默叹了一口气,他这副样子,甚至让她都不敢去面对面板上的进度条。“是不是让你时刻保持清醒就不那么容易产生幻觉了?”她灵机一动,拉着他坐到石柱旁,“那你跟我讲讲我失忆前的故事吧,你的我的都好,我就想听听。”

    其实她之前也要求过,只是他要么推拒要么零零散散说一些无关于她的故事,总让她心有不甘。

    缚铩“唔”了一声,手掌无意中被她牵着,又变成十指相扣的状态,他垂眸扫了一眼,又认真对上她狡黠灵动的眸子,温软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那就...讲讲魔王的故事吧。”

    ......

    伏姬没有本名,她从成为舞妓的那一天起,就只有“伏姬”这个名字了。而身为魔族舞妓,除却舞艺出众外,还需要勾人的床上功夫,否则不会有客人想要光顾第二次,招牌砸了,舞妓便失去了“妓”的意义。

    她和桃弶自幼被卖到这个名叫“红灯馆”的地方,作为馆里的特别招牌侍奉那些有古怪癖好或猎奇心思的王公贵族。桃弶比她年长一岁,虽然这在魔族漫长的一生中并不算什么,可红灯馆里来来往往皆是恨透了他们的人族,哪怕是人前温文儒雅的公子,进了这特别招牌的房间也是畜生嘴脸,他们才不管魔族的死活,类似桃弶这般的狐族,有天生的三尾五尾狐,都被人在床上生生拔断了尾巴,不知围到哪个女人的脖子上了。

    她和桃弶还算幸运。桃弶身为头牌,虽然没有魔族特有的天赋,却自带了几分狐媚子般的幻术,身后七尾如孔雀开屏般曼妙美丽,为红灯馆带来不少常客,因此老鸨也会特意吩咐客人们不要去伤害这般罕见的美景,而她是稀有的纯黑蛇,身后蛇尾的片片蛇鳞每一片都散发着淡淡的七彩光泽,在黑夜中如虹光般梦幻,也吸引了不少目光,虽然偶尔会有贵客拔下一两片留作收藏,至少没有人想去把它整条砍下来,这已经是她的万幸。

    他们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叩叩号由于第二天新皇要即位,因此客人少了大半,那天她早早侍奉完最后一个客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独自前往后院,那里有干净的清水供他们清洗身子。而在这条路上,她听到了隔墙之外的打斗声。

    依靠敏锐的热感和震感,她发现那是一群孩子在殴打一个小魔族。

    种群的优先级在她心中高于个人,这是烙印在血脉里的生理反应。她当机立断翻过墙,赶跑了那群孩子,倒在雨中的女孩浑身是伤,眼睛都被血痂给糊住,从她的羽耳来看,应该是一只黑鸦。

    除了桃弶以外,伏姬没有见过什么活的魔族舞妓,而脚下的孩子如同一束火光点燃了死气沉沉的黑夜,她原本的贪婪淫靡、醉生梦死都被这团火搅乱,从而再也回不到过去如梦似幻的生活里。

    桃弶先是给了她一巴掌,痛骂她多管闲事,然后又和她一起,悄无声息地把这个孩子养了下去。

    他们给她取名“秦温”,温是一个很中庸的字眼,他们文化不高,也只能取这样简单的名字。秦温的恢复能力很强,学习新事物也很快,他们很快便发现这只小黑鸦在他们个人的房间里搔首弄姿,像极了他们跳舞时的样子。

    “伏姬,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她培养成我们的继承人?”桃弶似乎有点这方面的意思,她想成为秦温的老师,这样便可以全身而退,从而把秦温推出去作为自己的替代品。

    “不行,我不想...不想再让她重复我这样的人生了。”伏姬揉着小秦温的头发,她纯净的蓝眼睛像极了她在某个贵族身上看见的异族蓝宝石,“桃弶,我们这辈子真就要在这里一直待到死吗?明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哪怕不被发现,我们也会慢慢失去魅力,最终被抛弃——”

