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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当真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你吗?他只不过是想玩玩你罢了。”

    真心?

    他们哪还会有真心!

    他们的婚姻只会是用于稳固地位的一种手段罢了。

    就算是现在陆砚书真对姜稚晚有几分真心。

    可陆砚书是什么人?

    陆家家主,他的世界宽阔无垠,花花草草多得数不胜数,姜稚晚又算什么玩意儿。

    姜稚晚面色严肃地望着他,轻声问道:“你以为陆先生会跟你一样?”

    就算是陆砚书想玩玩她,姜稚晚其实也认了。

    陆砚书帮了她很多,姜稚晚很感激陆砚书。

    就算是陆砚书玩够了,要厌弃她了,姜稚晚也不会死缠烂打的。

    姜稚晚轻飘飘的一句问话,足以把沈离问哑火。

    想着傅宝珠还在等她,姜稚晚也飞快离开。

    一见到傅宝珠,姜稚晚就看清楚了她脸上怒气冲冲的神情,便知道了刚才的事情肯定被傅宝珠知晓了。

    “好啦。”姜稚慰她:“陆阿姨帮我出气了的。”

    傅宝珠愤愤道:“这跟姜家沾点关系的人怎么能一个两个都这么厚颜无耻!”

    要不是她来晚了,起码得当众扇文蔷两个大大的大嘴巴子才算解气。

    嘴贱!就该被好好教训教训!

    不过一想到整个文家被陆老夫人当众厌弃,恐怕在整个望京也不好混了,傅宝珠心情也就稍微好了些。

    两人约定相遇的地点是相隔巨型蛋糕不远的地方。

    不知为何,忽然传来一阵拥挤。姜稚晚和傅宝珠一起齐齐被挤往巨型蛋糕那边。

    这时,傅宝珠嘴里还在感叹:“这蛋糕真大,我决定了,今年我生日也要让池琛给我安排一个这么大的城堡蛋糕。”

    她话音刚落,巨型城堡蛋糕就突然倒塌,引起一阵极大的响动。

    顿时,宴会现场便乱成一团糟。

    “天啊。”

    “这怎么搞的?”

    第55章

    委屈巴巴告状

    虽然周围的人讨论时没有提姜稚晚的名字,但大家似有若无投向姜稚晚和傅宝珠的目光都带着些异样色彩。

    望京谁不知,原本应该嫁给沈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人选是姜稚晚啊。

    只是后来方家倒台,这个金龟婿才落到了姜枕月头上。

    无论换作是谁,心中都会不平衡的。

    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最先赶来的是沈母,她极力克制着脸上的怒火,语气却依旧尖锐:“小晚啊,最初我们沈家想定娃娃亲的时候,是你们方家自己拒绝了的。”

    不等姜稚晚回话,她又指责道:“你现在又来破坏我儿子和月月的婚礼现场,究竟是何居心?”

    “那就调监控吧。”姜稚晚神情淡淡,说话声音不紧不慢。

    这种重要场合,室内的监控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只要一调出来,究竟是谁在捣鬼那就一目了然了。

    解释的只言片语很苍白无力,但监控视频就很确切了。

    沈母看她神情如此坚定,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犹豫。

    难不成真的不是她做的?

    傅宝珠毫不客气回怼:“我们看上去很像蠢的吗?”

    “谁家聪明人会在干坏事的时候,还要站在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的位置啊。”

    这时姜枕月的母亲匆匆赶来,脸上洋溢着和善的笑容:“亲家母,这事儿肯定是误会,我相信晚晚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沈母愣了一下。

    姜枕月的母亲急于为姜稚晚开解:“应该是这餐车自身的原因。再说,今天也是大喜日子,蛋糕碎了就当作是碎碎平安吧。”

    她越是这样,就越衬托得这事儿越像姜稚晚干的。

    周围人看向姜稚晚的眼神更加鄙夷。

    “那看在亲家母你的面子上就算了吧。”沈母也十分大度地表示。

    周围人也开始识趣地想一起将这件事情略过。

    傅宝珠皱起眉头,正欲开口说点什么,一旁的姜稚晚却先一步抢先了。

    “我不同意。”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姜枕月的母亲轻皱着眉头走过来拉住姜稚晚的手,哄道:“小晚,别犟。”

