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林香君大急上前就要相拦，却被林大丞相用力一推，倒在了太子身侧的椅子上。她却还是开口了：“她还不是太子妃……”她知道老大夫怕什么，所以开口想让老大夫明白。
可惜的是林大丞相没有给她机会，一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一双眼中杀机*裸的落在她的眼里。
“你，诬陷主母在先，又诬陷嫡妹在后，是不是要害死这一家人，你才开心！素君是皇上赐婚的太子妃，天下间谁还能比皇上更有识人之明？”
林大丞相真想把林香君的嘴巴堵上，不管她和林素君有什么过节，不管她是不是想要害死林素君，都不能以这种明晃晃的方式：难道她不明白？
沈小小轻轻的叹口气：“如果不是每次大姐姐犯了错，父亲都是如此的轻易放过，大姐姐又如何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林大丞相闻言心头又是一股火，差点让他也甩一掌在林素君的脸上：他的手扬了起来，可是看到林夫人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最终他把手还是落了下来。
“宫里的嬷嬷就要来了，你好好的学一学规矩吧。”他冷冷的丢给沈小小一句话。
林夫人却淡淡的道：“老爷你做事还是这样冲动，不要说女儿娇贵原就是打不得，而且香君和素君都将是太子的人，唉。”
“香君先不说，素君以后是太子妃，予老爷和我来说，那就是君——你岂能想打就打呢？”
她说完俯身向太子赔礼：“我们老爷是气糊涂了，太子殿下莫怪。”
丞相再大也是大梁的臣，而太子和太子妃却是未来的皇帝、皇后：孝道在林素君面前并不好使，林大丞相还真动不得这个女儿一根头发。
太子咳了两声：“香君，也不是有意的。定是有人挑唆她所为，香君你是听了谁的话？这三个人可不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能找到的？”
他根本没有理会其它的事情，最先要做的就是保林香君平安无事。
林香君一肚子的不平，明明就是她占了道理，明明就是她和三姨娘被林素君所害，怎么到最后还是她的错？！
但是在太子的目光下，她低下头咬牙道：“是三姨娘前些日子交待的，让我向太子和父亲说清楚这件事情。人，也是三姨娘找来的。”
太子马上看向林丞相：“看，香君就是被人利用了。好了，这事儿就这样吧，孤也累了。”
他说完站起身来：“香君性子柔弱，她在府中也没有多少日子，还要劳累丞相多多关照。”这就是对林大丞相打了林香君不满了。
林大丞相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然后乖乖的答应下来。
“验亲的事情——？”太子看林大丞相。
林大丞相咬牙：“都是臣的儿女，哪里用得着验亲？那真就是打臣的脸面了，请殿下明鉴。”
太子点了点头：“哦，孤只是问一问罢了，只要丞相大人心中有数就可以；想来，也不会再有人胡说八道了。”
他抬起脚来又收了回来：“你那两个姨娘，大姨娘实在是太可恶了，而且她知道那密道也不合规矩啊。”
“这事儿，说不得只能由孤来代你处理了，唉，谁让你们予孤来说不是外人呢。来人，把人给孤带上。”
林丞相的脸色大变：“殿下——”
太子闻言转身，一脸的莫名其妙：“林大人，你是想把人送到官府去？这不太合适吧，倒底是内宅的事情。哦，你要把人送到父皇那里去？”
“虽然事情不算小，但是也算不上大，还是你内宅的事情，父皇也不好过问你内宅的事情啊。”
林大丞相看着太子黑幽幽的眼睛：“臣是谢殿下费心了，臣，肝脑涂地都无法报答一二。”
“孤都说了，你们不是外人，这些虚言就算了。人，孤就代你处理了，放心吧。倒是另外一位，虽然事情牵扯她的不多，但是应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太子说完看向林夫人：“夫人，这事儿是你的份内事，不能只诵经，这内宅你不为林大人分忧，他如何能全心为国尽力？”
林夫人欠身：“是。”
