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348章

    #第西章饥饿水族馆防水手表的冷光照亮林殊的下颌，她整个人悬浮在灌满海水的玻璃通道里。

    成群的银鲛从头顶掠过，鱼腹上烙着杜威十进制分类号——这是暴雨图书馆在深海的倒影。

    "呼吸频率保持每分钟6次。

    "秦月的声音突然从耳道深处响起，像是有人把微型对讲机嵌进了鼓膜，"看见那些发光的水母了吗？

    那是你的饥饿指数。

    "林殊转头时搅动腥咸的水流，果然发现皮肤表面吸附着半透明生物。

    每当胃部传来痉挛，水母触须就多分裂出一条，此刻己经在她腰间缠成发光的脐带。

    远处传来金属铰链转动的闷响，三十米高的鲨鱼颌骨闸门缓缓开启。

    成串气泡从齿缝间溢出，每个气泡里都包裹着记忆片段：七岁生日蛋糕、母亲失踪前夜打翻的碘酒、殡仪馆冷柜门上的冰霜。

    "别碰那些气泡。

    "陈墨的克隆体从排污管钻出，他的左臂己经替换成章鱼触须，"会加速代谢。

    "话音未落，这个克隆体的眼球突然爆开，涌出的却不是血——是沸腾的玉米浓汤。

    林殊的防护镜起雾了。

    当她扯下面罩擦拭时，惊觉整个水族馆的液体根本不是海水，而是粘稠的胃酸。

    那些银鲛正在融化，露出腹腔内的人类牙齿，此刻齐刷刷转向她游来。

    "规则一："苏凉的声音从珊瑚礁的扩音器传出，"饱食者将永远沉睡。

    "屠夫王猛的残躯突然从上方坠落，他的肠子缠着本《海洋生物图鉴》。

    书页在胃酸中翻动，停在"鮟鱇鱼"词条，配图竟是林殊母亲举着发光诱饵的模样。

    图注用血写着：最佳捕食者，1987-2007。

    林殊的潜水服开始溶解，她拼命游向闪着绿光的救生舱。

    舱门打开的瞬间，却看见十三把餐刀悬浮其中，刀柄都刻着殡仪馆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