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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知道池琛是她傅宝珠罩着的人吗?!

    姜稚晚颇为得意地跟傅宝珠炫耀道:“我一个手包扔过去,把其中一人砸断两根肋骨呢!”

    “漂亮!”傅宝珠激动地夸赞道,“真不愧是我亲自教出来的。”

    女人,就应该有力气、有手段、有魄力才行。

    甚至,傅宝珠还有些遗憾:“早知道我就该守着你晚点走。”

    “这样的话,你在那个时候就不会一个人孤立无援了。”

    “而且有我在,肯定能把那两个造谣吹牛的人打得个满地找牙。”

    姜稚晚笑出了声。

    两人就这么隔着电话聊了一分多钟,直到傅宝珠那头被池琛催促该挂电话之时,她才突然想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不对!”傅宝珠瞪大了眼睛:“我听见池琛被骂会有那么大反应,是因为池琛是我男人。”

    “姜稚晚,你老实跟我说,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不对劲儿!

    太不对劲儿了!

    平日中,其实姜稚晚是很有理智的一个人,她虽然心善,但也绝对做不出这么轻而易举就将自己放于一个这么危险的境地的。

    除非……

    傅宝珠心中隐隐想到一种可能。

    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姜稚晚这个当局者依旧还觉得自己单纯只是看不惯陆先生这么好的一个雇主被人污蔑成那样。

    她只是仗义执言罢了!

    .

    穿着棉质吊带睡裙的傅宝珠不停地在卧室内走来走去。

    她嘴里不断回顾着一些事情,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个叫陆砚书的,纯纯就是只大尾巴狼。”

    在表面上看起来温和良善,可实际上心机深沉得要命。

    “完了,晚晚现如今肯定已经被他彻底迷惑了。”

    “不行,我一定要拆穿他的真面目才行!”

    这样很危险的。

    陆家在望京底蕴深厚,掌管陆家的陆砚书位高权重,要是他对姜稚晚有什么很坏的想法,等暴露出来,她再让池琛捞人已经晚了。

    傅宝珠觉得自己得让姜稚晚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池琛只得将傅宝珠抱在怀里,用办法让她暂时冷静下来。

    他语气严肃:“宝珠,这件事情你要听我的,不要插手。”

    “陆砚书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我们暂时惹不起。”

    池琛说这话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忌惮陆砚书身后的陆家。

    更是,忌惮陆砚书这个人。

    傅宝珠被池琛一整个按在怀中,脑袋也被死死禁锢住,必须强迫傅宝珠看着他。

    这是一个掌控欲十足的姿势。

    傅宝珠不赞同他这个说法:“挚友永远是挚友,就算会招惹到再危险的人物,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晚晚深陷泥潭。”

    她做不到!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池琛更了解傅宝珠。

    所以在上次替姜稚晚送还大衣给陆砚书的那次试探后,池琛就隐瞒了傅宝珠一些内容。

    池琛拧着眉头,耐心解释道:“事到如今,你现在去揭露陆砚书,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将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宝珠,这次就相信我的判断好吗?”

    “陆砚书对姜稚晚没有恶意的。”

    傅宝珠问他:“真的?”

    “真的。”池琛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与之不同的是,他用的是极为肯定的语气。

    在某一点上,池琛和陆砚书是同一种人。

    池琛视傅宝珠为命,努力向上爬的原因也是傅宝珠。

    只有池琛爬得越高,傅宝珠才能越发随心所欲地肆意生活。

    陆砚书则视姜稚晚为光,光灭了,陆砚书的世界也就暗了。

    第33章

    “那陆先生是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呢?”

    不得不说,陆砚书实在是太会算计人心了。

    在计划没完成之前,他特意将姜稚晚隐藏起来。

    唯一知道姜稚晚待在他身边的就只有池琛和傅宝珠。

    池琛是个除傅宝珠之外,以利益为上的,所以他什么都不会说,甚至还会替陆砚书隐瞒。

    察觉端倪的傅宝珠会有着池琛在旁边劝导,她最终也不会说的。

    池琛猜测,陆砚书所设的局,应该是从他回国后看见姜稚晚就开始了。

    先悄悄将姜稚晚身边的所有事情、所有人底细全部摸清楚。

    说自己有睡眠障碍应该也是一个专门针对姜稚晚的局。

    这个人,算得太狠了,甚至就连池琛也觉得自愧不如。

    .

    第二日。

    第一缕晨光打在陆砚书眼皮上,陆砚书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完全没有半分朦胧之色。

    陆砚书从床上坐起,轻靠在床头处,视线却落在了右手边的被角处。

    昨晚,在睡前,陆砚书特意将被角反过来压住的——

    他在一步一步试探姜稚晚对他的容忍程度。

    或许,陆砚书觉得自己该进行下一阶段的计划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天色彻底大亮。

    与陆砚书一墙相隔的姜稚晚也被生物钟叫醒,缓缓睁开眼睛。

    洗漱。

    下楼。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陆砚书早早地就坐在餐桌旁等着了。

    不远处的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联播。

    以前姜稚晚也不爱看枯燥乏味的新闻联播,后来陆砚书告诉她,从新闻联播上能看出很多重要的事情来。

    顺着陆砚书的引导和讲解,姜稚晚现在也逐渐爱上了看新闻联播了。

    今日份的早餐是法式早餐。

    摆在姜稚晚位置前面的主食是一份莓果双拼吐司。

    很好吃。

    吃完早餐后,姜稚晚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想前往玄关处送陆砚书出门上班。

    结果发现吃完早餐后的陆砚书依旧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身上穿的是居家的常服,并不是剪裁得体的西服。

    “陆先生今天休假吗?”姜稚晚疑惑地问道。

    陆砚书笑着点头,“觉得很新奇?”

