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莫凡瞥了周通一眼，没有言语。周通叹了口气：“哎，年岁大了，折腾不起喽，不过这段时间的确很感激你，虽然是换了一种方式，但让我找到了价值，还挺刺激的。”
莫凡喝了口酒：“缘聚终有缘散时，不过道长，这点苍宗恐怕要经历一番风雨，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却要想清楚。”
“我知道，说实话，再陪着老疯子喝上几天，够本了。况且我这一把老骨头，再跟着你，终究是个拖累，正所谓落叶归根，曾经这里是我希望的开始，或许就是我的根吧。”
莫凡将手中的酒壶向着周通举了举，与周通的酒葫芦撞了一下，两人仰首豪饮了一口。
说话间，金鳞预警，一道身影从远处快速走来。
竟是凌剑阁的小童。
莫凡不由得微微皱眉，随之起了身，那小童来到莫凡面前。
“长老急召，让你火速赶往凌剑阁。”
“可知何事？”莫凡好奇的问道。
以往小童每次来找莫凡，都不会说出缘由，但此次却是破例。
“是关于你师姐的事。”
“我师姐？她怎么了？”
小童凝视着莫凡道：“你师姐出事了，所以师父让我来找你，别多问了，快随我去看看便知。”
莫凡回头看了一眼屋顶的金鳞，金鳞飞身而下，伴在莫凡的身旁，随同小童一路赶往了凌剑阁。
来到凌剑阁内，厅堂之中并未看到赤云长老的身影，莫凡和金鳞在那小童的引领下一直来到了柳菲儿修行的那间屋子。
距离尚远的时候，莫凡便感觉到了空气中泛起一股淡淡的寒气，就连温度似乎都在急剧下降，他瞥了一眼金鳞，显然金鳞也已经感觉到了异常。
待得来到柳菲儿门前时，那寒气已经越发浓郁，甚至莫凡和金鳞都不得不运转修为才可以抵抗。
踏入门中。
只见柳菲儿盘膝而坐，周身寒气涌动，显然空气中的寒气是从她的体内发出，此刻的她，眉毛和头发上全部结了冰霜，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着青色，双目紧闭，表情显得十分痛苦。
再看柳菲儿的身后，赤云长老双手抵住她的后背，真气正在灌注到柳菲儿体内，看似是在帮助柳菲儿压制体内的寒气。
“师姐……”
“师父……”
莫凡大惊之下呼唤两声，但二人显然都无暇理会。
可以说，自从莫凡来到点苍宗，称得上真心实意待自已的，只有柳菲儿，就连古云飞在面对自已和赤云长老之间关系的时候，都会迟疑甚至是逃避，如果说这个山门对莫凡而言，还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话，就是柳菲儿了。
此刻见柳菲儿这般模样，莫凡难免心中焦急。
因为他完全可以感受到那股寒气的厉害。
心中固然有诸般疑惑，眼下也只能静静等待，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柳菲儿身上的寒气才逐渐散去，赤云长老缓缓收功，柳菲儿则昏倒了过去。
“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凡见赤云长老起身，急忙上前问道。
赤云长老给柳菲儿服下一枚丹药，而后看向莫凡，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哎，可怜的菲儿，是为师连累了她。”
“师父，这到底是谁干的？”
赤云长老缓步来到莫凡的面前，似有几分犹豫，几息之后道：“如果为师不是想争那宗主之位，就不会让你和那灵俏针锋相对，只是为师万万没想到，他们为了争夺这宗主之位竟然如此狠毒，不单单要害你，竟然还害了菲儿。”
一时间，莫凡的心如遭雷击一般，他整个人也愣在了那里。
“你的意思是灵俏害了师姐？”
赤云长老再次瞥了柳菲儿一眼，叹息道：“哎，几天前菲儿被那点苍峰的云露骗走，暗地里遭了偷袭，体内被打入了一道玄霜冰气，她威胁菲儿加害于你，但是这个傻孩子，宁死也不愿伤害到你，一直就这么忍着，直到不久前为师察觉到她体内寒气发作，一番逼问下才知道了实情。”
“都到了这个时候，菲儿竟然还劝为师不要告诉你，说你和灵俏毕竟是兄妹，她不想看到你们翻脸决裂。这个傻孩子，自已的命都要保不住了，竟然还想着别人，哎，都怪为师，都是为师害了她。”
说着，赤云长老一脸愁苦的摇了摇头。
莫凡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他急忙附身到柳菲儿身旁，稍作探视，便可以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寒气。
“师姐，师姐？”
几经呼唤也没有回应。
几息之后，莫凡缓缓起身，双拳下意识的攥了起来，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他的眼中泛起了一抹杀机，脸色也瞬间变得阴冷如霜。
第393章
陷入迷障难自拔
赤云长老一直在时不时的偷眼观察着莫凡，见莫凡听了他的话后，神情越发的严肃，甚至展现出了强烈的怒意，赤云长老的嘴角隐隐泛起一抹得意的笑。