    看似姜枕月的母亲只是轻轻握住姜稚晚的手,实则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姜稚晚的手心。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她在用姜稚晚亲生母亲来威胁姜稚晚,让她乖乖听话。

    姜家所有人都不关心姜稚晚和姜母,所以自然也不清楚此时的姜母早已经不在姜家的私人医院了。

    “我要求调监控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姜稚晚甩开姜枕月母亲的手,一字一句坚定道。

    姜枕月的母亲越是想粉饰太平,姜稚晚就越是敢肯定这件事情跟姜枕月脱不了关系。

    见事情一直僵持不下,隐在幕后的姜书臣终于还是站出来了,他严声道:“姜稚晚,收起你的小性子!”

    姜书臣不想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但姜家的面子胜过一切。

    所以推倒蛋糕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姜稚晚做的,这口黑锅都必须让姜稚晚背下。

    姜稚晚冷嗤一声,环视一圈后,清凌凌的声音在偌大的会场内响起:“怎么,姜枕月有胆子干些嫁祸人的蠢事,没胆子站出来承认啊?”

    “混账!”姜书臣怒喝一声。

    姜稚晚承认她今天代表方家来到婚礼晚宴上确实是不怀好意。

    但姜稚晚从小的教养让她做不出破坏别人婚礼现场的事情来。

    只要姜枕月安分,不使一些愚蠢至极的诡计来陷害她,今天就能相安无事。

    但很显然,姜枕月并不安分。

    那就不要怪姜稚晚抓住这一点,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将姜家和沈家的面子踩在脚底下了。

    姜书臣扭头看向婚礼晚宴上安保人员,面色铁青地吩咐道:“把这个蓄意破坏婚礼现场的人直接轰出去。”

    婚礼晚宴的宴会厅是沈家租聘的,是一栋造价几十亿的法式庭院,每年的维修费和安保费也是一笔不菲的存在。

    沈家只租赁了这座法式庭院的一小部分,安保人员皆是这座新中式庭院自带的。

    其实换作是别人,这些一直在四周待命的安保人员早就将人带出去了。

    但姜稚晚则不同。

    鲜少有人知道,这座长期用于给望京上流人士租聘来举办各种宴会的法式庭院,其实是陆家的产业。

    在前些日子,姜稚晚和陆砚书在一起后,徐管家就让人将姜稚晚的身份散发了下去,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冲撞到姜稚晚。

    “抱歉姜先生,我们无权将姜小姐请出去。”安保队长站了出来,客气回道。

    今天若是姜稚晚被轰出去了,当晚整座欧式庭院的安保人员就会惨遭辞退。

    不,甚至都不用等到今天晚上。

    紧接着,安保队长又径直走到姜稚晚面前,语气恭敬道:“姜小姐,您要的监控视频片段再有两三分钟就能送过来。”

    姜稚晚惊讶了一瞬,又很快明白过来什么,礼貌道谢。

    此话一出,姜枕月的母亲不淡定了,监控视频一出来,她费尽心机苦苦帮姜枕月经营的好名声也就彻底毁了。

    “你搞清楚一点,租聘场地的是我们,不是她姜稚晚。”

    在姜枕月母亲神色焦急地说这句话时,周边紧围着的人群突然破开一条缝隙。

    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正脚步匆匆地朝姜稚晚走来。

    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很多人,那些人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的恭敬,甚至是畏惧。

    常年身居高位,导致男人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摄人的气息,仅需一个眼神,就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姜稚晚微微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道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身影。

    其实,姜稚晚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陆砚书。

    她印象中的陆砚书,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说话的声音也是像一池春水般温暖和煦的。始终给姜稚晚一种无论自己惹下多少祸事,陆砚书都会无底线包容的底气。

    这是外公离世后,姜稚晚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一刻,姜稚晚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在众目睽睽之下,姜稚晚瘪着嘴,红着眼眶向陆砚书走去。

    一边走,她还一边委屈巴巴地告状:“哥,我被人栽赃陷害了。”

    第56章只能宠着、哄着

    看见姜稚晚委屈巴巴地向自己靠近,陆砚书的脚步更快了些。

    陆砚书将姜稚晚温柔地揽进怀中,微微弯着腰,“小宝,别难过。”

    靠在陆砚书怀中时,姜稚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时之间神情还有些羞涩。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看见陆砚书拥着姜稚晚的身影都跟见了鬼一样。

