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秦归一讶然,一时无法理解她的所作所为,“你这是何苦?”秦夜来垂眸,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孩儿不希望轻瑶一事过分发酵,而善意的谣言不会伤及孩儿,还可以为孩儿所用、保护想要守护之人。”
只要她的事情压过苏姣,白清延就没办法拿此事对沈初茶发难,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
况且,此事对她确实影响不大,除了个别意图窥伺她私生活的人以外…而那些人都会被沈初茶处理掉,她根本不需要担心。
秦归一叹了口气,“你与那小子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只是他终究是宗主的人,而白辛仁对他符腾峰的打压之意已很是明显,沈初茶多次出入此地,那虎视狼顾的眼神他又哪里辨不出呢?
“孩儿知道...无论如何,孩儿都会以符腾峰为先,绝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她向前挪了一步,话语掷地有声。
她都这样说了,秦归一终究是无话,只能背过身去,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速速离去。
秦夜来低下头,缓缓起身离开正堂,没走几步,忽地撞上青年的胸膛。她抬眼瞧了瞧他,头上很快传来手掌的温度,暖暖的。
“谢谢你,”沈初茶轻轻揽过她的肩头,“夜来,我很高兴。”
猎物也会为猎人着想...这是他不会去考虑的,但也让计划便利了不少,这是一个好的变化。
秦夜来原本郁结的情绪在他的怀抱里消散一空,她抬起头望向他,“是我麻烦你...宗主那边,会不会因此为难你?”
“不会。”怎么会呢?白辛仁的双手从来懈怠于放在千华宗内,他的双眼始终紧盯着魔族那块广袤的土地,内乱已经足够牵制他的视线了,而白清延和苏姣还在外游山玩水,现在的他在千华宗内简直如鱼得水。
“那就好...”她笑了笑,回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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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提前预告,七月第一周和第二周可能会更新缓慢,别问,问就是期末周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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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的爱
第一百一十二章(2)
猎物的爱
“对了,”松开怀中的少女,沈初茶低下头对上她天真澄澈的双眼,柔声道,“有空的话,想邀请你到我的府邸上一坐,师父此前种下的腊梅快开了,很美。”
“啊…是仁清真君!我其实很早之前还偶然见过他一面,是个很和蔼的长者呢。”秦夜来笑笑,可沈初茶脸上的表情却不佳,他叹了口气,很是痛心地攥紧胸口的衣料,“师父不知为何仙体有恙,这些时日来身体日渐衰弱下去,目前只能强行进入洞府闭关了。”
他这样一说,秦夜来也不禁感到担忧,“原来是这样…我只纳闷怎么这么久不见真君,没想到他——可、为什么宗门并不公开此事呢?”
看来她是放下那些包袱了,才会如此放松地同他这般聊天,沈初茶的语气也随之轻快起来:“自然是因为外界虎视眈眈的魔族,如若要他们得知了这个消息,势必很快会整顿军队发起攻势,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所以自然也不允许外人探望了,”他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唇角微微勾起。
秦夜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便不再多问。她的视线又关注到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连平日分外着重的领口都有些凌乱,她迟疑片刻,轻声问道:“你这是…才办完事就过来了吗?”
