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江蓠愣住了,但紧接着就皱着眉头向后避开,砚师一手按住了他的后脑穷追不舍地凑了上来,他用舌尖描绘着江蓠的唇瓣,强硬地袭向唇缝却被紧闭的牙关拦住,砚师捏住江蓠下颌的手微一用力便强行打开了江蓠的唇角,灵活舌头顿时如入无人之地般肆意探索搅弄起来。“唔,你!”江蓠没想到自己的初吻是在这种情况下给了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但他心里却奇异地没有恶心感,只是动起舌头来拼命地推拒着砚师。两个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看起来就好似在热情拥吻一般。
“唔,快放开,唔……嗯我……”
可惜江蓠的推拒似乎起了反作用,砚师不但没有放开他反而越吻越起劲,周边鲜红的血河仿佛都化为了丛生的红玫瑰,腥锈的气味被江蓠身上的香气彻底掩盖,那些疲倦的人们在这种香味下又再次爬起来进行新一轮的交合。
舌尖划过上颚的酥麻快感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做爱的感觉,唇舌相交给予人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却要比单纯的交合舒服太多,江蓠的脑子有些飘飘然,原本推拒的动作也在不知不觉间便为配合,他完全忘记了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味,直到耳边又听到别人的惨叫时才恍然惊醒。
砚师显然也见识到了江蓠的威力,他放开不断喘气的江蓠,直接从座位上抓住他的臀部把他抱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
砚师脚下瞬间展开一个传送阵,白光一闪他们就从大厅里回到了江蓠的房间。
整个寻欢楼就像一个大型的迷宫秘境,而砚师掌握着来去自如的钥匙。
砚师把江蓠抱在床边放下,有些不舍地蹭了蹭他的脸道:“小可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呢。”
江蓠有些回避砚师的眼神,侧过脸冷声道:“还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是是~那等你恢复好了我再来找你玩哦~”砚师又亲了亲江蓠的脸颊,便笑着用传送阵离开了。
江蓠忽然卸了力气,心念一动收回了这股浓郁到连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的香味。
砚师现在的这种表现……是已经迷恋上他了吗?
那他……是不是能逃出去了?
但如果砚师能当他的炉鼎,那他还有逃跑的必要吗……
江蓠难得有些心乱,这一定是那个意料之外的吻搞的鬼。他挣扎着爬起身子扯掉了身上的衣服,抬起酸软的腿迈步走向温水池中。
温暖的水流冲走了他烦乱的思绪,他彻底放空了自己思想任由自己沉入水底……
……
“又见到你了。”
江蓠今天又出门了,上一次出门的经历还让他有些心惊,但有个人他还想再一见面。
白梓仍旧坐在昨天的位置,淡淡地对着江蓠打了个招呼点了点头。
江蓠这次坐在了他的身边。他垂着眸子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出门在外游历,被修为高过我的人抓到卖到了这里。”
“那你的家人和朋友呢?”
“……都死了。”
“……抱歉。”
“无妨,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白梓抬起头,用那双有些空洞的眼神看着江蓠。“你也是天生炉鼎吧?只是我的资质没有你高,充其量只是普通水平。”
“但即便只是普通水平,也足够让人心动了。”
“其实被卖到这里来我也没什么不情愿的。”白梓的声音似乎永远都是这么淡淡的,仿佛没有一点情绪波澜。“我已经找不到我还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了。”
说到这里时,白梓的名牌又亮了。
“啊,又有客人点我了。”白梓起身,对着江蓠说道:“下次再聊吧,说实话,其实我还有些期待这种被点到名的时候。”
“因为这样就仿佛好像还有人需要我。”
“虽然我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白梓被大汉带走了。
江蓠愣愣地坐在原地,他刚刚似乎看到白梓的嘴角向上勾了一点,露出了一个非常浅淡的微笑。
家人和朋友,他有多久没有想到这些人了?
朋友,他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家人,他的家人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那他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什么而活的呢?
是为了可以通过努力而博得爷爷的关注吗,那个冷心冷情的江家家主。
江蓠的眼神似乎也开始空洞起来。
可是他既不像正常人那般可以为修成大道而奋斗,他还拥有异于常人的炉鼎体质,为此还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磨难几次三番被人强奸还被卖,这样细想下来能让他一路坚持下来走到现在的竟然……
竟然是满腔的恨意。
他好像一无所有,又好像拥有了很多,他这几个月的经历比他十几年来的生活都还要精彩。他接触到了以前的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得道之路,他尝到了这人世间的极苦与极乐,几乎每日都沉浸在痛苦和欢愉之中。
他甚至还悟道了。他领悟到了自己的功法,他为自己未来的修炼之路开辟出了一条新的道路,代价只是他失去了接近半年的自由。
可他觉得生活不该是这样的。
虽然其他修士也每天都在死生中浮沉,但他们炉鼎为什么只能被人套上项圈圈养起来成为他人修炼的工具?他们也能修炼,他们也有亲人和朋友,也有人愿意为了保护他们而死。
江蓠忽然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这恨意还能让他坚持多久,砚师忽如其来的一个吻打乱了他所有的步调,现在的他好像对砚师也恨不起来了。
毕竟白梓看上去,好像真的很满足于现状。
而江蓠的脑海中又想起来那些主动去勾引大汉的商品们。
他们又是否是因为真的寂寞而去寻找慰藉?
那么那些花园中的商品们又到底是情愿还是不情愿?
“怎么又出来了?”砚师再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江蓠的身旁,这次他没再动手动脚,很安分地坐在一边,仿佛只是来跟江蓠闲聊的。
“一个人在屋里太闷了。”江蓠有些不想看到他的眼睛。
“你跟刚才那个人成为朋友了吗?”
