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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他坐直身体,一直保持沉默,直到黑马停在他的屋前。

    “好好休息。”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会的,你也是。”顾临渊发狠点头。

    ——

    作者嘚吧嘚:就,暴风雨前的宁静吧_(:_」∠)_因为伏湛快死了,他把后事都安排妥了,只希望自己的弥留之际能够在小顾这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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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窦

    第一百零六章(2)

    疑窦

    是夜。

    顾临渊坐在床头,她从王阿婆那里要来了几片草纸,用火把砖缝旁枯死的植物杆茎烧成灰,再用木棍沾着一点点写字。她在梳理自己目前获取的所有信息,因为平时上课40分钟都会走神半个小时的体质,她不得不靠烂笔头来代替自己的好记性。

    可写了不过才两个字,门外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因为下午拔草时她的身体穿过杂草丛,那些摇曳的植物发出的便是这种声音。可如今怎么看也是半夜,怎么会有人在外面走动,还贴过她的房门?

    这饶是正常人都能清晰察觉的动静让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她立即警觉起来,慢慢拉开窗帘往外看去:雪在夜色中泛着如浪潮般迭起的银辉,是月色,风声渐起,一下子遮盖了那人远去的脚步声,她只瞧见一个瘦削的身体慢慢远去。

    难不成……是沈灼槐?

    她连忙披着夜色匆匆出了门,沿着脚步声按图索骥,和他保持着一段安全又不至于被发现的距离。渐渐地,她感受到那个人越走越慢,最后停在一扇门前。

    叩门声还未响起,门已被拉开,紧接着便是跨入门的一声响,吱呀吱呀,门又合上了。

    墙体对于声音的阻隔还是挺严重的,她只好不断往前靠,直到自己能完全清晰地听到对话内容。

    两个人的声音都极富辨识度,阴柔的那个是沈灼槐,而温冷的那个是伏湛。

    伏湛:“我已再无杀心,你又何必送上门来。”

    沈灼槐:“为求一个真相。”

    “真相?”

    “你是想杀我的,对吧?一直一直,我都能感受到你的杀心,是因为快死了吗?”沈灼槐笑。

    “确实,如果在那头就一箭结果你,事情会简单太多。”伏湛顿了顿,“至少,你无需披着羊皮掩盖自己身为狼的事实。”

    “装羊?缚杀,你落井下石得还挺快,”沈灼槐冷笑,“我落得如此境地,不都是你和那个女人所害吗?”

    “如果不是她把鳞片镶嵌在我的心脏上,我又为什么会被所谓的父亲实行惨无人道的禁术实验,被他侵犯、打骂、控制…如果不是你,我本该自由自在!”

    “如果不是那片鳞,你已经死了。”伏湛沉声道。

    “可你没办法否认,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临渊,从最开始你就注意到了她的特殊,从而绞尽脑汁接近她,从丞相府便开始谋划,一面和千华宗那群蠢驴斡旋、一面还有闲心变成那副样子,你从来都对她没有心思,只是为从她口中得知未来的发展,对吧?”沈灼槐的语气越来越狠戾,如同在饮血啖肉,“在丞相府,你差点杀了她,而后她的身上沾染了你的气息,从而不可能再继续修道,最终只会被从千华宗赶出来,若不是我帮她隐瞒,你觉得她还能活到现在?”

    “好,现在她失忆了、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你就机关算尽来套她的话——在皇子府时你说你叫伏湛,现在你便借此来催化她的记忆;你骑着马死在大雨中,如今你便教她骑马,让她触景生情;你和她说的那些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敢告诉她,你的朋友就是她吗?而你又敢承认,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让她早日为你所用吗?!”

