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又不能一步到胃。”如果不是此刻这种糟糕的情形,
景玉真的很想跳起来继续夸赞对方这种熟练运用中文成语的能力,令她这个小黄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可惜现在并不能,
景玉被他捂住了嘴巴,
夸赞的语句化成了简单沉重的一声“嗯”,剩下的那么多话全被他的手指给禁锢住,犹如云朵被飞机冲散。
刚开始时候,景玉还呜呜呜地抗议,
但无奈克劳斯先生的技巧实在高超,
无奈对方实在太了解她每一处,没多久,她就开始尝试着去亲亲对方的手指,以及他手心上的茧子。
她的亲吻并不是完全的讨好性质,
更像是一种有目的性的耍滑头。
克劳斯先生明明知道她的目的。
他明明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但还是忍不住松开手。
克劳斯让她坐在桌子边缘,更近地靠近他。
景玉顾不得去揉膝盖,她脸颊上还是血色,有点懵了。
大概没想到今天的克劳斯如此好说话。
克劳斯低头,并没有继续正事的意思,反倒是吻住景玉的唇。
景玉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做过如此多的亲密事情,但面对亲吻的时候,她仍旧会控制不住自己地战栗。
好像,这样简单的触碰比其他的接触更令她害怕。
人真的好奇怪,有些东西,一旦站上感情,就会立刻变质。
景玉更喜欢纯粹的东西。
情感会让人变得不理智。
一种莫名的胆怯涌上心头,景玉下意识地想往后躲避。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感觉克劳斯先生正用唇品尝着她的酸橙子——那个被她用一层一层沾满辣椒水和荆棘保护起来的橙子,在克劳斯先生的亲吻下开始发颤。
景玉快要守不住了。
克劳斯先生的手,克劳斯先生的唇,都在尝试着触碰她藏起来的酸橙。
信任我,拥抱我,亲吻我。
虽然克劳斯先生并没有这么命令,但他的动作如此。
他在要求景玉的触碰。
景玉迫切地想要证明此刻的心动大约是荷尔蒙的作祟,就像上次游泳池里逾矩的动作。她伸手勾住克劳斯先生的脖子,用甜蜜的声音叫他Daddy,试图用些其他的小手段,好让他继续刚才的事情。
疼痛和愉悦都能让人放弃思考。
克劳斯先生却将这个吻继续下去,他金色的睫毛垂下来,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景玉的表情乱了,他的眼睛也乱了。
克劳斯问:“你喜欢这样吗?”
景玉诚恳地回答:“我更喜欢刚才的事情。”
她开始贴心地替克劳斯先生解衬衫上的纽扣,那些凉凉的扣子让她感觉到不舒服。
克劳斯笑一下,任由她手指动作,唇贴上景玉的脸颊,蹭了蹭。
这个吻让两个人的味道混在一起了,他口腔中清新的薄荷柠檬味,她脸颊上的食物香气,刚才景玉刚吃掉半份早餐。
克劳斯满足了景玉的要求,但这次伴随着深吻,以及握紧她颤抖的手。
十指相扣,景玉每一道颤抖的指缝都被克劳斯安抚,他低头与她深吻。
在终于放景玉呼吸的时候,克劳斯的手指,隔着上衣抚摸住景玉的脊椎骨,按住,要她不能因为无法承受而往后缩。
他问:“You
like
me
when
I
do
this
to
you
aint
it?”
景玉哼唧一声。
“景玉,”克劳斯叫着她的名字,要她看自己,他绿色的眼睛好像一场巨大的、虚幻的梦境,“接纳我。”
克劳斯先生说:“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景玉最擅长虚以委蛇这种事情,她嘴巴里面甜甜地说着什么最爱Daddy了,一边去揉克劳斯手感颇好的胸大肌,贴贴亲亲抱抱。
克劳斯被她咬的吸了口冷气,强行拽着她的脖子要她松牙。
“小兔子,”克劳斯问,“你把啃胡萝卜的劲儿都用出来了吗?”