十分隐秘，难以察觉。
赤云长老的心思都在宗主之位上。
数天前，当他得知柳菲儿体内中了玄霜冰气时，反复叮嘱柳菲儿，不论如何也不要把此事告知莫凡，然而此刻，他却主动让童子去把莫凡叫来，显然是有意要让莫凡知道这件事。
看起来，这似乎是矛盾的，实际上差了这几天而已，意义大不相同。
数天前不让柳菲儿说，是担心莫凡一旦知道，会去寻仇或者做出什么其他事，影响到他争夺宗主之位的计划。
现在说，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莫凡能想到的一些事，甚至是心中的一些盘算，赤云长老也一样想得到，他知道莫凡和灵俏之间的这种关系，自然也会想到，在竞技大会的时候，莫凡会不会搞一些小动作，哪怕是不用上全力，这也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赤云长老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莫凡的执拗和脾气他已经了解，他不敢直面去威胁莫凡，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起到反作用。
恰好这个时候，柳菲儿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反倒是让赤云长老看到了机会，一个绝佳的机会。
现在距离天亮只剩下几个时辰，他让莫凡亲眼看到柳菲儿的惨状，又在一旁做了一番并不真实的描述，甚至还添油加醋了一番，借此来激起莫凡心中的仇恨和愤怒，目的很简单，如果让莫凡和灵俏彻底的反目成仇，在明日的交锋中自然就不会再出现他那些顾虑的情况。
而这么短的时间，莫凡根本没时间去求证一些事，他不能去点苍宗找云露问个清楚，柳菲儿还处于昏迷的状态，这件事就算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姜还是老的辣，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赤云长老的心机和城府，远非常人可比。
至于柳菲儿体内的玄霜冰气，且不说赤云长老能不能化解得了，由始至终他脑子里都是怎么夺取宗主之位，他根本没有去思考这件事，可怜的柳菲儿，也在无形之中成为了他利用的一件工具而已。
至于当日他跟柳菲儿说的，什么还需要几种纯阳之物等等，无非就是想稳住柳菲儿罢了。
在现如今赤云长老的心中，除了宗主之位，其他的已经全都不重要。
……
莫凡双拳紧攥，周身涌动着强烈的怒意，甚至双眼中已经闪烁起了阵阵杀机。
这使得赤云长老颇为得意，看来自已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只要莫凡以这种状态去参加天明的竞技大会，必定会倾尽全力，拼死一战。
然而此刻的莫凡，虽然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已要冷静，但柳菲儿的伤势之重摆在眼前，他也难以做到熟视无睹。
从莫凡的角度来看整件事。
灵俏和云露的确来过，并且给自已下了最后的通牒。
莫凡早就想到了，灵俏恐怕要用一些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已。
还有那些关于灵俏的传闻，切磋时直接打残三个对手，就连暗地里消失的四位，也难以排除与她有关，灵俏的凶狠和残酷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点苍宗，令所有弟子无不谈之色变。
紧接着便是柳菲儿被云露半路带走，虽然这件事是一个不小的疑点，可柳菲儿回来之后什么也不说，而且当时看起来，柳菲儿并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莫凡和金鳞同时感觉到，柳菲儿当时的状态太自然了，是一种本不该自然的自然。
当时柳菲儿好像是事先就做好了准备，想好了用玩笑的方式来转移自已的注意力，这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直到今天突然发生了这件事。
柳菲儿现在的情况，足以证明肯定就是当天被云露带走后遭到了暗算。
而当时柳菲儿所展现出那种状态，应该就是受了胁迫之后强自镇定而产生的，她在生命面临威胁的时候，最终选择了默默的承受，也没有伤害自已的心思。
从莫凡的角度，和他亲眼所见，加上赤云长老的描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竟然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链条，合情合理，互相印证，柳菲儿现在这个状态，他也根本没办法去核实，再加之连时间都没了，使得他连找灵俏对质的机会也没了。