    伏湛突然“嗤”地笑出声。

    “继续编。”他温声道,“想看我何时被激怒然后杀了你,那就继续编下去。”

    “那你便在此大声承认、告诉所有人:你伏湛从头到尾都没想利用她、现在也并不是为了让她恢复记忆才回到这里……你说啊!”沈灼槐的声音带了几分疯狂。

    伏湛沉默了。

    这一刻对于顾临渊仿佛格外漫长,他始终一言不发,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心虚。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感受到背脊发凉的恐惧。

    不仅是面对未知的他、还有对蒙着迷雾的过去和无从知晓的未来。

    沈灼槐突然压低声音,似乎是附在伏湛的耳朵上说的,她只能听见嘶嘶的气音。

    ——然后便是凳子被掀翻的声音,那人动作快得不像话,伴随着衣料的摩挲声和肌体的碰撞声,再是坚硬物体碰撞的闷声,沈灼槐似乎“嘶”了一下,语气慌乱起来:“伏、伏湛……你这是要做什么?把你的箭拿开!”

    然后她听到了伏湛的低语,语气很轻很缓,却时她闻所未闻的冷冽阴骘,犹如蛇在黑暗中吐着信子,竖瞳紧缩自己的猎物:

    “…杀了你!!”

    她顿时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几乎是一脚破门而入。而凌乱的地上,沈灼槐脸色苍白,被黑蛇用箭矢抵着脖颈,双手被反剪在后,由他的另一只手牢牢控制。见她赶来,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大喊道:“临渊!快跑!”

    顾临渊的视线和他只对视了短短不到一秒,沈灼槐又大吼一声“跑”打断了她的所有思绪,眼前的路恰好被月色映亮,她想都没想就转身跑了出去。

    ----

    作者嘚吧嘚:下周考英语四级,干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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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吻我

    第一百零七章(1)

    那就吻我

    门敞开着,声音再无阻拦地传出来,随着风飘远。

    伏湛目眦欲裂地盯着身下面露不屑的青年,蛇牙随着他唇瓣张阖而若隐若现:“你是——故意的?”

    “是。”沈灼槐微笑着,“不然对付你,还真是有些麻烦。”

    “小魔王,经过一次毒发,你的力量又进入衰退期了吧?是不是什么都感知不到了?没关系,这很正常,再过不到两个月,你就可以寿终正寝了,是不是可以松一口气啦?”

    “这个时候的你不该知道这么多...你早就不是傀了,现在的他在哪里我无从知晓,但你——你一定就是那时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对吧?”伏湛没有收回箭矢,而是把它对准他的喉管,“我杀不掉你,但我可以让你一遍又一遍承受死亡的痛苦...”

    沈灼槐嗤笑一声,仿佛上头的是一位病入膏肓的人般,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可我习惯了死亡。”他没有承认他前面的话,因为伏湛的心里早有答案,他又何必要凑上去呢?说是侥幸也好、狡猾也罢,他无意继续压制着血脉同他过多废话。

    “...你当真对她做了那种事?”伏湛一字一顿。

    沈灼槐大笑:“那是当然!既然她的处子之身不是我的,趁她睡去多奸淫几番又如何?不过是女人,多操几次便操熟了,届时你再想挽回也难,她连你的命根子都不认!哈哈哈哈...”

    他的笑骤然断了声,是伏湛毫不犹豫地把箭头扎了下去、径直洞穿了他的颈骨,可那处很快便生长好,硬是把箭矢给挤了出来。沈灼槐瞪大眼睛,犹如死不瞑目的恶鬼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的声带没有完全愈合,声音犹如被砂纸打磨过:“我还以为你有多高尚,不过也是个卑劣的伪君子罢了。我可以大胆承认自己的淫行,也能坦然接受她的残缺,可你呢?因为我把她翻来覆去奸了个遍,你就厌弃了?把火气撒在我身上,还不是因为你只想逃——”

    又是一箭。

    这次他紧紧握住箭身,手掌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着,青筋暴起,变色后的瞳孔锋利如刀,“她从来都不是残缺的,没有女子会因为失了所谓的处子身而残缺,这一切都不过是你自作多情...你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上,以此对她加以批判,又将自己的妥协美化成接受,真正伪君子的、是你...!”

    “那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呼吸略有些困难,沈灼槐握住了喉咙上方的那一截箭矢,“你不过也在自作多情,觉得自己是在替她行道......咳咳…可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爽在其中呢?”