所以砚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他的?
“不算吧。”
“怎么了小可爱,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砚师强迫性地掰过江蓠的脸,那双含笑的眼睛就这么闯进了江蓠的瞳眸之中。
江蓠张了张嘴,却又垂下了眸子。
“不想说?那算了。”江蓠还以为砚师会对他做些什么,但这次砚师只是很随意地放过了他,反倒是让江蓠有些不太习惯了。
“你……我搞不懂你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错的其实是我?”
“有那么重要吗?”
砚师难得正经了一回,他伸手抚摸着江蓠简单束起的长发,轻声说道:“我还是更喜欢你充满了生机的样子,那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简直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神情。”
“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和这里的每一个普通商品并无区别了。”
“告诉我你的修为。”
江蓠握紧手心,有心想反驳砚师,却突然觉得好疲惫,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失去了意义。
“……金丹大圆满。”
“比我想象中还要低一点。”砚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为了让你有点自保的能力,作为小可爱的专属教官,就让我来教你点什么吧~”
“什……?”
“为了让小可爱快点打起精神来,让我再侵犯你一次好不好?”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这一次砚师却不打算在外面做了,但他也没把江蓠带回他的屋子里,反而扛着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放我下来!”江蓠被砚师扛在了肩膀上,肚子上的软肉压在砚师坚硬的骨头上很不舒服,只是他刚没挣扎两下便被砚师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还顺手揉捏了两把。
“你!”
“呐,小可爱,你看那是谁?”砚师把江蓠放下来背对着抱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在一张大床前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江蓠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有些晕头转向的,他摇了摇脑袋恢复视野之后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白……白梓!?”
只见江蓠和砚师面前的大床上,白梓浑身赤裸着面对着他们趴在枕头上,一张清秀的脸蛋上满是红嫩的欲色,他眼神迷离嘴角流涎,身后的屁股高高抬起正被一个壮硕的客人大力操弄着,耳边净是男人的囊袋撞击在臀肉上的啪啪声和一些旖旎的水声。
“你,他!我们!”江蓠有些惊慌得语无伦次,一个刚认识的刚开始熟悉的人正在自己面前被别的男人操,对江蓠来说是一种不小的冲击。
“放心吧小可爱,他们看不到我们。”砚师凑在江蓠的耳边轻声低喃道:“你的好友被人肏出下流的表情了呢。”
“不过你的表情比他还更诱人你知道吗?”
“你,闭,闭嘴!”江蓠的眼睛根本不敢再往前看,只好低着头用手肘狠狠锤了一下砚师。
砚师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在江蓠耳边轻笑几声道:“比起这个,小可爱你不来感受一下我布置的灵力结界吗,别忘了,我们是来教、学、的哦?”
砚师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江蓠身上游走,他一手摸进了江蓠胸口的前衫,开始在那柔软的微乳上爱抚打转。
“你!教就教,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嗯~”江蓠伸手捉住砚师乱动的手,眼睛却又不小心瞟见了白梓喘着气的脸颊,他们换了个姿势,白梓的双手被客人向后拉去,他的脸被迫抬了起来,那娇媚无边的表情就这么映入江蓠的眼中。
江蓠愣了一瞬,乳尖便被砚师掐住一扯,忍不住呻吟出声。
“别走神哦小可爱,你是来学习的吧?”砚师伸出舌头舔舐着江蓠的耳畔,舌尖舔过耳窝又含住耳垂轻轻啃咬着。“来,仔细感受我的灵力走向,我会教你如何隐藏自己。”
江蓠握住砚师的手紧了紧,不甘心地闭上眼睛静心感受着砚师的灵力。
砚师的手抚上了他的小腹,那不可忽视的热度让他的心神不自觉地随着砚师的手游走,江蓠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砚师的灵力上,却感受不到任何灵力的痕迹。
“你骗人,哪里有灵力唔嗯?”江蓠睁开眼睛用另一只手握住了砚师不断向下延伸的手。
“再仔细感受一下小可爱,他们看不见我们,你要是感受到了我就奖励你哦~”砚师侧头亲了亲江蓠的脸颊,又舔了舔他的唇角说道:“想不想像他那样舒服?”
“才不想……唔……”江蓠嘴上说着不想,手上抓着砚师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砚师的手已经扒开了他前胸的衣物,他白嫩的胸口便露了出来,粉嫩的乳尖乍然接触到空气又被砚师温柔地爱抚了一下,禁不住地挺立起来。
白梓的口中溢出了一点呻吟,江蓠眼角沁出一点泪水,他看着白梓平坦的胸口被客人粗暴地揉捏,粉嫩的乳粒被蹂躏得红肿不堪,连胸口都红了一片,但他的口中却断断续续地溢出许多动听的声音,连腰肢也不自觉地开始扭动起来。
有那么舒服吗?
江蓠又喘了一口气,砚师在他身下的手已经摸到了他悄然勃起的肉柱,正轻轻地隔着衣服揉搓着。
“嘴上说着不想,但你这里已经起来了呢小可爱~”砚师亲够了江蓠的唇角,转而来到江蓠的侧颈处啃咬。他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让江蓠不自觉地去注意到并跟随着。“但是比起你的好友,我更希望你能多注意我一些哦?”
“嗯啊
,卑鄙……”江蓠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砚师的手上,那温热的掌心拨开他的衣物,完全握住了他挺立的肉柱,滚烫与灼热的温度相撞,江蓠不禁低声喘息起来,他的大腿被砚师强硬地分开架在了砚师的大腿上,整个人半隐半露地暴露在白梓和客人面前。
强烈的羞耻感让江蓠不断挣扎,却又屈服在砚师带给他的快感之下,毕竟砚师都说了他们看不见他,那就真的看不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