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听到这句话的姜稚晚,心中泛起了点点涟漪。她想给陆砚书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不过,送什么这件事情可难住了姜稚晚,她不是没有送过别人生日礼物,而是陆砚书的身份太特殊了。
常年身居高位,陆砚书他想要什么得不到啊?
想要将礼物送到陆砚书心坎上,确实是一个难题。
姜稚晚想了好几天都毫无头绪,最终她还是向傅宝珠求助了。
想来傅宝珠和池琛在一起那么多年,送生日礼物这件事情上她应该颇有心得。
接到姜稚晚求助后的傅宝珠,还真给姜稚晚发来一个链接。
姜稚晚打开来看,居然是条平平无奇的皮质腰带。
“腰带?”姜稚晚疑惑问道。
还是一条只价值三位数的腰带。
电话那头传来傅宝珠神神秘秘的声音:“NO,NO,NO,这可不是一条普通的腰带啊!”
这听得姜稚晚更加疑惑了。
傅宝珠又得意洋洋道:“想当初,我把这条腰带送给池琛,他简直高兴疯了。”
姜稚晚无意间翻到详情页面,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这确实不是一条普通的腰带。
而是一条带着定位器的腰带,甚至非常智能。
只要在手机上安装相应的软件,就连戴腰带的人什么时候解开腰带,什么时候扣上腰带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姜稚晚沉默了。
“相信我,收到这件礼物你男人会高兴疯的。”傅宝珠信誓旦旦地建议。
但也有缺点,就是容易下不来床。
姜稚晚婉拒了傅宝珠这个听起来很不靠谱的建议。
挂断电话后,姜稚晚脑袋似乎都要冒出热气了,脖子到耳根红了一大片。
手中拿着一个小箱子的陆砚书寻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所露出来的肌肤都泛着粉意,像是挂在枝头成熟度极高的水蜜桃,散发着浓郁甜腻的香味。
甚至不能去采摘,因为稍微一触碰就会在上面留下手印。
注意到陆砚书过来,姜稚晚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可她那像是防备一样,悄悄收起手机的动作却还是没瞒过陆砚书。
小宝,究竟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如果是关于逃离我身边的事情,这是不允许的哦。
陆砚书费尽心机,算计所有人走到这一步
,就是为了能在姜稚晚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温柔这张面具,只要姜稚晚不会离开他身边,陆砚书能戴上一辈子。
陆砚书勾了勾唇角,隐藏掉眼眸深处的癫狂与晦意:“小宝,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姜稚晚磕磕绊绊地回答。
似乎是怕陆砚书继续追问下去,姜稚晚连忙扯开话题:“你工作忙完了啊?”
陆砚书点点头。
他在姜稚晚旁边坐下,暖洋洋的阳光立刻攀上他的肩头。
被拎过来的小工具箱里面装着的是一些护理指甲的东西。
“小宝,把手伸出来。”
姜稚晚听话地伸出手,陆砚书细致地为她打磨着指甲。
花费好一段时间,将十根手指头的指甲全部打磨好后,陆砚书才拧开护甲油的盖子,接着再一点一点用小刷子上着护甲油。
在这样暖的阳光下,护甲油很快就在指甲上凝固了。
看着指甲盖上被涂得完美无瑕的指甲油,姜稚晚不禁感慨:“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陆砚书认真地想了一下,“可能我天赋异禀吧。”
姜稚晚笑得眉眼弯弯。
在姜稚晚精挑细选之下,最终还是确定了生日礼物的类别。
——领带夹。
当天姜稚晚去商场买好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头去了医院。
近段时间,陆母只要一得空就会来陪姜母,姜稚晚今天去,也刚好撞上。
最开始,姜母对陆母也是有着防备的。但人心都是肉长的,陆母有几分真心实意在,她也看得出来,久而久之也感受到了陆家对姜稚晚的重视。
看见姜稚晚手中提着的礼品袋,陆母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家专门做男士用品的奢侈品店。
“这是……送给砚书的生日礼物?”陆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最近快到了陆砚书的生日,陆母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早知道陆母今天在,姜稚晚就不会把礼品袋提进来了,她本来想的是拿来给姜母看看的。
“不是很贵重的礼品。”姜稚晚将礼物拿出来大方展示。
这个品牌的领带夹,姜稚晚也见陆砚书用过几次。
陆母紧盯着领带夹看着,摇摇头道:“礼物看中的是心意,又不是价格。”
只要姜稚晚有这个心,就算是送片叶子,送根草,陆砚书都会喜欢得不行的。
其实陆母也想送礼物的,但她心中也清楚,陆砚书是不会收的。
展示完后,姜稚晚将领带夹收好,装回礼品袋后,放在了一边。
陆母也识趣,知道母女俩更需要单独的相处空间,又待了十多分钟,就起身离开了。
在医院陪了姜母将近两个小时,快到陆砚书下班的点后,姜稚晚也准备离开了。
跟司机约定好在医院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见面,姜稚晚乘坐电梯下去。
陆家私人医院的停车场空旷又宽阔,可里头停放的车却很少。
姜稚晚站在平常司机接她的位置等待着。
平时司机都会提前到达,可今天却迟迟看不见影子。
应该是路上遇见什么事情吧。
很快,一辆黑色的车缓缓行驶而来,却不是姜稚晚想等的那辆。
她刚准备往后退一退,那辆黑色的车行驶到附近时,车门却突然被拉开,一双纹着花臂的手很快伸了出来。
等姜稚晚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拎上车了。
车门迅速关闭。
一张帕子捂住姜稚晚的口鼻,呼救的话堵在喉咙口还没喊出来,姜稚晚就陷入了昏迷当中。
在姜稚晚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还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但具体是什么味道,姜稚晚却记不起来了。
第65章“废一只手,换一条命,这笔买卖很值得吧。”
车辆在夜色下行驶,只有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才看得到些光亮。
也不知行驶了多久,车辆终于在一处烂尾楼大门口停下。
听到响动声,一道提着箱子的身影立即从烂尾楼中走出来。
车门打开,花臂男人叼着根未点燃的烟走了出来,冲着从烂尾楼出来的人笑着打招呼:“沈老板,晚上好啊。”
沈离冷着脸:“我要的人呢?”