    他话罢,握着箭身的手腕一旋,竟直接将箭矢拦腰折断,伏湛略一后退,他便借此贴墙站起来,又把喉咙里的那一截给抽了出来。

    “呵......呵......缚杀,关于我是谁,你就好好猜吧,反正到死你也不会明白的,哈哈哈哈哈……”

    他大步流星地踏着月色离开,留下一地狼藉和沉默的黑蛇。伏湛垂下眼,手掌紧攥最后那一小段箭,他想笑,因为沈灼槐狂妄自大的话语,可他笑不出来,风很大,它们可以和黑夜一起掩盖很多东西:脚步声、足迹、躯体…也会带来危险。

    她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出去,不知道会遇上什么。这样想着,他连忙从床头的抽屉里取了把短匕匆忙出了门,由于热感和震感不再有用,他只能先去她的房间看看再出村去找,可没走几步,他就被暗处的一只手扯住了衣袍。

    谁?!他立即反手把人抵在暗巷的墙上,匕首映着雪光,雪光照亮那人的五官,鼻尖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像是被吓得够呛。

    “临渊...”

    “当啷”。是匕首掉落在墙边的声音,他怔怔望着眼前揭开斗篷的少女,唇瓣蠕动半晌没能出声。

    “...我...我送你回去...”他低下头,磕磕巴巴地说。

    顾临渊又气又好笑,双手捧着他的脸,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以前是,现在没有。”

    “那让我恢复记忆呢?也是你的手段吗?”

    “...是,我确实想让你尽早恢复记忆,因为时间不能再等了...”

    “等不及什么?”

    “沈灼槐没说错,我快要死了,”伏湛莲灰色的眼眸望着她,死亡带来的恐惧并没有存留在他的眼眸中,更多是一种坦然和平静,“在我死之前,我希望能让你有一个安全且幸福的去处。”而不是糊糊涂涂地、任人摆布地活着。

    “这算是对于利用我的亏欠吗?”

    “不。”伏湛凝视着她,嗓音颤抖,“这是我的爱。”

    他渴望得到又渴望拥有的、来之不易又得之已晚的爱。

    他在压抑、那些奔涌的情绪,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解释、去改变,可最后只有长久的沉默,变得只剩下嘶哑的气音:“我已经不奢求能够得到你的原谅......”

    “那就吻我。”

    他一怔,剧烈收缩的眼眸里盛满了不可置信。

    顾临渊哽了哽,她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疯得差不多了,被此前的震惊和而后的愤怒给烧坏了脑子,竟对着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这样说话,“那就吻我吧、抱我吧...”

    让她就这样沉湎在他的温柔里,再也不要醒来了。

    ——

    作者嘚吧嘚:我就是腚级发糖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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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吻我

    第一百零七章(2)

    那就吻我

    伏湛依言低下头,用鼻尖触碰着她的鼻尖,他的声音还是哑哑的,像是这短短几句话已竭尽了全力,“临渊,虽然你来自比这里更先进、更高级的种群...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不要因为第一次是谁而就此被束缚...”

    “臭傻逼,”顾临渊哽咽得更厉害了,“老子能把第一次给你,就证明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伏湛便缓缓吻了下来。

    他的双手撑在墙侧,俯身与她的唇相摩挲。冰冷的躯壳不适合在雪夜相拥,他深谙这也许是最后的美好,便愈发珍惜当下的这一吻。摩挲片刻,他的蛇信缓缓深入她的唇瓣里,与她的舌头缠绵悱恻,勾着她的舌身,一圈又一圈地打转,两个前端分叉扫过她的内壁,惊起一片细微的战栗,水声阵阵中,她的脸滚烫如火。

    “抱抱我...伏湛...你抱抱我...”她盯着他的眼、倒映着月色与雪色的眼,美丽得不像话,后者迟疑片刻,终是伸手将她往怀里箍紧,吻随着身体的贴近而加重,情迷意乱间,他的身体冰冷依旧。