    “那就把小秦温推出去,”桃弶语气很是决绝,“这样对你我都好,秦温也可以赚钱来养她自己。”

    ——

    第一百一十九章(2)

    伏姬

    小黑鸦不懂事,眨巴眼睛望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两个姐姐一个温柔似水一个偶尔凶巴巴,但都是对她极好的人,她便想学着他们去做点什么来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伏姬为此和桃弶大吵一架,还没等到和解,意料之外的事情便降临在她头上——

    千华宗的利剑抵上她的脖颈,方才温柔小意的客人面露蔑色,清冷的嗓音让淫靡的气氛温度骤降:“黑鸦在哪?”

    “客、客官,您在说什么呀?哪有什么黑鸦...”

    男人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语,“她是黑鸦一族的最后一只,别逼我动手铩你。”

    啊啊...离开魔域那么久,那片动荡不安的土地,原来已经变得如此陌生了。曾经繁荣的黑鸦部族,又是如何落到这般田地的呢?

    她的手摇摇晃晃扶上他的剑锋,抬起头冲他露出最得体的微笑,她的嗓音充斥着恐惧带来的颤抖,但却格外坚定:“客官...这才是能一击毙命的地方。”

    男人没说话,只是那双黑眸沉沉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发抖。

    她甚至在男人那双透亮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因为应激反应,她的眼角边生出了细碎的黑鳞,又被泪水浸润,散发出表演时才会出现的七彩虹光。

    “无趣。”男人突然一把丢下佩剑,目光冷冷扫过精心布置的房间,浓郁过分的香气和绚烂绮丽的装饰无处不透露着奢靡,和他本人清冷的气质格格不入,“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不勉强便是。”

    他转身欲往桃弶接客的房间去,伏姬连忙一把揽过他的手臂,年轻的男人似乎并没有经历过类似的风月情事,房间里的熏香早已令他白皙的肌肤泛起浅红,而这一揽生生令他的身体僵直半晌,“...何事?”

    一想到过了桃弶这一关便是后院,她连忙扯出一个还算妩媚的笑容:“客官,妾身知道你们道修官人整日斩妖除魔,不知可有尝过...”

    “你觉得我不铩你,所以想用身体偿还代价?”男人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

    伏姬狠狠点了几下头。

    她只想拖住时间,桃弶比她阅历丰富,也接待过道修客人,她嗅到味道自然会带秦温藏到安全的地方。

    男人冷笑几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伏姬抬起头,莲灰色的蛇瞳惑人妖娆。她缓缓扯下自己的外袍,露出不着丝缕的裸体,“不论如何...来到红灯馆,就是妾身的客人了。”

    “呵...”男人没再多说什么,利落地褪了衣服便压上她的身体。

    果不其然,又是一个贪于色欲的男人。伏姬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里扯了扯嘴角,倍感无趣。桃弶说那些道修都是靠交合增加修为,平日里的修炼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嫖多了偶尔出来找魔族换换口味也是经常的事,看来这个男人也是如此。

    但愿如此。

    可身上的男人似乎并不是什么老手,他笨拙地玩弄着她的雪乳,和之前不屑一顾的模样毫无关系,本以为他的蔑视来源于轻车熟路,没想到是因为从未实践不知其中难易...伏姬的头更疼了。

    “客官...你...是第一次么?”好不容易把那火热滚烫的物什插进她身体里,伏姬咬着下唇问。

    男人闷哼一声,冲撞的手法野蛮粗暴毫无道理,显然像是凭着本能摸索的新人,“不是,”他低声道,“插入,不是。”

    那他的床伴得有多可怜呀...伏姬一下子没注意,竟将心里话脱口而出,不料男人立马反驳道:“那哪是床伴这等污秽关系,不过是双修的道侣,携手共进的伙伴罢了。”

    真古怪。伏姬反手搂着他的肩,忍不住柔声道:“要不...客官你试试九浅一深的节奏?”