“还有，香君也交给夫人了——让她回房好好的休息，今日她吓得不轻，脸上也要敷敷才成，夫人多费心。”太子说完看向林香君，牵起她的手来交到林夫人的手上。
084章
孤要的助力
林香君本来还想和太子说说体己话，在没有其它人在的场合，她还可以尝试再试一试，能不能把太子勾进自己手掌。
她可以等，可是她的肚子不能等啊；所以她真的有些着急，尽可能的抓住一切可以和太子私下里相处的机会。
但她没有想到，太子今天居然不想和私下相处，因此她想说不，可是她看一眼林大丞相，只能乖乖的低下头。
她很清楚，她一天没有成为东宫的人，她就要一天活在父母的眼皮下，那还是在林大丞相面前乖一些为好。
“素君，你送送我啊。”太子回头见沈小小坐的安稳，很有些不满：“林大人和夫人可算是长辈，此时你不送我，难道还要劳动长辈么？”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里的小刀那是嗖嗖的——沈小小马上就明白了，如果此时她敢说不，那接下来倒霉的人就是她了。
沈小小只能起身：“我还以为有姐姐相送就可以了。”她说完看一眼林香君，果然迎上了林香君满含怒火的眼睛，这下子她心里舒服不少，很痛快的道：“太子请。”
林香君没有想到太子想要和沈小小相处，她咬着唇轻轻的唤了一声：“殿下。”每个字都被她叫的又长又轻还带着起伏，在人的耳中转折几次才能落下。
太子闻言回头看她，然后轻轻摇头叹口气，走到她近前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话。
林香君这才转嗔为喜，也看向沈小小眼中都是不屑，不过她拜下时依然是轻盈如蝶：“奴恭送殿下。”
沈小小回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儿，立到一旁等到太子出门，她马上跟了上去：想也知道太子对林香君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太子唤她和情份无关之类的。
太子放慢了脚步，和沈小小肩并肩低声道：“我要提前大婚。”
沈小小嘴巴比脑子快：“成啊，你是太子想什么就是什么呗。”说完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情来——这事儿同自己有关啊！
“为、为什么？”她一下子就口吃起来：“皇上的旨意岂能随便更改，再说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提前的话怕是很多事情来不及。”
太子闻言看着她的眼睛：“听起来倒像是为我着想，嗯，你确定不是在为自己打算？我总感觉，你好像并没有打算嫁入东宫呢。”
沈小小扭过脸去：“说什么呢，太子妃啊，天下女子谁不想？对我来说是真正的变了凤凰，嗯，只是担心有辱太子的身份。”
她说完拍拍胸，唉，就知道这家伙叫自己出来没有好事儿。
太子轻笑两声，大手放在沈小小的头上：“你啊，迷迷糊糊的一个丫头偏还特别能闯祸，除了东宫这天下谁还能护你个周全？”
“怕这天下，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你活的自由自在，也没有哪个男人能任由你放肆吧？”
他勾起沈小小的下巴来：“就这样吧。”
沈小小听的一愣一愣的，闻言一手拍掉了太子的手：“什么就这样吧！我……”
太子轻笑：“你不想嫁入东宫，那你在做什么打算，嗯？能不能说出给我听听。”
沈小小的眼珠转啊转啊，看看东面再看看西边：“哪有有什么打算，一切顺其自然呗，大婚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对吧？”
“也不是你能做主的啊。行了，皇上说什么时候大婚就什么时候大婚吧，我一切听旨行事。”
她说完斜视太子：“就这点事儿？”
太子转过脸去：“嗯，陪我走走呗，我还有点事情要做，一个人就太无聊了。”
沈小小问他什么事情他就是不说，只好和太子有一句无一句的胡说八道，心里却在琢磨：看来要快点离开了，嗯，那些好东西必须尽早换成银子。