    蓦地,她感受到手腕一冷,居然是他的长尾,自脊骨末端延伸而出,绕着她的手缠了一圈又一圈,她趁机屈指揉弄把玩那一截,很快便听到伏湛性感低沉的喘息。

    像是刻意蛊惑她一般,他将唇凑到她耳畔,“嗯...临渊...夜里风大,我...嗯唔...送你回去。”

    一句平平无奇的话被他的低喘装点得像是床第间的调情,顾临渊全身都烧起来,半推半就地抵着他的胸膛,偏过头来:“我...嗯,好。”

    得到她的首肯,他轻笑一声,蛇尾从她手掌中慢慢滑出,消失在黑暗中,下一秒,她低呼一声,竟是被他径直横抱起来,不过是脚尖轻轻一点,两人便跃上屋顶,黑蛇的步伐接近无声,三两下就将她送到了自己的门口。

    他的指腹蹭过她的下唇,目光温柔地勾勒着她的五官,“,”他的手离开她的下颔,“做个好梦。”

    “沈灼槐那边...”她还有些疑虑。

    “如果你希望的话...”伏湛轻声道,“我不会对他...”

    顾临渊摇了摇头。

    “我的听觉其实比正常人强很多,但我没有告诉他。其实在我走后,依然可以清晰地听到你们的话,那时我便意识到不对劲,所以悄悄绕路回来了。”她又伸手揽住他的细腰,头靠在他的胸上蹭了又蹭,“...我...”

    伏湛抚摸着她的发顶,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抚她起伏的情绪。

    “不管我有没有真的被这个b男的给睡奸,”她深吸一口气,“老子有朝一日都要一拳干碎他。”

    “你帮我。”她望着他。

    “好。”伏湛缓缓颔首,“在我死去之前,一定会让他对你再无威胁。”

    “那个毒,”她艰难地开口,“就不可以...”

    伏湛的手顿住,他的视线在雪的映照下衬得格外悲凉,带着某种毅然决绝,刺得顾临渊心一阵绞痛。

    “世间...难有两全法,”他阖上眼,亲吻如雪点落在她的脸上,“早在我作为母亲的继承人走上王座的那一刻,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毒来源于我的母亲,她的遗物被千华宗夺走,又在大战中散落各处,我为了完成她的遗愿四处奔走,却不料她的某件遗物上竟有这种毒素...它会使我的力量在两个极端无序发展,同时不断绞碎我的记忆、打乱我的时间,让我逐渐失去理智。如今我的过去死了,他为了我可以继续守护魔族、守护爱人而消失,我将背负着他的一生,背负着不该属于我的强大继续走下去,直到...灰飞烟灭。”

    顾临渊讶然,她没有想到他身上如此狠辣的毒,竟是他母亲下的,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图呢?害死自己的亲儿子,对她而言百害而无一益。

    “会有办法的...会有的。”她揪紧他的衣角,“你是男主角,你不会死。”

    她明白:其实一个人一旦有勇气面对死亡,那只能说明现实比死亡更让他绝望,他也许是可以活下去的,只是好像宏伟的宫殿少了一根梁柱、精妙的仪器缺了一颗钉子,他的心缺了一块,自此凡俗风月的美好与他无关。

    如今她失忆了,或许只有完全拾起记忆才有办法能帮助他...她不希望他死。

    伏湛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还有时间,”他温柔地笑了笑,“你不应该比我更担心,早点休息吧。”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本来想骂出口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只得故作凶巴巴地说:“你也是,不可以再加重你身上的毒了!...明天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们将计就计,看看沈灼槐那个b男的到底要做什么。”

    “好。”伏湛点点头。

    ......

    一回到房间,她马上召唤出那块系统面板,死亡进度变成了91%,她又左点右点,强行靠着自己多年熬夜看手机的本领把那些几个字组成的事件总结给看了一遍,然后结合伏湛和沈灼槐此前的对话以及伏湛之前说的一些事情,她对于失去的记忆了解了个大概。

    但这还远远不够......

    她昏迷过去的记忆是不可能找回了,因为那是她没失忆也不会拥有的,至于到底有没有被那个b奸淫,也无从得知,只是一回想起他那副嘴脸,她还是会想把昨夜的晚饭给呕出来,明天...明天就是考验她演技的时候了!