    这样下去,她得不到快感也就算了,他也没什么甜头呀。

    男人瞥了她一眼,乖乖照做了。好歹是本钱不错的人,那里算是她见过的尺寸中较大的,体力也好得出奇,总没让她太难受,只是这男人怪得很,给老鸨付钱后还要提着佩剑回到她的房间,把下一个客人吓得够呛。他冷着一张脸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然后把一团东西塞进她的手心里。

    客人被他一瞪也失了兴致,草草发泄完,伏姬打开那一小包玩意,是一块漂亮的玉玦,内侧刻着“白翦”二字,像他本人般端正工整。

    白翦、白翦。

    伏姬一时失了神。

    ——

    第一百二十章

    白翦(微H)

    “你看上了那白翦?!”

    桃弶今日被折磨得惨,尾巴都秃了几块,她本已声嘶力竭,一听她这话又忍不住扯着嗓子揪她耳朵。伏姬实在敌不过她几条尾巴齐上阵的攻势,一边连连后退一边解释道:“哎、我只是觉得他挺好玩的...你认识他?”

    桃弶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当然认识,嫖过我的那些道修经常提起他,什么年少成名天赋异禀,是千华宗默认的宗主继承人,至纯雷灵根的天才...反正别跟他挨边就是了,你总不想被牵扯到那些道修宗派的斗争中去吧?”

    伏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旁的秦温跟着附和,桃弶又给人挨个敲了一个爆栗:“得了!别在这闲着,既然他们已经找过这里,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来了,咱们把日子好好过下去,等攒够了钱,就把自己给赎了吧。”

    伏姬惊讶地眨眨眼:“你不想…”她瞥了一眼旁边的秦温。

    “我——”桃弶欲言又止,最后狠狠叹了一口气,“...你就当我回心转意了吧!”

    伏姬知道这事肯定有蹊跷,但如果对方是桃弶的话,不可能背地里谋划着对秦温不利的事情,因此她便不再深入探究下去。本想着就此继续生活下去,然而第二日,她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

    “昨日那种感觉...”白翦缓缓道,“很微妙,我还想再尝试一次。”

    伏姬眨眨眼,没说话。

    男人的性器格外硬挺,似乎也和他天才的身份相匹配,在缓缓插入体内后便化作凶猛的野兽,撕咬啃噬她的理智来创造更多的快感,微微翘挺的形状冲击着她穴内的软肉,而他不疾不徐的态度更是将她的快感刺激无限拉长,娇吟此起彼伏。

    他做爱时很少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她身上喘着,嗓音意外地温软起来,耳朵浸润在这种世界里,便会格外酥麻柔软。

    “太、太大了...呜......”伏姬忍不住颤抖着身子泄了一次,然而身上的男人立马困惑地停住动作:“什么太大了?”

    “就是...”伏姬咬着下唇,“是客官的,阳物...”

    “可我没办法缩小它,这是生来如此的。”白翦严肃道。

    伏姬又好气又好笑,狠狠捶了他胸口一拳,那双漂亮的莲灰色眼睛眨呀眨,晶莹剔透的,盛着水光。白翦闷哼一声,握住她的手,捏在掌心里摩挲几下又放开:“怎么恁的软?我都不敢用力。”

    “女孩子的手都是软的,您未来的娘子也会如此。”伏姬也没觉得他用多大力,把手翻来覆去地瞧。

    白翦拧着眉沉思片刻,“道修不该有世俗情节,我们只会有道侣,他们的手不软,握剑,所以很硬。”除却手以外,全身都是硬的,有些个女修引导他去摆弄腰肢,那看似不足盈盈一握的腰实则充斥着因修炼而愈发僵硬的肉,说得不好听点,像干瘪的尸体。

    伏姬的身子骨很软,像真正的蛇一样灵活,他把她抱在怀里都怕磕着碰着,正如师兄口中那“娇滴滴”的美人一般。

    伏姬倒是另有所想:他明明在千华宗那般万众瞩目,有的是女人可以嫖,怎的还要到这等地方来找她?难不成这样一个正气凛然的天才真就无心插柳柳成荫地拥有了嫖魔族的怪癖?