    这方老爷子的外孙女什么时候攀上这根高枝了。

    看见陆砚书出来,傅宝珠终于也不用再担心了,也有心情开始调侃了:“咦,大忙人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陆砚书看着她,低声回道:“抱歉,是我回来晚了。”

    周围人中,心头最为忐忑的还是姜书臣,“陆总,我是小晚的父亲,我……”

    “所以呢?”陆砚书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姜书臣喉头一哽,面色铁青。

    正好,监控视频也送到了。有陆砚书在,没任何人敢说一句反对的话。

    晚宴现场的大荧幕播放视频时十分清晰,将姜枕月在角落中让自己姐妹陷害姜稚晚的嘴脸透露得一清二楚。

    证据明确,姜枕月想赖都赖不掉。

    现场宾客看姜枕月母亲的视线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先不论陆砚书和姜稚晚的关系,就说姜家所有人的人品,就让那些想要跟姜家合作的人多考虑考虑了。

    宴会厅内播放监控视频的全过程,陆砚书的注意力都在姜稚晚身上,指尖摩挲着姜稚晚的一缕头发。

    等视频播放完后,陆砚书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姜总真的将女儿教得很好。”

    这句阴阳怪气的话直接怼得姜书臣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但他还必须腆着脸讨好陆砚书:“是是是,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

    陆砚书猛地转头看向他,视线如寒冰一样冰冷彻骨:“回头?”

    他面容冰冷,脸上原本的温柔笑意在瞬间顷刻消失:“我家小宝被当众污蔑时,姜总你怎么没想到回头再说?”

    姜书臣冷汗直冒,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甚至试图向姜稚晚投去求救的目光。

    靠在陆砚书怀中的姜稚晚确实也接受到了。

    但她选择了将脸埋入陆砚书怀中,用后脑勺对着姜书臣。

    婚礼晚宴原定的吉时早已经过了,但此刻没人敢多提一句。

    和姜家结亲的沈家这会儿甚至开始了装死的行径。

    本是同林鸟的夫妻在大难临头的时候都要各自飞,更何况是亲家了。

    沈父躲在二楼,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起来这场婚事究竟有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陆砚书也不想花时间在为难姜书臣上,很快便提出了解决方案。

    “当众道歉吧。”陆砚书轻飘飘道。

    姜书臣怎么可能不应,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连声道:“好好好,我马上让姜枕月下来。”

    陆砚书微微挑眉:“我什么时候只要求她向我的小宝道歉了?”

    这是?

    姜书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对这句话所理解的意思。

    可当他小心翼翼向陆砚书投去试探性的目光时,却对上他阴鸷冰冷的视线,脑子中嗡的一声。

    陆砚书居然要求他向自己的女儿道歉?

    不只是姜书臣和姜枕月,还有姜枕月的母亲。

    所有相关人员,一个都逃不掉。

    陆砚书也没给姜书臣几人很多的考虑时间。

    一分钟后,神情怨毒的姜枕月就被人强压着来到了姜稚晚面前。

    最先道歉的人是姜书臣。

    姜书臣能在方家伏低做小蛰伏十几年,纵使心中再气,也不敢当面下陆砚书的面子。

    姜枕月的母亲亦是。

    可姜枕月就明显没有她父母那般能容忍了,道起歉来心不甘情不愿的。

    陆砚书也不压力她,直接将不满的目光投向姜书臣。

    心中积攒着怒气的姜书臣当即狠狠甩了姜枕月一个巴掌。

    他刻意没收力,一个巴掌下去就打得姜枕月脸颊高高肿起,嘴角甚至渗出血丝来。

    “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你还不服气上了。”

    “今天你要是不真心实意向你妹妹道歉,明天就不用再姓姜了。”

    姜枕月牙都快要被咬碎了,却又不得不向姜稚晚低头。

    “妹妹,对不起,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今天好歹是姜枕月和沈离的婚礼现场,再继续闹下去,就该是她和陆砚书的不对了。

    不过姜稚晚依旧没接受她的道歉,只是伸出手去扯了扯陆砚书的衣角。

    “小宝,怎么了?”陆砚书温柔地低垂下头,准备侧耳去倾听姜稚晚接下来说的话。

    姜稚晚眨眨眼睛,小声道:“够了,谢谢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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