而赤云长老的一番描述，就是按照这个思路来设计的，其中很多事都是莫凡亲身经历的，唯有那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云露的真假问题。
只可惜，此事莫凡就算再聪明，也无法跳出上面那些事的思维之中了，这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他根本不会去想，虽然他感觉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但眼前的桩桩件件已经不由得他不信。
甚至莫凡现在，根本不会再怀疑灵俏会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他心中当初那个俏妹早已经不复存在。
唯一有点出乎预料的，连一向端庄稳重的云露竟然也会为虎作伥，竟然会向柳菲儿下这么重的手。
可这算不上疑点，大家各有各的立场，如果是灵俏的话，肯定骗不走柳菲儿，所以这件事只有云露做最合适不过，在其师父和灵俏的面前，云露会因为自已选择拒绝？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是否冷静，对莫凡现在而言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即便冷静，也很难察觉出整件事中的疑点，就是成熟稳重的金鳞在一旁，也无法跳出这一团迷雾。
看着此刻莫凡的状态，金鳞心中苦道：“哎，灵俏啊灵俏，你这是何苦。小凡本已经不想与你再争，明天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可你这样一来，反倒是适得其反，恐怕小凡明日，拼尽了全力也不会再让你如愿，而他的剑诀……”
回想起莫凡所修的惊鸿一剑，金鳞只觉得脖颈发凉。
这一对兄妹，岂不是必定会你死我亡了？
难道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天意，总是喜欢捉弄人……
第394章
改变决定必求胜
果不其然，莫凡此刻的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灵俏啊灵俏，我本已无心再与你相争，你何必要如此心狠手辣，苦苦相逼？”
“你这一路走来，不论是艰难也好，困苦也罢，那都是你自已的道途，与我并无瓜葛。我知道，你渴望站的更高，走的更远，你渴望成为天之骄子，你想赢……”
“我不计较，或许就算是我这个做兄长的，能为你最后做一件事，我成全你。可你做的太绝了。”
“你是我莫凡曾经保护的人，菲儿是保护我，对我好的人。现在你不需要我了，却为何要伤害菲儿。既然如此，也罢，我莫凡绝不会让你得逞，天明一战……”
他竭尽全力平复了一下自已的情绪，而后再次蹲在柳菲儿的近前。
脑海中回想起自已从来到山门那一刻的一幕一幕，心里不是个滋味，这并非是莫凡优柔寡断，反而是一个人的真性情。
“师姐体内的玄霜冰气，可有办法化解？”莫凡冷冷的问道，却没有看一眼赤云长老。赤云长老的心全在竞技大会，但在莫凡此刻的心中，却是怎么化解柳菲儿体内的玄霜冰气。
赤云长老手捻须髯，脸色为难的道：“这个……小凡，天明就要召开竞技大会了，为师答应你，只要……”
赤云长老话音未落，直接被莫凡打断：“我问你师姐体内的玄霜冰气，到底有没有办法化解？”这一声，越发的冰冷，声音甚至充满了愤怒。事到如今，他也不必再顾虑什么，反正此战之后，自已也将与这里的一切毫无瓜葛。
而赤云长老现在是万万不敢得罪莫凡的。
就算莫凡提出任何的要求，他也都必定会满足。
莫凡这种语气，哪里像是一个徒弟跟师父说话的语气，就算是大师兄邱晨也不敢，但偏偏莫凡说了，赤云长老却一点脾气也没有。
“天下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玄霜冰气作为一种奇寒之物，便要寻得极阳之物相克化解，所以办法一定有，只是眼下时间有限，无法寻得，但为师可以保证，只要此事一了，定然倾尽全力替菲儿化解。”
莫凡深深吸了口气，沉沉的道：“可师姐她恐怕没有时间了。”
赤云长老心知肚明，再有三天，柳菲儿体内的玄霜冰气便会浸染心脉，到那时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这个……为师已经用真气护住了她的心脉，起码可以保证她在几天内性命无忧。小凡，为师知道你和菲儿情意深重，甚至为师早就想过，等竞技大会的事过去，为师就让你们二人结为道侣，到那时，你们必定是点苍宗，乃至天下人钦羡的一对神仙眷侣，哪曾想，那云露和灵俏竟然会对菲儿下手。”
“哎，都怪为师，是为师害了菲儿。”
“但为师说了，只要此事一了，就算拼尽全力也一定要救菲儿。”
莫凡依旧没看赤云长老一眼，他缓缓伸出手，在双手接触到柳菲儿的刹那，瞬间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气反噬而来，早有准备的他急忙运转修为抵抗，这股寒气只是柳菲儿体内玄霜冰气所产生的寒意而已，饶是如此，在刚刚触碰的时候也会让人难以忍受。