    干巴爹!金扫帚影后顾临渊!

    ——

    作者嘚吧嘚:今天凌晨就不更了哈家人们…太困了五点半就被拉起来升旗,大学牲活要大学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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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

    第一百零八章(1)

    使者

    次日清晨,顾临渊的窗口被人敲响。

    “日你妈哪个死妈玩意啊...”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见床头摆了一个朴素的小木盒。她愤怒之余也没放松警惕,先往外张望片刻,也没瞧见哪个形迹可疑的家伙,又把盒子放远了些,拿火炉里未烧尽的小树枝左戳戳右戳戳,也没见什么古怪,她沉默片刻,拿指甲悄咪咪把盒盖撬开了一个小缝。

    一根细嫩的蛇信轻盈地探出,扫了扫外界,然后被她残忍地揪住。

    “...伏湛!”

    盒盖被小黑蛇用头顶开,面对少女咬牙切齿的狰狞面目,它可怜巴巴地缩了缩头,然后沿着她的手指一圈圈缠上她的腕口,“你...你再睡会儿,我不打扰你了。”小蛇没有开口,但他的声音透过虚无的力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顾临渊用指腹逗了逗小家伙,“你打算今天一天都待在我的手上?”

    “嗯,这样能量消耗更少。”他闷闷地说。

    顾临渊怎么都不觉得这样的姿势会舒服,更何况她睡觉不安分,还会到处乱动,要是压到他那就完蛋了。

    这样想来,她把蛇尾扒拉开,小蛇整一条被她倒提起来,然后轻手轻脚地盘在床头成了一个环,“好——啦!”她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昨晚你走得急,等我醒了我们理一理。”

    小蛇的尾尖拍拍床单,“早安临渊,继续睡吧。”

    等到顾临渊一觉睡到自然醒,她才得知那位伏湛大人清晨一早就走了,黑衣的手下牵走了他的马。这次是不告而别,王阿婆还有些担心,可她不过是个仰仗他支持的老媪罢了,哪怕担心也做不了什么事,只能更勤快地打点好孩子们。

    跟伏湛对完事情发生的不同视角,她穿好衣服出门,恰巧遇上同样往她的方向走的沈灼槐,小蛇缠在她的手腕上,被厚实宽大的衣袖遮挡,几乎看不出来。

    “沈灼槐...你怎么样了?伏湛没对你怎么样吧?”一见到他,她第一件事便是迎了上去,一边故作关心地上下打量他,来瞧瞧哪里受了伤。她的行为让沈灼槐很是受用,他握住她的双肩稳住她的身体,微笑着说:“我没事...毕竟可以自愈,不过你...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顾临渊心头一震,她最怕的就是昨天和伏湛耳鬓厮磨的时间差被他发觉,难道他在目的达成后真的跑去她的房间看了一眼?!

    “我...我胡乱跑出去,也不知到了哪里,总之四处逛了逛,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便回去了。”她答道。

    谁料下一秒,她被沈灼槐猛地搂入怀中,青年一下下拍打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道:“以后别随便出去了,你要是乱跑很可能会遇到危险,我若是不在你的身边,出事了怎么办?”

    冰冷的蛇信子舔了舔她的腕口,似乎是在提醒她保持清醒。

    她又怎么可能被这种话给蛊到,只是顺着他说:“是啊...天太黑了,真的很危险,下次我不会这样做了...毕竟那时我太害怕了。”

    沈灼槐点点头,尖锐的下巴硌得她肩窝生疼,“以后去哪里都跟我说一声,好吗?我可以保护好你。”

    还未等她答应,他又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伏湛今天走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我其实又想起了很多东西,还真是拜他所赐...”话已至此,他自嘲地笑了笑,“每次都是在我受伤的时候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好啦,反正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都还是好好的嘛。”顾临渊连忙哄哄他。

    “但是,”他话锋一转,面露些许疑色,“我能感受到这些记忆是被人强行塞进来的,仿佛它们本不属于我。”

    顾临渊一愣,手腕上的小蛇也紧了紧身子。他们同时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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