沈初茶脑中警铃大作,不过还好这样的破绽无伤大雅,他很快展露出与平日里无差的笑容,一面打理着领口一面笑道:“确实如此,若非你提醒我都忘了,来前我去给师父输送修为,不料闯入了一只小虫子,还好、已经解决了。”
“这样啊…”秦夜来缓缓呼出一口气,没有说出原本打算接下的话。
不止是凌乱的领口,她还在他的衣摆内侧的隐蔽处瞧见了零星的血点,像是宣纸上刺眼的墨点,始终扎着她不安的心。似乎有什么在酝酿,她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他的隐瞒,可另一个想法又强硬地压抑着她的好奇心,告诉她这是他办事留下的、正常的痕迹,并不需要去多虑,沈初茶是个值得她去付出的男人,她应该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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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雪鹰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飞进来,两只手上满是干涸的血,颤颤巍巍地在衣袖里摸索了半天,终是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情报。如雪般神圣纯洁的男人自然不屑于接过那样肮脏的东西,他身旁的童子熟稔代劳,然后毫无起伏地念道:“读心之术的修成方法为夜弼贴身携带。”
“哦?”始终背对着洞口的男人终于饶有兴趣地转过身来,他挑了挑眉,目光怜悯地垂向地上匍匐的男人,他早已伤痕累累,如果不加以治疗,恐怕时日无多。
“先起来吧。”他温和地俯身伸出手,可凛雪那双眼干瞪了半天,也始终不敢把自己的手搭上去,只得强撑着扶着石壁站起身,低声下气地说:“属下实在污秽……不能脏了尊上的手……”他的嗓音嘶哑难听,连日不歇的飞行令他几乎虚脱,加上秦温对他的重创,令他恨不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白辛仁没趣地直起身子,眉心间的神印似乎黯淡几分,他唇瓣微动,嗓音轻盈得像是最高空自由自在的云,“是何人伤的你?”
“是……是秦温那个女人……”凛雪恨得牙痒痒,却又由衷地畏惧那种强大的力量。明明在远古时期,摄政王的家族和他的家族几乎井水不犯河水,若从力量上来说,他还应该更胜一筹,可偏偏是蛇母那个女人,把秦温那个最废物的家伙给提拔到这个高度——
“你,”
潜伏在禁军中的凛雪身体一僵。女人的嗓音如此特殊,沙哑又不失性感,遇到那些毫无经验的处子,恐怕不过一声便要忍不住心头的淫欲,可如今他无心顾淫,本是应该被压下去问斩的身份,变成了暂且压入大牢,夜戮仿佛心有灵犀般,在掌权虎配合地放他一马,让他可以借助一些流动的身份在军中潜伏,可为什么…为什么摄政王会出现在这里?
按计划来说,摄政王目前应该在人族的地盘上抽不开身,她的身份早就被白辛仁摸了个大概,因此在禁术东窗事发后他便雷厉风行地通过白清延控制住了那个院子里的所有男人,秦温定会因为折损一条重要的情报线而回身想办法处理此事,而不是任由他们在大牢里发霉腐烂。再加上之后白辛仁很快会着手针对仲灏、那个全权帮助她打入千华宗的旧时情人,她再冷心冷情,仲灏都是她的软肋。
她……她再快赶回来也要一个月,除非、除非她压根就没想管那些人还有仲灏的死活……
“你。”
秦温咬字很轻,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熏香味顺着她的声音飘过来,随之紧跟的还有她腕口的羽毛,几乎是在一瞬间割破了他脖颈上的伪装,人皮面具被掀开一个角,他惊慌失措地躲闪开紧随其后的下一根羽毛。
身体……突然变得好沉重。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着,脑袋里似乎被一只手入侵着,五个指头都在毫无章法地搅乱他颅内的一切,甚至不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在须臾间,他的耳朵里便只剩下尖锐的耳鸣,眼前一片漆黑,而鼻翼间的香味也消失了,舌尖变得麻木、身体再无知觉…不过是片刻发生的事情,他却觉得自己痛苦了整整一百年。
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因为这是苍绝临死前释放的天赋:精神震慑。
可——可秦温是怎么会这一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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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无奖竞猜,秦温的天赋是什么?
QEQ:2302E069430梦中星推文第一百一十三章(1)
以恶治恶
第一百一十三章(1)
以恶治恶
哪怕是她这般动作,造成的动静不小,四周的人也和没看见似的杵在原地。
“被这一招杀了,一定很不爽吧?”女人湛蓝的眼睛眯成细长一条,从高中睨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红唇微翘,“苍绝卿,他明明死了,怎么又活了呢?啊啊...真是阴魂不散的人。”
“你...!”