还要快点写封信，和两个哥哥约个地方见面，这京城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不过，林仁君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两个哥哥呢？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大姨娘。”
大姨娘好像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沈小小想知道她都知道些什么，当年的大火她是不是也知道一点什么呢。
太子点点头：“可以，不过明天吧。”他说到这里回头，然后微微一笑：“成了。”
香兰由远及近，不过是眨个眼睛的功夫，她人就到了近前：“捉到人了。”
“是谁？”太子笑眯眯的：“可是丞相大人，还是林府的其它人？”
香兰欠身：“是林大人本人。”
太子笑了：“香兰，这位是孤的太子妃，你以后就是她的死卫——死卫的规矩你懂的，叩头吧。以后，你的主子就只有一人，那就是太子妃。”
香兰没有半丝犹豫，向沈小小跪下叩了三个头：“属下香兰愿为太子赴汤蹈火。”
沈小小却跳了起来：“我不要，我不需要，你起来起来，我不会收下你的。”她对着太子几乎要叫起来了：“我不需要人，也不习惯经常有人跟着。”
她这几天就打算溜了，如果身边多个武功高的吓人的香兰，她还想跑？！
太子负起手来就走：“死卫一生只认一次主，她刚刚叩了头就是你的人。你不要就对她说，我是管不着的。她，只会听你一个人的命令。”
说完他忽然又后退了几步，低下头看着胀红着脸的沈小小：“还是说，你打算这两天就逃离林府了？”
沈小小心一跳，这人怎么就能把她的心思看的那么透呢？她还没有说话呢，那边香兰已经再次跪下：“姑娘，您确定不需要属下？”
香兰的声音很平静，语气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沈小小当即就答道：“当然不需要，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她才不要个太子的眼线跟在自己身边呢。
香兰手中不知怎么就多了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就刺向自己的心口，干净利落的仿佛要杀的人不是她自己。
太子伸腿，脚尖点到了香兰的手腕上，才救下了她来。
沈小小的脸已经吓的苍白：“你、你做什么？！”
“她们自幼就受训，一条性命就是为了主子，或者为主子而死，或者因为主子不需要而自尽。这是她们的命。”太子的声音有点低沉。
沈小小被香兰吓了一跳，也就没有到太子的情绪：“你、你起来，先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死。”
太子看着她的眼睛：“她是你的人了，你收下她就是她的活路，你不需要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收回腿他施施然的走了：“还有，要看住你的人我另有安排，香兰是死卫，她认主后就只会听你一个人的话。”
沈小小握拳再松开：“香兰，你能不能拿石子在太子头上打出一个包来？”看住她另有其人？！可恶的太子，他真的猜到了她要离开，如此说话就是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啊。
香兰想也不想，弯腰找到一粒石子就掷了出去，不过却被太子伸手就接住了；她一面又找石子一面道：“太子也是自幼学武，属下怕是很难能……”
沈小小只能作罢：“我那位好父亲，又做什么了？算了算了，我们跟上去看看吧。”太子又没有说不能跟上去，她绝定去瞧瞧。
香兰尽职尽责的跟上：“林大人说要送一送张氏，两人说了几句话，林大人亲自递给大姨娘一杯茶——那茶里有毒。”
“啊？”沈小小终于明白太子所说的还有事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林大人为什么要杀了大姨娘呢。
她赶到的时候，大姨娘已经被太子的侍卫们拉到了马车上，而太子和林大人却关在书房里，书房外有侍卫守着：表示屋里的人不希望被打扰。