莫凡强忍着，待得基本适应后，他将柳菲儿抱了起来。
缓步向着房门走去。
赤云长老苍眉微凝道：“小凡，你这是要干什么？”
莫凡停下脚步，背对着赤云长老：“带她离开这里，想办法化解师姐体内的玄霜冰气。”
赤云长老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胡闹，为师已经承诺过你，倘若为师无法化解，短短几天时间，你能做些什么，况且距离竞技大会只有几个时辰了。”
“我不相信你。”莫凡的声音冰冷如水。
不等赤云长老开口，莫凡又道：“你尽管放心，我莫凡言出必行，争夺宗主之位的竞技大会，我一定会准时参加，并且必定倾尽全力助你。”
赤云长老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此事关乎重大，为师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几百年，难道你就只差这么几个时辰了吗？”
莫凡这才缓缓转身，他抱着柳菲儿直面赤云长老，一字一句的道：“在你眼里，这几个时辰并不重要，但每过一刻师姐能活下去的机会就减少一分，宗主之位在你心中自然最重要，但在我心里，一文不值。”
“你……”
“你想要强行把我留在这里？”莫凡凝眉反问。
赤云长老的胡须都在微微发抖，他完全有能力让莫凡走不出这个屋子，但他很明白一个问题，莫凡要是真的犯起倔来，完全会宁死也不参加竞技大会，他甚至想过也用柳菲儿来威胁莫凡，但他还知道，把莫凡逼得急了，也可能跟他同归于尽。
这些事莫凡做过，也完全做得出来。
一丝无力感使得赤云长老最终只能选择退步，他勉强舒缓了神情，又变成了一副慈祥老者的模样，也委实是难为了他。
“小凡，为师知道你心里着急，但你把菲儿带走又能怎样？”
莫凡瞥了赤云长老一眼，再次转身抱着柳菲儿离开了，最后丢下一句：“天明时分，点苍峰竞技大会，我一定会去，你尽管放心好了。”
望着莫凡离去的背影，听着这番话，赤云长老的脸色又变得凝重如水。
莫凡抱着柳菲儿离开了凌剑阁，金鳞紧随其后。
走远后金鳞问道：“小凡，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但我坚信，让师姐留在那里，只能是等死。”
“小凡……”金鳞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话没有出口，整件事，金鳞虽然感觉有点怪，但也很难再找到明确的疑点。
最终，莫凡带着柳菲儿找到了古云飞。
古云飞在替柳菲儿检查过后，满面难色的沉默了很久，莫凡几经追问，他才皱着眉道：“这种玄霜冰气老夫虽然无法驱除，但倘若不惜耗损修为，可以保她多活一段时间。”
莫凡急道：“还请前辈仗义援手。”
不料，古云飞却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第395章
不惜玉露护心脉
莫凡疑惑的道：“为什么？”
古云飞看了看柳菲儿，愁眉不展的道：“你知道这天明的竞技大会意味着什么？”
“天魔教为了这一天，谋划了数百年之久，你真的以为，就凭这么一次所谓的竞技大会，就可以决定点苍宗的命运了么？”
“告诉你，其实一切已经注定，剩下的都只是形式而已。天魔教明显已经拉拢或收买了点苍峰的主事长老，也就是那灵俏的师尊，如果明日灵俏胜了，她的师父成为了宗主，从此以后成为天魔教的傀儡。”
“如果你赢了，赤云就会成为宗主，而赤云这个人我了解，从正邪上来说，他绝不会屈服于魔道，到那时，早已经准备多年的天魔教就会由暗转明，直接向点苍宗发起进攻，结果还是一样的。”
“天魔教既然已经有了把握，却还要争取让灵俏的师尊成为宗主，只是为了免去一些麻烦而已，毕竟如果真的大动干戈，双方必定都会损失惨重，而如果他们能够控制了点苍宗的宗主，便会将损失降到最低。”
直到此刻，莫凡才发现，一直看似不问世事，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古云飞，实际上观的是大局，他非但不是不问世事，反而一心都在为了点苍宗着想，甚至暗地里一直在与魔道抗争。
听了古云飞的话后，莫凡已经知道他为何不能帮柳菲儿了。
“前辈的意思是，明日不论如何，恐怕都将会是点苍宗的一场浩劫。”
古云飞喝了口酒，点头道：“没错，点苍宗的确有不少同道已经被魔教腐蚀，但同样还有不少的忠贞之土，我古云飞也责无旁贷，与这些魔道妖人一较高下，哪怕不敌，也要力保点苍宗数千年的道基，所以这个时候，我不会自损修为。”
“一个女娃，跟点苍宗数千年的道基相比，显然是无关轻重的。”
古云飞的一番话令莫凡哑口无言。
他很明白，古云飞根本没有必要跟自已解释这些，帮是人情，不帮是本分。
他能对自已说出这些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