凛雪大气都不敢出,精神被压制得太强势,以至于他尚且不能完全夺回对身体的主动权,只能咬着牙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摄政王,这个实力神秘的存在,没人真的清楚她的天赋,曾有无数个传闻,可总会被下一个传闻给推翻,以至于最被人信服的版本变成了:摄政王根本没有天赋,她只是有很多强大的左膀右臂罢了。
可如今看来,事情根本不是如此...她的力量...究竟有多强?!
“看来还不够呢?”她笑着揪住他的头发,和他对付奄奄一息的苍绝手法如出一辙,又是一阵令人近乎发疯的精神震慑,他的头又被人强行拽起,不能正常平放着来缓冲头痛,只能任由冲击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刺激他的神经,“哇——”地一声,他把胃里的东西和着血一起吐了满地。
“真恶心。”秦温顺势松了手,嫌恶地扯了扯嘴角。凛雪内心膨胀过度的求生欲在那一瞬间促使他化为原型,扑扇着翅膀疯狂往高空飞去,而这种情况下她若是想追击,也只能同样化作乌鸦,可那样的话占优势的可就是他——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看着胸膛被一支黑羽箭给狠狠穿透,而他的斜下方,秦温懒懒收了手中弓弩,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盲狙…??!!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与之相关的天赋,可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秦温…!我始终是你麾下一员,为何你要因为苍绝如此待我?!”
是的,在他们向摄政王效忠前,秦温亲自出面,同他们说:只要是向她效忠的人,在她手下都是一视同仁,她不会管内斗,但只要哪个外部势力敢动她的人,她就一定会报复回去。
那时的他还会因为她这番话而热泪盈眶,如今却只剩下怨怼和不信赖。
“哦?”秦温一抬眼,目光带着轻蔑的笑意,“那你…‘效忠’于孤了吗?”
凛雪身型一顿:难道他暗中带人投靠白辛仁的事情被她发现了?!这不可能啊...他从来没有遗留过线索和破绽,怎么会让人抓住这样一个把柄?!
“慌了?孤可什么都没说呢,”黑鸦随意地靠上一名禁军的肩膀,可那人丝毫未察觉她似的,依然面无表情不动如山,哪怕身体因为她的倚靠而晃动了片刻,“啊呀...如果你效忠于孤,又怎么可能动手除掉孤手下的一员大将?孤虽然不管内斗,可没说内斗不被划分为背叛哦…?”
凛雪紧绷的神经在那一瞬间松懈下来,可秦温的话又多少显得有些牵强附会,一时容不得他多想,身上的伤势逼迫他往魔域外飞去——秦温的羽箭附带一股腐蚀的力量,短短一刻钟竟已将他的伤口扩大了一圈,如此万万拖不得,或许白辛仁那里还有救治的方法!