花臂男人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往车内看去。
等沈离正准备凑过去看时,却被花臂男人出手拦住了:“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帮你把人带来,钱呢?”
“我总要先确定你们有没有绑错人吧。”沈离不耐烦道。
那个陆砚书跟头饿了几十年的饿狼一样,时时刻刻将姜稚晚看得死死的,没亲眼见着人,他不放心。
这么想想也是,花臂男人也就同意了他靠近看一看。
不过看了一眼,沈离就被花臂男人扯着手臂走远了。
确定是姜稚晚后,沈离也不想多跟这些人计较。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陆家这个庞然大物在望京盘踞上百年时间,找个被绑走的人只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不过,沈离从始至终就没有生出打算把姜稚晚绑走的想法过。
他将手中的箱子递了过去:“这是一部分定金,等事成之后,尾款会在半个小时内打到你的账户上。”
花臂男人接过箱子掂了掂后,立刻就确定里头的数额。
是个不小的数字。
“行。”
捂住姜稚晚口鼻的帕子上,药量下得并不大,估计再有十分钟,姜稚晚就能醒来。
在她醒过来之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还需要做。
两名女性把姜稚晚从车上抱下来,往烂尾楼里面走去。
其余三人也在各自忙碌着,花臂男人只是沉默地用酒精擦拭着手里的匕首。
一旁的沈离看着那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寒光凛凛的刃口,不由得有些担忧:“你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吗?”
花臂男人瞥了他一眼,不屑道:“说好的三分,我下手绝对不会多一毫。”
这把刀,会在待会儿插入沈离的小腹上,造成一副看似鲜血止不住地流,实则只是皮肉伤的感觉。
沈离就是要自导出一副自以为是的神情戏码。
青梅竹马的情谊,沈离就不信姜稚晚能这么快放下。
当初方家倒台,沈离袖手旁观,不予理会她的苦苦哀求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做错了。
但他也是有苦衷的啊。
沈氏集团这些年收益并不好,表面上看起来仍旧是繁荣昌盛的模样,实则里面已经掏空了。
如果没有姜家的资助,那么大厦将倾就是迟早的事情。
沈离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哪一方面自己都比不过陆砚书。
可陆砚书也有一样比不过自己,那就是认识姜稚晚的时间。
如果让姜稚晚看见自己为了她,甚至可以豁出性命,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这个计划,沈离缜密地安排了许久,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真到即将到来的时候,沈离还是忍不住惧怕。
那可是真刀子啊。
把性命亲自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上的滋味可太难熬了。
花臂男人也看出了他脸上的犹豫和惧怕:“沈老板真的想清楚了吗?现在可还是有后悔时间的。”
沈离定定地看着他手中的匕首
……
.
姜稚晚醒过来时,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她的双手被反绑到椅子背后。
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算薄,捆在手臂的绳子并没有勒得很痛。
明白过来自己遭遇绑架后,姜稚晚一边环视周围,一边开始分析自己为什么会遭受绑架。
得罪了什么人吗?
姜枕月?
还是说……冲着陆砚书来的。
姜稚晚努力保持着镇静,只要拖延住足够多的时间,她相信陆砚书一定会来救她的。
那些绑匪只将她的双手绑在椅子上,双脚只是简单绑在了一起。
这些烂尾楼一楼原本是安装的有窗户的,只是不知为什么碎都得差不多了,边缘处还有一些碎玻璃块。
姜稚晚努力站起身,像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朝窗户处靠近。
就算她已经很克制地把声音尽量减轻了,可还是被那些人听到了动静。
“绑你的绳子是钢丝尼龙绳,就算你把你自己的手心割穿,也是割不断的。”
从外面进来的花臂男人凉声道。
姜稚晚后背已经浮出一身冷汗了,但还是没吭声。
两名女性很快走过来,将姜稚晚带到花臂男人面前。
“你们想要什么?”姜稚晚冷静发问。
花臂男人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和陆砚书之间有仇。”
“我压根不认识这个人。”姜稚晚装作不解地问道:“谁是陆砚书。”
陆砚书的身份从来不会在公众面前出现,陆家家主永远隐藏于幕后。
她就是想诈一下对方。
谁知花臂男人拿出手机,很快调出一张照片。
——是姜稚晚和陆砚书的合照。
看背景,应该是从姜枕月的婚礼晚宴上偷拍的。
照片中,露着全脸的陆砚书神情温柔,正体贴细致地为姜稚晚夹着菜。
旁边的姜稚晚虽然只露着半张侧脸,但拿着照片一对比,就知道是她无疑。
看清照片的姜稚晚沉默了。
花臂男人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他看了看屏幕上的那一串陌生的数字轻笑一声,由衷感慨:“想要弄到大名鼎鼎的陆家家主的电话可不容易啊。”
紧接着,花臂男人又道:“考验陆砚书对你究竟喜不喜欢你的时候到了哦。”
电话响了半分钟之久,花臂男人才慢悠悠地接通电话。
手机并没有开免提,隔得有些距离的姜稚晚根本听不到电话那头的陆砚书说了些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