    “有点。”姜稚晚小声回答。

    主要是她在陆家工作那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陆砚书休息一天的时候。

    既然陆砚书今天空闲,姜稚晚就干脆将自己这几天看的书拿过来,向陆砚书请教问题。

    陆砚书只是稍微点拨一下,很快姜稚晚自己就顺着思路将这些问题都解决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了。

    午餐准时在十二点时准备好,餐桌上的饭菜多半是她所喜爱的,把姜稚晚撑得个肚皮溜圆。

    正巧,今天糖罐儿里装的糖果是山楂制品,味道酸酸甜甜的不说,还消食儿。

    “姜小姐,少爷,外头阳光正好,晒得人舒舒服服的,你们也出去走走吧。”徐管家路过时,多嘴了一下。

    他这么一说,姜稚晚还真跟着陆砚书一起来到了后院中走走。

    冬天即将结束,蜡梅树枝头的腊梅都谢得差不多了,香味也不如姜稚晚刚来时浓郁了。

    姜稚晚有些惋惜。

    像是看出了姜稚晚在惋惜些什么,陆砚书轻声道:“家里还有一株年份颇久的玉兰花,等腊梅花谢了,它的花期就即将要来了。”

    姜稚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陆砚书继续道:“再等玉兰花花期一过,西府海棠就要盛开了。”

    只要姜稚晚肯留在陆家、肯留在他身边,这满院的鲜花、包括陆砚书自己,通通全都是她的。

    “感觉会很热闹。”姜稚晚环视一圈,嘴角边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来。

    它们就像是客人一样。

    花期一到,就来陆家做客,花期结束了,就从陆家离开了,静静等候第二年花期的时候再次上门。

    两人沿着干净的小径慢慢地走着。

    明明是走的同一条路,可姜稚晚就是很容易注意到更多的东西。

    比如,草丛中缓慢爬行的一只小甲壳虫。

    再比如,一枝刚从老叶中抽发出来的新芽,嫩绿嫩绿的,可招人喜欢了。

    绕了一圈后,两人再次回到了这一株腊梅树底下。

    陆砚书没说话。

    姜稚晚却忽然抬头望向他,满眼担忧地问道:“陆先生,你今天是在不开心吗?”

    闻言,陆砚书随即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温声回道:“没有。”

    “陆先生骗人——”

    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怪的语气,听起来又娇又俏的。

    陆砚书挑了挑眉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很容易啊。”姜稚晚轻哼道。

    陆砚书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露出几分忧愁来:“是我母亲又在开始催婚了。”

    听见催婚二字的突然出现,就好像有人往姜稚晚心底的小湖中扔进去一颗小石子,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久久停不下来。

    姜稚晚睫毛忽闪,她咬了咬唇,问道:“那陆先生是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呢?”

    “是心中有所念?”

    “还是因为别的其他原因。”

    连姜稚晚自己都没注意到,她问出问题的话语中究竟透露着多重的在意。

    察觉到这点的陆砚书,眼底闪过一抹狂喜,然后迅速隐藏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答道:“是工作太忙了。”

    听到是这个原因,姜稚晚心中居然还长舒了一口气。

    姜稚晚又尝试着开解了陆砚书两句。

    年关已过,再有几天,也该到大二开学的时候了。

    等开学后,姜稚晚去医院看望姜母的时间就少了。

    所以这几天,姜稚晚天天都会抽空去医院陪陪姜母。

    这天下午。

    姜稚晚刚准备出门去医院,正好就碰见陆砚书从外面回来。

    身量极高的男人从车上跨下来,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服。

    他脸上的神情很温和,但因为眉骨看起来有些凶,整个人身上仿佛带着些慑人的气势。

    “要出门吗?”陆砚书问道。

    姜稚晚:“对,陆先生,你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合同上对于姜稚晚白天的时间并没有强制性的安排。但陆砚书毕竟是她的雇主,自然一切都要以陆砚书的意愿为主。

    陆砚书:“有。”

    说完后,陆砚书又久久没有开口说具体是什么事情。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对接下来自己说的话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第34章

    小宝

    熟悉的书房。

    熟悉的临窗小茶几。

    姜稚晚坐在徐管家让人特意根据她身高打造的黄花梨椅子上,垂着眼眸,望着桌面上还没动过一点的切角慕斯蛋糕懵了神。

    她刚刚不会是听错了吧?陆先生居然想找她假扮女朋友。

    可眼角余光瞥见那份厚厚的合同之时,理智又告诉姜稚晚,她没有听错,更没有在做梦。

    “抱歉,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件事情有些不礼貌。”

    说罢,陆砚书揉了揉眉心,似乎颇为头疼此事:“但我母亲实在是催得很急,我工作太忙了,不能耽误女孩们。而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女性,我只能来找你。”

    在拿出合同之前,陆砚书将所有条件都说得清清楚楚。

    若是姜稚晚答应之后,需要配合陆砚书做些什么。

    ——简单的牵手、浅浅的拥抱,会给姜稚晚一个很亲密的称呼等等……

    合同签下以后,姜稚晚的薪酬就会从月薪变成年薪。

    一千万一年。

    同时,姜稚晚和陆砚书签署的第一份劳务合同也是生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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