“...原来是这样。”白发男人摩挲着下巴,视线朝他的伤口处挪去,凛雪配合地拉下衣袍,一股腐臭味顿时从厚实的衣服内涌出,很快便充盈了整个洞府。童子很快反应回来,打开府门通风散气,而严冬的寒风又顺着凛雪的肌肉灌入他的衣服内,冷得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尊上...秦温一事,或许其中有诈,但...但我的那条情报...千真万确!”他又向前跪爬了几步,恳求男人的信任。
“可按你此前的汇报来看,夜弼目前身在家族大牢里,地牢阴湿,若是让湿气毒虫腐蚀了读心大法,岂不是要断了一族的根?”白辛仁眸子微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招来门口的童子,“传孟溪东来。”
此前千华宗结界无端被破,魔王潜入其中,可他万万没想到,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潜伏其实遗漏了一个最大的破绽——箭矢。
他意图射铩实验体失败后,那只箭矢被遗留在了现场,只要孟溪东对此使用禁术进行追踪,便能迅速定位到魔王的位置,如若他不在王都,那么凛雪…
他的视线瞥向鞋边苟延残喘的魔,冷冷一笑。
“带他下去。”
“尊、尊上…?”凛雪呆在原地,一时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关起来,别让他死了。”白辛仁侧过头,那和往日不二的温和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你还没意识到吗?秦温她在敷衍你,我们之中也许出了一个叛徒,是你或是谁?在事情明了之前,我不可能让你心满意足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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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我喜欢以暴制暴、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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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恶治恶
第一百一十三章(2)
以恶治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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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真的来找在下了...”孟溪东打发走童子,相对于镇静自若的沈初茶,他的脸色惨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猜是希望你用缚杀的箭矢来定位他,”沈初茶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心里的锦囊,这是秦夜来给他做的小把戏,“然后你就自然而然需要去跟进这件事、离开千华宗,那样你要是出什么事,可都不在白辛仁的职责范围内了。”
孟溪东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是还需要在下帮他揪出千华宗内有异心的人吗?怎么会——”“你不知道吗?”沈初茶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打算修炼魔族的读心之术,那样就可以自己筛查了,何必依靠你呢?”
“这…”孟溪东难得露出惊慌失色的表情,那双精明的眼珠在眶里兜兜转转几个圈,最终聚焦在青年身上,“濮瑾...濮瑾你不能没有在下啊,你的魔血还没完全激发,怎么可以——”
沈初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紧不慢地摇晃着一旁柜架上的不明药水,“您可是我的父亲,我怎么能让您白白死在白辛仁手下呢?”他低头嗤笑一声,步伐轻快地步至孟溪东面前,将手掌搭在他的肩头,“您可以在离开千华宗之前,给他布下一个‘局’。”
耳语一阵,孟溪东的瞳孔颤抖着收缩,他动作僵硬地侧过头,干涩的眼眶分泌不出多少感情,只有无数的震惊与疯狂混合在一起,死死盯着沈初茶那张长相愈发阴柔的脸。啊...啊,也难怪,他可是青蛇啊,那头狡猾的、令人憎恶的青蛇之子,果然是虎父不出犬子...他收了思绪,用自己脏兮兮的手裹住他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你要答应我…你要答应我...!”
“是的,”沈初茶颔首,“在你走后,我会继承你的衣钵,成为你意志的载体,将你的精神延续下去。”
“还有一件事情...”他恶劣地勾了勾唇角,附在他耳侧缓缓道,“随着魔血觉醒,我逐渐感应到了胞弟的血脉...就在一个名叫棠梨村的地方。”
“在你死前,可以去看看他。”
——
散发着恶臭的尸油淋在瓷碗里,用魔狼的肋骨沾取,在地上画出一个繁杂的法阵,孟溪东战战兢兢地做着他的工作,连额角上的冷汗都尚未察觉。
他踩着白辛仁能容忍的时间线赶到,而在此之前他早已配好了那所谓的“局”,只要男人起了杀意,他就定要在死后剥开他的白皮,让众人好生瞧瞧他藏污纳垢的内里。
可白辛仁的态度一如既往地温和,就好像他本应该是这副模样一般,他心中本还对沈初茶的猜忌有所怀疑,如今更是放松了几分警惕...是的,白辛仁的这副表情代表着他如古井般平淡无波的情绪,如果他要杀人,绝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待法阵和所需要的阵引完工,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辞,将阵引上的咒文引向地上的法阵,而法阵中央的那支箭矢静静平躺在法阵中央,很快随着禁术的施展而散发出属于魔王的紫光,可禁术更加强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篡夺它的力量本源,从而化为一阵灰烟,在法阵上方显示出一串模模糊糊的古文字,又化为一张地图,而唯一的亮点就是定位地点。
“...是棠梨村,宗主大人。”孟溪东强压着颤声道。
棠梨村...是小傀在的棠梨村!这怎能不叫他癫狂?!一想到能和自己心爱的小幺见面,他就一点都不害怕可能降临的死亡了!