    那样的话,万一让他师父知道了,岂不是会从山上杀过来灭了她?

    她的快感又跌落下去,白翦重整旗鼓,再次发狠挺入她身体中,相比于昨日,他的技术已然好了许多,那阳物也不再胡乱戳动,而是找准了让她痉挛的点磨来磨去,偶尔还特意拔出来用龟头摩挲她的花蒂,很少有抱着泄欲目的来嫖的客人有这等心思,伏姬抿了抿唇,小心问道:“客官...您是不是,自学成才呀?”

    不料白翦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他抬起头瞥了她一眼,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她的穴口随之无意颤抖了几下,缩进的穴道挤压着性器给予他莫大的快感。白翦哼哼唧唧几声,终于开口道:“我是孤儿,被师父、也就是宗主收养长大的,那时候因为发色与常人不同,时常被认为是魔族,能学到的东西很少,还好后来的灵根检测向世人证明了我的血统,便正式加入师父麾下,并非自学,但胜似自学:师父从不教授功法,只传习双修之术,我私自潜入万书阁,这才有机会习得更多功法,也算是半分自学罢。”

    伏姬定睛一看,他的发色确实比自己的要浅几分,但发丝少时很难辨个明白,横竖是深色,只不过她是深黑而他是深灰罢了。

    ——可这根本不是她想问的呀!

    那一瞬间伏姬失去了表情管理,而这点端倪被白翦捕捉,他盯着她,蓦地停了动作,良久,缓缓红了耳根:“...我,我去偷学了师兄们的画本子。”

    伏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她逐渐理解一切。

    不愧是道修的天才。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伏姬被压男人压在床头,后入的姿势进得又深又多,性器如捣米般凿进她的身体,又不知疲倦地抽出,在小腹上顶出一丝痕迹,伏姬摸着自己的腹部,突发奇想用尾尖儿卷起他的手指摸向那处凸起,白翦又停了动作,对着她柔软的小腹摸了又摸,力度很轻。

    “柔软的。”他又一次评价道。

    伏姬主动坐上男人的性器,娇滴滴地吃着他的肉棒,一面发出那种烂熟于心的呻吟,白翦依言握住她的双手向上顶胯,可那娇吟怎么听怎么假,他空不开手来捂住她的嘴,只能支起身体吻住她,单纯地堵住了她的口。

    “柔软的...”他红着脸将她翻过来,再次从后顶入。

    伏姬舔舐着他的性器,舌尖沿着铃口绕了一圈,又顺着青筋的轮廓向下延伸,蛇的唾液沾满了整个性器,使得它充斥着她的气息,白翦忍不住抠住她的后脑勺,喘息着对上她娇媚如丝的眼,唇瓣抵上她的眼皮。

    “你好软、好软...”他微微拧起眉,“这是魔族的特征吗?”

    伏姬愣了愣:“我以为你杀过...”

    “我杀过,”他低下头,感受到含着性器的嘴一顿,“很多,数不清楚,但师父说它们是污秽的,所以我没有碰。”

    那么,她居然阴差阳错成为了他第一个触碰的魔族吗?这种仿佛荣誉感的施舍,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从一个杀魔无数的道修身上。

    鬼使神差般,一种奇妙的念想驱使她继续问了下去:“那...女人呢?你碰过多少女人?”教训告诉她一定要问得直白又清楚,否则男人一定会错意。

    “也有很多、数不清楚,”白翦的视线渐渐放空,他没有因为她的突然停下而有所迁怒或者敦促她继续,他只是缓缓低下头,虚无缥缈的目光也许在某一处正和她对视着,“他们很硬,像尸体,而我从中获得力量,没有更多。”

    “为什么要力量...?”伏姬不明白,如果仅仅如此的话,他的交合还真是一种受罪,那干嘛还要去做?

