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512章

    曲中再不见凄清，唯有绵绵不尽的温柔。

    三年后的清明，我坐在药庐前教武眠风分拣药材。

    曲灵风改良的桃花酿在江湖上己成名品，陆乘风正与他在凉亭对弈。

    陈玄风在菜圃里种萝卜，去年他忽然说想当个厨子。

    冯蘅的咳疾再未复发，此刻她正在桃林作画。

    黄药师执伞立在她身侧，时不时俯身添上几笔。

    画中云娘执箫立于花雨，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师姐，当归该放多少？

    "武眠风的询问拉回我的思绪。

    小药炉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空气里浮动着清甜的香气。

    我望着远处那对身影，突然想起现代律所窗外永远灰蒙蒙的天。

    暮色渐浓时，冯蘅招呼大家去尝新做的桃花糕。

    陈玄风端来用云娘教的古法熬的桃胶羹，陆乘风献宝似的展开新得的《广陵散》琴谱。

    黄药师破天荒允许我们饮了半盏桃花酿，自己却偷偷把冯蘅杯中的酒换成了蜜水。

    我靠着廊柱看他们笑闹，腕间师父赠的桃木镯被月光浸得温润。

    海风送来零星的箫声，不知是谁在吹那首即兴而作的《春日宴》。

    桃花瓣落进酒盏，武眠风嚷嚷着要拿它当书签。

    在这个没有法庭也没有合约的武侠世界里，我终于读懂了师父那日的话——最高深的武学，原是用心守护眼前这般人间烟火。