更何况白辛仁也不一定动手...
“呵。”白辛仁闷出一声冷哼,这是他心情不好的先兆,孟溪东身体一抖,只见男人大手一挥,角落里一个被麻袋套好的身影就被童子从密闭空间里拖出来,他定睛一看:这不是给白辛仁效命的那个魔族吗?
“凛雪,铁证如山...”男人伸手拢住他的头,五指缓缓施力,“可莫怪我无情。”
雪鹰甚至还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在极致短暂又痛苦的方式中断了气。
童子很快殷勤地上前把尸体拖下,又有一名童子上前用蚕丝帕裹住他的手来擦拭那些污秽浆血,有些血点飞溅到孟溪东的脸上,他不敢抬手去擦。
“啊,对了,”男人转过身来,面对匍匐在地的紫元长老,薄唇微启,“既然魔王并不在软禁之中,想必夜弼也不一定在牢中,不妨由你去一探虚实,如何?”还未等孟溪东抬头应下,他又自言自语般呢喃:“不行...你太弱了,攻击性的禁术难以施放,不过是花架子罢了,不如我派一个人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吧。”
孟溪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白辛仁满意地勾起唇角,双手拍了拍,“玄壹,来见见这次你要护送的对象。”
孟溪东缓缓抬头,迎面走来的青年身材高挑修长,一身白袍飘逸逍遥,剑眉星目,俨然是正气凛然的模样。这个人他不陌生,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多多少少打过交道,可也并不算熟悉,毕竟他可是白翦之子,心高气傲,不愿与他这般肮脏的老鼠为伍。
白辛仁啊白辛仁...把外出游历的白清延秘密招回,果然是为了此刻吧?
他握紧了藏在袖口里的小药瓶,在离去时用指甲撬开瓶塞,将其中内容悄悄洒进了洞府一侧的流水里。
白辛仁每日都要取这里的雪水煎茶,不可能不沾染上它。
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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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期末复习两周改为2-3天一更,大家理解一下(合掌)家庭条件好的(不是)有珠珠可以尽量投一下,放假之后我会开启连更模式争取在7月23日,也就是开文一周年的样子完结!
QQ:梦中星推文第一百一十四章(1)
告白
第一百一十四章(1)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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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瑾,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呀?”
秦夜来的双眼被青年宽大的手掌蒙住,另一只手负责牵引她前进的方向,穿过有些硌脚的石子路,他们兜兜转转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正当她困惑着,沈初茶一把松开她眼前的手,将一个古红色为基调的庭院展示在她面前。
暗色石砖、红木陈设、大红绳结...将整个院子衬得古朴典雅,四面被盛放的腊梅环绕,在斜前方还有一个小凉亭供人短暂休憩,“绕过主屋还有一个小池,池里养了些锦鲤,你若是想,我带你去逗它们玩。”沈初茶耐心地为她一一介绍陈设布置,“若是累了,就进屋歇着,反正暖炉我已生好,实在不行,便抱个汤婆子在凉亭里一坐也是极好的。”
“濮瑾...当真是心细之人,”秦夜来笑得眯起眼睛,沉浸于这种甜丝丝的氛围中,“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般布景的?”
“我悄悄问了照顾过你的侍女,”沈初茶俯身,将额头抵着她的,“也派人去了你的故居一探究竟。”
她着实是被他这一出弄得又惊又喜,仅端着大家闺秀的那零星矜持,想用行动撒娇又不得,只能抿起唇道:“就你想着这般费心思讨好我...”
“我说过要追求你。”沈初茶望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夜来可还满意?”