    “因为当我成为天才,就不会有人再纠结于我的发色。”白翦认真地答道。

    伏姬的脑袋里只装得下一个空空的红灯馆,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绞尽脑汁思考着他的回答,直到他捏捏她的脸蛋,换了一种更容易理解的方式:“如果你有了力量,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可以离开红灯馆?可以做任何事?”她的眼睛放出光芒,那是白翦从未见过的、充满希冀的光。

    虽然不明白力量的限度究竟在何处,但他还是点点头:“只要你足够强。”

    强大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的,他们通常是权力的强大、财富的强大,而单纯力量的强大很少见,白翦也许就是其中之一。那些有权有钱的人曾提出要包养桃弶,也就是让她被笼罩在强大之下,可桃弶拒绝了。她并不明白其中道理。

    “那...”她绞着袖子里的手帕想了想,“如果我变得足够强大,然后来包养你呢?”那样他也不用被笑话啊,因为有她在,就不会有人欺负他了。

    白翦笑了,她的话听起来稀松平常,可她并未意识到放之于人间,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角度:女人包养男人,哪有这样的事情存在!正因为它荒诞不经,所以才会成为笑话。

    “不可以。”他摇摇头,“被你包养,你就像红灯馆的墙,我是墙上的爬山虎,墙倒了,我也死了,而你不够高,我也难够天。”

    “一定要拉得那——么开吗?”伏姬比了一个和自己手臂等长的宽度。

    “可以依赖,比如我吃不到它,我需要依赖你。”白翦原本指着自己挺立的阳物,可又突然俯下身,他的鼻尖对着她下面的两瓣唇,一吐一息都喷在被操到敏感的肌肤上,然后紧接着是舌头、他的舌头拨开阴唇,舔咬着阴蒂,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而你...此刻可以依赖我。”

    直到伏姬尖叫着泄了身子,他才摸了摸鼻尖的湿液直起身来,那些未完的话似乎成为了他实践的目的,可舒服的快感是实实在在回荡在她脑海中的,不灭的一部分记忆。

    “...并不是依靠。因为当你依靠我,你就失去了你自己,可伏姬只有成为伏姬时才有意义。”他郑重其事道。

    伏姬香汗淋漓地靠着床头,一个劲儿地颤抖着,那种灭顶般的快感令她心潮澎湃,同时他的话被她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像是珍贵的礼物般反复回忆。“我...”她想说什么,可话一出口又成了自己的本行,“客官的口活竟如此之好,实在是...”

    “我叫白翦,道号怀月。”男人一字一顿道。

    “白、白...”白翦...白翦,怀月、怀月,好美丽的名字,和他英俊的面庞那么相配,强大的人、美丽的名字和天才的荣誉,他像是天之骄子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仿佛是注定要带来什么的。伏姬叫着他的名字,又被一次次送上高潮,她的尾尖无意识地勾紧他的脚踝,像是抓住稻草的溺水者一般,死死虬住了他。

    “我也可以变得强大...吗?”

    恍惚之中,她颤抖着问道。

    “嗯。”白翦握住她的手腕,吻了吻她的唇。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疆

    “新帝不会让这个地方好过,你们赶快找一条后路,实在缺少盘缠可以拿我的玉珏换钱。”

    白翦留下这番话后突然将气喘吁吁的伏姬揽入怀中,后者歪着头依偎在他坚实的臂膀里,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微微睁开眼盯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颔,他突然的沉默令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那只黑鸦吗?”他的语气温度骤降。

    她眨眨眼,手指绞着他的衣料,没敢说话。

    “她是最后一只蓝眼黑鸦,而蓝眼黑鸦一族拥有的天赋世代相承,”他低下头和她对视,那双精致漂亮的莲灰色瞳孔又大又圆,倒映着他冷峻的眉目,“那种天赋并不和一般的天赋相同,更像是一种能力、强大的学习能力。”

    “道修界尚且不知魔族的天赋来源何处,但特定的天赋在施放过程中拥有一定的法术波动,而蓝眼黑鸦可以捕捉到它们,并且完全模仿出来。”

    她的心底已经开始发怵,因为他的一字一句而下意识地缩紧身体,他平白提起秦温一定不是空穴来风,如果说是他在她这里滞留的这段时间感知到了黑鸦的气息,那么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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