景玉没有对樱桃边缘的齿痕产生愧疚心理,她知道克劳斯会原谅这点无伤大雅的举动,仍旧无知者无畏地冲他露出笑容,伸出想要拥抱的手。
克劳斯掐着她脸颊的肉:“以为自己不道歉、只凭借笑容就能获得原谅吗?”
景玉说不出话,被他扯的一声哼。
“我不可能会原谅你,”克劳斯先生问,“你将我当作什么?给你讲睡前故事、哄你睡觉的妈妈?是给你钱给你房子住的Daddy?还是提供给你生理需求的男性|伴侣?”
景玉提出自己的想法:“不可以都是吗?”
克劳斯遗憾地说:“真是个糟糕的回答,你今天的快乐没有了。”
这样说着,他开始冷漠地扣衬衫的纽扣。
景玉伸手,拽住一根金色的漏网之鱼,轻轻扯了扯。
克劳斯看她。
景玉的语气带了点点挑衅:“确认不继续了吗?”
克劳斯并没有说话。
他将刚扣上一粒纽扣的衬衫又解开了,整个儿脱下,随意丢到旁边,按住景玉的肩膀。
他言简意赅:“下不为例。”
景玉不确定克劳斯的下不为例是不是真的没有下次,毕竟她是一个擅长在克劳斯可忍受范围内大鹏展翅的优秀少女。
只要不去触碰克劳斯内心的三道高压线,景玉疯狂地试探着他其他的容忍范围;结果也很鲜明,要么是克劳斯一声长叹纵容她撒野,往后退让三分;要么就是克劳斯先生忍无可忍,成功被激起怒火,拎着她一顿收拾。
无论哪种结果,景玉都喜欢。
景玉在第四天才从射击俱乐部发来的短信通知,有好几个人参与了这次前往基姆湖的周末小假期。
克劳斯先生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很难判断究竟有多少人是为了克劳斯而来的,不过景玉只要知道,这次对她有利。
景玉兴致勃勃地往下看着参与成员的名单,拉到最下面时,猝不及防地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Tong
Gensheng.
哦豁,这不是她那早就该去阎王爷那边报道的生物学父亲吗?
对方能混进射击俱乐部这件事,是景玉万万没想到的。
景玉只知道,对方也想和巴哈尔谈生意——就是上次巴哈尔和景玉说的那种合作模式。
仝亘生申请的代理,虽然屡次被严查出不合格物质而被打回,但对方最终选择退而求其次,直接签下了另一款欧盟已引进的酒类品牌代理。
他的新产品需要获取一定知名度才能打开市场,就像仝亘生原本经营的品牌,一开始也是搞了个高大上的噱头,花大价钱请人编写文案和品牌历史。在那个互联网并不发达的时代,仝亘生已经知道给自己那全部“made
in
a”的产品包上各类外语包装,吹上天,什么“极致手工制作”,完全是因为工厂买不起精准度高的机器;“每份独一无二的享受”,是因为工人手艺参差不齐;“绝无仅有的异域风情”,整个品牌最异域风情的其实就是创始人本人——仝亘生,因为严格来说,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正常人类的道德范围。
但凡是个人,都干不出那些缺德事。
景玉不在乎仝亘生打算使用新的促销手段,她只在乎自己的酒。
不过品牌毕竟不是她一个人的,景玉给希尔格、玛蒂娜他们打去电话,想要好好地谈谈。
巧的是,今天晚上,克劳斯先生也想约景玉吃晚饭。
说这些话的时候,克劳斯先生刚刚结束完射击训练,他的手套和枪械收起来。
摘下束发带,金色的头发有一点点乱。
看上去别有风情。
在得知景玉约了其他人之后,克劳斯问:“都有谁?”
“嗯……目前只有希尔格有时间过来。”
这个回答成功令克劳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