秦夜来撇撇嘴,口是心非地逗他:“那我还得再看看,说不定这是你的法术,拿来诓我的。”
沈初茶闻言只是笑,任她四处走走看看,收在宽袖内的手指刮蹭着愈发瘙痒的拇指根,心下一阵难耐的狂怒。
事情竟在这时不由他的意,实在像是老天爷戏弄他。默默攥紧拳头,他瞥了一眼乖乖巧巧的少女,轻咳一声:“那个...夜来,你先在庭院里自己看看,我...我去准备一个东西。”
看来只能提前把求嫁的礼物拿出来顶替了...他已经能感受到指腹刮在粗硬鳞片上的质感,不能再拖了...这不稳定的魔血随时可能让他在秦夜来面前变成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万万、万万拖不得!
“是什么东西呀...喂?”秦夜来观梅入神,迟迟回过头来,那原地早已不见人影,她心中虽觉得古怪,却也不再多想,只当是他还有新的惊喜要给她准备,心头又多了一丝丝甜蜜。
沈初茶不在,这院子总归还是冷清了些,她拢了拢披风,正准备往他所说的锦鲤池子走,却不料随意斜眼一瞥,一道明黄撞入视线中,这种黄色她并不陌生,似乎是...蔚卿常用的符咒的颜色。
唉,说来烦闷,没想到蔚卿这出任务竟然要这么久,沈初茶说他有更多师父交代的事情要去做,想来也是,毕竟相比于强大的沈初茶,那位高大的中年男人对蔚卿更是宠爱有加,纵容着他把整个府邸搅得鸡飞狗跳...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听了,所以他有额外任务似乎也能理解。
难不成正是因为太久未见,所以看到符咒她也会自然而然想起他吗?
虽是这样想着,她还是轻轻探出脚,把那张符咒四周的软泥扒拉开,可还没扒拉几下,沈初茶的脚步声就遥遥传来,她不知为何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连忙随便踩几下把那抹鲜亮的颜色给盖了过去。
“...夜来!”“我、我在的。”
青年快步走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小方盒,秦夜来定睛一瞧,半晌也没瞧出个名堂来。
“这就是最后的惊喜,”他神秘一笑,身体走动裹挟而来的风似乎携着某种奇异的药香,秦夜来本还想多问一嘴,可他这样一说,只好把视线放在那个盒子上。“也是我的心意。”
伴随着他话音落地,盒盖被缓缓揭开,赫然露出里面躺着的一株药草——通体呈蓝绿色,花为鹅黄,没有一丝药草该有的气味,像是死去一般安安静静地躺在盒面上的织锦内,唯有其上漂浮的丝缕白烟象征其品质不凡。
“这是绛云仙株,它的叶片便是绛云仙草,”沈初茶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语气深沉轻缓,“食用之后,你就可以拥有人人羡慕的至纯灵根了。”
秦夜来只在书本上听过这种药草的名字,可从未想过它竟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能为自己所用——
“绛、绛云仙株......”
她的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株药草,唯恐自己的失误让这千金不换的宝贝染上尘埃,又怕自己过重的吐息污浊了它的根叶...一想到往日自己因为毫无修仙天赋而被人蔑视被人嘲笑的经历,想到父亲的叹息和母亲的无奈,心头五味杂陈,而沈初茶只是静静观察着她的反应,然后在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之时,恰到好处地把她揽入怀中。
“我心悦你,夜来。”他低声道,“——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而强大,也不希望你依靠我而成长,若你需要力量去做你自己,那我便给你这股力量...夜来,你首先是你,再是我的爱人。”
他说的话无不直戳她内心最柔软的深处,泪水嘀嘀嗒嗒浸湿他的外袍,可他依然没有松手。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哪怕不得不让计划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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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我好恨啊,为什么大学不是一天考完!才六门诶,硬要分成一个星期去考,加上复习周得三周,我这周就先继续保持一天一更好了,如果我咕咕咕了那就是我复习熬夜太晚所以来不及写了。
QQ:2-3020-69-430独.家.整.理君在暮云里(1v1)第一百一十四章(2)
告白
第一百一十四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