沈小小却不管那个，直管奔过去，一脚就把门踢开了：香兰的用处还是挺大的，她一个人可以挡下两个侍卫。
太子看到她叹口气：“你们守好门就成了。素君，你进来吧。”他说完不再理会沈小小，看向林大人一脸的笑意：“林大人，这事儿不是沉默就能解决的。”
林大丞相看一眼沈小小，收起了所有的小心翼翼，也没有了刚刚的诚惶诚恐：“殿下，我的两个女儿就要进入东宫，以后我林家就是太子的助力。”
“今天您又何必再安排这么一手呢？恕臣直言，有些画蛇添足，反而让殿下和臣容易生出嫌隙来。”
他知道自己又中计了，可是大姨娘他是真不能看着其落在太子手中：因为多年来他的很多事情，府中只有大姨娘是最最清楚的。
五姨娘不过是他放在明面上的，事实上他最相信的人是大姨娘。
太子弹了一下手指：“嗯，林大人这个样子才是个谈事的，孤喜欢。助力嘛也分很多种，通常的助力都不是从天而降，都有着各样的需求。”
“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你们帮孤一把，孤也要回报你们一世的荣华富贵；且平常行事，孤受人助力也等同于受人所制，你们的劝解孤不能不认真的听取。”
“而现在嘛，才是孤想要的助力——你林大人只能听孤的，孤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孤叫你打狗你不能骂鸡。”
085章
艳丽无双
沈小小听的直拍手：“说的好！让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太子爷果然霸气。”
林大丞相气的瞪向沈小小，但是沈小小哪里还会怕他？从前就不是真的怕他，如今他有握柄落在了太子手中，沈小小就更不会怕他了。
“不过是一个姨娘。”林大丞相底气不足，开口也不过是所谓的骨气罢了；原本他就不是支持太子的人，如今他不但成了太子一党，而且还是那种必须要死忠的。
太子淡淡的道：“这是林府，门也就在那里，大人你尽可以转身离开。张氏平安无事，是不是有事儿到明天大人您就会知道了。”
他站起身来：“林大人，你不会认为用两个女儿就能网住孤的心吧？男儿心怀天下，儿女情长的事情，嘿，不说他人丞相大人你最清楚了。”
他说完下意识的看一眼沈小小，发现沈小小没有在意，心下莫名松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的有点堵。
当下他便有点烦燥：“孤还有事情，丞相大人既然不在意，孤就把人带走了。”他说完真的抬脚就走，林大丞相还真的没有相留。
沈小小眨了一下眼睛：“你，真的不留他？太子这人有一样，他绝不是平白吓人，他说能拿捏你那就是铁定的抓到了你的把柄。”
林大丞相气两眼瞪老大：“你、你如今还姓林！”女生外相也没有这样的，这个女儿当真是白养了。
不过他再气也明白她的话没有错，看到太子已经迈过了门槛，只能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最清楚太子拿捏住了什么，此时他只能低头。
太子这才回头，微笑着扶起林大人来，好言安抚了他两句：打一掌就要给块糖，这可是个老理儿了。
沈小小这次是真的送太子离开，但是太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浅，最终一丝也没有了：“虽然有香兰在，你也要小心些。你那个父亲，可不是个省油的。”
“他久在相位，不会就这么轻易低头从些伏低做小，所以他肯定会有行动。虽说一般而言不会牵扯到你，但小心无大错。”
他说完看着沈小小一笑：“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们的大婚定能提前的。”
沈小小翻个白眼给他，目送他离开后转身就回了房：她的脑子还没有那么灵活，什么朝争、什么阴谋，她都没有兴趣。
现在她的兴趣都在那些好东西上，还有林素君的财物上：她让珠儿和瑚儿把东西好好的收拾了一番。
看着床上的好东西，她的心情才好了很多。
她不知道，晚了一步问大姨娘当年的事情，让她的秘密被太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姨娘最清楚如今的性命在谁手上，再加上林香君在太子面前的得势，让她以为自己得计：“殿下，我、我有一个大事要告诉您。”
