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493章

    纸人嘴里裱糊的那种。

    泛黄的《晨星晚报》里夹着张诡异照片：消防队员从火场抬出的焦尸手腕上，翡翠镯子完好无损。

    报道称苏婉清是婚纱店火灾唯一遇难者，但照片背景里，有个穿纸扎嫁衣的身影正从浓烟中探出头来。

    雨点砸在玻璃窗上，水痕扭曲成符咒形状。

    我突然意识到所有火灾都发生在农历十五，而今天正是月圆之夜。

    管理员不知何时绕到我身后，她呼出的气息带着纸灰味：“这份档案，活人看不全。”

    她沾着朱砂的手指划过报纸，被火灼烧过的部分突然浮现出血字。

    那些字迹在纸面上游动重组，最终拼出一段被抹去的真相：“新娘换魂夜，纸人点青灯。

    借寿十九载，需饮至亲血。”

    警报器突然炸响，喷淋系统爆出腥臭的黑水。

    管理员在雨中发出非人的尖笑，她的脸皮像宣纸般被雨水泡软，露出下面竹篾扎成的骨架。

    纸莲花纷纷坠落，在半空燃起幽绿鬼火。

    我抱着档案撞开安全通道，楼梯间每阶都摆着对迷你绣鞋。

    那些鞋尖统一指向地下停车场，鞋底钉着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符。

    最深处停着辆布满灰尘的殡仪车，车牌号与三年前运送苏婉清遗体的车辆完全一致。

    后备箱虚掩着，腐臭味里混着檀香。

    掀开盖尸布的瞬间，二十几只翡翠镯子叮咚作响，每只内侧都刻着不同的名字和生辰。

    最新那枚还沾着血渍，刻的竟是管理员的名字——林秋月。

    手机自动播放起苏婉清的调查录音：“......殡仪馆伙同纸扎匠调换尸体，用活人制作点魂纸人......”背景里有熟悉的咳嗽声，正是老陈。

    突然插入的瓷器碎裂声后，录音变成溺水般的咕噜声，最后是竹刀划破宣纸的裂响。

    轮胎摩擦声刺破死寂。

    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