当年林夫人用一女换了一子，张氏也是在三年之后才知道，然后追查两年之久才找到和林夫人换子的人家。
只是一场大火让她本来的算计落了空，再加上那个时候林夫人已经不管府中的事情，成为张氏眼中钉的人成了五姨娘，所以此事她就放下了。
大姨娘是想把此事当作一招妙棋，在最好的时机能为她换来最大的利益。
太子听到后还真是被吓了一跳，他让人去查沈小小也只是查到她和两个哥哥无依无靠，却不想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公案。
他摸着下巴笑道：“张氏，你想活命说这些内宅的事情，可不够让孤保下你。”
张氏看了看太子的笑容明白过来，开始把林大丞相多年来那些不能见光的事情，一件件的说给太子听：有不少她还能说出人证物证来。
第二天一早，沈小小就带着香兰离开了，把京城大的当铺是走了一个遍，货比三家后终于决定了一家，把东西都换成了银子。
拿到几张银票后，沈小小多日来心中的压抑终于消去了不少：二百多两银子！
她和香兰也不急着回去，有了银子就好好的逛一逛，虽然不会买什么，但是看看心情也是极好的。
胭脂原来有这么多种，水粉更是有各种香味的，至于面脂更是多的让人眼花缭乱。
沈小小看着看着，虽然大半的东西她都不知道怎么用，但是女子哪个不爱这些呢？所以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拿一个面脂。
她的手刚伸出去，一阵香气袭来，然后就是一片红色闪过：让沈小小和香兰齐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再看时那面脂已经被人取走了。
沈小小倒没有生气，面脂还有很多，她又另取了一盒然后才抬头看过去，却惊的后退了好几步。
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猛的凑到了沈小小眼前，没有防备下让沈小小差点认为自己大白天见到了鬼了。
面前的女子发式是最新的，头上插的花啊、钗啊，也都是现在最新式的；就是有一样不太妥当，太多了些且颜色太过艳丽了。
那些红的、粉的、紫的大大小小的珠儿，晃的沈小小只看了两眼就些头晕。
“你用过这面脂吗？”那张红艳艳的嘴唇里吐出来的声音，却意外的清脆悦耳：“你脸上的皮肤真好，其它的却乏善可陈了。”
香兰的眉头挑了挑，回头看一眼店门，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后又瞧一眼穿红着绿的女子，她不动声色的上前把沈小小和其隔开了。
沈小小再细看那人，看其从头到脚不是红就是绿：尽管所用布料都是上好的，且衣裙的样式也是最新的——这身装扮也不敢让人恭维。
“我，没有用过这种面脂。”京中藏龙卧虎，她不想和这个古怪的女子多纠缠，连手上的面脂也不买了。
她放下面脂后转身就走，还是去别处瞧瞧吧。
直到进了金铺，香兰才大大的吸了口气：“太香了，怕是用了几十斤香粉吧，属下都喘不气来了。”
沈小小笑着点头：“你可认识？”见香兰摇头，她也就把人丢到了脑后，不过是和哥哥相见时多个谈资罢了。
金楼里的伙计已经迎上来，刚把几枝钗摆出来，一阵香风就飘了过来：沈小小下意识的回头，果然那位披红挂绿的姑娘到了。
“呀，又是你啊。”姑娘还真是个自来熟，走过来瞧一眼沈小小面前的钗：“你的眼光真不咋的，这些东西太丑了。”
她说完回头一瞄：“这个还能凑和，拿出来给郡主我瞧瞧。”
沈小小闻言只能起身，可是这次她想走却没有走成，自称郡主的姑娘看她：“没有听到郡主两个字嘛——我看你马车上有林字，你是丞相府上的姑娘吧？”
“庶出的还是嫡出的？”郡主娘娘瞪大一双描金画银的大眼瞪着沈小小。
沈小小只能移开目光才能避免自己笑出来：郡主那妆画的，和那戏文里的门神有那么一点相仿佛：“我是林府的三姑娘，见过郡主。”
在京城之中没有人敢冒充郡主，但是此人香兰却不认识，那就是说人应该是自京城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